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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遗命
“胡……。”桑无痕闻言,血液上冒,“腾”地站起,本来想讲“胡扯”二字,但委实感觉面对一位一百多岁老人的确不应该,立即沉下心,改口道:“前辈似乎乱言。”
“事实就是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冰霜儿稍顿,又幽幽道:“事情过去几十年,一切早已灰飞烟灭,我一个老姬编织谎言骗你何用?”
也对。依依心吐二字,轻柔道:“无痕哥哥,别激动。”
桑无痕知道言行举止有些过份,重新坐在椅上:“好,前辈,我想听事实。。”
“仔儿,你让我揭开这段尘封的往事,可以。”冰霜儿一停留,脸呈阴,又道:“不过,若想清楚我们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必须要从一百多年讲起,很长的,你们有这份耐心听吗?”
“只要前辈还记得,再长也愿意,您说吧。”依依闪着一双明亮的双眼,显然有了极大兴趣。
“我岁数虽有一百岁过一点,但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大脑也不犯糊涂,又怎会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她一停顿,面向桑无痕:“伢儿,若你认为我有些是胡言乱语,就权当听一个与你无关的古老故事,行不行?”
意思很清楚:里面涉及一些令人无法相信的事。
桑无痕知她心情,极为慎重点点头。
这时,秦秋燕可能整理好卧房的被褥,现身出来。
“燕儿,你跟为师差不多有二三十年,也从来不知为师过去之事,坐下听听吧。”
“是,师父。”
(作者注:各位读者,本人写她讲的故事较长,但千万不要以为离了本书主题,只要各位耐心看下去,请相信作者,故事情节一定会越来越离奇、越来越精彩。)
冰霜儿朝三人看了一眼,缓缓说开:“整件事要追溯到我爹冰衡风,那时,二十几岁的他是“大齐国”御前禁卫军的统领,深得皇上(黄巢)器重。谁料,仅仅只有两年时间,大将朱温叛变投降大唐,并且此人带领唐军一举打败了齐国,皇上无奈之下,只得用马车收拾一些金银细软及一些家眷和贴身禁卫外逃,在逃至狼虎谷(今山东莱芜)时。一位名叫朱子傅的禁卫副统领极速掏出金丝软笔点向皇上,其他几名也突然发难,齐齐举起手中之剑。”
“朱子傅是谁?”
“你曾祖父的师父。此人端的厉害,不仅精通剑法、掌法,更擅长点穴功夫,他一招之内可以同时点七处死穴,在宫中及江湖上人称“笔魂”。”
“曾祖父师父?”
“不错,不过,在那时候还不是。”
“看来,朱子傅是朱温的人。”
“对。”冰霜儿一字回应,又道:“突然的发难,自令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待我爹想救时,笔已经点中皇上,而剑也刺中他前胸及四周。”
“啊,一个皇帝就这样死了?”依依忍不住大叫一声。
她没理会,继续道:“爹一见如此,只得挥剑奋力挡开他们接连出的第二招,然后背起皇上,施展轻功,极速离开。因为心里很清楚:若缠斗,面对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朱子傅及其禁卫,断无希望取胜,肯定必死无疑。说实话,不是爹怕死,而是逃出去后想用内功帮助皇上疗伤,看能不能挽回性命。”
在如此情形,想法绝对正确。
“奔跑大约十里之后,一小树林里,爹放下皇上,用掌抵住他背,开始了疗伤,然而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皇上在临死前,下最后一道圣旨:务必杀死朱子傅。”
“从此冰老前辈就背上这条枷锁?”桑无痕说道。
“是的,他得到命令,自然不敢懈怠。可惜,朱子傅杀死皇上后,并没有得到朱温重用,而是突然人间蒸发,以至相当长一段时间,爹没查到他一丝线索。”
“一个人杀死皇上都没得到重用?而人间蒸发?好奇怪哦。”依依表示惊讶。
“的确,不过,这是事实。可能其中有隐情吧。至于什么隐情,我想已经埋没在岁月之中,至今没人知晓。”冰霜儿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杯茶,呡了一口。
“幸运的是,爹在四处流浪追查朱子傅下落之时,遇上江湖人称“妙剑银花”的万凌儿,也就是我娘。两人几乎一见钟情。人身江湖飘,毕竟没有半点归宿感,家才最重要。他们经过一番商量在延州安顿下来,这才有了我。”
“当时您的娘知不知道他身负皇上嘱托。”
“知道,并且一生下我,两人就曾一起到江湖中找过朱子傅。哪怕一晃十几年过去,爹也没放弃,依然在为此事奔波。”
黄巢遇到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也算可以瞑目。桑无痕暗赞。
“终于有一天,我们在均州一小镇客栈老板娘口中,得到朱子傅住在“长寿”山庄的消息。于是,趁着夜黑,三人直奔它而去。”
“是不是那天就完成了大齐国皇上的遗命?”依依不由焦急问了声。
“没有。”冰霜儿很果断回应,又继续道:“到一处高大院墙外,爹敲门,然后用找山庄庄主有一点事为借口骗过管家。当由他引进来到宽敞客厅时,却令我们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为什么?”
“本以为,一个山庄除一些仆人就是丫环,谁知,看见朱子傅坐在太师椅上,正给分两排而站的四个体形精壮男子及一名妙龄少女训话,从服装分辨,绝非普通之人,后来知道是他徒弟,其中包括夫君桑叶和胡艳儿。”
“依前辈如此而说,我曾祖父、曾祖母是师兄师妹关系?”语气中极为疑惑。
“对。”她一回应,道:“看来,你爹没告诉你,想必你祖父也没跟他讲。”
桑无痕点点头,又问:“当时,曾祖父和曾祖母是不是已经成为夫妻?”
“没有。”冰霜儿缓慢吐二字,一声叹息,才开口接着而说:“朱子傅见到我们格外意外,立即起身,脸色阴沉问道:“不知冰兄带着人来有何事?”爹自然心里清楚他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直言不讳回道:“奉先帝遗命,前来杀叛贼。”“冰兄实在愚忠,事隔这么多年,什么大齐国早就没了,何苦要死守什么皇命,而自寻烦恼,平静过一生不好吗?”语气之中,绝对没有一丝张狂。爹听后一声冷笑:“少废话,你自己做过的事,当然不想别人报复,拿命来。”一说完,身形一跃,长剑啸鸣,我和娘稍一愣,也随即动手,几把剑几乎同时直刺朱子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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