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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山庄是真的大。
就细致的边走边看边讲解,一圈下来,一整日就过去了。
回到听风阁,徐飒就没停过她哭笑不得的抱怨:“早知道我就说我只看过那些规矩的大概了,何必说实话呢?结果我被问的都是什么呀?押韵镖师必会的几样技能是什么——理发刮脸修鞋、保命要会术语。”
“镖局出去的人为何不愿做护院——习武之人觉得没面子。”
“如何劝其去做护院——山庄委派的任务你不完成才掉面子。”
“若是出了事,山庄最先做的该是什么——先以客方为主调解,必要之外敬客不帮亲……”
翻着白眼掰指头数落完这些,徐飒连连摇头:“我又不是在应征龙行山庄的杂役!”
心玉听得咯咯直笑,帮她揉着脚腕道:“您能都答上来,就证明您对这些东西还是感兴趣的。既然是感兴趣的事,谈一谈也没关系。这是您以前和奴婢说的,奴婢可记着呢。”
“你聪明了是不是!”徐飒气鼓鼓的捏心玉,“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提前回来,让你陪我一起走,走到你哭都哭不出来!”
心玉赶紧做乖巧状:“奴婢知错啦,主子息怒,揉完奴婢去让膳房给您熬红糖姜水驱寒怎么样?”
天气逐渐转凉,小丫头还是体贴。徐飒撇了撇嘴:“算你有良心。”
心玉嘿嘿笑着,给她揉得更卖劲儿。徐飒撑着下巴垂下眼帘,却没和心玉说,她这个原先根本没打算过嫁人的人,今日都被问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若是阿深被歹人绑架,你与余下镖师护着货物,歹人让你交货换人,你该怎么应对?”
“阿深不会水,但他与事关整个龙行山庄安危的货物一齐落水了,周围也没别的镖师,你先救哪个?”
“还有,若是换做你被歹人绑架了,阿深要拿货物换你,以你的处境该如何考虑全局?”
……回想起来总有种把傅庄主拽过来暴揍一顿的冲动,徐飒觉得,要是她真嫁了一个能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的人,她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早守寡早得清净的好。
还省得她在“不管是谁出事,对镖局而言,保住货物永远是第一要事,包括大庄主也不例外”这个答案上强行去考虑什么“男子多理性,女子多感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答案可以是统一的,大小姐问了她这些问题,想要的答案自然是不一样的”……
呵呵,她现在只想当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懂女人的心思,老老实实睡个好觉,醒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说起来,心玉,你觉得用全力的话,我真能打过傅如深吗?”徐飒忽然问。
心玉抬眼:“主子问这做什么?”
徐飒摇摇头,小声嘀咕:“没什么大事,就是忽然觉得那人麻烦的很,想把他揍一顿。”
“阿嚏!”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炸响,吓得屋里俩人俱是浑身一抖。
茫然对视间,房门被人敲了一下,自己就“吱呀——”的敞了开。外面傅庄主皱了皱眉,收起油纸伞绷着脸入内:“外面下雨了。”
徐飒皱着眉小声:“你没关门?”
心玉摇头:“奴婢以为一会儿还要出去……”
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心道连续一月和衣入睡,难得她有一天想放松放松,正打算脱衣裳上床呢……看来今天也不用脱了。
眼神示意心玉退下去,徐飒笑着站起身子:“大庄主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今日走了许久,大姐让我来问问你可还受得住。”傅如深道。
徐飒挑眉:“在你眼里我也没有很弱吧?”
傅庄主颔首:“所以我并未打算问你。”
徐飒感觉,这天被姓傅的聊死了。
她想把心玉叫回来继续给她揉脚。
然而傅庄主进屋之后,放下伞便坐在了桌前。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起来,没多说一句话。
这修罗场般的气氛,徐飒也不忍把心玉叫回来一起受着。干脆就悄悄的站起来,走到床边将窗子撑起了一点点,歪头去着外面的雨景。
半晌,房门被人敲响,心玉道:“奴婢来送红糖姜水了。”
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份红糖姜水呢,徐飒看向傅如深,见他没动,便去开门接过了红糖姜水。
好家伙,足足一大碗。
可这丫头还是有点缺心眼啊,竟然只给了一副碗匙。
她还要小声惊讶:“庄主怎么还在啊?”
“嘘,外面待着。”没忍心提醒心玉习武之人耳力都好,徐飒接过托盘,转身放去桌上笑道:“雨夜天寒,庄主喝红糖姜水吧。”
说着便给他盛了一碗,放在面前。
打从傅庄主进屋,气氛便一直是说不出的诡异。主要是徐飒打算了以后要冷静理智的对他,结果发现,抛开一直存在的理智,人家今儿也挺冷的。
直到红糖姜水摆在面前,还被往前推了推,傅庄主才问:“你不喝么?”
