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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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宾急不可待的去往中环，购买正版软件，不提。卢利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钟，他本来计划着是要和三井银行的人联系一下的，但广告公司和两位演员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只有等明天再说了。

他正在无所事事，办公室外面脚步声响起，王万重父子和宋元莉联袂走了进来：“王叔，你回来了？”

“回来了。”王万重刚刚又去了一趟鹏城市，是为了罗湖区的家电生产线的配套工厂而去的，豪瑟尔从鹏城市打来电话，厂房建设已经完工7成了，最迟到今年的4月底就将全部完工，届时，就可以将设备运进来，安装必要的水、电、气路，然后就可以试生产了。

卢利真心走不开，就想让卢超英或者马志国去一趟，但王万重主动请缨的跑了一趟，说实话，卢利真的挺心疼他的，也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儿子，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了，好在距离很近，到鹏城市之后，更是和到家没有什么区别，也就同意了；至于王志胜和宋元莉，他们两个人是负责传呼机商用之后的人员招聘及培训工作的——好吧，王志胜只是个打杂的，还说不上让他负责什么。

“王叔，喝杯水，您先休息一会儿。”

“没事，我没事。”王万重说道：“鹏城市那边的工厂我都进去看过了，除了办公楼，都是一层的建筑，最高的车间有12米，车间中有天桥、有吊车，需要的各种电线、水管、气管什么的，也都布设到位了，只等着泥轰那边的生产线运过来，接上电线什么的，马上就可以开工。”

“人员呢？我是说，工人呢？”

“你说工人，鹏城市的孟副市长找我谈了一次，是关于厂子里的工人的，他已经安排鹏城市一轻局等部门的人开始岗位培训了，除了鹏城市一轻局的人之外，更多的是从羊城市和珠海请过来的兄弟单位的同志，有干部、、有技术骨干，还有一些企业的老师傅们，正在做培训。”

卢利点点头：“您刚才说，孟叔叔找您？”

“是的，孟副市长找我，他让我问问你，你曾经说过，让鹏城市的工人过关去，在新界北区的那几家工厂上班的事情，这件事还有希望吗？”

“这个啊……”卢利迟疑了一下，如果他铁了心要做，未必做不到，但难度真的挺大的，特别是这种情况一旦被人查出来，他就有雇佣非法劳工的嫌疑——甚至可以说，现在已经在新界的那些大陆来客，严格意义上来说，很多也都是非法驻留在这里的，卢利要雇佣他们，也是有风险的。更不用说孟慧堂的这个建议了。

他知道，孟慧堂既然向王万重提出这件事，就说明这已经是鹏城市领导班子内部的声音了，因此，是不是拒绝、怎么拒绝，就得费点脑筋了。他不认为孟慧堂会这么毛躁，拿这件事来问自己，那么，他想说的是什么呢？明白了！

卢利豁然开朗，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为了他给羊城市的那几个项目，彩钢板房、发射基座、还有传呼机的一些配套项目什么的，鹏城市有些眼馋了！卢利皱起眉头，心中对鹏城市的贪婪很有些不满，确实，给羊城市的项目的种类挺多的，但那又怎么样？总市值可比不过鹏城市的这一家工厂啊！居然还贪心不足？

他沉吟了一下，翻找出孟慧堂的电话，第一时间给他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是孟慧堂本人的声音：“喂？”

“孟叔，我是卢利。”

“是小小啊？哎呦，咱们爷俩可总也没见面了，上一次我听说你过来香江这边，是你爸爸旅行结婚，是不是？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请你到鹏城市来一趟的，后来知道是这件事，就没好意思打扰。怎么样，小小，几时有时间，过来这边，让叔叔尽一尽地主之谊？”

“没问题啊，我最晚下个月，一定到鹏城市去一趟，到时候，少不了麻烦您。”

“没说的、没说的，我欢迎你还来不及呢！”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卢利说道：“孟叔，我刚刚见到王叔，关于您和他提的事情，我考虑了，说真的，这件事难度挺大，倒不是别的，在香江这边，这是一种民不举官不究的行为，可一旦事情发作起来，就是挺大的麻烦，劳工署那些人，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说给你开罚单就开罚单，一点人情都没有的！”

“嗯嗯嗯……”孟慧堂一个劲的答应，最后说道：“小小，我也就是和老五随口那么一说，你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你的话是对的，咱们要赚钱，而且要干干净净的赚钱，要是给人家抓住咱们的小辫子，不但钱赚不到，还有可能给咱们国家的脸上抹黑——别的事情都能做，给国家抹黑，可是绝对做不得的！”

