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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粉红港的路上,林枫这一路都很无语,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毫不掩饰。

自己早该想到的。

能在f市,组织这种级别的势力,除了千蛊教,还能有其他门派吗?再者说,自己虽然在千蛊教从来没见过这几位,但此时林枫本着事后诸葛的心,他微微观察了一下,这几人的身法步伐,以及浑身灵气运转的走向,个个是与千蛊教中人一样。

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早说通自己与千蛊教熟识,也就不会闹的这么尴尬了。

险些大水冲了龙王庙。

只不过……

林枫回想起崔不生的话语,双眼却是一眯。

他为什么,确认了一下我的名字?

林枫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先前,崔不生的神态。一幕一幕,如同幻灯片在他脑海之中回放。

半饷,眉头紧皱的林枫重新睁开双眼,眼中却是一道阴霾闪过。

这个崔不生,他早就知道林枫是谁,可在我报上姓名的时候,他却依旧结成阵法,根本没有住手……他想杀我。

双手交叉,林枫两根大拇指来回绕圈,除了凝重,还有疑惑。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山道崎岖,一辆越野奔腾而过,驶向市中心。

“你可回来了。”贾金江笑嘻嘻的看着灰头土脸的林枫,明知故问:“怎么,跟我教蛊阵弟子交过手了?”

林枫瞥了这老哥一眼。

他明白,贾金江作为千蛊教的情报头子,岂能不知道这事情的经过?贾金江这么说,多半是在打趣自己这浑身泥土的肮脏模样。

“你看看我这一身,”林枫也不解释,只是顺着这个玩笑开下去。他拍了拍自己浑身的灰土,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那个电话进来,我跟你说,你们千蛊教大恩人今天就算完了。”

贾金江哈哈一笑,腰肢扭动得更加妖媚了。

等他笑完,二人往里走。贾金江寒暄道:“行啊你,两个月没见,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在那灵脉里呆的舒服吧?”

“要我说你们可真是的,”林枫埋怨道:“两派斗法在即,你千蛊教也没比那天蝉院强势到哪去,这蛊阵弟子原本是一块极大的力量,却被你们给捂得严严实实,一个不往外边派,全他妈镇守灵脉,要我说是真敢想。”林枫口气里全是无奈:“我也知道这修真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我也懂。但是终归还是要有命花不是?我看你们这纯属是应了小品里头那句话了,‘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

面对林枫的一番炮轰,贾金江毫不在意,只是开口笑道:“我说这两个多月不见,你怎么这么贫那?”

“换你在那坑里头呆着试试?修炼功法,走桩什么的倒是好说,可你知道我为了往灵脉的土层外面逃,挖了多长时间的土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贾金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当初咱们说的好好的,你只不过是负责拖延蝉老爷的攻势而已,又没叫你跟他打死打活。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蝉老爷当之无愧的天蝉院五行境第一人,你到底是怎么杀的他?”

林枫挠挠头,有些沉默。他知道贾金江这是实话,但对于强杀蝉老爷这一事,林枫有着属于自己的理由。

“算了,这些一会我们再说。别废话了,”二人来到林枫原本的住处,贾金江拍了拍林枫的肩膀:“好好洗个澡,一会儿给你开个庆功宴。”

林枫点点头,“我的东西呢?你们都找到了么?”

“你放心好了,都在古清蝉那里。”贾金江眼中笑意很深:“我们掌教亲自给你保管,这面子够大吧?”

林枫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由得咳嗽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贾金江的言外之意?

