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雪夜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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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积雪给行军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这还只下了两天雪，积雪刚好淹没到小腿肚，如果再多下两天雪，走都走不动，如何行军？那时只怕真的只能活活冻死饿死了。

而现在要去偷袭，行军路上就不能点火把照明，在这陌生的地形环境下，没有向导十有八九会迷路，找不到要袭击的目标。

行军路上左右都是高山，延绵到远方，看不到尽头，旁边就是深沟峡谷河流，道路虽宽，却也因下雪而道路南行。

刘成接下挡风面罩问道：“还有多远？”

向导回答道：“还有十里左右！”

刘成皱眉道：“也就是说我们一个时辰才走了十里？”

“是的，大人！地上的积血这么深，一个时辰能走十里就不错了，这还是有马骑，如果没有马，光靠一双脚走路到现在只怕是精疲力尽了！”

大军继续前进，雪夜里除了寒风的呼啸肃杀声，什么都没有，两侧高山在雪夜中的影子犹如魔鬼那狰狞恐怖的声音，胆小的人只怕不敢单独在这样的雪夜里赶路。

有走了四五里左右，地势开阔起来，也变得平坦起来，大幅度向左右两侧延伸开去，这里就像是夹在两条山脉只见的盆地一样，一条小河从中间穿过，寒冷的天气把小河也给封冻了。

这时，前方一百多米的位置突然传来了马蹄声，两个骑士的模糊身影迅速向前方飞奔而去。

“不好，是这个羌人部族的警戒哨，他们要跑了，这部族的人很快就会得到示警！大人，我去追！”马超惊叫道。

刘成立即叫道：“停下！”

刚刚策马跑了几步的马超停了下来，刘成吩咐道：“你的马没有我的马快，你带人尽量减轻动静跟上来，我去追他们！亲兵来两个，走！”

刘成说完就打马向前方正疾驰而去的羌人警戒哨追过去，两个亲卫骑兵迅速骑着马跟上。

赤兔马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宝马，从加速到最高速度只用了极短的时间，而且是在地上有积雪的情况下，它的高速保持能力极为出色，很快就拉近了与那两个羌人警戒哨的距离。

其中一个羌人警戒哨骑在马背上一边打马飞奔，一边不停的向后张望，看见有人已经快速追上来，这时他也感觉到垮下的马匹在这样的雪地里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体力消耗很大，他能明显感觉到马匹奔跑的速度正在缓缓下降，他心急之下立即从腰间取下牛角号准备吹响它向族中示警。

这时“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背后射中了他，从他的前胸穿出，他握着牛角号的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也从马背上摔倒在雪地里。

另外一个警戒哨扭头一看，心中更急了，拼命的打马向前狂奔，为了躲避从后面射来的箭矢，他整个人都啪在了马背上。

在后面追击的刘成看不太清楚对方，夜里视线太暗，他只能凭感觉，一连射了两箭都没能射中对方，对方趴在马背上，呈现在视线内的目标要小很多。

刘成又不能射马臀，射马臀只能刺激马匹爆发出更大奔跑的力量，这会让这个唯一的羌人警戒哨脱离他的视线。

刘成心念一动，拉弓的手一松，箭矢飞速射出去，正中了对方垮下马匹的一条后退，马腿被射瘸了，高速奔驰的马匹失去平衡向旁边撞过去，马背上的羌人警戒哨也被甩了出去狠狠的摔在雪地里。

这人反应很快，意志力也很顽强，回过神来之后立即从雪地里爬起来，甩甩头立即一瘸一拐的继续向前跑去。

刘成策马在雪地里飞奔，取下一根套马索在头顶轮了几圈向那人甩出，套马索精确无误的套在了对方了身上，刘成一只手勒住战马，一只手拉近套马索。

赤兔马立身而起，前面的羌人警戒哨还在因惯性向前跑，被绳索扯住后被绳索拉得向后倒在雪地里。

刘成打马掉头，拉着羌人警戒哨就向回跑，那羌人躺在雪地里被拉得飞快，无论如何挣扎也于事无补。

没过一会儿，马超已经带着三千西凉骑兵跟了过来，看见前面飞奔而来三骑，认出是刘成三人，立即勒马停下抱拳问道：“大人，没事吧？”

刘成停下来道：“好得很！射杀一个，抓住一个，你懂羌话吗？”

马超道：“我娘是羌人，我自然是懂羌话的！”

“那正好，你来审问他，让他把他族内的情况说出来！”

