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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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车队在夜色下疾速前进,月亮明亮的照着大地.聂默南倚在木笼上看着皎洁的月光胸口窝着一团憋屈的火。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他想到了枪，他得造把枪出来。

白胡子老头自从聂黑默南重新上车后就一直在打量着他，混浊不明的眼神在月下闪烁。良久，他终下定决定动了动身体在聂默南耳边低声问：“少年，你是怎么逃脱被血祭的？”

聂默南白了他一眼没打算理他。

老头一时无趣，轻咳一声又道：“少年，你应该见识到他们惊人的体力和速度了吧？你想有和他们一样的体力和速度吗？”

聂默南精神一震扭头看着老头，老头的双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他瞥了一眼护卫队，悄声道：“老头，你有办法能让我在短时间内变强？你放心，无论多么辛苦，痛苦我都能承受。”他想到上一次是被狮头人，现在又是被虎头人追得像号子似的，又被这个总院玩得像木偶他心有不甘。

“想变强？你遇到我就是你的运气，是太阳神对你的偏爱。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老头严肃的说。

聂默南看着老头，暗想他是不是借机威胁自己。沉思片刻说道：“你说得方法得是长久的，我可不要什么一次的药物辅佐的。”

老头点点头。

聂默南道：“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他可不是那种随意就被别人威胁的人。

老头也没有勉强什么，他倚靠在木桩上抬头看着月亮好一会喃喃道：“我给你的两个条件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说着他叹口气正色的看向聂默南道：“第一，我要你大成之后替我杀了黄情圣。第二，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了森叶，你都要好好的保护她。”

聂默南听完忙用手指挖挖耳朵，心想这怎么像电视小说里某位武林高手要离世时，传功给继承者的情境？他拍拍老头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就算他们真的要血祭，也会先从年青人开始，毕竟年青人的肉好吃，你就不用这么早留什么遗言了。”

“少年人，气性不要太高。”老头看着笼外行走的半兽人轻声道：“此事若是放在几年前。哼，老夫一人就能灭了这一队人马，包括那个嚣张的总院。”

聂默南看着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头没说话但是表情显示他深表怀疑。

老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介意，轻声道：“少年人，记住我的条件了么！”

聂默南沉思一番道：“老头，这个世界里叫黄情圣和森叶这样名字的只有一个吗？你不会让我去杀一打叫黄情圣的人吧。”

老头幽幽然道：“在黄家，叫黄情圣的还真的只有他一人。而叫森叶的也许会有几个，但是，聪明可爱，特别爱笑，眉间有颗殷虹美人痣的只有一人。”

聂默南点点头算是了解了，轻轻松口气环看着四周正色道：“不管这是不是我的时代，我有我有原则。我只杀---作恶多端的人。”

老头看着聂默南没说话，但目光中满是赞赏。好一会才道：“少年，有志气，有原则，有正气。将来说不定你能有一番成就。放心吧，不管以哪国的标准来衡量，他黄情圣——都该死！”说着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悔恨。

聂默南看着他，月色如美人戴着面纱在人间走动，偶尔躲进林阴间，在斑驳的光点中探个头，“你和黄情圣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老头收回思绪，脸色在阴影中淡淡的说道：“少年，对着太阳神发个誓，答应老头子我的两个条件，你绝对不会吃亏的。相信与老夫的相遇是值得你回忆的。”

对太阳神发誓？聂默南想着与蓝衣相处时，她敬重太阳神，没看到她发誓的情景。他只好问：“怎么做？我不懂这个。”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你应该是昼照国人吧。”老头狐疑问。

“聂默南。我是哪人说了你也不懂。我相信太阳神，只是不知道如何发誓。”聂默南回答。

“你，姓什么？”老头疑惑的看着他。

“聂，一个耳朵的耳下面放一个双。”聂默南看他疑惑的神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在如今的两个大陆里都没有姓聂的人。所以他语气一转又道：“叫我蓝目也行，蓝天的蓝，目的目。”

“蓝目？蓝目！哈……”老头惊喜的大笑起来，笑声惊动外面的护卫队，惹得他们看过来。

聂默南注视着他，猜测着他为什么笑，听声音应该是喜悦的，莫非……

“没想到你是蓝家小子。呵呵，真是缘分啊。”老头精神大震，心情非常好的笑看着聂默南，眼中带着欣喜。好一会，只好护卫队不再留意他们，老头才举起右手高过头顶，伸出食指道：“太阳神在上，我蓝目以你之名在此起誓。懂了吗？”

聂默南点点头，太简单了。他照做发了誓。

老头见他认真的发了誓，笑着点点头道：“蓝目，下面的话你可要听好了。我要教给你的是气术经要。人活一口气，气在人在，气亡人亡这个道理你懂吗？”

聂默南真想拿块豆腐给他撞撞，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都懂，他有些不耐烦的道：“老头，长路漫漫你不会想从人还是小蝌蚪的时候讲起吧？”

