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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曾和南宋处于同样的形式,但南宋尚且苟延残喘了上百年,南明却迅速败亡。不可否认宋高宗赵构还是有些头脑的,起码他知道收编南逃的北方汉人,组成如虎狼之师的岳家军对抗敌寇。
许多史籍中都将弘光朝的灭亡归咎于马士英、阮大铖等奸臣的结党乱政,正人君子联袂而去。而事实上,当政的文武大臣(包括史可法在内)都是一批鼠目寸光的政志侏儒,这才是灭亡的最根本原因。
弘光朝时,当政官员在“借虏平寇”的如意算盘下,围绕“定策”、“逆案”、“顺案”争权夺利。对他们来说,只要能保住江南这块最肥沃的土地就足以荣家安身,黄河流域的大片疆土,数以千万计的百姓全被忘在脑后。
人们常常受传统观念的影响,给史可法和马士英描绘成截然不同的脸谱。事实却表明,史可法与马士英之间的差异比后来的许多史学家想象的要小得多。他们两人的品质高下主要是在个人操守方面,而在基本政策上并没有多大分歧,都是“联虏平寇”方针的赞决者。
忠臣亦误国。比如被俘后坚贞不屈,保持了民族气节的何腾蛟。纵观其一生,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弘光时期他受制于左良玉,无所作为。隆武时期,他伙同湖北巡抚章旷排挤大顺军余部,收罗一批散兵游勇充当嫡系,隆武帝遇难,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明军反攻湖南之役取得节节胜利之际,作为全军统帅的何腾蛟却处处私心自用,挑起明军自相残杀,给清军以喘息之机;又悍然调走围攻长沙的忠贞营。一手断送了复湘援赣的战略大局。
忠臣者,忠于国家民族,忠于抗清大业,忠于兴复华夏。若有碍于此,甚至阻挠破坏,则是陷社稷于险境。陷天下于危难,陷万民于水火,乃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云杨曾说过这样的话,目的是把忠臣的定义从只忠于皇帝的狭隘范围中解放出来,属于应时应势,偷换概念。当然,这也是他的心目中真正的忠诚,而不是对一家一姓的愚忠。
福州光复,傅祥投水死。加急战报摆到朱云杨案头时,他正在新一轮的战争公债发行报告上签字盖章。债多不愁,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负债经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长江水师出动,海路增
兵向北。都需要大批的钱财物资供应,一下子掏空了政府的积蓄。朱云杨不得不又借钱维持,商团倒是很踊跃,还有无偿捐输的,只为了日后在明军控制的东南沿海能够方便行走。
朱云杨粗粗看过战斗经过。却专心寻找缴获的数字。然后,他笑得畅快起来。“这满清官员倒是搂钱的好手,可惜落了暴敛的恶名,最后还得给咱们送上份大礼。”
“苛派夫役,勒索银米”,并夺农商之业。“以税敛暴于闽”。不仅民愤极大,更聚敛了巨额财富,却让明军既得了为民除害、解民倒悬的好名声,还得到了不下二百万银子的财物。
“皆赖殿下洪福,方得此大胜。”方成笑着恭维了一句。伸手指了指发行公债的文书,问道:“那这公债是否可缓行?”
朱云杨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还是照计划发行,让民众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共同参与到这场国战之中。嗯,广州光复,减免粤省赋税一年;;这福州,还是照旧例,不可厚此薄彼。”
一面借钱,一面减免,看似有些矛盾,但性质却不同。有借有还,民众没有损失,还能赚些利息。可要是明军败了,清军再卷土重来,那可就收回无望了。减免则有战争红利的意思,让百姓感受到战争胜利所带来的好处,感觉到自己的支持拥护是值得的。
“福州一下,闽省可定,我军径可直取江浙,进而光复江南。”方成说着说着,显得有些激动,克南京,拜孝陵,朱云杨便完成了皇位攀登的重要一步。
“江浙乃钱粮赋税之地,怕是要经过一番苦战吧?”朱云杨并没有马上决定,神情也平静下来,低头开始重新细读战报。
旁人都说朱云杨用兵谨慎,其实却不全面。对由燧发枪、刺刀装备的明军到底能有多大的优势,他的心里也没有数。所以,每次战役的计划,他总是尽量以多打少,只有在兵力在优势的情况下,他才觉得把握。
如果从实际上来讲,明军现在具有的优势是很大的,既有火器的远程,又有刺刀的肉搏,战术愈加完善,且粮饷足额,士气不堕。但朱云杨却还是停留在以往的思维当中,不把部队装备齐全,弹药不够充足,他便不冒险。
闽省
大半光复,最直接的想法便是方成所说的攻击江浙。有水师配合助攻,虽然清廷必然为保财赋之地而增兵,但明军取胜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当然,明军还有两个选择。一是由广东兵入江西,二是由广西攻入湖南。这两套方案的重点便是攻至长江,尽快与北方义军会合,使其得到武器装备的补充加强,从而使各部明军联成一片。
相对来讲,朱云杨更倾向于兵进江西的计划。因为江西清兵的战力不强,也因为江西是瓷器产地,可以大量出口,海贸收入可观。而且闽省既下,攻击江西便不只是赣州一路,闽省明军可以从闽西北进兵,距离江西省会南昌更近。
“我军已经收降俘虏了两万多降兵,接下来扫荡闽省其他州县,这个数字还要增加。”朱云杨边读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加上新兵,应该有三万人马可以入赣作战。江西清军哪里抵挡得住?”
“殿下,赣省与江浙相比,孰轻孰重?”方成不死心地劝说道:“财赋之地,得之则立于不败之地。又有南京,中外之望,一旦光复,殿下便建不世奇功?”
朱云杨抬起头,含笑看了方成一眼,然后将战报收好,指点着桌上的地图说道:“你来看,由江浙到南京,或由南昌、九江顺流而下,哪个更快,更方便呢?清军若集结于江浙,不正好是个聚而歼之,奠定完全胜势的机会?”
“殿下,您——”他欲言又止,突然明白了朱云杨的心思。
着眼点不同,看法和思路则两异。朱云杨则着眼于全国,而不是江南一地。全国一盘棋,在江南歼灭满蒙八旗,总要比在江北容易。朱云杨曾不只一次露出过话头儿,看来他也是准备这样去做。
“一寸山河一寸血”方成钦佩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殿下之心思广阔无边,格局大于天地,非属下所及。但使中外合力,文武同心,北征建功,指日清廓。中原士民,必椎牛洒酒,以待王师之至,皇明中兴自非晋、宋可拟也。”
“一寸山河一寸血?”朱永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其中意思,叹息道:“若十几年前便有此认识,又何曾濒于危境,几欲覆亡?嗯,孤也是有此议,还需经参谋部商议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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