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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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客·山退回后立刻躬身向着蛇头扑去。

聂默南看着一人一蛇围着古树大战开来，同时，他也留意周围的动作。守护兽在这里，它守护的主人又在哪里？

寅客·山的身手聂默南很了解，何况三年来又精进了不少。绿龙在争斗中身上裂开的纹路越来越深，小半个身子变成鲜红色。它的头撞，用尾巴扫，力量强大，长尾巴扫下，一棵两个合抱的古树轰然一下拦腰倒下。

聂默南暗自乍舌，这个时代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破坏力都是极强的，自然环境想不被改变都难。

绿龙盘身沿着树杆游走而上，寅客·山在其身后攀沿追去。

这聂默南感到奇怪的是，他们打啊斗啊，不停的摧毁周边的大树，但是，绿龙始终没有离开过它磨蹭的古树。为什么？以它的灵性，应该是什么地势有利游走到哪里才是。莫非，这古树对它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聂默南想着踏步来到树下，这树长得极好，虽然冬天也是枝叶繁茂。树身至少有五六个有才能合抱。树叶呈心型，脉络清晰。

寅客·山与绿龙在树冠里缠斗，不时有枝叶落下。

聂默南捡起一根树枝思量起来。

这时，哗啦一声，从树冠处落下一物。聂默南快速的退到一边，定睛看去落下来的却是寅客·山，不由的笑道，“啧啧，老虎头，你不行了，连条小蛇都打不过。”

寅客·山一跃而起，道，“呸，有本你去，该死的，它都要成精了。而且，有着不死之身一样，身体都被我撕成两半了居然还不死。”

“你以前没遇到过绿龙？它怕什么，忌讳什么总会知道些吧，毕竟你们是两个敌对的国家，知已知彼对吧。”聂默南问。

“不知道。”寅客·山说着又沿着树杆腾腾的上去了。

聂默南想着，‘不死之身？世上有不死之身吗，没有。’想着看着手上的树枝，脑中有个念头在盘旋。他仰头冲着树冠叫道，“老虎头，听得到吗，把它引离此树。”

树冠上传来嘶吼声与哗哗震动声。

聂默得听得出寅客·山中气十足所以并不担心。时间不长，头上的缠斗声转移到左边去了。聂默南退后数步看向左边一棵近三十米高的红松树上，一条拖着‘两条尾巴’的大蛇与虎虎生风的寅客·山撕扯在一起。

绿龙看起来之所以有两条尾巴，是因为它的皮蜕下一半，碧绿色的蛇皮挂在身上随着游走，宛如另一条尾巴。寅客·山也很乐意欺负这条多出来的‘尾巴’，时不时的扯着这条‘尾巴’不是往下拉反而是往上扯。每每这样做时绿龙像疯了一样用尾巴狂扫四周。

聂默南暗笑道，‘没想到老虎头也有调皮的时候。’

一人一蛇战了至少两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已晚，聂默南已经抓了二十多只葛胡回来。

终听得寅客·山大吼一声，“死。”

哗哗啦！

绿龙从树上带下枝枝叶叶跌落到地上。

聂默南看到绿龙身上血迹斑斑，下半身被扯成两段。

不一会，寅客·山从树上落下，略显狼狈。感慨道，“ 这才是半大的绿龙就如此难缠，真正化龙后，哼，会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化龙？莫非，它们最终会腾天不成。”聂默南看着绿龙额上的两只角，想到传说着的蛟化龙的故事。

“听是听闻，当绿龙的角真正的长成后，它们会生出双翼，腾飞于天空。” 寅客·山说着在抱起一棵一人多粗的断树，一鼓作气把树连根拔起。

聂默南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种傻气的形为，没有阻止。

寅客·山动手把绿龙的尸身扔进树坑里，又把树根放进坑洞里，把四周的土填好还用力踩了踩。一切做好后回看着聂默南解释道，“听闻绿龙的尸体带着恶魔的力量，万一林中的其它的动物吃了它们的尸体会染上病或死或疯。”

聂默南理解式的点点头，想着或许是伺主喂了什么有毒的药养大，如果其它动物吃了还真能二次污染而中毒。

寅客·山拍拍手走到聂默南身边，从兽皮衣服中拿出一颗红色珍珠一样的东西递给聂默南道，“这个给你，是绿龙的灵丹。”

聂默南瞅了一眼并没有伸手，问，“有什么作用？”

“听闻吃了可以长寿。” 寅客·山道。

“可长寿你吃好了，你可比我大上好多，要死也是你是先死，吃了多活几年等等我。”聂默南漫不经心说道。

他说的随意，但是留给寅客·山的却很震惊和感动。现在，他与聂默南的关系可谓是主仆关系，换句话说聂默南让他死，他就得死。这是他对神灵发过誓的，而这个时代的人是非常信誓言的，是信神的。现在，聂默南为了他考虑而拒收灵丹。

“好了，回去吧，想来青鸾和九阴等急了。”聂默南没有理会寅客·山眼中感动之色收拾起葛胡。

两人提着葛胡往林外走去。

在他俩的身影消失后一只灰色的刺猬一样的动物从一棵树后探出小脑袋，然后在空中嗅了嗅转身跑往林子的深处。

寅客·山平复了心情想到什么问，“你为什么让我把绿龙引离若木？”

“若木？就是绿龙蜕皮的那棵树。只是一种感觉罢了，绿龙是灵性的，与你打斗中有几次明明它离树更有利，它却放弃了，我心生奇怪又听你说它打不死，所以才想着会不会是那棵树对它有特殊意义。”聂默南解释道。