“是，孟叔说的，正是我心里想的。”卢利很严肃的点点头，说道：“孟叔，我下一次过去之前，会给泥轰人打电话，让他们将生产线的配套设施装船出发，同时还有泥轰的那些技术人员，让他们指导咱们的人安装、调试、运行设备。到时候，咱们爷俩一天忙完，好好聚聚。”

“太好了！就冲你这句话，叔到时候招待你到家里来，让你婶子给你包大包子吃！”

“好嘞。”卢利笑着和他扯了几句，挂断了电话。“都听见了，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王志胜笑呵呵的说道：“听着挺热闹的，小小，那是鹏城市的副市长？和咱们津门副市长谁大？”

“级别应该差不多吧？”卢利也不是特别懂，含糊的说道：“艾达？”

“鹏城市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能听出来也算不容易了……”卢利把这两座城市的情况说了一遍，宋元莉立刻融会贯通起来：“就是说，鹏城市除了家电生产线的配套工厂之外，还想要更多的项目？”

“是的。”

王万重问道：“那你有吗？”

“有。”

“既然有，你还为难什么？给他们不就是了？”

卢利无奈的说道：“我现在能够想到的项目不是没有，但鹏城市不行。”

“为什么？”

“鹏城市基础建设还远远无法和羊城市那样的城市相比，甚至连人口还得本省的很多兄弟城市支援，你想想，他们连人都没有，还谈什么项目？”

“那，你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家电生产线的配套工厂吗？”

“是啊，但他们还觉得不够呢。”卢利讷讷的说道：“算了，等我下一次去鹏城市的时候，我当面和他说吧。艾达，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和香江电话局的通信管理处的雷先生约谈过了，他原则上同意我们的入网申请，但在具体的实施环节上，还有一些问题。例如基站的位置、发射频率的选择、以及发射波段对于周边民众身体的影响，等等。”

“电话局不是有自己的传呼机项目吗？他们的项目都没有对……”

“雷先生的理由是，双方使用的是完全不同的频率，所以，要重新进行试验和计算，我问过对方具体的时间，雷先生没有明确的表示，只是说，要我们等待下一步的通知。”

卢利能够猜得出来，这个雷某人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原因不在于他是大陆人，而是因为他从事的也是传呼机项目，这等于是在电报局碗里抢食吃了，他们哪里能容忍？但又势必不能阻止，就借助这样的办法，增加障碍了。

卢利没有在政府职能部门工作过，但这种事只要有点脑子的就能明白了，左右就是找茬，然后拖延你的上市时间呗。他没想的是，香江人居然也玩这一手？

以他在香江这边的微末的关系，不是不能解决这件事，但要是那样的话，就太让人小看他的能力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找人帮忙？太弱了吧？“行，我知道了，回头我想办法。”

他把宋元莉等人打发出去，拨通了佐伯海棠的电话，他是三井银行香江分行的总经理，上一次芹泽英治和乡右近来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是个挺有趣的家伙，和长谷川治也是朋友来的：“￥%……”

听着话筒里的日语，卢利说道：“您好，我是卢利。”

“啊，小卢桑。”佐伯海棠立刻换上了熟练的英语，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上一次的事情，承蒙小卢桑的关照，真的是非常感激！”

听听，这就是泥轰人的接人待物的手段，上一次的事情，可以说是卢利摆了对方一道，把人家从泥轰叫来，最后什么也没有谈成，就这样白跑了一趟，到了佐伯海棠口中，反而是承蒙了他的照顾？“佐伯桑，您要是这样说话的话，就更让我无地自容了。”

“呃，那好吧，我们都不再谈当初的那件事了，好吗？”

“好，就按照您说的，我们都不提这件事了。”卢利和他打了个哈哈，说道：“佐伯桑，我有两笔贷款，想找贵行解决一下。”

“哦，当然，当然可以，小卢桑是敝行最重视的客户之一，您的要求，我们一定满足。具体的呢？”

“您及时有时间？我登门拜访一下？”

佐伯海棠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卢桑，不如就在今天？嗯，今天晚上，我请小卢桑吃晚饭，顺便听听您的要求？”

“可以吗？不会耽误您的休息时间吗？”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那好吧。”卢利立刻点头答应下来，两个人约定了时间，由佐伯海棠开车到莦莦湾来，找一家海鲜饭店，两个人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