“喝呀。”徐飒点头,捧起剩下的大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若干口。
放下大碗打了个嗝,她作出“请”的动作,微笑道:“您喝您的。”
“……”
傅庄主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他没说出口,选择了喝红糖姜水。
徐飒就当没看见他的欲言又止,重新回了窗边看夜景。
半晌,傅如深放下汤匙,转身看她:“徐飒。”
“怎么了大庄主?”
敛眸沉默了下,他道:“既然天凉,就不要站在窗边了,小心受寒。”
徐飒张了张嘴,顺手关上窗子来到他身边:“大庄主,您什么时候回主楼?秋夜可是越来越凉的。”
“已经很凉了。”傅庄主道,“今夜我留在听风阁,不回去。”
徐飒:“……”
抿了抿唇,她问:“是大小姐的意思?”
“你知道?”
“……挺好猜的。”
今日是真的冷。对完话后,两人就又沉默了下去。就好像带来深秋凉意的正是一早那封侯府的来信。
捉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徐飒抓了抓头:“行吧,那……反正我的床也不小。”
外厢房已经住着元坤了,总不能把傅如深赶到外间去和心玉一起挤。徐飒安慰着自己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到底和衣躺在了床上。
“对了,要我替你更衣吗?”刚躺下又弹坐了起来,徐飒问。
瞥她一眼,傅庄主动了动嘴唇,磨出一个“好”字。
徐飒就洒脱多了,转身下地给他解扣子抽腰带脱外衫一气呵成,而后又麻利的多抱了一床被子放下,自己乖乖上床滚到里侧,躺的十分安详。
须臾,傅如深也熄掉烛灯躺在了床上。
“……徐飒。”
“怎么了?大庄主。”
双眼尚且无法适应的黑暗里,傅如深讪讪的攥紧拳头,放下了自己的手。
“没什么。”
他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他以为她能主动告诉他秘密,就已经是朝着成功迈出了步子。
可身边这人却用行动告诉了他,不是所有女子都像韩野说的那么简单易得。
这种没底的感觉真是让人打从心里觉得不舒服。可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大姐今日花心思的考验了徐飒一番,才对他说:“看来你不是被灌了迷魂汤,飒飒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如此你也不要再犹豫了,赶紧给我生个侄儿才是正解。”
可实际上,他才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徐飒灌了迷魂汤?
偏生人家到了该离开的时间,就已然换上了一副“接下来我对你的好都只是意思意思,你千万别当真”的模样。根本不屑与他多谈。
想到他在想着她,她却不知在想谁,他就莫名的就很窝火。
以至于徐飒唤他一声“大庄主”,他当即就很问她,能不能叫全名?叫这种比全名还见外的称呼,让他这个生意场上鲜少失意的人……有种连情场的门都没找到的挫败感。
“大、庄、主?”
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再次响起。
傅如深翻了个身,面向徐飒撑起侧额:“这么晚了还不睡,叫我做什么?”
徐飒原本是那余光瞄着他的,结果人家动了,她也只能跟着动,悄悄将身子往墙的方向蹭了蹭,直到完全抵住,她才跟着侧身:“你还没睡啊?”
“我并不如你没心没肺,做不到躺下立刻就能睡着。”傅庄主面无表情的道。
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徐飒瞪着他撇了撇嘴。
她怎么就没心没肺了?平时只有累坏了,她才会很快睡着,而且她很谨慎的,通常只要有生人的气息在一旁动她,她就很容易醒过来。
不过这些话她没打算跟对面的人说。她要问的是:“大庄主,你在楚地住的时间长,应该比较了解这的气候吧……之后陇邺还能再下几场雨啊?”
“这是人能说准的?”看傻子似的看着徐飒,傅庄主抿唇,“陇邺不常下雨,今年已经算是比较多的,或许之后一场雨都不会下,就要入冬。”
徐飒眨了眨眼:“那是不是也说明,快入冬了?”
傅庄主黑着脸提醒她:“今日起,已经十二月了。”
徐飒一惊。
日子过得恍恍惚惚,她还真没发觉,竟然已经是十二月了?
只怪她在长辽呆了太久,七年没回过家,只记得家乡的秋天格外漫长,结果一晃将到一年的末尾了也不自知。
“这样啊?原来已经十二月了?”徐飒恍然干笑两声,翻了个身背对傅如深,“我先睡了,您也早点睡。”
她的语气陡然不对劲,听得傅如深皱了皱眉。
“十二月,或是入冬,你有什么事么?”
