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顽固不化蔡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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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原本在平原县当任县令，去年刘成想要压制曹操，先以皇帝的名义下诏把朱儁调去当任兖州刺史，又接连下诏让赋闲在哥哥张邈家的原广陵太守张超去当任山阳太守，又以朝廷的名义下诏把刘备从平原县令升迁到济阴郡当任太守，通过这几个部署把曹操彻底围住，限制他的发展。

荀彧回答刘成的问话：“刘备此人逢人便自称是汉室中山靖王之后，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他此举也在抵达济阴之后受到了一些当地豪强的支持，有消息显示他大半年前到任之后开始招兵买马、训练士卒，现有兵马五千余人！听闻他刚到济阴郡时，曹操对他很亲厚，还借给他一批钱粮，看上去他对曹操很是感激！”

刘成问道：“你觉得曹操接下来会怎么做？”

荀彧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倘若属下是曹操，属下定会联络刘备共伐张超！”

“为何？”

荀彧从怀中拿出一副简易的地图摊开指着地图上说道：“主公请看，刘备的济阴郡被张邈、张超两兄弟的陈留郡和山阳郡夹在中间，刘备难道就不担心被他们两兄弟吞掉？他若想存活，必须要与曹操联合，曹操若联合刘备攻打张超，这符合刘备的利益，事成之后他们可以瓜分山阳郡，而且张超初到山阳郡不久，根基不稳，容易攻取，攻下山阳郡之后，二人又可以回过头来再攻张邈，曹操已占据东郡、济北国和泰山郡，若击败张邈，那时兖州这块地盘上就只剩下刘备和他，以刘备的根基和实力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刘成看着地图，点了点头，荀彧的分析不无道理，若他是曹操，他也会这么做。

荀彧又叹道：“看来曹操手下肯定有能人，否则他想不到用这种手段弄死朱儁！也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打破对他不利的局面！”

刘成又问道：“袁术、吕布和孙策的情况如何？”

荀彧摇头叹道：“袁家在南阳、汝南一带势大，汝南又是袁家的老巢，吕布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孙策也是一头小猛虎，但奈何实力单薄，就在今年三月，袁术命麾下大将张勋领兵三万攻打孙策，谁知孙策并未与张勋交战，带着数千兵马退往庐江郡，临走时把他父亲孙坚的旧部从袁术那儿都带走了，就在一个月前，传来消息，孙策已经攻下庐江全郡，定治所在舒城！根据线报，孙策手下有一个叫周瑜的年轻人谋略非凡，孙策此举就是周瑜之谋！”

刘成叹道：“都是能人呐，天下大乱，能人辈出啊！对了，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焉如何呢？”

“刘表在当地豪强蔡家和蒯家的支持下收拢了荆州大部分权利，地位渐渐稳固；自从去年张辽和董承率军攻下汉中，擒杀叛逆张鲁等人，刘焉在益州这大半年就不太老实，暗中厉兵秣马，唯恐朝廷大军从汉中杀进益州腹地，剑门关和葭萌关、白水关等关隘都增加了兵力守备！朝廷暗中支持原太仓令赵韪起兵，刘焉现在正忙着对付赵韪呢！”

刘成问道：“你觉得朝廷下一步动作转入哪一个方向？”

荀彧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朝廷当前应当把勤修内政为首要任务，其次就是经略益州，益州山高地远，入川蜀之路崎岖难行，若是让刘焉在益州坐大，日后要收拾起来就困难了！现如今刘焉内有赵韪和川蜀各地豪族牵制，外有朝廷大军和荆州威胁，可谓是内外交困，现在正是收拾刘焉的最佳时机！”

刘成颇有些担忧，指出道：“其实收拾刘焉不难，难的是稳定益州，特别是川蜀之地的世家豪族，还有川南的南蛮，就怕朝廷大军进驻益州之后，南蛮会不稳，一旦被拖进与南蛮的争斗之中，有些得不偿失啊！”

荀彧却是笑道：“属下认为主公有些过滤了，若朝廷只有益州之地倒是要担心这个，但朝廷不止益州之地。朝廷收复益州之后，刚开始几年不从益州获取钱粮，只需派一能人经略益州，以益州之地的钱粮的兵马攻略南蛮，最多三五年便可让南蛮归附！”

刘成想了想点头道：“你这个想法不错！这样吧，待会儿你派人知会一下相关官员下午午时过后到司空府议事商议朝廷接下来的动作！”

荀彧拱手答应：“诺！”

刘成撩起车窗一看，前面就是蔡府了，他对荀彧道：“前面就到了，我在这里下去吧！”

