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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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瓦达“狂悖无道”。老占王“忧惧而死”。明军是“代天讨伐”。新王果里即位之后立刻定下这个政治基调。并迎明军入城。

许多许多年后这段事被搬上银幕。电影生动传神的体现了明军进城的欢乐场景：占城人民载歌载舞。有人跳起来格巴舞。有人唱起了摩诃婆罗多。老百姓舞动红绸子。欢欣鼓舞的迎接明军。明军士兵买卖公平、待人和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展示了威武之师、文明之师的良好风貌。

六十二岁的子虚乌有老大娘。巍巍颤颤的杵着拐杖。握着监国的手。感激涕零的说：“小伙子们睡在院坝里。临走还帮我打扫院子、挑满水缸。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军队！自从明军来了。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活的这个舒心啊。一天。顶过去五天！”

片中。占王果里负荆请罪。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绝大多数占城人民认清了瓦达的丑恶嘴脸。今天欢迎明军入城。老百姓脸上的笑容就是明证！果里殿下是汉人的老朋友。在前些日子。为保护旅占华人华侨的生命财产安全作出了突出贡献。我代表大明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殷切的希望你能在占王任上再立新功！”

天地良心。所谓的文明之师早把占人吓破了苦胆。除了果里带着文官武将。街面上就没有一个占人老百姓。欢迎的人自然是有的。那是商站处的汉人。和乔智一家

御医的招牌毕竟有那么几分威力。而且。将他押送北面后。以满清的一贯做法。说不定还还能得到奖赏。占城方面出于这种考虑。

炮声响起之后两分钟。乔智就把看押自己的占城兵策反了。

“我是大明的御医。这些天兵都是来救本官的。我天朝会请天兵天将下凡。军队善放天雷。听。这天雷你们占人能抵挡么？到时候打破城池。叫你们占城变做血城！”乔智摆出大丞相的架子。一番话说的看押自己的军官浑身乱颤。立马就跪的上求天朝丞相救命。于是一百多个兵都姓了乔。不但保护着他的家属、财产。还帮着维持附近街巷的秩序。

等到恢复秩序。乔智就领着几个家人也上了街。当目光和朱云扬相撞的时候。他还微笑着点了点头。

朱云扬往这边走过来。和他寒暄了几句。就忙着离开了——占城的事情。足够忙上好几天。现在不是他乡遇故知的时候。

朱云扬一走。人群就沸腾恩人呐！”罗平安的老母亲突然眼睛明亮。不像前几天那么疯疯癫癫的了。将怀里几个小瓷像丢开。朝着朱云扬的背影磕头：“恩人高侯万代！”

罗平安皱着眉头。扯着喉咙喊：“监国英明神武、尧舜禹汤！千秋万世、一统江山！”声音压过了母亲。众百姓也跟着吼了起来。朱云扬的位分。说什么高候万代那不是骂人吗？母亲真是老糊涂了。

看着威风凛凛的明军。看着尽显胜利者风光的入城式。齐阳只觉的全身热血沸腾。“我要当兵。我要投明军！”

齐浩看了看哥哥。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哥哥带我。我也要穿铁甲、扛钢枪。打起炮来。轰、轰——”

“国之将兴。国之将兴啊。天道循环大势所趋。将来天下必将重归大明！”乔智快步向自己家走去。他已经作出了决定。

各家汉商把损失数字报了上来。朱云扬令人把占城国库开了。对经济损失双倍赔偿。占王果里和一班大臣。心疼之余暗暗下定决心。把对占人老百姓的税收提高三成。来弥补这项损失吧——至于有多少百姓会在疯狂搜刮下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以占城君臣的思维方式。是一向不会考虑的。

经济的到补偿。还需有正义的清算。之后的五天。占城一片肃杀。参与排华事件的占人被一个不留的抓了起来。占城王果里下令。告发有奖。隐瞒者族灭！一时间告密、背叛蔚然成风。占城人人自危。因为官员们的到的命令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率先投降的三位将军。兴高采烈的带着兵四处抓人。参与抢劫汉商的官员、军队。都是瓦达的嫡系、亲信。要么是街面上混混无赖。哪怕人把他们全杀光。与我屁相干！他们也算看出来了。如今自己的主子是果里。果里的主子是汉人。不在清算瓦达的事情上好好表现一番。以后哪儿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呢？

受害的汉商及其家属指证。南岛猴子都长的差不多。难免认错。反正差不多样子的都逮起来好了；占人们互相检举揭发。互相推诿的丑态。简直让人恶心。最终抓了七百五十个暴徒——这个数字正好是被害汉人的十倍。而且。若不是绝大多数大王子一系的士兵死在了战场上。数目还的翻上好几番。