半晌没得到回应,看着她瑟缩在角落的背影,傅庄主叹了口气,说着“没心没肺”翻身躺下。
徐飒却在背对着他小心翼翼的吸了口气。
外面的雨声忽大忽小。
哪怕盖着松软的被子,一时半会也驱不散空气里的寒意。
……这个时候,陇邺十二巷的那些人该是怎么熬过去的?她想的到结果,可她不敢去往那边想。
她也曾颠沛流离啊,知道冬日有多难熬,知道亲人生病求不到大夫有多难过,知道命苦的她终于挺过来时,还有多少人的命比她还苦,眼看着冬日渐寒,却知道自己多半挺不过。
难得她一宿没睡,第二天终于摸清了傅庄主起床的时间。原来也只比她平日里起的要早那么一点点,但她想不到的是,这人嘀咕了一句“木头雕的么?整晚都不动”,然后强行帮她把肩头上的被子扯到了遮住脖子。
承他这句话,徐飒终于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都朝下的趴在床上。
床边的人先是屏息了一会儿,而后低低的笑了声,才转身出门。
徐飒睁眼再闭上,开始补觉。
等到心玉把她唤醒,膳房的大师傅都在做午膳了。
“主子,”徐飒一醒,心玉就担忧的问她,“昨夜没发生什么吧?”
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徐飒翻了个白眼:“你昨夜是不是在外间睡的?”
“奴婢当然在了!奴婢要守着主子的,怎么会走?”心玉连忙证明自己,而后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奴婢是没听见声音,可是奴婢听说过,一般一夜过后,女子都会很累的,您这模样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所以……”
徐飒疲惫的叹口气,问她:“搁谁正常人身边睡着一头狮子,他能睡好觉啊?”
“狮子?”
“傅如深。”
“呃……”
瞧着心玉一阵语塞的模样,徐飒摇了摇头:“总之你别多想,否则这事儿真不够你费心的……傅如深今晚还会来听风阁。”
“还来!?”心玉震惊出声,而后慌忙的捂住了嘴,声音从她的指缝里溜出来:“大庄主与您说过了?”
“没有,但是不难猜,他来这是因为傅大小姐的劝说,或者说是命令。这样的话,除去真有什么大事,以后大概他每夜都会来。”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在这也不会再待太久。”
说罢将帕子还给心玉,徐飒继续道:“今儿给我简单拾掇得干练些,等等吃完午膳,我就去傅大小姐那。”
昨日傅雪融将她考察完,并没有往下安排什么。但不代表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或者可以说,徐飒并没打算就此继续窝在听风阁里。哪怕傅雪融真的对她没安排了,她也得自己找上去。
“见过大姐。”在素雪居的屋门外见着傅雪融,徐飒规矩的矮身见礼。
傅雪融见到她却有些讶然:“飒飒怎么来了?”
徐飒歉然一笑:“先前听大庄主说,大姐的身子不大好。昨日大姐带着我在庄里走动教导,今日庄里的药房和膳房果然就向素雪居送来了药品和补品。所以,飒飒心里过意不去,这是特意来请罪的。”
傅雪融愣了愣,忙道:“都是阿深瞎操心,让人往我这送的东西,我没什么事的!”
徐飒微笑:“那,能不能当飒飒是来讨好大姐你的?”
“诶?”
徐飒抬起了自己纤细却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柔软的手。
“虽说技艺不够精湛,飒飒勉强也算是跟专业人士学过一阵子推拿,大姐有兴趣的话,要不要试试?”
不止是长辽,就连在楚地,一般人家也不会让女儿与人去学女红中馈之外的本事。因为学了就要证明他们养不起或者不想养这个女儿,大有放其出去自生自灭的侮辱之意。
因此,傅雪融的眼里更添吃惊。
但见徐飒笑的十分自然,并没让她生出不好的情绪。傅雪融便点了点头,还笑道:“弟媳有心上门讨好,大姐开心还来不及,焉有不受的道理?”
说着便把徐飒拉近了内屋。
有过两日的接触,又顶着自家人的身份,一但放松下来,聊天的内容便会多杂且随意起来。与傅雪融攀谈间,徐飒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庆幸,谁说她跟人学的这些东西费时费力还毫无作用?这不套起话来就轻松多了?
揉捏肩背的时候,徐飒已经与傅雪融交流了不少她在陇邺城里的见闻。话匣子打开后,她将小爪子伸向了傅雪融的后脑,按揉着上面的穴位问:“大姐,您知道陇邺十二巷吗?”
