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3章 崖下表白,我可能是条假鱼,路乔,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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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崖村建在悬崖边,背靠太虚观,东侧的断崖就是姚观三人曾横穿古皇陵爬上来的地方。
姚观在摩崖村村口的老槐树上蹲着,一直蹲到傍晚,等茶水铺子的老张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收拾完摊子后才偷偷摸下树。
这处悬崖崖口离茶水铺子不远,因山风和地势原因导致比较光秃,青苔附着也严重,上次往上爬的时候,在这费了不少劲。
崖口向下数十米左右有株半大的马尾松,看着不怎么苍劲,但巧的是枝干盘曲,接住姚观应该问题不大,只要她能安全落在这株松树上,就能安全爬下崖口。
在悬崖的半山位置还有个缓坡,上次三人爬上来的时候还在那里坐着休息过,她必须在天黑前摸到那个缓坡,等到天彻底黑透就能避开守陵军,安全下到古皇陵。
姚观站在崖边朝下看了两眼,感觉自己双腿有点发软,深吸了口气,弯身将衣袍挽起来在腰侧打了个结,默默地又过了一遍计划后,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一点都不胖,要对那株松树有信心后,纵身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杀猪般的尖叫声传来,纵身一跳的姚观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叔寂,气愤的喊:“抓我衣领做什么,放手啊!”
叔寂铁青着脸,一手提着姚观后衣领,一手将把匕首扎进了崖中。
姚观保持着被这个诡异姿势仰头看叔寂,心情很复杂:“我说让你!放!手!啊!”
叔寂没搭理她,只尝试着找个落脚点支撑下,奈何崖壁光滑的跟被谁打磨过似的。没听见回应的的姚观继续仰头往后瞄,就瞄见承载着两人重量的匕首,在崖上划出一道火花后,脱落了!
跟姚观原来计划一样的是,她落在了那株马尾松上。
跟姚观原来计划不一样的是,她跟着叔寂一起落在那株马尾松上。
于是,无辜的马尾松在承受了不属于它的重量后,发出了嘎吱的一声怒吼,断了!
姚观简直是要奔溃了!
她好好的路边跳着崖,招谁惹谁了!
看吧,就这阵势,摔下去八成要直接去忘川找苏青报道。
姚观的心沉入谷底,绝望的闭上了眼。
唉!
姚观是闭眼了,叔寂没闭眼。他一手揽过姚观的腰,反手将那把匕首铿的一声再次扎进了石缝。
“别害怕。”
耳边传来叔寂一贯平稳的声音,意外的让人安心,姚观睁眼发现两人贴着崖壁。
叔寂一手抱着她,依靠把匕首挂在外侧。
她脚下是凸起的一小方坚石,她小心的踮了踮,发现这方石头很是牢固的样子。
山风很大,但因有叔寂挡在外侧,姚观并不觉得冷。风从身后吹来,她看着身前两人的发被吹成一束,黄昏暮色里,成了一幅心之所动的缠绵之画。
独自闯古皇陵这事,姚观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她人生阅历很长,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上次去过古皇陵,完全明白古皇陵中的凶险。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的过往已经忘得差不多,唯有姐妹这事却记忆深刻,变成了她的执念。
她再而为人就是为了这执念,去古皇陵是这执念目前唯一突破口,她甘愿赴汤蹈火去闯一遍。
她告诉自己要勇敢,做大事的人心中要无所畏惧,千万不能害怕,害怕这词真难听,自己提都不要提。
可这时候,有人给她温暖的怀抱,将她护在怀中告诉她别害怕,她才知道,原来害怕前面加个字,就能变得这么动听。
姚观看叔寂单手挂峭壁毕竟难受,身子往石壁一侧缩了缩,正打量四周的叔寂感受到姚观身体的躲避,扶在她腰侧的手僵了僵。
“这石头很稳,你可以站过来一些。”姚观埋着头说道。
叔寂低头看了看姚观,很听话的站了上去,于是姚观就被整个埋在了叔寂胸前。
姚观:……
“所幸下来的距离不是太远,四五个翻腾应该能上去。等会我会先上,每上一步后会在那接住你。”叔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叔寂,我不上去了。”
“还想继续跳崖自尽?”
自尽!
人生这么艰难,姚观哪里舍得自尽,她就是跳崖而已!
她在叔寂胸前一拱一拱的努力抬头:“没想自尽,跳崖是因为崖口那段我爬不下来。”
“下来?你想去古皇陵?”
“嗯。”
“盗墓?”
“嗯!”
“回去!”
“嗯?”
“不管你要什么,我来想办法,古皇陵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
叔寂的眼神很坚定,姚观看着叔寂,知道不跟他说实话这古皇陵是去不成了,可说了实话,那自己的身世估计是要瞒不住了。
她探头往下看了看,发现半山的那个缓坡还是很远,内心评估了下自己跳下去的话,不被摔死的概率有多大,咬了咬牙嗯了一声。
叔寂利落的翻身,越上了四五米左右,贴着崖壁伸着手接姚观。
姚观没有伸手,她歉意的对着叔寂笑了笑,转头就跳了下去,她想着,这么远,这么高,叔寂肯定对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叔寂的确对姚观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没办法周全的带姚观上去,虽然看出姚观眼中的不甘,但还是只能选择相信她,结果她就是个小骗子,不值得他相信。
姚观只是想跳崖并不想死,她一路找着可以落脚或者借力的地方缓冲下,奈何下降的冲劲很足,好几次都被枝条或碎石刮到,手臂腿脚都火辣辣的疼,可没办法缓住身子,一路呼啸着冲到了缓坡,冲劲大的她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有脚步声走进,先入眼的是一双藏青色太虚弟子贯穿的靴子,叔寂蹲下来,望着姚观:“这崖才跳了一半,余下的那一半,你还跳吗?”
