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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柳镇的路上,谢秀莲还有点担心,说万一杨娟娟的房间里也进蛇了怎么办啊,这蛇也太吓人了。
哦,她还以为杨娟娟还住在家里呢,实际上杨娟娟住我新家都好些天了。
杨娟娟还给我打电话说过的,我家里比她家里的条件更好一些,她就长住那里了,还问我要不要收她的房租。
我说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以后如家搞好了,赚的钱远比房租来得生猛的多。
杨娟娟说算你够义气了,当叔叔当的还不错。
当时面对谢秀莲的担心,我便说那怎么会,这种野鸡项也不会爬楼梯的,你的房间在一楼,进来倒是正常的,只要常有人住的房间,这种蛇也是不会进来的,因为它其实很胆小。
她也是心有余悸,抚着饱满的胸口,连连说太可怕了,张浩,你怎么这么能啊,连蛇也不怕,还敢捉?
我说这都是在农村长大,跟我爸学的。
她哦了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唉,娟娟这孩子,这些天可忙了。为了开什么如家旅馆,除了给我打电话之外,就是不到柳镇来看我,还叫我安心在乡下住着,看看自然风光,呼吸新鲜空气。她也算是能奋斗的孩子,也变的孝顺起来,真是舍不得她出嫁。可张浩啊,你也帮姐说说她,旅馆赚不了什么钱的,还挺麻烦的。抽个日子,还是跟人家见个面。”
一提起让杨娟娟相亲的事情,我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莲姐,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在感情这上面,当父母的,有时候强行作主,那是强扭的瓜,甜不了的。娟娟本来也是比较叛逆的,现在又忙自己的事情,我哪能去劝她啊?对我这个叔叔,她不叫我滚,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她现在也年纪不到呢!一门心思在生意上,哪有闲心谈恋爱呢?莲姐,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吧?”
谢秀莲白了我一眼,“得得得,看你那样子,跟个大人似的。小屁孩一个,分析什么感情啊?反正,我也是为了娟娟好。这孩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唉……”
我好奇心还是起了,道:“哎,莲姐,娟娟到底是雄哥和谁的女儿?你又打算把杨娟娟许配给谁呀?”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我烦!”她声音突然变冷,充满了压迫力,内心也显得很躁怒。
我只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或许吧,杨雄成了她生命里的一个痛点,碰都不能碰,她对这个人很敏感了。
正如我对待父母一样,他们不普通,背后有故事,但他们不说,我也就不深究了。生活就这样,也许还好一点。不想说的故事,提起来都是血和泪。
但我倒也是不解,杨雄都出来这么些天了,怎么还没回果州来一趟?
就算是如谢秀莲上次感叹的说,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来见她了,但杨雄总应该回来看看女儿吧?
事实上,并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没多久,我车子从嘉陵江边的土路上,拐进了柳江,看看岸边有一丛竹林。
我便停下了车,说莲姐你等我一下,我去竹林里一趟。
她自从我提了杨雄之后,神情就冰冷的,一直不那么好,于是也就点点头,没说话。
于是,我从包里掏了一把匕首出来。
谢秀莲一见还惊了一跳,冷冰冰道:“张浩,你藏这刀在车里干什么啊?你难不成在混黑?疯了吧你,混什么黑呀?”
呵呵,她又误会我了。
这匕首呢,是上一次彭宇轩救杨娟娟的时候,从混子身上夺来的。
彭宇轩不喜欢用刀具之类的,就交给了我。
我当时见这匕首还不错,挺锋利的,就留在了身上。1999年代,果州是相当乱的,指不定哪天又冒他妈个愣头青出来呢?于是,就当防身也好。我无伤人之意,但不敢保证人无害我之心。
我自然不说这匕首的来源,而是随便敷衍了一下,“莲姐,我这只是防身用的。虽然知道我发财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了。万一谁趁我落单了,要劫我的道呢?我可不想我们的桃花大业未成功,我就先成烈士了。”
她会意一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可你去竹林里也顶多是小便吧,带匕首干什么?”