只不过……自己的身世……隐门……

林枫摇了摇头,推门而入。

……

大摆晏宴。

还是同样的粉红港,还是熟悉的人物。

迎接林枫回来,千蛊教几乎所有教众都到齐了。

而千蛊教本身在凡人界的产业就是娱乐和餐饮业,所以这次活动,那排场可谓相当的惊人,林枫虽然不缺钱,但从前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宅男,可没见识过这种阵仗,所以这一路几乎就仿若一个吉祥物,贾金江叫他过去他就过去,谭香叫他发言他就随口讲上两句。

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宴会开场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场面话都一一说完了,大致就是宣扬一下林枫的英勇事迹,场面甭管是预先演练过的,还是真情流露,反正总是群情激昂。斩得敌营首脑,自然是得吹上一吹。一时间,这千蛊教与林枫原本熟识的人倒还好说,而这下层的一众弟子们,却是个个好奇这林仙长究竟有何神通广大的地方。

而林枫则全程都神情肃穆,叫人看不出深浅来。他此时身穿千蛊教给他准备好的锦衣华服,举手投足之间,还真有些高人风范。

只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之久,众人的情绪已经少了当初那种大获全胜的兴奋劲头,这次专为林枫开的庆功宴,多半还是多以走过场为目的,少了些振奋人心,大获全胜的兴奋所在。

这次应酬,其实最为高兴的并非那千蛊教坐下云云弟子,更非贾金江之流的高层,而那古清蝉,虽然听闻林枫的归来甚是喜悦,但又偏偏夹杂了许多儿女私情在其中,所以这场宴会,最在兴头上的,居然是林枫本人。

他在灵脉之下嚼了一个多月的灵石,以及喝那池水,别说风餐露宿,就是连窝头就水喝,都远远不及。灵石入口,如同嚼石灰,口感奇差,虽然没有什么怪味,但天天吃夜夜吃,吃得多了,总让人觉得有些受不了。

觉得自己变了个和尚。

而这突如其来的宴席,便如同刚想睡觉,人给递了个枕头一般。

深得林枫心意。

而林枫原本的高人形象,也在这一顿狼吞虎咽之中,轰然倒塌。

看热闹的贾金江几乎没笑死,“我说你饿死鬼投胎是怎么着?咱们修真者虽然食量惊人,但大多都以吞吐灵气为主食,滋养皮囊。凡人的东西,吃得多了,都是污秽,糟践皮囊。”

“呜呜呜……”林枫一张好嘴吃的油光锃亮,嘴里塞满了吃食,含糊不清的回应贾金江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呃~”林枫畅快的将自己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也就是这一回,我这两个月嘴里真是淡出个鸟来。”

“我看你现在嘴里都能塞进去个鸵鸟进去。”贾金江玩笑之后,又收回笑容,出手施展个屏蔽人探查聆听的阵法,认真的问道:“话说回来,你小子是怎么进入那灵脉之中的?”

林枫瞥了他一眼:“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你信不?”

贾金江顿时哈哈大笑,坦然道:“那又有何不信?”

“蝉老爷最后一招,想跟我同归于尽,这点你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林枫拿着鸡腿指指自己:“我没死,可不是因为我本身的修为实力就这么高。”

贾金江点点头,“我晓得,修真界里头,真走在大道前列的,谁没有一两个保命的手段?不过是要付出些代价罢了。”

林枫接着道:“我能杀他,全仗着他对我一直没起杀心,甚至还有招揽的意图。说白了,在那个时候,我就是这老小子眼里的一块“唐僧肉”,他想细水长流,将我当成饲蛊奴,以供他破开境界,领悟大道,所以舍不得杀我。况且我的修为有些古怪,境界时常倒退,虽然体内灵气不输于魂魄境,但表面上还是琉璃境的境界,而这境界在他的眼里,实在不够入眼。再加上我提前在那布置过阵法,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在我,所以才能勉强“偷”了他一招。而最终的杀招,其实也并非来源于我。跟那蝉老爷交手半天,我一直在做的就是一招。

障眼法。

所以我虽然杀了他,或者说逼得他自爆修为,却也不算得胜,甚至还差点把命留在那。不过这些我其实先前就想明白了。所以动手的时候我知道,就算是有这些先决条件,能够做到这一步,其实还是很冒险。非常冒险。”

贾金江中肯的点了点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说明你的脑子清楚得很,可不像是个疯子所想。不过人是你主动起心思杀的。想了这么多,你还能面不改色拿自己的命去赌那蝉老爷的命,我很想知道理由。”

林枫喝了一大口的饮料,顺了顺嘴里的食物,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的理由,说出来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你觉得我是在抬杠。”

“但说无妨。”贾金江有些好奇。

“我乐意。”

“啥?”

