第四十八章 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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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爵把楚凡喊到了家中，而且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听着林爵说些陈年旧事，楚凡眼中不由露出几分追忆之色。不过他已经打算放下过去，拥抱未来。最近百壳单车第一轮融资已经完成，公司的业务增长的很快，他每天都忙的焦头烂耳。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向前看。”

“废话！我当然知道向前看，给你说这些是让记得，别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陈娴的新专辑今天已经上市了，这可是你的心血，一点都不上心。”见楚凡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似乎一点没有重返乐坛的打算，这让林爵非常着急。

“啊，这么快。”

看到林爵的眼睛像是要喷火，楚凡连忙躲到一边，继续说道，“呵呵，其实我一直记得时间。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你老亲自出马，肯定没有问题。”

“哼！自己的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这是刚刚拿来的销售数据。”林爵以为楚凡这次写歌是为了他将来的复出做准备，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才会如此上心。

看到数据楚凡沉默了片刻，这个成绩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不过想到这才是发售一个小时之内的结果，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忙了一天，孙策感到全身都像是被打了一般，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他已经持续很久，有时候他会想，会不会有一天过劳死。像他这样的金领，虽然年薪可观，但承受的压力也大，并不想旁人眼中看到的那么轻松。

“总监，这是阅途刚刚发来的销售数据。”秘书推门而入。

刚才还有些萎靡的孙策，瞬间精神抖擞，目光锐利犹如实质。过了一会，见孙策看完数据之后，整个脸色似乎变得有些不好，秘书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上午孙策看完阅途送来的数据之后，脸色都没有像这样。

揉了揉太阳穴，孙策感到一直紧绷的身体，这个时候猛然一松，就好像被谢了背了很久的枷锁。

“28900。”这个数据对很多歌手来说已经非常不错，要知道这仅仅是第一天发售，但对孙策来说，这个数据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金牌制作人林爵，一线天后陈娴再加上星空娱乐这段时间铺天盖地的宣传，这样的阵容居然都没有突破3万张销量！虽然现在的数据已经很逼近3万，但就是差一张那也不是。按照往常的经验想要拿到白金甚至更好的成绩，第一天的数据至关重要，3万是个门槛。想到之前林爵的信誓旦旦，现在回头再看，似乎就是个笑话！

五百金！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照这个形势来看，最多拿到白金唱片。

陈娴的新专辑他听过，平心而论整张专辑的质量毋庸置疑，但一张专辑是好是坏，他们说了不算，市场认可，歌迷们喜欢才是真的好，而现在看来似乎他们高估了这张专辑的销量，更是高估了林爵的实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代新人换旧人。属于林爵的时代已经过去，他那一套现在已经不管用了，销量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走到窗台边，孙策感到心里在这一刻像是放空了一般，平静而又淡薄。这一次他力排众议做出的这个决定，现在看来似乎败局已定，明天的公司例会上，那些之前就不满的人肯定会跳出来严厉的指责他。

“总监，对不起是我工作没有做好。”秦越是负责陈娴这张专辑的项目负责人。昨天的数据他已经知道。作为一名成功运营了很多优秀唱片的负责人，他很清楚这个数据意味着什么。此时他有些垂头丧气的站在孙策的办公室里，这张专辑孙策有多重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星空娱乐是庞然大物，但这头庞然大物里面，也因为各自利益的不同分成很多派系。虽然以他的级别还入不了这些大人物的法眼，但他很清楚孙策在公司的地位和影响力。一些小道消息都在盛传，下一届的股东大会，孙策将会进入公司核心层。

他这一次没有办好孙策交代的事情，后果有多严重，他比谁都明白。陈娴发新专辑据说惹怒了好几位高层不满，孙策顶着上面的压力力排众议，现在结果却差强人意，明天公司高层例会，孙策肯定会被人诘难，到时候孙策受到的怒火肯定都会宣泄到他的身上。想通了这一点，他的目光不由生出几分黯然。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

站在秦越身旁的柳冰低着头，一声不吭。她是陈娴的经纪人，本来这事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但陈娴在公司的地位岂是她一个小小的经纪人能够相比的，唱片销量不佳，上面只会把怒火迁怒在她的身上，不可能指责陈娴。

“哼，你也知道工作没有做好。既然知道没有做好，为什么不好好做。公司养你们不是吃闲饭的！”

“是！是！”两人低着头，连忙应答，吓的浑身颤抖。孙策的严厉在全公司都出了名的。

“还能补救么？”

“能！”秦越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个时候要说不能，那不是找死。

“嗯。我要看行动。秦越你是公司老人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一切以事实说话。能干那就给我好好干，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做你这个位置。”迎着孙策的目光，秦越浑身一冷，仿佛坠入冰窖。孙策的表情越是平静，越表明他内心的愤怒，这一点是他摸索了很久发现的一个规律。

“柳冰你也是公司的老人，陈娴虽然是公司看中的艺人，但你这个经纪人该管的时候还是要管，谁都为所欲为，那还要你们干什么！没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子，不要整天只知道顺着她们，你们不是她们的保姆！”柳冰垂着头，噤若寒蝉。虽然无缘无故挨一顿骂让她很不爽，但谁让坐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是她的领导呢。官大一级压死人。

发泄了一通之后，孙策再次拿过销量表，一脸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