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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有两名男子悠闲地骑着枣红马,身上裹着一件灰色的貂裘。在他们身后,则是两批将近五十人的骑队。四辆马车,谈不上如何奢华,倒也比寻常马车多了些贵气。
五十多名身穿加绒武士长衫的男女,腰间各挎一柄长刀,三尺多长,倒也普通。胯下枣红马骨骼、血肉颇为精壮,在马匹中皆属精良。
在扬州某处大山的山道上,这五十多人中有三十多人来自荆州,还有二十多人来自徐州。荆州地处中州以南,与徐州、兖州相邻。而徐州地处中州以西,北临赣州。
徐州与荆州两州相邻,而来自这两州的队伍目的地又是相同,两支队伍自然而然便相遇在了一起。
徐、荆两州,要来到扬州,中间相隔一座中州,路程几万里,两支队伍中自然是以男子为队伍主力,而女子也并非完全没有。
魔教收取弟子,本就男女不限,而这两支分别来自徐、荆两州的魔教车队中,有女弟子腰挎长刀,骑乘在高头大马上,似乎也并不如何稀奇。
队伍中,有位眉清目秀的女子,身穿一件黑底红边的武士长衫,衫子里自然是加绒的,衣领处都能见到雪白的绒毛。这件衣服的背部,绣着一个红色的圆,圆里边绣着一个“歃”字。
该女子双手持缰,柳叶眉高挑,视线遥望向山道最高处的那座山头。
山头似鹰。
却有角。
“这便是角鹰山了。”女子心中想道。
“师妹,你说这扬州与咱们荆州比起来,如何?”一旁,有位长相俊俏的年轻男子突然出声道。
女子扭过头,看向身边的男子,却见他早已看向了自己。
女子长相清丽,五官精致,眼角处有颗泪痣,颇为好看。这是齐涯风第一眼见到这位师妹时,心里的第一个感触。可这个感触他一直保存到如今。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天天见面,可他还是觉着,这名叫做卫衣的女子,很好看。
女子见到男子盯着自己的脸颊看了应该已有好一会儿了,当下也没觉着什么不妥。两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男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哥哥一样,很亲切。
在男子面前,她也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听他问起,便扭过头看着他说道:“齐师兄,你觉着扬州与咱们荆州比起来,如何?”
齐涯风哭笑不得,这个妮子从小到大便是如此,在别人问她问题时,总喜欢先反问,等到别人给出了答案,她才会说出自己的答案。
不过他也早已习惯,当下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在我看来,扬州自然是比不得咱土生土长的荆州了。”
男子给出了答案,名字叫做卫衣的女子,却是弯起了她那好看的桃花眸,笑嘻嘻道:“我觉着呀,还是扬州好些。”
齐涯风不解道:“师妹,何出此言?”
卫衣回过头,两眼望向山道的更高处,嘿嘿笑道:“因为呀……扬州有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少主啊!”
女子侧脸微笑,看得齐涯风一阵恍惚。尤其是她那对好看的桃花眸子,在她说出“魔教少主”四个字的时候,眸光格外亮丽。
齐涯风知道自己这位师妹为何会不顾坛主的反对,一定要来扬州的原因。江湖上传闻,魔教少主唐王孙杀人不眨眼,犹如恶鬼,可偏偏却长有一张极为好看的脸。男子女相,亦可倾国。这便是江湖中人,对那位传闻中的魔教少主的相貌点评。
可是齐涯风却知道,自己这位师妹呀,可不是冲着魔教少主这句点评去的。这个妮子,可不在乎人长得好不好看,她在乎的,恐怕就只有……
想到此处,齐涯风回头看向了队伍最前方的那两位骑在枣红马上的男子。
这两名作为魔教总坛的长老,居然会大动干戈的亲自来接引他们。
齐涯风皱了皱眉。
若非卫衣这妮子死活都要来角鹰山上贡,原本他这位坛中的精英弟子,如今可还在坛中埋头专研武学呢。为了保护这个妮子,坛主却是把他从闭关当中给拽了出来,陪这丫头来角鹰山走一遭。
“唉~~”
齐涯风轻叹一声,双手松开缰绳,十指交叉,托在脑后,一副懒散至极的模样。难得出来一次,就当放松散心了。再者,他倒是也想见一见那位被评为“男子女相,亦可倾国”的魔教少主。至于这位少主能否杀人不眨眼,他可不去在意。
十五年前的传闻,他可是听说不少。而且那之后的江湖传闻,也总归是传闻罢了。对于武夫来说最重要的龙骨都被打折了,还能练武?储藏真气的丹田都被打穿了,还能聚气?