“我说,我的理由很简单,就仨字——我乐意。”

贾金江听罢,表情就如同便秘一般难受。虽然他心中有所准备,林枫先前也曾提醒过他,但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太过儿戏,让人难以信服。不过忽然又一转念,心道这大道万千,各有不同。是不是这小子的道心促使的这次交手?

修真之路,与修为有关,却并非最为主要。而想要最终得道,一颗向道之心,必不可少。所以修真界里头,越是修为高深的人,往往行事越稀奇古怪,其行为动机,就是为了给自己证道。

不过这道心,便属于比较隐蔽的事情了。在修真界之中,擅自询问他人道心可要比直接用神识扫人,要严重得多。所以贾金江在想到这一点上之后,便旋即打住,没有开口问话。

“我就知道你不爱听。不过这是事实,我就是看那老小子不爽,想整死他,就这么简单。根本没什么其他的深意。其实这场交手,我算的一直都挺准的,唯一不准的地方,在于我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杀招。我没想到在一剑斩破那蝉老爷的罩门之后,那老不死居然还有手段自爆。”林枫以手成抓,抓了抓自己的肚子:“灵气溃散不受控制,居然把手插进肚子里,徒手给丹田捏爆了。这是我没想到的。”

嘶~贾金江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为蝉老爷的凶狠决绝感到惊骇,二是为林枫的不要命的敢赌敢拼感到震惊。

贾金江亲自去过那交手的现场,亲眼见识过,甚至还出手探查过遗留痕迹的贾金江,结合林枫的话之后,脑中基本上还原了那场打斗的经过。这两人斗法,说小了是隐藏在“猫戏老鼠”背后的“图穷匕见”,说大了,那就是二人的运道之争。

林枫的一番算计和玩命,在那些专以推演天机修行悟道的阴阳家,道家心中看来,就是一种以命格硬碰命格的行为。

就好像林枫拿出一枚硬币,抬头跟老天爷商量,说我抛硬币,正面朝上我去死,背面朝上我不活。但要是落在地上立住了,他蝉老爷就得下地狱。

最后,蝉老爷就魂飞魄散了。

所以蝉老爷曾经无数次的埋怨天道不公,并非没有其中道理。虽然此人在感叹自己时运不济的时候,多半只是心生怨怼,不满自己的命运,发发牢骚罢了。但修真者一语成谶,虽然不多见,但也绝不是少数。一些话说得多了,想得多了,也就真的成了事实。

一个总觉得自己点子背的人,终于梦想成真,成了一个最大的倒霉蛋。

须知修真路上,因果不断。而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那是我最后一张底牌。”林枫道:“想要整死蝉老爷,我肯定是全力以赴,不遗余力。所以他突然自爆,我那个时候是一点灵气都没有了。一张底牌挡住了那自爆的绝大力量,但被一少部分余波冲击到的我还是昏了。醒了之后,我就在那灵脉里头了。至于我究竟是怎么进去的,那个时候已经昏迷的我,怎么知道?”

这像是一句多余的解释。

不过林枫知道,二人谈话到现在为止,那贾金江才算是真的信了自己的话。

“对不起了。”贾金江腰肢一扭道:“不是我不信你,只不过事关重大,灵脉的事情,终究是越谨慎越好。”

“没关系。你还能来问我,我就很开心了。”林枫笑笑,无所谓,“这说明咱们之间,还有情分,不至于让你们杀我灭口。”

“什么话!我千蛊教,岂是那些忘恩负义之辈!”

贾金江怒目而视,却依旧妩媚如妖。而林枫则连连道歉:“哈哈,开个玩笑而已。抱歉抱歉!”