姚观双手失落的撑着身子,虽肩膀一抽一抽的忍得很辛苦,但语气肯定道:“跳!呼……我先缓缓再跳。”
叔寂看姚观都哭了,心绪翻涌间伸手扶住她肩膀:“你到底想要什么?”
姚观抬头龇牙道:“痛痛痛,别碰别碰!”
姚观肩上痛的有点抽,脸上表情极度痛苦扭曲,看她一脸狰狞后叔寂瞬间无语,片刻后道:“现在知道痛了,刚才多英勇!一个人去古皇陵有多凶险你知道吗?比这痛几十倍!”
姚观虚着气:“既然选择这条路,我就不在乎这路有多痛,有多难走。”
“这么说这古皇陵,你是非闯不可了?”
“除非黄土白骨,我定会走上这一遭。”
“如果我阻止呢?”
如果叔寂阻止,姚观肯定去不成,上次路过古皇陵,叔寂和楚君白都对盗墓比较排斥,怎么办怎么办?
姚观脑子快速的转着,已经走到这了,断没有回头的道理。可她刚骗过叔寂一次,再骗的话他不容易上当,没办法,只能下!狠!手!了!
两人一跪一蹲本就离的近,姚观双手一撑,拔地而起,一头磕在叔寂额前。
姚观原本计划的是将叔寂撞倒在地,然后照着面门一掌劈晕他,奈何两人身高力量以及反映速度的悬殊太大,她这边刚跃起就被叔寂发现了,叔寂抬手一掌盖在姚观头顶,姚观那准备好嗑在叔寂额头的头就嗑在了他的掌心。
这就尴尬了!
世人都说,做事要经过脑子。姚观此人,常常会做一些不经过脑子的事,而一般情况下,这些事都是些混账事。
比如现下,姚观看着覆在自己脸上的大掌,张嘴咬了下去。叔寂匆忙收手,姚观就一头扑进他怀里,连带着还把他扑倒在地。
姚观看着这莫名有点熟悉的姿势,觉得真是天助我也,抬手就是一掌。
这掌悲屈的在半途被叔寂截下,姚观不死心,又起一掌,结果这一掌也没逃出悲屈的命运,照例被截了。
姚观还没想出下一招,就被反剪了手,叔寂一翻身,将姚观压在了身下。
叔寂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睫毛纤长而浓密,姚观看见他原本深邃而又神秘的眼中泛起的一阵阵涟漪。待到这涟漪扩散至边缘,他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脸,淡淡的亲在了她唇上。
原本,姚观以为他压制她肯定是想揍她,她甚至在肺里面都准备了足够的空气,只要他动手,就放开嗓子干嚎,却不想他只是亲她。
现在气氛很诡异,姚观告诉自己,做人要有分寸,坚决不能喷出来,但叔寂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在她的脸憋得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困难时,终于没忍住,一把推开他,趴那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咳完之后,姚观的第一反应是,完了,跟叔寂做了这么久的兄弟,她从没敢想,他对她竟是这等想法。
活了两辈子,姚观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又甜蜜又惊慌的感觉,顶着一张红透的脸,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你……我……”
叔寂看她我了半天也没出个所以然来,叹气一声,拉姚观入怀中轻抚着她后背给她顺气。
上次螟虫之祸下山时,姚观在摩崖村村口茶水铺子跟老张说时锦是自己妹妹,在幽谷时芍药说时锦是她的师姐,叔寂曾一度疑惑这个时锦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姚观和芍药口里的年纪差别如此之大。他回太虚观后,就派人去长合镇打听过,姚观的娘生了姚观的第二年就死了,后娘没有生育,姚观并没有妹妹。
他想,姚观真是个不适合说谎的人,她说的谎总是被人轻易就识破了,但他却不舍的去拆穿她。
只是,她是真的一直在找人,却从没仔细说清楚找的是什么样的人。
他想,她找的是谁都没有关系,因为他都不在乎。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自己要有耐心,慢慢等她懂得何谓情爱,等她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那一天,以后他们还有漫长的时间,她总会告诉他。
终于缓过来的姚观,僵硬的靠在叔寂怀中,想不通自己就跳了个崖,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有什么要问的吗?”叔寂用他那副好嗓子问道。
叔寂的声音在姚观听来从来是觉得很安稳,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靠在他怀中的缘故,居然听出几份性感的意味来,姚观刚凉下来的脸腾的又泛起一团红晕,喏喏问道:“为什么?”
叔寂望着姚观的发顶:“因为喜欢你,所以亲你。”
姚观着急抬头道:“谁问你这个了!”
叔寂将她压回怀中:“那你问的是什么?”
姚观挣扎道:“为什么要拦我,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
叔寂嘴角的弧度依旧那么好看:“因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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