荀彧赶紧叫马车停下，刘成撩起车门帘走下了马车，对车内的荀彧挥了挥手。

荀彧的马车缓缓离开，蔡琰乘坐的马车行驶过来停下，她从马车内钻出来，刘成伸手让她扶着走下马车。

夫妻二人并排走上蔡府台阶，随从拿着礼物跟在后面，门口早有门子跑进去禀报。

走到正堂门口时，蔡邕正端正的坐在太师椅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刘成和蔡琰二人一起向蔡邕行礼：“拜见岳父（爹爹）”

蔡邕板着脸摆足了老丈人的架子，语气生硬：“嗯，回来了？坐吧！”

“多谢岳父大人！”

刘成看着蔡邕身边的小男孩问道：“这小家伙挺机灵的，他是？”

蔡邕道：“他叫蔡袭，本是老夫堂兄蔡睦之孙，现如今过继给老夫为孙！袭儿，他是你姑丈，叫人！”

小男孩蔡袭连忙学着大人的模样向刘成拱手躬身见礼道：“侄儿拜见姑丈！”

找人过继做孙子，也只有你这蔡老头能想得出来！刘成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过去，笑道：“好，乖！来，第一次见面，姑丈把这个给你，拿着！”

蔡袭扭头看了看蔡邕，蔡邕点点头道：“你姑丈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多谢姑丈！”小蔡袭收下玉佩后又道谢一句才退到蔡邕身边站着。

蔡邕起身走到蔡琰面前看着她怀里的小家伙笑道：“来，姥爷抱抱小外孙！”

他抱起小家伙逗弄了几下，刘成忍不住挑事：“岳丈，听说您又作诗骂我来着？您不能仗着您会写诗就这样啊，我好歹也是您女婿，能不能个给小婿留点儿面子？”

蔡邕先是一愣，随即板着脸有些生气道：“老夫骂你怎么啦？老夫没打你算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你说说你，为何霸着权柄不放？皇帝都已经年过二十了，早该亲政了，你把持权柄不还政于皇帝，你跟董卓又有何区别？”

刘成听了这话不干了：“岳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董卓还是不同的，好不啦，董卓祸国殃民，我没有啊，我起码还是为朝廷和百姓做了一点事情的，您现在去外面打听打听，哪个百姓说起我刘某人不竖起大拇指？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跟皇帝陛下提过亲政的事情，他不干呐，他说做个甩手掌柜挺好的。岳丈啊，您就别为难皇帝了，您让皇帝亲政是把他架在火上烤，皇帝陛下只能吃一碗饭，您想要让他吃五碗，您说结果会怎么样？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撑死！您这么做不是忠臣所为！”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蔡邕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与刘成是大眼瞪小眼。

翁婿二人对峙了半响，刘成率先打破沉寂，转移话题道：“听说您老和一帮老家伙正在收集整理历代典籍史册？不知成效如何？”

蔡邕也收起了对峙的气势，冷哼一声说道：“略有成效，这几个月从各地陆续收集了一些，现已整理重新抄录成册！对了，你们办的什么学堂，现如今在各地已经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虽说让平民子弟可以读书也算是一件大好事，但也容易造成泛滥，若是人人都去读书参加科举做官，这天下的田地谁来种？谁来织布纺纱？谁来打造工具？田地岂不是都要荒芜了？再说，平民子弟一旦学了书中的才学本事，又没有德行，做乱起来只怕难以收拾！”

刘成摇了摇头道：“小婿认为岳丈大人有些过虑了，并非所有读书人都能做官为吏，在各地开办学堂让所有孩童都能上学，目的在于开启民智，让百姓们不再愚昧！”

蔡邕却是不同意刘成的说法，他道：“百姓们若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会更不好管，民间就更容易出乱子，朝廷还如何治理？这就是动乱之源呐！”

“岳父大人，学生们在读书时，先生们还要向他们宣讲忠君爱国等思想，教他们礼仪、做人！您是有大学问的大儒，难道您会随意造反叛乱吗？越是学识高的人越懂得叛乱对天下的危害！百姓们也是人，朝廷不能把他们当牲畜一样圈养，他们有权学习知识，他们同样是华夏文明的一部分，应该享受文明带来的优惠和福利，才学知识不能仅仅由少部分人掌握，只有更多人能读书认字，才能创造更加辉煌的文明，如果按照您的想法封死普通人的求知之路，文明只会越来越倒退，我们不能总是躺在祖先创造文明上坐享其成，什么叫发扬光大，懂不懂？”

蔡邕几乎要抓狂：“好小子，竟然教训起老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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