窗户纸,最终还是留了一层。

合乎时宜的开开玩笑,有的时候也是一门修真功法。

“你们千蛊教终究不是天蝉院,做事情有底线,能碰上这种门派,我还是挺庆幸的。其实有的时候,有的修真者并非唯利是图,只不过境遇使然。就比如天蝉院里,难道就全是喊打喊杀,欺软怕硬,无视凡人生死的一群宵小之辈吗?总有人是被逼着走上这一条道路的,天蝉院钻心蛊,我有所耳闻的。”

贾金江却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修真者,除了一少部分父母皆是修真中人,胎中自然孕有灵气之人,其余的人,可都是从凡人一步一步修炼过来的。而能接触到修真者这一层面的凡人,有哪个是真正的走投无路,凡人日子都过不了,要堕入轮回转世投胎的人?根本没有。他们原本乖乖的呆在凡人界,不去妄图窥探大道,不说个个都是荣华富贵,但安乐百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不过修真者的长生永生的诱惑之下,起了自己根本没那个资格追逐的心思罢了。没人逼着他们进入修真界,是他们自己来的!想要得永生,就得做好不得好死的准备。所以修真路上,根本就没有无辜之人!”

“也有道理。”林枫心中虽然认为贾金江这番话,太过绝对,但其中一部分道理还是很中肯。在龙纹组的领导下,虽然修真者和凡人共同生活在华夏之中,但两类人的生活状态几乎很少发生交集。而那修真界,凡人界,说白了也就是两个交集并不深的圈子而已。

这样一来,便避免出现了很多修真者恃强凌弱的现象。所以凡人修真,大多还是以自己的意志为主。强迫之类的,的确是少之又少,可以忽略。

宴席到了尾声。而林枫至始至终就没动过地方,除了吃和跟贾金江聊了几句以外,基本上没干过别的。这场宴会并不生动,所以人群之中,想散的早就散了。在林枫终于觉得,以自己十几此凝练的琉璃境也实在是有点消化不了的时候,他站起来,这宴会也就自动结束了。

因为此时,除了几个给林枫打下手的人和贾金江之外,人基本上都走光了。

林枫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还挺满意。对他来说,排场啦,奉承啦,并不重要。

吃到肚子里的才是灵石。

算是一种发泄,自身体重徒然增加了一倍的林枫,此刻正缓缓的跟在贾金江的身后,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布满遮灵阵的会议小屋。

而古清蝉,也早早的梳妆打扮了一番,早就等在那里多时了。

不遮面,只画了些淡妆,林枫这种直男癌根本看不出来。翠绿的衣裙,清新脱俗,再加上那“红颜祸水”的映衬,宛如荷花一般。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朵花,却是个带刺的玫瑰。她自己或许不想伤人,但一身危险的刺,却让人棘手。

所以贾金江没进去。只将林枫送到门口,便带上了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正是二人青春年华的时候,便少不得些许暧昧的气息。只不过林枫知道,贾金江领他来这的真正目的,可不光是为了谈情说爱来的。

而是分钱。

或者说,是分那条深埋在地下,却在将来的某一天,注定要出现在修真者眼前的一道灵脉。

至于这一部分灵脉究竟是以什么说法给林枫,究竟是封口费,是助力补偿,还是某些人的嫁妆……

那就不得而知了。

短暂的一番惊艳过后。

林枫恢复了神志。

二人开始了正常的对话。

“原来如此,”林枫恍然:“合着你们这次两派相争,不仅仅是你们千蛊教想要处之而后快的一次行动,更是放在台面上为了掩人耳目的一场把戏。那片灵脉,你千蛊教的势力还不足以吃下,就拉来了‘散修同盟会’的人给你们造势,共同切这一块蛋糕,而那蝉老爷整个被蒙在鼓里,只不过是受到代表着龙纹组的刑裕兴的暗中支持,想要借机铲除千蛊教罢了。怪不得你们那所谓的‘蛊阵弟子’,那么精锐的力量都要分出去,不去参加最终的决战,原来是为了看守灵脉!”

