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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观里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于是,我们三人径直朝膳堂去了。在大师兄和朱幻去摆放干柴的时候,我则帮他俩打好了饭菜。当我们正在吃晚饭的时候,师父和师伯走了进来。
“近日,山下城中纷纷传来有年轻男子无辜遇害的消息。今早,我与师兄下山仔细查探了一番,确定又是那只九尾白狐所为。她多年来屡伤人命,势必除之,现在已然来到我们脚下,正是擒她的好时机。因此,大家吃过晚饭后,速去课业殿集合,我们再行商讨。”师父说罢,便和师伯先行去课业殿了。
我们众位师兄弟,遂慌忙吃起晚饭来,之后就按师父的吩咐前往课业殿去了。大家到了课业殿以后,都自觉地坐在了一处。由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众位师兄弟都一脸凝重。
这时,只见师父从草垫上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说:“那只九尾白狐每每夜间出没,专门魅惑年轻俊美的男子,然后吸食他们的肝脏,现如今山下已有六人遇害。因为那只白狐已有上千年的道行,行踪又飘忽不定,极难追捕,我先前屡次擒她,都被她给逃脱了。所以,我与师兄商量许久,这次决计主动引她上钩。”
“师父,那就让我来当这个饵吧。”还没等师父说完,大师兄便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只见师父怜惜地看了大师兄一眼,无奈之下便要应允。因为他老人家又何尝不知,大师兄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发出了一声轻笑,原来是朱幻。只见他站起身来,优雅地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不以为然地说:“我这个天下第一美男,还没说话,就有人坐不住了。”朱幻说罢,侧颜望了一眼大师兄,又想继续大放厥词。
大师兄知道,朱幻这是想替自己送死。因为任谁都知道,此行凶险异常,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虽然他深知这一点,但作为大师兄,自是义不容辞,故而自告奋勇。
看出朱幻的用意,大师兄忙据理力争道:“我丁沛不才,但论样貌、法术以及武功也不在朱师弟之下……”
还没等大师兄说完,朱幻便急走几步来到他的近前,只见他在大师兄的耳边低声厉责道:“难道你想让灵儿痛不欲生。”朱幻说罢,快步走到师父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手拉着师父的衣角,近似哀求地说:“师父,请准徒儿做饵。”
“幻儿,你可知此行乃是九死一生啊!”这时,立在一旁的清虚道人不由得插话道。
“朱幻心意已定,绝不反悔,还望两位师父成全。”朱幻继续恳求道。
师父见朱幻如此决绝,只好应允。
朱幻在大师兄耳边说的话,我听得真真切切,看着他甘愿为我舍生,我不禁鼻头一酸。他如此待我,而我今生却注定要有负于他。这份无以为报的恩情叫我该如何承受,一时间我内心悲痛不已。
大家商议好之后,随即便要开始实施。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朱幻,所有师兄弟都要回寝院休息不准参与进去,只有师父和师伯负责暗中擒拿。朱幻临出门前,深情地回望了我一眼,一想到这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一面,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相反,朱幻一路上却很释然,只因我这滴眼泪是为他而流。
这一晚,我彻夜难眠。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和大师兄就坐在山门外的石凳上等候消息。我见大师兄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说什么话,于是,有些不安地小声问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大师兄看了我一眼,便已知之甚深,只见他笑言道:“傻瓜,我跟你一样都是在担心十二弟,他这可是舍命代我赴险。灵儿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十二弟他至情至性,乃是一位正人君子,若真有一日我先你而去,我倒希望由他来照顾你。那我死也瞑目了。”
“你若死了,我便随你而去。”我望着大师兄的脸,坚定不移地说。这时,大师兄满腔惆怅地把我揽进怀里,在我耳畔柔声说道:“我不准你这样说,也不准你这样想。从今天起,灵儿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大师兄都希望你能坚强地活着。”
听到大师兄这样说,我没再坚持,只是让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忧伤地吮起他身上的兰香来。这香味清新、幽远、时浓时淡、时远时近,甚是怡人。
与心爱之人相依在这静寂朦胧的夜色中,感觉暖暖的,就像是待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安详而幸福,不觉间让人想沉沉地睡去。待视野稍稍好一点的时候,我们便不住地往山下观望。满心期待下,终于让我们等来了一个身影,我发现真的是朱幻,我俩不由得欣喜若狂。于是,我们赶忙跑过去迎接他。朱幻远远地看见我们,也撒开腿向我们飞奔而来。我们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虽然只有一夜,却也是生离死别后的重逢。
原来,这一夜那九尾白狐根本就没有出现。于是,第二天夜里,我们故技重施,仍是没有任何收获,接下来几天也是一样。众师兄皆说是因朱幻不够俊美,引不出那九尾白狐。朱幻却辩称道:“这不能怪我,说不定那九尾白狐已逃往别处去了。”师父说朱幻说的有道理,但还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连续作案后,九尾白狐提高了警惕,不再轻易出手了,若想引她出来,非大师兄不能胜任。于是,经过商议,师父决定再让大师兄做一回饵,朱幻不以为然,不过为表清白,以正视听,他也没再反对。
一听大师兄今晚就要去引那九尾白狐,我便坐卧不安起来。想找个时间跟大师兄独处,却很难,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我便邀大师兄一块儿出去练脚力,这次朱幻没再黏上来,还挺善解人意。没走多远,我因心绪不佳便停了下来,师兄见我没有跟上,便心有领会,转身向我走了过来。
大师兄走到我的近前,拉住我的手,温柔地说:“灵儿,你放心,我会活着回来见你的。”但见我依旧紧锁眉头,一副忧虑不安的样子,便又接着劝解道:“灵儿忘了,我是由师父带大的。自幼跟随师父走遍大江南北,见惯了妖魔鬼怪,至于应对他们的基本法门,我也早已烂熟于心了。更何况,这次有师父师伯同在暗中保护,我势必无恙。灵儿不要忧心了。”
听大师兄这么一说,我的心稍稍放宽了些。但一想到,大师兄乃肉体凡胎,而九尾狐却已修炼千年,心里又不安起来。但是,义之使然,岂有推托之理。为了让大师兄在诱捕九尾狐时能了无牵挂,我只好掩盖起惆怅,假意释怀。大师兄见我放开了,就牵起我的手,放心地练起脚力来了。
其实,大师兄为了不让我为他忧心如焚,只是假意淡然处之,向我刻意隐瞒了凶险。而此时他内心也翻腾不已,因为他深知此行的凶险——以往还不曾有人能从九尾狐的迷魂术下逃脱。自己虽是玄门中人,但尚未授箓,天曹无名,虽懂法术,却无法与神灵沟通,无灵官将吏可供役使,因此除了剑法了得外却也跟常人无异。此行虽有师父师伯保护,怎奈那九尾狐幻术了得,若稍有不慎,便会堕入幻境,性命难保,这样便会有负于我。
吃过晚饭,大师兄便依计出发了。我们其余师兄弟依照师父的吩咐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回到房里以后,我起初的恍惚不安已经演化成了一片空白,我仿若行尸一般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这时的我哪有心思燃灯,只是有气无力地托着腮帮,任神思肆意游离。
此时,住在隔壁客房的朱幻,虽然人躺在床上,心里也乱得很。他料到我今晚定难入眠,本想到我房里陪陪我,怎奈我已心有所属,过分关心只会让我徒添烦恼。眼见我忧心忡忡却什么都做不到,自己不由得也忧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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