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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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当即派人去丁零人之中寻找精通坚昆语言的人，没想到还真找到一个老人精通坚昆人。

刘成于是派马超带这丁零老人去与那一队人马交流接触。

不久之后，马超派一个兵士回来向刘成禀报：“启禀主公，那一队人马的确是坚昆人，据他们所说，前些日子他们的牧民在于丁零人地盘交界之处发现了陈到将军的人马，听过打听才知道是汉军来到了漠北，于是派出使者前来拜会主公！”

刘成听后吩咐道：“你回去告诉马超，让他带这一队使者过来！”

“是，主公！”

报信的兵士走后，刘成问陈群、贾诩和郭嘉等人：“这坚昆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部族呢？他们的实力如何呢？有何生活习俗呢？”

这些幕僚谋士之中只有陈群对周边蛮人比较有研究，他回答说道：“主公，据属下所知，这坚昆当年一直臣服于匈奴人，匈奴人走后，鲜卑人占据漠北草原，他们又屈服于鲜卑人！据闻坚昆人与漠北其他部族有很大不同，就说形貌吧，漠北几乎所有的部族之人的肤色都是黄色，但坚昆人却几乎都是皙面！”

“皙面？啥意思？”刘成疑惑道。

陈群一愣，随即解释道：“回主公，皙者，白也！”

“白、白面？等等，你说他们是白人？”赵俊生惊异道。

“呃，对，就是白人！”陈群向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肯定的说道。

然后陈群从怀中拿出一卷老旧的羊皮摊开放在案桌上，指着羊皮上的地图说道：“主公请看，这里是北海，我军目前的位置在这个入海口，而往西走十来日，就到了一条大河，这条河叫剑水，在剑水的两岸生活着大量的坚昆人，在往西，又有一条河，这条河叫阿辅水，在这里也生活着大量的坚昆人，大部分坚昆人都居住在这两条河之间、贪漫山以北的广大地面上！”

“一般来说，以剑水流域为界，剑水流域以东的蛮族人都是黄种人，而剑水流域以西的地区生活的蛮族人都是白种人，这些坚昆人赤发碧眼，肤白，身形高大，耳朵穿环，坚昆人男少女多，男子有男黥其手，女已嫁黥项，杂居多淫！”

赤发碧眼、肤白，这就是说坚昆人是红头发、绿眼瞳的白种人，而且他们都在耳朵上穿环，男人在手臂上刺青纹身，女子婚后在脖子上刺青纹身。

刘成听完陈群的讲述之后问道：“这坚昆人的实力如何？有多少人口，多少兵马？”

陈群摇头道：“属下这就不太清楚了，属下知道的这些都是从古籍上读到的！”

不久，马超带着兵马把坚昆王派来的使者和随行人员带来了营地之中，他在牙帐之内接见了坚昆使者。

坚昆使者一阵叽里咕噜的说辞之后，站在旁边的丁零老人翻译道：“大人，这昆坚使者说他叫骨悉顿，是坚昆王塔俱力的小儿子，今奉塔俱力之命前来拜会大人，希望能够随大人去国都觐见汉王，获得汉王的封赏，他此次带来了族中的珍宝和器物，打算进献给汉王！”

刘成听后点头，和颜悦色的对骨悉顿说道：“本公很高兴坚昆王派你来出使，本公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明日我军在这里留下足够的兵力驻守，剩下的兵马就要全部启程返回国度，你和你的随行人员可以跟我军一起去长安觐见皇帝陛下！你们远道而来，想必已经很劳累了，本公已经派人给你们准备了住处，你们跟我安排的去安顿下来，晚些时候我会设宴宴请使者，到时候会派人去相请！”

丁零老人又把刘成的话翻译给骨悉顿听，骨悉顿连忙答应，行礼说道：“多谢将军的盛情款待！”

骨悉顿和随从去安顿之后，刘成问陈群：“长文，你不是说坚昆人都是赤发碧瞳么，怎么这骨悉顿是黑发黑瞳？”

“这······”陈群也是感觉很奇怪，随行的坚昆人都是赤发碧瞳，可唯独这骨悉顿却是黑发黑瞳，真是怪哉！

入夜时分，刘成设宴宴请骨悉顿及其主要随行人员。

骨悉顿带着几个主要随行人员走进营帐向刘成行礼：“多谢将军的宴请，骨悉顿给将军来到了几件礼物，都是我坚昆人自己的产出，希望将军能够喜欢！来人，把本王子给将军准备的礼物送上来！”

一个随从拿了三样东西上来，被帐内侍卫接过之后送到了刘成面前的案桌上，刘成对骨悉顿伸手道：“请使者和随行官员入座！”

