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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以来,顾元坤都像是她的一个小包袱,走到哪被带到哪,鲜少有要主动出门的时候。
徐飒更觉得罕见了,抬头看着天道:“还是别出去了,万一一会儿下红雨怎么办?”
顾元坤:“……”
无声的咧了咧嘴,徐飒转身轻轻去锤顾元坤的胸膛:“叫声师父,我就带你出去!”
顾元坤用一种不理解的目光看着她:“为什么要逼我扛着你出去?”
徐飒差点被口水呛着。
“逆徒啊……真的是逆徒……”
半晌,她带着顾元坤出了龙行山庄。
左右胸腔里头闷闷的不舒服,她就特意从侧门走了出去。侧门的门房不会拦她,最多去通报一声,等到傅大庄主知道她出门,侧门早没人影了。
“逆徒,你出来是要买什么吗?”徐飒问。
顾元坤道:“带我去城中最大的书信馆。”
“书信馆?”徐飒探究的看着他,回忆起之前他的异常举动,猜了出来,“你要寄信?”
而且指名城中最大的书信馆,可见是要往长辽寄信。
顾元坤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带路。”
书信馆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建筑。即使楚地乱了多年,昔日的书信馆也仍旧健在,连地址都没变过。徐飒估量了一下,道:“走路去吧。”
沿路走走看看,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到了书信馆的大门。顾元坤紧盯着上面的牌匾,径直走了进去。徐飒赶紧跟上,眼睁睁的盯着顾元坤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你这怎么没署名啊?”徐飒皱眉,“上面的印子怎么回事,被马蹄子踩过?”
无奈的打量她一遍,见她穿着华贵,妆容也精致……顾元坤把她拉到了无人的地方:“你大概不会,想以这身打扮,以龙行山庄大夫人的身份,被我扛起来丢出去吧?”
“嘿你……”徐飒笑的咬牙切齿,“你小子威胁我上瘾啦?”
“总之你站在这。”
留下这句话,顾元坤转身回去,刻意压低了声音,而后一手交钱一手提鸽,卷起书信塞进信筒,出门就放飞了信鸽。
“啊,还有,小伙子,我这得跟你说个事情。”
书信馆老板见顾元坤回来,表情古怪的道:“前些日子不知怎么的,我们信馆突然遭殃了几十只往长辽飞的信鸽,你这书信寄出去有风险,到时候若是出了事被寻回来,我们书信馆会给你再寄出去一次,只是可能会晚到几天。”
“我无所谓。”冷声回完,顾元坤转向去提徐飒,“走吧。”
徐飒一脸狐疑:“元坤,你好可疑啊!”
顾元坤不回答,转身要往外走。徐飒追上去,跑到他前头,不悦的道:“更气人的是,你还在这跟我光明正大的可疑!”
“这些事情无需你费心。”淡淡瞥她一眼,顾元坤只问,“你有什么地方要去么?”
“我还能去哪?想去的地方去不了,该眼熟的地方也眼熟过了……”徐飒撇了撇嘴。
可她现在也不想回龙行山庄。
干脆就随便指了个以前没注意过的方向:“罢了,去那边走走。”
心玉好奇:“那边是通向哪的?奴婢没去过呢。”
“看看不就知道了?”徐飒耸耸肩,刻意叮嘱顾元坤,“跟紧了,走丢我可不好找你!”
顾元坤轻嗤。
本就是随便走走,徐飒没成想过,她还会在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碰见熟人。
说起来也不算太熟,就是先前那位周大夫。打眼看见周大夫背着药箱,脸色凝重的埋头向前,徐飒还犹豫了下,考虑要不要面向墙壁装作没看见。
结果决断还没做出来,周大夫先看见了她:“庄主夫人?”
“啊,周大夫。”徐飒瞬间抿出微笑,“好巧啊,竟能在这碰见您。”
她已经不用刻意去装哑巴,与人交流都轻松了不少。
可周大夫听见她出声,竟然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只是满头大汗的往身后看了一眼,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庄主夫人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周某先告辞了!”
说罢就掂了掂药箱,继续埋头疾步向前。
徐飒啼笑皆非。
心玉也觉得奇怪:“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人急匆匆的?”
徐飒耸肩:“既然人家都劝了,咱们还是往回走吧,也别太晚回……”
转身时,“去”字还没出口,徐飒就被一个苹果核在额头砸了个正着。
“谁!?”
顾元坤当即提起了武器,徐飒也右脚悄然后移警戒的四下扫视起来。
心玉看清地上的果核,气的嚷了起来:“谁啊!乱丢东西砸我家主子!”
“你就是龙行山庄新来的那个庄主夫人?”
寂静的午后,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夹着不忿。
徐飒听见那声音便收敛了些气势,站直身子道:“我是,敢问阁下又是哪位?”