“马无夜草不肥。”

“这是一份天赐机缘。能不能拿得住,全看我们的造化。”古清蝉此刻洋溢着满满的自信:“事实证明,我们成功了。”

林枫想起一事,便皱了皱眉:“那这个刑裕兴……他知道灵脉的事?”

古清蝉绝美的脸庞有些严肃:“是的。所以他趋势天蝉院来与我千蛊教相争,其实也是想要分一杯羹。只不过跟我们与‘散修同盟会’的合作关系相比,那刑裕兴想的却是利用天蝉院充当打手,妄想一人独占罢了。”

“那么这个刑裕兴,能够代表龙纹组么?”林枫眉头不展。

古清蝉摇了摇头,“你问的,也曾是我曾经所担心的。不过在那场大战之后,你不在的这两个月里,我已经开始派人着手在调查此事。所得来的反馈信息,的确有蹊跷。这龙纹组内部,似乎是出了事情。很大的事情。”

林枫顿时好奇的问道:“龙纹组怎么了?”

“龙纹组总组长陈龙没了。”

“没了?死了?”

“是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古清蝉解释道:“有谣传说陈龙是被地府的人扣下了,也有人说是在陈龙树敌太多,所以闭关的时候便悄无声息的离开龙纹组,独自渡劫去了。还有便是说这陈龙自觉作孽太多,心道受损,去‘神州’找天才地宝巧渡心关——反正众说纷纭,什么样的消息都有。”

“单单陈龙消失不见,这刑裕兴就能当龙纹组的家?!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什么境界的修真者?”

古清蝉道:“原本,单就刑裕兴来说,虽然在龙纹组之中有一定的地位,但并不足以成事。只不过随着龙纹组陈龙的消失,龙纹组许多成员,包括许多高层的领导人员,却也都一个个消失不见。而他们的离开,才使得这个刑裕兴在龙纹组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不过这刑裕兴虽然贪念不小,但也迫于陈龙等人的余威尚在,生怕组员不服他,所以也就只能搞搞这种暗地里的小动作,一些龙纹组严密执行的‘仙凡不干涉’这类规矩,依然得遵守。

也就是说,现在即便咱们千蛊教跟龙纹组有所摩擦,将来还是有着回旋的余地。所以也不必太过惧怕刑裕兴。”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林枫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需要千蛊教操心,与林枫关系并不大。如今两月相斗,两月闭关,林枫真正关心的,还是他的那些身家。

从一个存款全都被天衍给悄悄花掉买灵石的人,变成了现如今不会为了修行的灵石而发愁的人,甚至还要有一部分灵脉的灵石任凭自己挥霍……不得不说,当初林枫决意留在f市之中想要富贵险中求的想法,现在已然化为了现实。

白水莲的乾坤袋,鲁邙江的无名宝剑,千蛊教赞助的灵石经费,以及一条灵脉的一部分……对于一个一人修仙全家升天的散修来说,林枫这笔家底,可谓相当丰厚了。

就是不知道,那乾坤袋被那蝉老爷打落之后,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蝉老爷动过手脚。

“这是你的乾坤袋。”古清蝉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林枫,“你的那些战利品,还有你原有的东西,全在里面。”

林枫伸手接过,神念在其中一扫,便知道这古清蝉并没有撒谎。东西还在,东西都在。

只差了一物。

林枫呆呆的看着古清蝉,似乎还在等着她拿出点什么。古清蝉却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那把剑呢?”

古清蝉一脸茫然:“剑?你一直用的那把?难道不在你那?”

林枫听到千蛊教并未拾得自己的无名长剑,并不起疑心这古清蝉在撒谎。笑话,怎么说,千蛊教也是一方门派,那长剑虽然奇特,但只是杀力强横一些罢了,对于修真并没有更高的意义,所以于情于理,这把剑都不可能是千蛊教的人贪图宝物,藏匿起来的。

只能是其他的什么意外原因。

“我乾坤袋都被打落了,那么长,长两米的一根大宝剑我咋拿?”林枫忽然想起什么,解释道:“那把剑并非我的本命飞剑,只是一把灵宝,粗浅的祭炼过一番,收不回体内的。千蛊教弟子们……没捡到?那会不会是其他什么修真者,或者凡人路过我跟蝉老头交手的那片区域,给捡走了?”