“陇邺……唔,十二巷?”傅雪融被她揉得眯起了眼,享受的道,“自然听过……飒飒你还知道十二巷?”
“嗯,我也是偶然路过,才略有耳闻。”徐飒手上动作未停,语气疑惑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很纳闷,就是陇邺十二巷里的人敢对龙行山庄口出不敬,他们竟然还好好的在那生活着。”
“噗……”笑过后,傅雪融怅然的叹,“是不是阿深平日里总着一张脸,让你误会了什么?飒飒,龙行山庄可不是什么残害百姓的地方。”
“是大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飒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大事记里写着龙行山庄初成立时,曾经开仓放粮一月,三位庄主还从自家调集了不少人手去帮百姓重建家园……那为何陇邺十二巷里还会有那么多灾民百姓流离失所?”
不等傅雪融回答,徐飒先在手上加重了力道,趁着傅雪融呲牙咧嘴的空档接着道:“自然我没有怪罪如今这三位庄主的意思,可大庄主如今分明很受城中百姓的敬仰……为何就不能伸一把手,去帮帮十二巷里的贫苦百姓?”
在她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就已经慢慢放轻。傅雪融趁机深吸了一口气,再将身子放松在软塌上道:“阿深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也管不了。”
“为什么?”徐飒不解。
傅雪融闭着眼,意简言赅的答:“立场不同。”
“立场?”
“嗯。”
傅雪融在徐飒的动作示意下翻了个身,改为躺在软塌上:“飒飒你该知道,东楚不复存在了,但这世上还有一些人不希望东楚消失。他们觉得东楚侯是被人刻意安上了谋反的罪名,他们坚持长辽有罪,东楚无辜……他们一直在想办法证实这一点。”
徐飒眨了下眼:“东楚旧部?”
“对,就是他们。”
言语间傅雪融抬眸在徐飒的脸上扫了一遭,抿唇道:“飒飒你生在长辽,但现在嫁来楚地,就是我们的人了,有些话我也不瞒着你——陇邺十二巷是长辽的一个重要穴位。”
“……穴位?”
“恩。”傅雪融轻声,“尽管不是死穴,戳到十二巷,长辽还是会很难受。这事对楚人来说不算什么大秘密,长辽却是鲜少有人知道的。”
顿了顿,傅雪融盯住房梁,语气有些沉重的道:“十二巷里的百姓都是在楚地时的受害者。他们没加入东楚旧部,却坚信东楚侯不曾谋反,一度在陇邺示威……却被长辽派来的官员屠杀了大半。”
徐飒动作一顿。
傅雪融发觉了,却没在意,而是继续道:“虽说示威有错,屠杀却是灭绝人性的做法,当即遭到了城内无数百姓的抗议。长辽的官员再蛮横,在试图建立和谐的档口,也不好再继续下去,最终便把剩下的人全都赶进了荒凉的街巷。”
“在那之后,不知是谁传出了话,说长辽来的官员是因为心虚,才对那些试图为东楚侯洗清冤屈的百姓动手,还有消息说是东楚旧部会派人去救济十二巷里的难民。渐渐地十二巷成了无数难民涌入汇聚的地方,旁的消息真真假假,长辽的官员却再也不好去动十二巷里的人。”
“原来是这样……”徐飒重新开始动作,轻轻一叹,“难怪十二巷里的难民会骂龙行山庄。”
对他们而言,主张中立的龙行山庄,无异于楚地的叛徒。
“一直以来,十二巷都是一个谁都不好管的地方。除去东楚旧部……当然,也没人能确定东楚旧部是否在救济着十二巷。”傅雪融苦笑,“总之,凡是有些名气的势力就不能去管十二巷,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事,否则摊上责任事小,引起战祸便得不偿失了。”
徐飒理解的点点头,跟着苦笑:“这就是所谓的天下兴亡,百姓皆苦吧。”
当晚,傅如深果然如她所料,再次来了听风阁。
徐飒态度并无变化,唯独一点不同的是,伺候傅如深脱下外袍后,她选择了躺在床的外侧。
“怎么,平日里你不是很喜欢缩在角落么?”傅如深躺进里侧时问。
徐飒平淡的回他:“今日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怕晚上起夜时踩着您。”
傅如深挑眉,躺了半晌忽然问起:“从西椿回来后,你究竟来没来过月事?”
“……”心头一跳,徐飒笑了笑,“来过啊,大庄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那阵子来月事堪比大出血,不是还请周大夫给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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