“哗啦。”
树叶一阵晃动,路上三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猫儿似的影子从树冠里蹿了出来,双膝前后错开,半蹲在了围墙上头。
长着娃娃脸儿的姑娘,看着个子不高,也摸不准年纪,笑的却很有攻击性,直对徐飒:“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陇邺十二巷,人称晓芳儿!”
徐飒打量她:“方才就是你砸的我?”
小姑娘但笑不语,同样也打量着徐飒,半晌才颇有意思的问起:“敢顶着龙行山庄的名头走进这条巷子,是你胆子太大,还是你们那些甘做朝廷走狗的庄主没给你讲过规矩?”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徐飒不怒反笑,神定气闲的将巷子看了一遭,“难道这陇邺城里,还有龙行山庄人的禁入之地?”
“看来你是胆子大啊?”小姑娘不甘示弱,挑了挑眉,忽地吹了一声口哨。
响亮的哨声过后,空气里沉静了片刻,不知打哪传来了“呜——”的一声狼嚎,接着竟有一头硕大的野狼朝着徐飒狂奔了过来!
徐飒惊呆了。
这个呆倒不仅是因为一条狼,而是野狼身后还跟了十数个手拿镰刀钉耙、蓬头垢面的壮年男子!
“她就是那劳什子龙行山庄新来的庄主夫人,快把她抓住!”晓芳儿一声令下,自个儿也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扬着下巴冲着徐飒一笑:“这都站得住,我先佩服你一下……然后再把你抓起来!”
神情陡然一肃,晓芳儿伸手就扯徐飒的手腕,想要把她擒下。
徐飒刚才是被惊了一跳,这会儿反应过来,却也不想站着被欺负,当即身子一错,闪开抓捕,拎着心玉叫上顾元坤:“走!”
“哎,你怎么跑了?”晓芳儿步子一颠,拔腿就醉,一边指挥着野狼和壮年男子,“分开追!堵住他们!”
心玉被拽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顾元坤倒是还能应付自如的跟上徐飒:“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什么情况?”徐飒根本没能料到,刚才还就一个小姑娘呢,都打哪蹿出来的十几个壮汉?还有一头狼!
陇邺可是楚地的都城,什么时候这么乱了!?
若只有徐飒和顾元坤,他俩还能翻墙跑,可加上心玉,他们就只能慌不择路的逃命。呼喊声时远时近,巷子也东拐西拐,不知过了多久,心玉还是呛着声道:“主子,奴婢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你……”徐飒比心玉的体质要好,可她也是肉长的,跑久了也累,心知道这么逃不是办法,干脆就慢下步子站了住。
后面的人与他们慢慢拉近距离。
顾元坤皱眉拔剑:“我来挡住,你们跑?”
“不能闹出人命!”徐飒赶紧警告他,喘息间耳朵动了动,重新拉起心玉,“往左走!”
话音刚落下,前面右手边的巷子忽地扑出了一条狼!加上四个拿着锄头的大汉一起朝着他们扑过来,吓得心玉啊啊大叫,双腿一软,绊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野狼要朝他们扑,顾元坤迅速向前两步,一脚把狼踹得飞了三尺远。再回头,看见徐飒竟然打横抱起了心玉!
“元坤,跟我来!”
玩命似的狂奔,徐飒抱着心玉左躲右闪,时不时还要往身后看一眼顾元坤追没追上,终于在拐进一个死胡同之后停了住。
面前的死胡同里或坐或躺着几十个老弱妇孺,全都是衣裳破烂、灰头土脸的模样。看见徐飒,她们一阵骚动。
徐飒的心里也是一撼,随即身后已经拖拖拉拉的传来了追捕声……徐飒心一横,放下心玉冲进妇孺人群里,抓住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顺手掏出藏在身上的短匕横在孩子的脖子上,把人推到了巷口。
“都别乱动!”
喝止声起,人群瞬间慌的厉害。前面冲过来的几个壮汉全都停了住,野狼也在听见哨声之后“呜呜”的叫着,原地转了个圈。
晓芳儿从墙后面翻了过来,小脸儿气的铁青:“你还是不是人,小小的孩子也要劫持!”
徐飒板着脸看了她一眼,对顾元坤道:“把心玉扶起来。”
“主子……”心玉被顾元坤提着领子拽起来,低低的唤了一声。
这时候,徐飒却被人抓住了身后的衣襟儿。她回身给了那人一个眼刀,却见一个嘴唇干裂的女子被吓得瑟缩后退了两步,双眼含泪的看着徐飒手里的孩子,半天才开口:“别、别伤害我的孩子,夫人,别伤害我的孩子……”
浑身颤抖的跪下去,抬起眼时已是满脸泪痕,女子想伸手又不敢伸,只能小心翼翼的重复:“夫人别伤害我的孩子,我、我把我的命给你,你别伤害他……”
徐飒手里抓着的孩子早就嚎啕大哭起来。
不敢露出一丝动容,徐飒吸了口气,镇定的看晓芳儿:“只要你们肯放我们走,我不会伤着这孩子。”
晓芳儿咬牙:“你们龙行山庄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徐飒不为所动,只冷声问:“你们放不放?”