古清蝉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与蝉老爷交手过后,刚好是我出关的时候。那片战场我亲自探查过,并没有他人来去的气息。就是连蛇鼠昆虫,都在那些凌乱破碎的气机之中,不敢随意活动。”

林枫心道不妙。

这似乎是一个征兆。他想起困在那剑中的白水莲,心中自是万分后悔。

只不过事已至此,长剑丢了。就想办法找回来。其余的事情,其他的心情,林枫自觉不应该想得太多。

“需要我千蛊教帮忙吗?”看着林枫阴晴不定的表情,古清蝉善意的问道。

“不必,就是麻烦些。我自己应付得来。”林枫摇摇头,笑了笑。

“没关系,我知道你跟谭姐姐不对付,这件事情叫贾金童去办!”

“哎呀,真不用。”林枫摆了摆手:“千蛊教的好意,我心领了。”

然而说者无意。

林枫轻描淡写的几句客套话,古清蝉听罢,顿时有些委屈。

什么叫千蛊教的好意?

我古清蝉,在你林枫的眼中,究竟算是什么?

古清蝉的眼圈开始泛红了。

林枫刚开始还没注意,后来才察觉这古清蝉的不对劲。

小姐姐这是……咋了?

啥情况?!!!

我说啥了这是?!!!

“你……你咋哭了?”林枫见到古清蝉这幅模样,心中慌张不已。生怕这古清蝉是心魔丛生,失了心疯。顿时便将原本那些无名长剑啦,白水莲啦,都抛在九霄云外了。

半饷,只听古清蝉幽幽地道:“林枫,你是不是觉得,身为一教的掌教,便永远是掌教,一直是掌教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但林枫却似乎有些明白。

“我的确是千蛊教掌教不假。”古清蝉的眼泪滴落在地,毒的地面白烟直冒,“可我也是你曾经的同桌同学啊。”

林枫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了。

对于林枫,十五年,足以将一个小屁孩变成一个巨婴……咳,虽然看似没什么长进,但无论如何,凡人的生活,虽然少了修真者眼中那道鼎力在众生之上的风景,但少了“修行”这一项,便是每一天都有新体验。

所以这十五年来,对于古清蝉来说,只不过是几次闭关出关,还有一些教中的大小事情而已。

这是介乎于一种青梅竹马的青涩,以及情窦初开的情谊只见的一种心态。而这种心态,放在凡人界,通常会发生在十二三岁刚刚发育的少女身上。

然而眼前的这位,在林枫的眼中,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已经不“小”了。

所以现在摆在林枫面前的,便是两个选择。

要么就做个无耻的禽兽,贪图美色,顺坡下驴。迎娶白富美担任ceo一条龙。

要么就是禽兽不如。

“贾金江跟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我让他去说的。林枫,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古清蝉柔柔弱弱,语无伦次:“十五年前,你救过小圆,十五年后,又是你挡住了蝉老爷……林枫,你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我,我的心意,你明白么?”

林枫点头:“我懂,我都明白的。”

古清蝉满眼祈盼,问道:“那你……同意么?”

林枫回过身去,有些不太敢看那双对于男女之情单纯到了极点的眼睛,清心诀念了又念,开口道:“抱歉。”

“为什么?”古清蝉带着哭腔。

“我林枫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心里头更是没别的女人。”林枫只觉得心在滴血:“如果我真如同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是个混不吝的散修,你这个送上门的便宜,我也就占了。但是我不能。说穿了一句话,我的命,不再自己手里。”

古清蝉愣住了。

“有个功法,我必须得修炼。有的人,我也一定得杀。”林枫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天道难测,生死难明。我的身上,因果太多,业障太重。”

“说不定哪天躺在地上就死了。”林枫眼神悠远:“少了些牵挂,也能死的痛快些。”