骨悉顿等人则走到为他们准备的位置后面跪坐。

刘成这才打量着摆在案桌上三件东西，第一件是一盒玛瑙，色泽都非常好，这个玛瑙的档次很高，价值不菲。

第二件是一件陶器，看上去应该是喝水和饮酒所用，这陶器烧制的质量还算很不错，特别是上面的花纹，已经有相当高的工艺，看来坚昆人在制陶方面已经有很高的工艺造诣。

第三件是一件兵器，是一把弯刀，用鹿皮做的皮套，刘成把刀拔出来一看，这刀的装饰工艺很一般，但他却感觉到这刀的材质不一般，用手指试了试刃口的锋利度，远比一般的汉剑要锋利，而且这刀的形状很适合劈砍发力。

刘成命人把这三样礼品收下，笑着对骨悉顿说道：“王子殿下这三件礼物都很好，本公很喜欢，来，我们一起喝一盅！”

骨悉顿听刘成这么说，很是高兴，连忙拿起酒杯与刘成共饮。

在陈群的安排下，几个年轻的鲜卑女人穿着漂亮衣裳走进来献舞，骨悉顿对此很感兴趣，看得不眨一下眼睛。

刘成一边吃肉一边问道：“王子殿下，你们坚昆人平日里都是以何为生？都居住在营帐内还是建有房舍？”

骨悉顿听了翻译之后回答道：“将军，我的族人们主要靠放牧和射猎为生，另外还种植少量的庄稼！我们放牧的牲畜以牛马居多，羊少。射猎的野兽和飞禽主要有黄羊、羱羝、鹿、黑尾、鸟，雁、鹜、乌鹊、鹰、隼等，有时也能射猎到虎豹，我的族人都居住在毡房内，在岩壁上刻画记录大事”。

刘成好奇道：“哦？你们还种植庄稼？都种植何种庄稼？”

“主要是禾、粟、大麦、小麦和青稞！我们所居之地有大量的松树和桦树，而尤以桦树居多！”

刘成点点头，又问道：“刚才王子送了本公一把兵器，是铁打的兵器，难道坚昆人的领地有铁矿开采？”

骨悉顿笑着说道：“将军，我们坚昆人根本无需开采，每逢刮风下雨，从山上必定会滚落大量铁矿！”

我++，这他吗不是露天铁矿吗？

经过一番交谈，刘成总算对这个时期的坚昆人有了一定的了解，按照骨悉顿所说，刘成推断此时的坚昆人应该还处在奴隶社会时期，贫富差距已经很明显。

刘成又问了最后一个疑问：“王子殿下，我发现你的随从们都是赤发、碧瞳、皙面，为何独你一人是黑发黑瞳呢？”

骨悉顿说起这个很是自豪，他道：“将军所有不知，我的先祖叫李陵，本也是汉人的将军。三百年前，先祖被封为坚昆王，此后一直由我先祖的子孙后代继承王位，但凡继承王位者，必须是黑发黑瞳，余者皆不能做坚昆王！”

李陵？难怪！刘成颇为吃惊，李陵都死了三百年了，没想到直到现在还是他的子孙后代做坚昆王。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各人散去。

次日一早，大军启程南返，镇蛮将军王双带着留守在这里的兵将们列队相送，刘成特意交代王双，不允许让其他部族潜入漠北，一经发现，必须坚决驱除，若无法驱逐，则歼灭之。

在临行之前，骨悉顿也派人返回坚昆向坚昆王塔俱力报告情况。

留守在这里的兵将们，很多人不久之后就从鲜卑女人和丁零女人当中找一个女人做老婆，有男有女，自然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事情，镇守将军王双对于这种事情也不阻止，只要没有因为抢女人而大打出手，他就不会管，有些兵士甚至还一同找几个女人。

经过长达八天的行军，刘成大军抵达了五原郡以北的漠南草原上，这日刘成下令扎营休息。

夜里，他召集众将和官员们议事。

牙帐内，刘成说道：“鲜卑人的有生力量被我们歼灭之后，这漠南地区还有一些拓跋鲜卑人的老弱妇孺，这些人虽然对我们没有什么危害，但总要派人在这里镇守，杨定将军，你在这里镇守漠南草原，如何？”

谁都没想到刘成要派人在这里驻守，杨定自然也没有想到，他还是起身抱拳道：“主公要我守在这里，属下就守在这里！”

刘成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在这里守很多，最多三年，本公就调你回长安！这样吧，给你五千骑兵，分成五个校，另外给你留下足够的粮食和牲畜、皮毛、物资过冬，本公这两天也会让其他将士们帮助你们把营房营寨修建起来，等明年开春之后，你再组织将士们和附近的蛮族老弱筑城！”

杨定抱拳道：“是，主公，属下必定不辜负主公期望，今早把城建造完成！还请主公为即将筑造的城池命名吧！”

刘成想了想，说道：“既然是你杨定负责的，就叫杨定城吧！”

这城的位置大约在后世的受降城附近，距离五原郡已经不远，在附近的蛮族老弱都在其打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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