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虚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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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店中有三大帅哥：鱼益、闻人灵和明初（明初自封的），只是一家书店罢了，生意倒还不错了起来，所以明初才归功于店里人员帅的缘故。

特别是彼岸花这只灰猫，都快成网红了！

鱼家呢，此事是鱼母出的钱、鱼爷爷支持的，所以鱼父不与他们争，便暂时随鱼益去了。

到了开春三月，鱼益日子过的相当快活，第二本书面世了，且收益很好，他看着店中一个对面坐、一个在吧台里学煮咖啡的俩好友，又看了一眼店门口的smart，鱼少爷意气风发的说：“换辆车吧？”

“车？”在吧台的太平抬头看他。

“嗯，大的，我们都可以坐下的。”

太平看了看闻人灵，后者与她一样，对于这东西没有任何想法，但鱼益已经打定主意了，当天下午就带闻人灵去了4s店购新车。

“我要去。”明初大吼大叫。

“不行。”鱼益拒绝他非常简单，非要找个理由的话，便指了不大理人的彼岸花：“它到底爱吃什么样的猫粮，这么久了，你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花生粥……”

“口味独特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明初不准备带去。

鱼益同所有男孩一样，从小就有自己梦想着要开上的车，不过按手头上的一点积蓄……到了4s店后，他还在考虑，是贷款买，还是选辆五、六十万的车，一次性付清较为好点？

左右举棋不定，随店经理热情的将他们招待进会客厅坐落时，鱼益开口问闻人灵：“你有喜欢什么车吗？”

“车？”闻人灵大脑过一遍，当然没人知道他过了什么一遍，只他也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后回答鱼益：“没有。”

“没有？”所以是想了什么想这么久？

鱼益尔后不再理他，只是同店经理讨论了大半天，他看上的车是路虎揽胜和极光两款，前者最低配也要一百多万，后者中高档配制也是一百多万，前后会差个三、四十万，鱼益想着，那就白色极光入一辆好了，只是贷款这一事不能让父母知道。

“要不……两位试驾一下？”销售经理觉的谈的差不多了，这类型的公子哥花钱绝不手软，只是对面坐的这两位似乎心思缜密了点，不好猜是什么，也许是车的性能等问题还要他多加强一下沟通吧，便将二人引上店里停的一辆揽胜，将鱼少爷请上了驾驶室，自己上了副驾使，闻人灵自动自发的上了后座。

鱼益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喜欢吗？”

“我会带你回来的。”后者很静很静的回了这么一句。

鱼益便不说话了，他知道这话那销售人员听着很奇怪，但是他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是知道闻人灵上车来和现在的表情是表示……有什么是要遇见了。

销售人员基本介绍了一下后，鱼益就发动车子驶离4s店到附近跑一圈，路上身边的销售人员说个不停，鱼益不停的在看挡风上后视镜里脸埋进阴影中的闻人灵——会有什么事吗？

“小心。”因其如此不专心，副驾驶上的瘦弱经理如此一喊就已经来不及了，鱼益回神看前方，车头不远处站着一个来不及躲避的孕妇，鱼益调车头、踩刹车……车子360度旋转起来，那孕妇好似没有被撞到，只是转着鱼益都头晕起来，他努力去控制方向盘……那瘦弱的经理已经晕迷过去，可是再转了两圈后，鱼益发现身旁副驾使上坐着却是闻人灵了……

他平静的伸出手，放在鱼益的手臂上，旋转便停了下来，车继续的开，鱼益方向盘、油门都没有动……车就那么开着。

前方却不是刚刚街道的样子了，虽然4s店本身开在较僻静的地方，但也不至于开到这无边无际……这是什么地方？

路边过去的绿光应该是树影，只是车开的太快，才看不清楚吧？

地面与天空都十分的虚芜，或许就是阳光明媚进入了阴天了吧？

“到了。”闻人灵低沉且生硬的声音说道，车就立马慢了下来，鱼益以为停下了，却没想它只是变慢速的开着。

天地一片虚无，分不清是白天里的阴天、还是夜里走了雾，两边的绿光也停下了，不过不是树影，而是……它们……那灰色一重又一重的它们，在四周或停或走动着，他们的目光是可透出光来的绿色……

“怎么眼晴是绿色的？”

闻人灵毫无保留的回答他：“刚入地狱还有人气息的，因为不适应眼晴处会有这种颜色，这个以便鬼头们来带走它们。”

“带去哪？”

“地狱各处受刑。”

鱼益听到四周的声音响，有哭声和笑声，像进入一家精神病院一样，才想着，自己应该要问的是，这儿是哪里吧？

前方突然一声像弹珠落地的声音响，非常高分倍的，转移了鱼益的注意力，路边的它们脚下就在此时窜出了好几只猫来，不对……应该是同等数量，鱼益虽不确定，它们与猫的姿态都没有任何规律与规矩，但基本可以确定一双脚边皆有停留一只猫。

那些猫……很肥大，立起来到一个成.年人的膝盖处，它们通身的灰，毛很似杂乱，脸……像猫头鹰，只是鼻嘴处还是猫。

这个本身有点冲突的，猫头鹰是鸮形目的鸟，因为脸部特殊性的长相，才被我们叫称“猫头”，既然是像了猫的鹰，而这里的猫又像了这鹰的头？

车此时停了，路中央出现了几只同等类型的猫，只是它们更为高傲一点，它们的身上还夹杂着几缕金色的毛。

其中一只发现了他们，直接跳到了车头上。

闻人灵拉住他的手臂，闭眼嘴中念起了什么来……

那两只圆圆的眼，有些呆萌又范着冷冷的笑意似的看着鱼益，鱼益被盯着都阴森森起来了。

突然它的嘴巴部位动了起来，鱼益听到“咯……咯……咯……”的声响——怎么会是它们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闻人灵的咒文似念结束了，突然抬起头来，他那双与其相似的眼睛瞪着它，而周围的绿光突然聚集了过来。

“车子发动起来……该回去了。”闻人灵提醒道。

鱼益发动了车子，车灯随之亮了起来，车盖上那只猫古怪的叫了两声便跳下了车，鱼益一踩油门，车就冲了过去，炽热的白光笼罩过来，鱼益受不了的闭上了眼，却听耳朵传来一声刺眼的刹车声，车又停了下来……

“鱼先生，你没事吧？”耳边传来那瘦小销售经理的声音。

鱼益才缓缓睁开眼，前方没有人，那孕妇已经走到车后方去了，身后的闻人灵双手环胸闭着眼，一脸平静，似在闭目养神。

鱼益又回头看那经理，后者说：“这条路是有天桥的，如今的人图方便都不好好走路了，鱼先生你没事吧？……这个车是有一个距离安置的智能刹车的……”接着那经理人就开始介绍车子这个、那个的好处了……

鱼益想到了死亡，自己如今摊上这么一件事，会看的清它们，并且好像被它们越来越往深入引去，又想到本命年要是过不去呢？

何必拖个债务在身上？

闻人灵在无旁人时同他说：“这车出过事故，应该同它主人一起走的，所以你很容易被带着去。”

鱼益只问：“这车应该不会被当新车或二手车来卖吧？”

“不会不会，这车也是新的，不过我们给鱼先生的一定是厂里直接出来的。”

鱼益没再说什么，他同闻人灵离了4s店，两天后买了一辆直接付清的沃尔沃suv停到了太鱼门口，闻人灵抬头看一眼就不有再关注了。

明初出来羡慕的夸了很久，太平看着鱼益……没发生什么事吗？

而鱼益的目光，落在闻人灵面前桌子上趴的那只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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