人群已经犹豫的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徐飒环顾左右,唇畔溢出一抹冷笑:“芳儿姑娘,就劳烦你把我们送出这深巷了。”
“你……”晓芳儿气极,可见徐飒手里挟持的孩子越哭越凶,又忙靠近两步安慰,“小鬼你别哭,姐姐在这,这个恶人不敢伤害你的!”
说着拍了拍野狼的头,转身气鼓鼓的对着徐飒吼:“这边!”
走出去的路上,徐飒才有空发现,这片巷子连成一起,是真的曲折。
隐约想起面前带路的姑娘说过什么“陇邺十二巷”,倒与“东楚十二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徐飒边走边问:“这片巷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难民?”
晓芳儿轻蔑的笑了两声:“你想装无辜,在我这是没用的。你若真无辜,就回去好好儿问一问你们龙行山庄那几个庄主呗。”
顿了顿,晓芳儿回头看她,眼睛眯着,嘴撅的老高:“不过你也没必要问。你这个令人憎恶的辽人,你跟他们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庄主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这般仇视龙行山庄?”徐飒忍不住问,“还有,我是辽人又怎么样?我又没对你们做过什么。”
“看看你手里的孩子,你哪来的脸说这话?”晓芳儿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忘作出警告,“我告诉你,你若是伤了这孩子,我保证你从此以后再无宁日!”
好像在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消息,徐飒无奈的住了口。
若不是被逼到死路了,她也不会做出挟持一个孩子的事情好吗?气死她了!
半晌,终于看见一条大街。虽然大街上没什么人,但有不少商铺都开着门。徐飒认出这是西市,放了些心,松开小男孩向着晓芳儿轻轻一推:“你过去吧。”
但没想到那孩子吓得腿都软了,徐飒一松开他,他就摔在了地上,呜呜的继续哭。
徐飒见孩子没什么大事,不敢耽搁,一手拉着已经恢复了些的心玉,一手拉着顾元坤:“我们赶紧离开这!”
“主子,”心玉丢了魂儿似的在她身边一路低喃,“主子……”
“吓坏了吧?”徐飒冲她一笑,“没事别怕,你家主子可聪明了!”
“你聪明?”
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徐飒皱眉看顾元坤:“你要否认这个事实吗?”
冷哼一声,扯着徐飒的后领让她站了住,顺便给她调了个面向,顾元坤道:“进去!”
徐飒抬头一看,发现他们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一家蛮大的医馆旁边。
也巧的很,这家医馆就是她来过的“周氏医馆”。
“我进去做什么?”徐飒一脸莫名,“你不会认识方才的周大夫吧?”
“不认识。”顾元坤抿唇,抬手扯了一下她左肩的衣裳,“我只认识血迹。”
徐飒:“……”
顾元坤不说,她还没发现自己早就结痂的左肩竟又隐约溢出了血。原本她只觉得有点疼,还以为是扯到了伤处的原因。
蹙眉思忖了会儿,徐飒抬脚进了周氏医馆。
难得医馆里没什么人,周大夫正站在柜台后的药匣子边上出神,还是药童眼尖认出了徐飒:“庄主夫人!”
周大夫循声发现徐飒,赶忙绕了出来,却是仔细的把徐飒打量了一遭才谨慎的问:“庄主夫人?”
“是我。”徐飒颔首。
周大夫一惊:“您真恢复言语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徐飒端着从容镇定的态度道,“劳烦周大夫先给我看一看伤。”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肩。
周大夫看见她的伤,更慌了,转身便叫来一个医女,带着徐飒去内堂上药包扎。待到徐飒的伤口被处理好、走出来时又赶紧问:“庄主夫人是在十二巷里受了伤?”
“……倒没有,只是一些老伤不小心被扯到了而已。”
徐飒心有思量,选择了避重就轻,反问周大夫:“今日见您行的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周大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番才摇头道:“想必夫人刚来此地不久,还不知道,方才您经过的地方名为陇邺十二巷。里头都是些陇邺城的乞丐。前些日子楚地受到天灾,不少的冲州难民都往陇邺逃来,便被十二巷的乞丐头子收留了下。”
那些人都是难民?徐飒皱眉:“有难民过来……陇邺官府没管么?”