寅客·山陷入沉思，喃喃道，“若木，在昼照国称为扶桑树。听闻，昼照国人特别是黄家人特别终爱此树。莫非，黄家人是因为绿龙才家此树？嗯，有道理，你怎么会想到的？你还真是个怪物！”

“你才是怪物的，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与物都是怪物。”聂默南脱口返谈道，“对了，你说那树叫若木，又叫扶桑？”这时，聂默南隐隐想到了什么，只是一时没抓到实处。扶桑传说中太阳居住的地方。

两人聊着聊到真·百草·月身上，寅客·山只知道真·百草·月杀了蓝衣，细节并不知道。也知道聂默南就是冲着报仇进王城的，他不与担心道，“真·百草·月这人可不是好惹的。在整个夜翼大陆里，他的身手是排得上名号的。三年了，我知道你变强大了，但是，你，不是他的对手。”

“三年前我还不是你的对手呢。”聂默南简单的一句话堵死了寅客·山的嘴巴，是啊，三年前聂默南横竖是打不过寅客·山的。结果呢，寅客·山成为他的仆人。“万事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就算他真·百草·月是一只雄狮，也有打盹的时候。”

寅客·山对于聂默南早已生了佩服之心，他明知劝不动聂默南放充报仇，还是提醒道，“真·百草·月这次回来是参加百年家族祭的，想来你的机会不多。”

他们走的都是偏僻的小道，眼看着那间临时用的破屋子就在到了。聂默南问，“对了，百年家族祭是什么鬼？说来听听。”

寅客·山一副无奈的表情，又不得不回答，“就是一个家族每过一百年要举行全族人祭祀祖先，感谢神灵的庇佑让其血脉不灭。”说着脸上正常，但是，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悲伤，“血脉得以延续是神与祖行们的庇护。那时，不分嫡枝旁枝，全族同一血脉的人都会在。月族在我们夜翼大陆上是名门望族，你以为家族祭上会有多少人参加？这些人中又有多少是高手？单凭我们四人连月族主院都进不去。”

经他这么一提醒，聂默南也清楚了在祭祀其中应该杀不了他。但是，祭祀后呢！

说着两人进了屋子，屋子是两间连体的，收拾一番干净整洁。

聂默南只看到九阴盘坐在地上一副欲哭无泪的神色。关心的问：“怎么了，青鸾呢？”

九阴闻言抬头看到是聂默南，哇的一声扑到聂默南怀中哭了起来。

寅客·山立刻四下查看一番，没看到青鸾，也没发现陌生的气息。

聂默南摸着九阴的脑袋安慰道，“没事，说吧，怎么回事，青鸾呢？”

九阴抽咽一会带着哭腔道，“我把青鸾姐姐给气走了，南叔叔，我错了，我不敢那样跟青鸾姐姐说话的。南叔叔，对不起，你会不要我吗？”金绿色的瞳二饱含着泪水，惹人生怜惹人疼。

“叔叔不会不要你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聂默南把葛胡扔到地上。

寅客·山在没发现陌生气息后就捡了树枝生火，又把葛胡去皮去内脏。

九阴偎依着聂默南身上轻轻道：“你们走后，我和青鸾收拾好屋子闲着无事。这时，看到青鸾姐拈土祭拜。我就说，‘青鸾姐，你的全族被灭时，你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帮帮他们。’青鸾姐听了大怒，大骂我还，还出手要打我。我害怕就躲到外面去。”

九阴吸了口气，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看向聂默南，“南叔叔，下次我再也不敢在青鸾姐面前提她族人的事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聂默南无声叹息一番，他知道青鸾对她一族被灭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没关系，这和你无关，她的心结一直没解开。后来呢？”

“谢谢你南叔叔，你真好。”九阴露出纯真的笑容，又道，“后来，青鸾中出屋子说道，‘我已经替我的族人报仇了，不，是差一点就报仇了。木乔安林，我差一点就杀了他替我的族人报仇了。’后来，她一直念着木乔安林这个名字。然后她就，就飞奔而走了。我，我追不上她。呜呜……我想把青鸾姐姐追回来的,我一个人在这里怕……呜呜……”

九阴哭得很伤心，豆大的眼泪啪啪往下落。

聂默南伸手安慰道，“不哭了，九阴不哭了。青鸾的事与你无关，乖，没事的。”

“南叔叔你真的不怪我？真的不会不要我？”九阴擦着眼泪问。

九阴看起来只有七八岁，但是，她自己却说有十三岁。菜色的脸上经这些天的喂养好了起来，一双金绿交替的眸中像是深藏着无阴忧伤与害怕让人莫名心疼，又联想到她的过去。聂默南心一软，声音柔和道，“我不怪你。还有，你是我从你们村子里带出来的，我怎么会不要你的呢。只到你心甘情愿的安顿下来为止，我都不会不要你的。”

九阴激动的点点头，“南叔叔，你真好。我一辈子跟着南叔叔。”

咳咳咳！

一旁传来寅客·山的咳嗽声，九阴神情微微一顿，低下头去。

聂默南安慰九阴一阵后起身道，“你们在这里呆会，我出去找找青鸾。”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担心那丫头。” 寅客·山说道。

“不，天色晚了这里不安全，你留下来保护九阴。”聂默南说着什么也吃大步出了屋子往热闹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