“是！”马超答应一声，下马提着那羌人走到一边去审问了。

刘成下令所有人下马休息片刻，吃点东西，保证待会儿厮杀时有足够的体力，兵士们下马靠在马身上取暖，就着冰雪进食，这已经是他们最后一顿了，吃了这一顿带来的食物就没有了。

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马超提着已经半死不活的羌人回来了，把他丢在雪地里，然后对刘成说道：“大人，已经审问清楚了，前面那个部族的确有三千人的规模，除去老弱妇孺，可战之兵大约有一千四百人！”

“一千四百人？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刘成说道，想了想问了一句：“那里的地形是怎么样的？”

马超更加审问出来的结果蹲在地上用一节枯树枝在雪地里画出一个简易的地形图，一边话一边说道：“按照这羌人警戒哨的交代，小河两侧都有人居住，越是靠近山林的位置农田越多，而羌人们几乎都居住在小河两岸，小河上有一个木桥连接，如果是平常，只能用木桥上过，不过现在河面上结冰了，可以从地势平坦处过河！”

刘成看着雪地上画出的简易地图思索片刻说道：“孟起，你带一千五百人从这里一直向前去，偷袭左岸的羌人居民区，我带剩下的一千五百人找一处地势平缓之处过河，我这边如果亮起了火把，就说明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就立刻发动进攻！”

“是，卑职这就去！”马超抱拳答应，起身去点起一千五百骑，带着他们向前面的羌人部落悄悄摸过去。

刘成带着剩下的一千五百骑找了一处地势平缓的河岸踩着冰面向河对岸过去。

小河并不宽，也只有二三十米的样子，因天气严寒，河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人和马踩在上面半点反应都没有，刘成估计就算把后世的坦克在冰面上开几个来回只怕也没什么问题。

过河很顺利，不过靠近羌人部落附近两里左右时出了一些状况，从羌人部落内冲出来几条犬，这些犬不但身形高大，而且吼声如雷，凶猛得很。

刘成没想到这部落里竟然养了这么都狗，隔着两里的距离都能够听到动静，这下可麻烦了，如果任由这些狗这么叫下去，正在熟睡的羌人们可能会惊醒和怀疑打，但是这里距离羌人部落还有两里，如果是平常天气，两里的距离最适合骑兵发起突袭，但是现在的积雪太深了，阻碍了战马的奔驰速度。想要发起攻击，必须尽量靠近目标。

“来人，传令下去，尽量减小行军时的声响！”

“是！”

随着大军越靠近羌人部落，羌人部落内的狗叫声越来越大和密集，有两件羌人的房子内竟然突然亮起了灯光。

刘成知道狗叫声很可能引起了一些羌人的注意力，他立即勒马停下，并向身后打手势让所有人都下马蹲下。

羌人部落不久似乎传来了呵斥声和狗的吃痛声，狗主人被狗叫声惊醒之后出来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很是恼火，对狗一阵大骂，狗却是吃痛叫唤几声就不再吼叫。

羌人部落内安静了，刘成命人找来几个神射手，让他们慢慢向羌人部落摸过去，找机会射杀那几条狗，别让它们坏事。

随着几个神射手的靠近，羌人部落内的狗又开始叫唤起来，但很快就突然停止，看来已经被神射手们射杀了。

刘成当即把手一挥，大军缓缓向羌人部落靠过去。

这部落里没有围墙，零散的石头房屋和木头房子修建得没有任何规划。只有五十米了，刘成让所有人都点燃火把，并以最快的速度打马冲向羌人部落内。

“杀啊——”

小河两侧，刘成和马超同时发起了攻击，打量骑兵冲进了小河两岸的羌人部落之中，惊叫声、惨叫声不断传来，喊杀身传向四面八方，部落内火光冲天，一些木头房子、柴堆和草料堆被点燃了。

许多衣裳不整的羌人从房子里冲出来，但转眼之间就被呼啸而来的骑兵斩杀、射杀。

这个羌人部落被夹在两条山脉之间，就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刘成带人冲进来之后立即命一队骑兵当先杀向前方的出口处，防止有羌人逃走把消息带出去。

这次刘成没有令下不准杀老弱妇孺，这些马腾的西凉兵毕竟不是他直接统领的，这些打仗没有不杀老弱妇孺的，如果限制他们，势必会适得其反。

战斗没有任何悬念，只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战斗，部落内的人全部都被杀光，无论是小孩还是老人，这也是为了减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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