“官府的人若要管,最多也只能是……”周大夫叹了口气,不忍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飒心头一紧。
“他们怎么能这样!?”
顿了顿,发现自己有失风度,徐飒连忙收敛了些,抿唇道:“若是各地官府都这么做……长辽早就乱了,他们的做法实在是不妥。”
“周某先前也只是听说,今日路过见到一位难民有伤,才进那巷子帮忙治伤,可险些有来无回。”周大夫叹息不止,“好在夫人没出大事,否则周某就那只顾逃命的行为,怕是要懊悔一阵子了。”
徐飒勉强微笑:“周大夫言重了。”
再看天色,她将手掏进袖子道:“出来已有一会儿,徐飒该回山庄了。”
“夫人且慢!”周大夫忙拦住她的动作,“包扎个伤口而已,若是周某还要收夫人的银钱,以后如何再面对大庄主?”
言罢,周大夫甚至命令药童去给徐飒备了医馆里的马车:“夫人想是步行而来,既然受了伤,还是坐马车回去稳妥些。”
“那便多谢周大夫的好意了。”徐飒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也没推拒,带着心玉坐进周氏医馆的马车。
顾元坤照旧坐在车辕上。
“主子,”进了马车,心玉才扁着嘴开口,“若非您方才救起奴婢,也不至于扯到伤口。”
“小事而已,不用在意啦。”徐飒摆手。
心玉红着眼摇头:“方才那么危险,没有您急中生智,奴婢恐怕都走不出那弯弯曲曲的巷子……奴婢真是一点都帮不上您的忙,只会添乱。”
“说过你不用怕,风里雨里,主子护着你!”徐飒捏了捏心玉的脸。
不经意间好像听见外头响起了一声嗤笑。
徐飒拧着眉打起侧帘。
“你做什么?”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她,顾元坤道,“受伤了就好好坐着。”
狐疑的缩了回去,徐飒撑住侧脸抿了抿唇。
又听见外头有人低喃:“耳朵灵的像个狗。”
徐飒:“……”
逆徒!
虽说逃了出来是件好事,可过程实在不怎么光彩。若不是当时就那孩子站着,离她最近,徐飒是怎么都不会拿一个孩子去威胁人的。
静下来回想一下,徐飒的心情比起出门时还要沉重。
她还从来都不知道,陇邺城里有个十二巷,十二巷里又会是那般光景。
马车是直接驶到正门的。徐飒不好意思再绕去侧门,就径直带人走了出去。
好在她在马车上时稍稍整理了仪表。然而走进龙行山庄,她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之前一声不吭的出去再回来,都没什么好结果,每次傅大庄主都没给她好脸色看。
然而这次直到她回了听风阁,除去路上几个山庄的下人对她规矩作礼之后小声议论了两句她竟然能说话了之类,多余的竟然一点情况也没发生,搞得她都有些不适应:“心玉,你说我要不要主动去问问?”
“诶?”心玉刚给她打水回来,闻言愣了愣,“主子您想问,问什么啊?”
接过拧干水的帕子,徐飒擦了擦脸,吐了口气道:“傅如深不是说过,下午让恒远来给我送庄规册子来着么?这都快吃晚膳了。”
心玉摇头:“这事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您若是着急,不如奴婢替您往主楼跑一趟。您先歇会儿。”
“也好。”
伤口扯到虽然不严重,但也挺疼的。徐飒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对着铜镜照了照才坐回桌前喝茶休息。
然而一个人呆着就容易胡思乱想。开始她还在好奇顾元坤把什么信寄到了哪儿,不知道怎么的再想着想着,目标就又切换到了傅庄主身上。
所以他不会还不知道她出去过一趟吧?这会儿都没注意,不像他的风格啊?那家伙做什么去了,难道……还在云想衣那?
心情烦闷的厉害,徐飒习惯性的做困兽状绕着屋子转起圈来……半晌不见心玉回来,她干脆推开了门。
“元坤,一会儿要是心玉一个人回来,你就跟她说一声,我出去一下,让她不用担心。”
被她嘱咐的人皱了眉:“你才刚回来,又要去哪?”
徐飒道:“我就出去随便走走。”
“因为傅如深?”
“不是,”徐飒讪笑着摆摆手,“是因为……”
“他对你而言,已经很重要了么?”
“……”
心里一慌,徐飒忙道:“不是啊,我只是因为白日里那些事,心里有点不好受。”
顾元坤盯了她半晌,又垂眸,目光落在她左肩上。
“我要求不多,你别遇事只想瞒我便够了。这样,若你再像瞎了一样往墙上撞,我还能拦你一把。”
“……元坤,”
“没事了。”
外厢房的门被关上,窗子连条缝隙都没露。徐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额角。
她的徒弟啊……看着像个冰坨子,心思还挺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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