……

林枫离开千蛊教的时候,决然一身。

带走了灵石,留下了一颗心。

他先是回到了自己家中,跟天衍见了一面。也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对于王奶奶的两次出手相救,林枫致谢一番。在得知以后不会再得道王奶奶的庇护之后,这林枫便也并不在意。这次回来,只是重新又朝天衍讨要了许多阵法排列,以及法术秘籍,下载到他新买的手机之中,接着便重新出门了。

来去匆匆。因为一桩是要紧事需要他去办。

他要赶着确认,自己这把无名长剑,是否在一个人手上。

此刻正是天蒙蒙黑的时候,夜市的人开始摆弄起来。

而在自家的烧烤摊上,鲁邙江也在班腾着塑料桌椅,等到桌椅摆放整齐,便开始拿出几根客人用过的方便筷子,随手掰断,点着了丢进烤炉里头,开始点碳。

点碳是个功夫活,想要点着,总得费些时候。然而这一次,鲁邙江眼睛忽然一眯,看向炉子之中的那几块碳,忽然就由黑专红,烧的发亮。心中暗骂了一句,便抬头向着四处看去。

果不其然,一个青年站在街角,缓步走来。

“怎么倒退到琉璃境一层了?”鲁邙江看见林枫,随口问了一句:“灵力却厚实了不少啊。”

林枫站在摊子前面,看着鲁邙江不说话。

“就知道你小子得来找我。”鲁邙江手里忙活着,埋头干活也不去看林枫:“挺好一把剑,说丢就给弄丢了。”

林枫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开口问道:“是你给捡走的吧?”

“是我帮你保管起来。这把剑,虽说并不是啥稀罕物件,但要是被哪些不三不四的人捡走,多半也是个麻烦。”鲁邙江抬头看了一眼林枫:“用起来怎么样?”

“顺手。杀力强。”

鲁邙江顿时开心起来:“这就是了。”

说罢,便接着埋头开始整理他的烧烤摊子。

一只手伸在了鲁邙江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鲁邙江只得抬头,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把剑,我还没用完呢。”林枫道:“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究竟押了什么筹码,或者说看好我哪一点,但那把剑,至少是个报酬。”

鲁邙江转身走进屋子。

而就在林枫以为他是去拿那柄长剑的时候。

半饷,鲁邙江却从屋里拿出一大捆肉串,放在一旁的玻璃柜子里面。

“你在里头,拘了一个五行境的魂魄。小子,别以为这五行境成了器魂,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鲁邙江咧嘴笑笑,“你这么急着来我这找这把长剑,根本就不是因为这把剑你用着有多顺手。要不然,你能对一把难以祭炼的法宝这么上心?早就找地方花灵石重买一把算了。”鲁邙江压低了声音,甚至连四周的灵力都开始凝滞:“千蛊教坐拥一条灵脉,前一阵子你小子出人又出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缺钱?”

林枫心中一凛。

这鲁邙江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知道千蛊教灵脉的秘事?

那他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千蛊教这边,还是天蝉院那边刑裕兴的人?

林枫心思百转,却被鲁邙江打断。

“甭猜了,我对这区区一道灵脉还不感兴趣。”鲁邙江道:“那五行境的魂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用。我感兴趣的,是你,林枫。”

“我?”林枫一时没明白。

“那把剑放在我这里,就是个等着生锈的废铜烂铁,所以我可以给你个准话。剑,可以还给你,那个五行境的魂魄,我也可以不去动它。甭管你们只见有什么因果或契约,那都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但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替我去办。”

“我答应。”林枫想都没想,一口应承下来。

“这么痛快?就不怕我坑你?”

“我现在的价值,还不值得前辈设局。”

鲁邙江听罢大笑:“哈哈哈,好小子,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直说了。这件事情,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就是叫你去送个信,路程虽然远了些,但你命格很硬,送信总归不会成了送死。”

林枫听罢,并未感到轻松,依旧一脸凝重。

半饷,他开口问道:“送去哪里?”

“地府。”鲁邙江手拿着一排肉串摆在烤炉上烤着,油滴在碳火上,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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