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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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次学生营的封闭式军训结束，本王的学校不要文弱书生，百无一用的四书五经同样不授，你们要学的是律法，数算，工科，医科，兵法，农学等实用之学，学制三年，一个月以后分科，分文武两科文科军事训练每天一个时辰其余时间授基础学一年之后按兴趣分科，武科以军事训练为主，辅以基础学和兵法同样三年学制的速成学堂。

时间已经临近大明永历三十七年的年末了，去岁这个时候东宁各地早就已经喧闹起来，可是今夕却不同往年，南下以来一直在逃亡很多家庭都失散了，因此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有些凄凉。

“送学生回家的马车准备好了嘛？”对于将门、官家子弟如何返家，朱云扬并不担心，说实在的，只要消息透露出去，说不定过几日营房门口就排起了接人的车马呢，不过对于寒门子弟的返家，朱云扬还是要作出合理的安排。“这件事和节日后接学生返营，孙将军都切实安排妥当了。”

“王爷放心，下官已经安排了人手，应该误不了事。”孙武说罢，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忧色。“王爷，有件事不知道本官该不该说。”朱云扬诧异的看了看他，微微点了点头，孙武这才道。“教习们夜间寻营，听得有学生夜语，说什么回去后再也不来了。”

朱云扬闻言却轻笑起来：“都是孩子，吃不了这苦头也是寻常事的，本王也不怪他们，所谓一饮一啄，这得失全在自己，反正强扭的瓜是不甜的，随他们去好了。

见到朱云扬似乎早有预料，早不把朱云扬当同龄人看的孙武这才放下心来，含笑应道：“有王爷这句话就成了，本官知道该怎么做的。”

孙武的话刚刚说完，踏着整齐步伐进场的三队学生队伍已经排列妥当，看着眼前的已经略有雏形的方阵，朱云扬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即上前一步，站在台沿边大声命令着：“全营都有了，立正！稍息！”

不过朱云扬并没有进一步的职令，正当学生们以为又是一次立姿的检校时，就见几个教习抬着一口红漆木箱从众人面前经过，随后摆放到了朱云扬的身边：“本王猜尔等会很好奇，想知道这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赏银。”

行列里出现了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朱云扬皱着眉头，但这也无可奈何，毕竟少年的天性不是短短的月余时间就可以训练出来的，不过以后还可以更正的，而且他说俏皮话的原意也是舒缓下面的紧张情绪，自是不好多怪他们什么。

“接下来被本王点到名字的都上台来，张振武、蒋翊武、陶成章”一众学生面面相觑，不知道朱云扬在搞什么名堂，但在教习和领队的催促下，被点到名的三个少年还相继登上了阅兵台：“尔等大约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把他们十个叫上台来，原因很简单，他们三个是平日里操训最好的，因此余要当众表彰他们。”

学生们哗然了，然而更他们眼红的一幕出现了，朱云扬示意这三位学生敬礼，随后他从红漆箱子里掏出铜牌分别挂在陶成章等人的脖颈上，挂完之后，他让这几个人站起来面向台下众人展示自己的所得。

“这是铜制学章，以后根据教习的考评，每一季授发一次，只有平日操训最刻苦表现最好的三人可得，累计三枚可以换一枚银奖牌！”

说到这，朱云扬冲着他们摆摆手：“尔等可以先下去吧。”

带着奖牌的学生们兴奋异常的跑了下去，才回到队伍里，就发现四周都是羡慕的眼神，于是乎一个个挺起胸膛作出趾高气扬的架势来，若不是边上还有教习看着，一准那些眼馋的家伙会马上扑上来抢夺。

“别羡慕他人，尔等只要努力自然有机会也得到奖牌，不过要记住了，任何奖牌都有底案，若冒名僭越佩戴，自有军纪重罚。”朱云扬这声招呼总算刹住了某些不好的倾向。“好了，接下来点到的也上台来，王虎、周平安、高山。”

这三个都是班长，等他们上了台子后，朱云扬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照本宣科的让他们按照之前张振武等人一样冲着自己敬礼。

“尔等三人统率的各班或执行军纪最好或全班上下同心、操训得力、屡获教习好评或文科学业长进最快，故授予尔等班长以铜制奖牌作为鼓励。”

“多谢王爷嘉赏！”毕竟这批领赏的班长中有官家子弟，耳闻目睹了父辈们做派就是比刚刚几名寒门出身的学生明理，一待朱云扬把嘉牌挂在自己脖子上，忙不迭的表露忠心。“我等愿誓死追随王爷左右匡扶大明！”

高山这么一开头，接下来照猫画虎，剩下的班长也跟着向朱云扬效忠着。

“誓死？你等知道什么是誓死吗？”所谓马屁拍在马脚上，朱云扬却在他们几人的额头上各是一个暴栗。“好好跟着教习学本事才是真的，满口的阿谀奉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笑骂之后，朱云扬忽然加重了语气。“等到你等学到真本事了，再来说这番大话吧！”

把还有些半知不解的滑头小子们赶下台，朱云扬又唤道：“宋林、吴海、郑元，上台！”

这三人都是排长，这次也获得了通牌奖励，不过，这次授完结束后，朱云扬遣走了宋、吴两人却留下了郑元，正当下面又有些看不懂的时候，朱云扬又从红漆木箱里拿出一面旗帜，顺手套在孙武递过来的旗杆上。

“郑排长所在的这个排，无论在操训上还是习文练武方面都是位列各班排之首，因此本王特意授锦旗一面，以作嘉奖，此面旗帜可在操训时由郑排长亲执。”

最初听郑克臧讲说的时候，洪辉等人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可亲眼看到一面书写着“学生营第一排”的三角旗在郑元手中左右挥舞的时候，被嫉妒和羡慕激的嗷嗷叫的他们还是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拳头。

仿佛是听到了这些班排长的心声，朱云扬大声宣布道：“这学生营第一排的旗，五排可以保留三个月，但若是下次考评时落在它排之后，这旗就要移交给新的优胜者，郑排长还有五排上下，你等可有信心继续保留这份荣耀？”

“有！”台上台下的十几名学生有志一心的齐声高呼着，激荡的情绪几乎直冲云霄。

朱云扬趁热打铁的继续问道：“那其余各班想不想把这面锦旗从第五排手中夺过来！”

“有！”这次声音更响了，被撩拨起竞争意识的其余各班排此刻也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不得了，了不得啊，”李元丰冲着孙武摇头晃脑着。“王爷这手可是真高明，以学生们好胜之心，促全营上下人与人，排与排，班与班各自攀比，如此你争我夺之下，学生营未来不可限量啊，我不得不佩服，佩服啊。”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若是这个学生营能一直持续下去，五年后、十年后又该是怎么样的光景。”孙武闻言立刻联想起朱云扬曾经提及过的扩军之意，也情不自禁的感叹着。“说不定这日后大明第一强军就是从我等手中创立起来，不能不使人心驰神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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