老头没听懂他的意思，也没有计较道：“我看你的身手还不错，这样我讲起来方便些。人主一口气，气游四脉，脉则清；气走丹田，力大如牛；气定百骸，行如添翼。”接着他又在聂默南耳边低声讲起关于气术经。

聂默南很认真的听他有条不紊讲的内容，心里暗讨这怎么有点像国内的气功，但又比气功威力强大。

“来，下面的内容你得熟记于心，因为这些是需要你慢慢参透的，悟性高的十年八年会有小成。我相信你的悟性。”老头讲了气由来后开始讲分解导气游走的要诀。

两个交谈的声音很轻，笼中的人大多数睡了。笼外半兽人十多步才有一人，也不怕被人听去。

聂默南的记忆非常好，老头把气术经要念了两遍，他就全记住了。但是，听到十年八年才有小成，心里不免着急起来问道：“如果我的悟性够高的话，多久能把速度提高到和他们一样快。”他们指的就是半兽人。

老头看向前面的寅客·山一眼道：“如果你的悟性够高，不出三年，你可以在速度上超过他。”

“三年？”聂默南觉得有点长，但细想世上之事哪有什么捷径可走。他点头道：“好，我会认真勤练的。”对于寅客·山，聂默南没什么恨意。心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那就是等他有了小成，一定和他跑一场，丫的，跑死他。

夜色越来越浓，官道两边的树林杂草里不时传来各种动物的吼叫声及虫鸣交织成奏响乐。

洞外一阵又一阵各种嘶叫，狂吼声让蓝衣害怕之极。她跪在一个小山洞里，她嘴里不停的念着：“万能的太阳神啊，请您保佑我，保佑他躲过被血祭。如果，如果他真的被血祭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她好怀念聂默南在时带给她的安全感。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影子已经走进她的心里。可惜，为了她，他挺身而出了。趴在地上的身影在轻轻的颤抖。

天色微明，这支队伍已经走了一夜。聂默南此时盘膝打坐，十指相扣于腹间，闭目吐纳。吐纳是练气的基本功。这个对于他来说上手很快，因为无论练哪种功夫，吐纳是必须课。

但是，如果想练成老头说的化气为点，化气为雾，化气为团，化气为形就难了。用老头的话来说从气里提炼出供自己用的力量。开始时聂默南很想给他讲讲空气的分成是什么，到底是提炼氮气，氧气还是其它稀有气体才能有力量体现出来？练习了大半夜了，他还在怀疑这个老头在逗他。不过，长路漫漫，就当是打发时间吧。

聂默南把气缓缓的吸入丹田，静静的感受丹田内气的形态。

笼车在坑坑洼洼的官道上行走，不时的颠簸一下。 这种颠簸已经不会影响聂默南的精神集中力。

东方露出一丝光亮，天边的云彩被染成血红色。天气应该是好天气，只是，聂默南看着那血红的云彩惴惴不安不安，这种情绪压抑在他的心里，让他感到胸口憋着一口气无处可泄。

长期的训练让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扫了一眼同笼内的难友，他们个个瘦弱不堪，无精打采，一副认命的样子，这让聂默南非常不舒服。

再看老头，也许是陪着他说了大半夜的话此时他倚靠在木栏上，花白零乱的头发在晨风中飞舞，脸上的皱纹如同刀雕刻一样苍桑，深沉。在他的左边脖子斜向下处隐有一道伤痕，看皮肉的愈合度，时间不长。他不是穿兽皮，而是粗布对襟麻衣。看来，这个时代中是纺织技术的。

聂默南把目光一转，看向稳步行走在前面的虎头人寅客·山。想在这个新是代立足，得有立足之本。想到这里，他又盘坐吐纳，现在他还不肯定这个方法管不管用，先照做再说。因为，他听蓝衣提过她大哥很厉害，就是练气。

他放缓呼吸，把心中那份不安先压下去，然后感受丹田之气。

“休息开饭。”从队伍前面传来命令。随之队伍停下了。护卫的半兽人就近点坐下休息。

聂默南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同笼车的人，见他们脸上都有期盼之色。看向老头，他的脸色与其它不同，一脸的严峻，似乎在决定什么大事。

聂默南凑到他身边问：“准备逃出去？”

老头指在他额上敲了一下道：“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不要想着逃跑。”

聂默南收回头看向笼门，门还是没锁。再看向官道两旁，全是树。此时，他还真的想着再跑一次。旁边的老头似乎看透他的心思一样在他耳边说道：“你确定现在你跑得过寅客·山吗？”

这一句话让聂默南打消了刚起的念头。老头又道：“蓝目，你还年轻，定要勤加练习，你还有时间。记住你对太阳神发的誓言。”

聂默南扭头看向老头，老头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下一秒做了一件让聂默南惊讶而困惑的事。

他猛的推开笼门跳了下去，向着旁边的林子冲去。速度之快，只是眨眼之间他就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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