“呵呵。”齐涯风失声一笑。
“齐师兄,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傻笑一声?”一旁的卫衣扭过头,皱着眉问道。其实她很想说一句,来了扬州难道水土不服,会让一个人的脑子变得不正常?可她总归没能说出口。她可不想打击这个从小与自己长大,犹如亲哥哥一样的男子。
齐涯风自然不知道卫衣的心里正在担心他的脑子是不是变傻了。他只是呵呵一笑,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只觉好笑,所以便失声笑了出来。”
卫衣挑眉,好奇道:“何事这么好笑?”
齐涯风收敛笑意,一脸平静道:“半年前,江湖上传闻血箭分坛的坛主赵魁,被魔教少主唐王孙给斩杀在了自家的坛中。”
卫衣撇撇嘴道:“这可不好笑。”
齐涯风道:“师妹有所不知。那江湖上所传,魔教少主武功盖世,都是咱们教主命人散播下去的谣言,用来吓唬正道人士罢了。实则,这魔教少主唐王孙早在十五年前就是一个废人了。脊梁骨都断了,恐怕连站直身子都成问题,又如何去杀宗师榜上的一品武夫?我想这则传闻,也只是教主大人用来危言耸听的传闻罢了。”
卫衣皱眉回忆道:“可赵魁最终还是死了啊!”
齐涯风笑道:“咱们教主大人想要人死,还不容易吗?他老人家本就是宗师榜第一,杀一个宗师榜垫底的一品高手,有什么难的?”
卫衣听完,兴致明显不再高亢,一脸丧气地说道:“照齐师兄这么说,咱们的少主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喽。”
齐涯风点头道:“十有八九是了。”
“唉~~”
这回倒是轮到卫衣叹了口气。
齐涯风关心问道:“师妹为何叹气?”
“无聊呗。”
卫衣学着身旁的男子,两手松开了缰绳,十指相互交叉,垫在了脑后,身子微微后仰,也不怕就此从马背上摔下来。
卫衣与齐涯风两人的对话,在骑队中屡见不鲜,众人多为熟识,在这种无趣的运送过程中,免不了多了些打闹声。哪还有刚离开家乡时的那种紧张严肃的气氛。这种气氛自从他们在中州地界遇见这两位角鹰山的长老开始就逐渐烟消云散了。
比起骑队这边有说有笑的气氛,在这两批共计五十人的骑队前方,那孤零零的两骑并行的场面,却是有些萧索了。
两名骑在精壮枣红马上的男子,年纪分别在五六十岁上下,靠左边的那位,年纪看上去要轻上一些,只不过是鬓发多了些白丝;可右边的那位,却是一头白发的老态,脸上也难免出了些老人斑。
脸上拥有老人斑的男子,身形枯瘦,若非一件灰裘裹住那件单薄可见骨肉的衣衫,光是此人瘦骨嶙峋的模样,恐怕就会被身后这群人视为干尸了。
老人用他那干瘦只剩皮包骨的双手,甩了甩缰绳,感受胯下马匹真的在动,心里多少有些踏实。突然的,他转过头,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看向身旁那位只比自己年纪轻个五六岁的中年汉子,打趣道:“怎么了,一回山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自家闺女被哪家的臭小子给哄上了床,丢了贞操。”
中年男子也没因为老人的这句话而懊恼,只是双眼目视前方,一直盯着山道尽头的那座大山出神。过了会儿,他才用两人只可听闻的声音,呢喃道:“卢新南啊卢新南,可别现在就死了啊。要死,也得等到咱们将后面这些小兔崽子安全送上山之后再死。”
被直呼是卢新南的老人,面无表情道:“尽量吧。”
实则是角鹰山三长老葛八伤的中年男子,不再吭声,只是看了眼身旁这位年纪尚未过一甲子,可一身的老态却像是一位七十高龄的老人。
“怪我。”葛八伤轻声道。
“老人”卢新南呵呵一笑,摇头道:“没你的事。我注定要受此劫难,逃不掉的。天意如此。”
卢新南抬起头,看向了山道更远处,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神色黯然道:“天意……不可违。”
一旁的葛八伤,顺着身边同生共死的男子的视线看去,只见山道的最前方,有数十骑,飞奔而来。
葛八伤眉头一挑,不再多言。
只见那十余骑为首的那位男子,光头,身高两米,体形魁梧,背负一柄双刃巨斧。
此人不是半年前跟随他们少主上山来的死士刚熊,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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