我笑而不答,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于是,我很快去了竹林里,选了成年的老竹子,站在坡下,吊着尾梢,将之折断。
然后用竹片削了三把看起来挺不错的修长竹刀,还有好几根长长的竹签,拿着回了车里。
谢秀莲看着还挺好奇,“哎,你弄这些竹刀和签子干什么?”
我说:“按我爸做蛇的经验来看,蛇肉不沾铁器,味道会身鲜美的。所以呢,我用这些竹刀来宰蛇、脱皮、剖肚啊!”
她倒是诧异,冷呵呵两声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讲究?”
我笑笑,上车开着回柳江别院。
到地方后,我提着装蛇的麻袋走着,谢秀莲离我远远的,依旧害怕极了。
回到院子里,两个先前在忙碌的工人也刚好干完活了,领了谢秀莲的工资就离开了。
谢秀莲说你弄蛇吧,我一个人静静的呆会儿。
我知道她因为提起了杨雄而心情不好,想安慰两句呢,她已经转身走了。
于是我把那条粗实的蛇给倒出来,这家伙也温顺,更懒,在地上盘成一团,一动不动,就看着它。
我扯着它尾稍,扯散了它的骨节。
接下来杀蛇了,我也是相当的熟练,但与普通的民间杀蛇还是不一样的。
普通的民间杀蛇,无非三种,一摔死,就是摔脑;二醉死,用白酒浸脑;三剪刀断头。
我则是捏着蛇头后部,竹刀刺入下咽位,切开它的气管和脊柱神经。
跟着从切口里面将竹签捅入七寸之处,一签子将它的心脏给捅个窟窿。
接着,将它倒吊起来,用个小瓷盘,将蛇血给控出来,接住。光是这一小盘血,都能做一个菜的,很美味,但我要用它来熬滋补汤。
血控干净了,我正准备找锄头时,发现谢秀莲在楼上趴在扶栏上,出神的看着我。
她见我看到她,不禁摇摇头,淡笑:“张浩,你这家伙还真能啊你!”
我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更能了。”
说完,我找了把锄头,在院子里找了处很干燥的土质,挖了一个坑,便将蛇盘起来,丢进去,然后又盖上土。
谢秀莲不解道:“哎,你把它埋起来干什么?”
“去掉它身上的湿气和膻味啊,肉味会更鲜美的。”
“呵呵,还有这个讲究?”
“那是当然了。”我点点头,想了想,‘哎,莲姐,你下楼来吧,去厨房蒸点米饭什么的。你要是不吃蛇肉,自己再炒点别的菜。我没时间,要弄好一会儿呢!’
她倒没推辞,下楼去厨房忙了。
我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土坑挖开。
那时候,蛇身都有些蔫软了,我将之放在一张木板上,用手压往蛇尾肛门处,当场从里面冒出两条粉煞煞的东西来,长8粗1,单位是厘米,遍体带着小刺,看的我是心头震惊。
这东西,有没有考虑过雌蛇的感受?
那时正好谢秀莲出来在那边的黄瓜架下摘黄瓜,看见这东西,好奇怪道:“咦?张浩,那是什么?”
我微微一笑,“莲姐,这条蛇是蛇中的男人,你说这是什么?”
“啊!”她脸上一红,剜了我一眼,“真是人小鬼大,啥都懂!这蛇也真是的,还两条这丑东西。”
“呵呵……这是真的呀!莲姐,你别害羞,这东西对男人女人好着呢!滋阴养颜,温补肾阳。像这样大的野鸡项,多来两条,吃过之后,你怕是要青春永驻的。”
女人嘛,没有人不渴望青春永驻的,所以她也不例外:“是吗?哎呀,算了,想想都恶心,要吃你自己吃,吃死你个小屁孩。”
但我知道,这东西并不会吃死人,要不然我早在乡下死好多回了。
就在我来城里之前,还吃过一条蛇的这个呢!
然而,我真的没想到,就这条蛇的东西,把我和谢秀莲给搞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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