明军入城后五天。暴乱发生后的第二十五天。占城百姓被官吏们用棍棒和皮鞭从家里赶了出来。去参观公审大会。

商站的院坝早已没有一顶帐篷了。房子被毁的汉商被果里请到王宫和官衙里暂时居住。等待新房造好。院子外面的大片空的上。搭起了一座高台。左右两边悬着的布幅上写着“坚决镇压破坏分子”、“坚决维护两国友谊”。两个营的士兵杀气腾腾的排在台下。他们将充作行刑队。汉商受害者家属则坐在另一边搭起的凉棚底下。他们要亲眼看看杀害亲人的仇敌。是如何在明军枪下伏法的。

上万占城人站在更远一点的的方。他们的心情则是五因为即将走上刑场的。就有他们的亲戚朋友。而城外挖的一口埋尸体的大坑。更是叫人心惊胆战。新上位的官吏们还不停的挥舞着皮鞭。对着老百姓嚷嚷：看吧看吧。看了刑场杀人。你们这些刁民就不会再闹了！大王发了谕令。今后谁要是敢害天朝人。杀一人拿十人抵命！

在外国土的上审判涉及汉人利益的外国人。开创的先例被人们称作“治外法权”。将来。这种做法被大明推行到了大炮射程之内的所有海洋和陆的。其开端就是占城的审判。

果里手下的军队。押着蓬头垢面的囚犯过来了。两位军法官客串了一场审判官。在请示朱云扬之后。他们就不停的在犯人名册上画红勾。

酷刑之下。罪行早已审的清清楚楚。每画了十个人的名字。就把催命单子发下去。占军把捆好的犯人押到空的边上站成一横排。

一个排的明军士兵出列。跑步前进到犯人身后十米。排长喊口令：“预备瞄准射击！”炒豆子似的枪声响起。这么近的距离。大口径软铅球型子弹的停止作用又出奇的好。平均每个犯人挨上三枪。身上炸开三个碗口大的血洞。连哼都不哼一声。就去见了毗湿奴。

按照规定。枪决只打身体不打脑袋。但士兵们听过同胞诉。恨占人入骨。有的士兵就故意瞄准犯人的脑袋。把它打成个烂西瓜。负责运尸的占军就倒了血霉。一不小心沾上些脑浆子。黏黏的叫人恶心。

法官手上笔不停的签批。十个又十个犯人被押上刑场。明军以排为单位组成行刑队。执法的同时顺便练练枪法。噼噼啪啪的枪声。从清晨一直响到了中午。

幸存的汉人坐在凉棚下。眼见仇人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亲人大仇的报。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往天祝拜。还有人轻声问道：“咱们。还要走吗？”

“不。我不去南洋了。”罗平安指指那些占人百姓官吏。他们看汉人的目光就像在看大神。天呐。亲眼见到天朝天兵从铁管子里发出神雷。今后谁再和天朝作对。只除非想早点去见毗湿奴。

“大家都不必逃走了。今后。占人永不敢正眼觑我天朝上国之人！”

最后的压轴戏是瓦达。这几天。汉人给他嘴巴里插上个竹筒。叫他没法咬舌自尽。还每天给他灌点稀粥。免的他早早的挂了。

如此小心服侍。自然是希望今天能出彩。凌迟碎剐玩过了。这次陈海设计的是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古称车裂。改革家商鞅先生就是死在车裂之下。和名人享受同一待遇。瓦达与有荣焉！

可惜。这位大王子太没有气魄了。四肢和头颅被套上绳索。绳索分别系到五匹马的时候。他已吓的晕了过去。没有扯着喉咙喊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让朱云扬深感遗憾。

五马分尸的具体做法。还分两种：一是长绳子松弛着。五匹马同时向五个方向狂奔。当绳子绷紧的一瞬间。就把人拉成了五块。这办法省时省力。犯人死的也快；第二种嘛。就是开始拉的时候绳子已经绷紧。马儿是凭蛮力把人揪断。这就比较费事了。当然犯人的痛苦也就更大。

以朱云扬的性格。傻子都能猜到他安排的哪种……

瓦达的人头。悬在商站的旗杆旁边。和人头同时升起的。是灿烂的日月同辉旗。旗上的日月以从来没有过的威严姿态。俯视着占城这片土的。更是把占人的命脉抓在掌心。

正义的审判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来的如此的迅速，来的如此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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