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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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西风、漫天飞雪、巍峨王城，一老一少相距三丈对视而立。

老者微微躬身说道：“卫玄，请公子指教。”

“华辰，请老先生指教。”

两声过后，空气中在再次只剩下风声~

咸阳宫石栏内侧，披着黑白狐裘披风的男女并肩而立，男子眼神冰冷，女子双眸火热，他们刚刚亲眼目睹了那个大秦第一剑士对着一个年轻人持剑躬身。

“王兄，这家伙真的值得师傅出手吗？”

“值得”，男子虽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但是他心里也很迷惑：方才那一剑换做是自己也可以跺开，这最多只能证明这个华辰公子有些身手，但较之能够让卫老躬身行对决礼还是相距甚远吧？

“什么嘛”，女孩儿嘟着嘴说道：“这个坏家伙能够和师傅动手那上次在巷子里他还不救我。”

男子微微一笑，他是一个很吝啬笑容的男人，但是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除外。

男子为女孩儿裹了裹披风柔声说道：“他们好像要动了。”

“是吗？”被男子一说，女孩儿果然瞪大了双眼，只是在漫天飞雪中，视线实在是有些模糊。

华辰和卫玄在风雪中静站了许久，卫玄开口道：“公子，老夫要出手了。”

华辰面色平静地说道：“老先生请。”只是他那双紧紧盯在卫玄身上的眼睛却表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从容。

嗖~卫玄动了，如落雪一般无声无息。呼吸之间，老者已经变换了好几个身位，连同他手中的雪霁剑一样，让人看不真切。这一刻，华辰感觉他手中挥动的不是“雪霁”而是“雪寂”。

开玩笑，剑刃滑动撕裂空气必定会发出破空声，然而雪霁剑却连同着他的主人一起就这么悄无生气地接近了华辰，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近了，又近了，卫玄在一番“鬼影迷踪”之后从华辰的背后突然出现，依旧是无声无息，雪霁剑的剑尖已经距华辰的后颈不足半尺之遥。

华辰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手中桃木剑似有灵性般朝身后挡去。

啪！雪霁的剑尖直接刺进了桃木剑中，但奇怪的是锋利的雪霁只是在桃木剑上留下一个点印，而非直接将其蹦碎。

华辰双脚瞬间离地，在卫玄的巨大推力下华辰整个人被推了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个平缓的抛物线，华辰单膝跪地落了下来，只是由于地面太滑，往后退了数尺才稳住了身形。

轻轻瞟了一眼并无大碍的桃木剑，华辰略微有些不解，他实在是不明白一块木头是如何抗下利剑的攻击的。若是两人实力相差悬殊还好，只需卸力即可，但是问题是自己只有招架之法，并无卸力之道啊。

管它呢，华辰撑着桃木剑站起身来。既然这块木头都这么给面子，华辰自然也不会怂。开玩笑，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单身了，但拼手速拼不过一个老头子也太丢人了吧？

站起身来重现审视了一下面前的卫玄，华辰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知道这老头儿很快，自己再装逼站着挨打的话迟到会被他按在地上摩擦，唯一的对应之法就是比他更快。

卫玄在华辰被推出去之后没有选择追击，倒不是他品德高尚，而是怕受到反击。高手对决，差值毫厘，谬之千里。

虽然华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表现出高手的样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一个活成精了的剑士在对决时小心谨慎。

嗖~嗖~嗖，华辰看似杂乱无章的挥动着桃木剑，在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突然出手，对着老者直刺了过去，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主动出手了，只知道这一击不会有成效，好戏还在后头。

卫玄手中的雪霁依旧是无声无息地横了起来，但是却并不是用来格挡华辰这一剑的，而是直接横劈了出去。

华辰自知这一击不会有结果，却也没想到这个老头儿会如此暴躁，这要是劈实了，就是两败俱伤，再加上他用的是桃木剑，互换招式绝对是他先完蛋。

“靠！”华辰暗骂了一声，脚下一个滑步朝着卫玄的两股之间、膝盖的位置刺去。

逼掉了华辰这凌厉一击，卫玄也是见好就收，直接纵身跃起。

两人一上一下在身体交错的一瞬间交手了十数次，而后各自朝着另一个方向划过。

华辰脚下的滑步止住，整个人依旧保持着双膝跪地、身体后仰的姿势，而卫玄则是如同懒驴打滚般在雪地上翻滚一周后拄剑站了起来。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再犹豫，华辰如同天女散花般旋转着站了起来。倒不是华辰想要花哨，只是他知道卫玄的下一剑已经刺来，若是将后背再次暴露，恐怕不会像上一次一般轻松。

虽然华辰做好了准备，但卫玄一剑刺出显然不打算收手，只见他如同三级跳一般大步蹦了几下，越蹦越高，最后更是直接纵身跃起。

意识到卫玄的举动，已经站起来的华辰也是挥剑向上挑去。

知道华辰退无可退只能接招的卫玄在华辰的正上方一剑刺了下去，目标只有一个，眉心。

啪！卫玄灌注全身之力的一击完美地插在了石板上，完整的石板四分五裂，溅起漫天渣滓，一时间竟分不清空中的雪花和石屑。

卫玄来不及考虑被逼无奈只能和自己对招的华辰是如何做到突然消失的，甚至就连心中那突然被无限放大的疑惑也只能强行的压制下去，因为对手的反击来了。

一个瞬闪闪到一丈开外的华辰挥动着“伤痕累累”的桃木剑朝着卫玄急速袭来，这一次他要全力以赴了，因为~时机正好。

“老先生，小心了。”话音刚落，华辰就已经出现在了卫玄的侧后方，一攻一守，两剑碰撞到一起。

卫玄本以为桃木剑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但他格挡的这一剑却仿佛劈到了空气一般，毫无受力点。

右后方、左前方、后方、右前方、后方……和卫玄的快速移动不同，华辰是真的如同瞬间移动一般。一个“疾跑”，一个无cd的“闪现”，高下立判。

华辰的攻势如同暴雪般袭来，然而和第一件一样，卫玄的每一次格挡都看似击中桃木剑实则毫无收获。

仿佛意识到华辰的佯攻，卫玄在应对的同时，快速地翻转了一下手腕，以使雪霁可以旋转着接住桃木剑的虚招，同样，手腕控制，他也可以在华辰一招落实之后快速施力。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华辰又一次闪到卫玄的左后方，只是这一次他连佯攻都没做，只是如同蓄力的弹簧一般双膝迅速弯曲。

卫玄感受到一丝不妙，但为时已晚，一个、两个、三个……六个，六个华辰、六把桃木剑，在同一时刻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卫玄刺去，封锁了他所有的走位和操作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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