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 意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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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子愣了半天，看到这位大豪客已经先走了，他赶紧跟了上去。其实，这个小伙子就是一个卖肉汤的，他哪里懂什么导游。不过他倒是在这座岛上土生土长，从生下来开始，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有20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到处都清晰。可导游是什么，小伙子平时也看到过导游，都是那些穿的干净体面，嘴里滔滔不绝介绍各种人文风景的人，他每天听着几乎都会背，但就时候不知道怎么说啊。

但看着手里的五百美金，他一咬牙，跟着李欢出去了。

“先生，您需要我带您去什么地方？我们这里有很多古建筑……”一追出门，小伙子就试探性地问李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个跟自己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年轻人身上有一股让人退却的气息，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害怕。但他又想不出是什么东西让自己这么害怕——他看起来表情平和，而且举止大方，一点没有吓人的地方，但就是让自己觉得害怕……

当然让人害怕，不夸张的说，李欢现在手上人命大概已经三位数了，再加上他长期身居高位，而且又是修炼者出身，就算他全力压制，不让自己的精神力和灵气外泄，让普通人感觉到，可一旦仔细打量他，必定会产生这种感觉。这是上位者的压制，避免不了的。

“你叫什么名字？”李欢看到小伙子的样子，不禁温言问道。

“马克西姆。”小伙子说道。

“什么？”李欢一愣：“你叫马克西姆？全名是什么？”

“马克西姆杜特尔特。”小伙子说道。

“你的父亲，是俄罗斯人？”李欢眉头一皱。

菲律宾的姓氏是很有意思的。

都说菲律宾是东方“最西化”的民族，生就一副亚洲面孔，却个个都有个西班牙发音的姓氏，不是奥古斯汀、冈萨雷斯，就是洛佩兹或者桑托斯，这是西班牙殖民统治的印记

1849年11月11日，西班牙驻菲总督克拉维里亚颁布行政令，将姓氏引入了菲律宾。这项法令附有一个西班牙姓氏的名册，供菲律宾人挨村挨户的挑选自己的姓氏，也因此，出现了很多村镇人的姓氏都是同一个字母起首的西班牙姓氏的奇特现象。时至今日，菲律宾人的姓氏也大都还是西班牙姓氏。

特别是菲律宾的女性，嫁给丈夫之后用丈夫的姓那是再自然不过的。

马克西姆这种情况，应该是父母的姓氏截取出来的，这在菲律宾也很常见。李欢只是挑了挑眉毛，也没说话，他本来就是在这里混时间的，只是对菲律宾忽然出现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姓氏有些好奇，不过好奇一阵之后也就过了，开始让马克西姆领着他逛大街——李欢没什么要求，他也不去看那些名胜古迹，他的要求就一个，哪里人潮越多，就朝哪里走。

这倒是合了马克西姆的心意了，如果说那些高大上的地方马克西姆不知道的话，宿务岛哪里人多，马克西姆是再清楚也不过了。马克西姆带着李欢七歪八拐的，来到了一条背街小巷，顿时之间，李欢觉得头顶一暗，抬头一看，原来这条街道为了遮蔽热带毒辣的太阳，用顶棚将一条宽不足七米的街道给完全封闭起来了。

就是这里了，李欢满意地点点头，这里人多，而且还有顶棚遮着，就算间谍卫星来了都没办法，要追踪自己，只有靠人盯人。只要是跟踪自己的人不傻，就肯定会派修炼者来，普通人根本别想跟上自己的脚步。不过修炼者以来，李欢立刻就能发现。

所以李欢散开了自己的精神力，在方圆一公里之内，只要有修炼者出现，李欢立刻就能发现。

马克西姆倒是没有发现李欢的表情，他带着李欢走进了巷子，这是一条专门贩卖各种菲律宾或者欧洲的古玩以及当地一些民俗小饰品的集市，与广场仅仅一墙之隔，却宛如两个世界。广场上热闹喧天，走进小巷，分贝立刻降低下来。迎面看去，瞬间就强烈感受到一种颠覆一切的气氛扑面而来。

这里有各种价廉物美的菲律宾民族服饰，二手小家具，古董，各种收藏品，甚至音乐唱片和乐器，民族艺术品，地毯等等。李欢一路走走停停，给他的感觉，就和国内的那些小型古玩市场差不多，货物的品质参差不齐，价格也都比较低廉，而且还能砍价，东西嘛虽然品质不算很好，但胜在有民族特色。

带着李欢进入小巷子之后，马克西姆好像活泛起来，他不知道李欢为什么喜欢在这种地方闲逛——这种背街小巷一般是当地人，或者是那些背包的穷游游客才喜欢来地方。喝个肉汤扔下数百美金的李欢，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这里闲逛的人。所以就算是这条街道上有不少的好商品，最起码是在马克西姆看来质量不错的商品。但基于对李欢的初步了解，马克西姆也不敢把这些商品推荐给李欢。

集市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黑的、黄的、白的各色人等是一应俱全，显得热闹非凡。却没有像广场上一样大声，似乎不约而同的放低了自己的声量。几株棕榈树点缀着街景，那些买古董的小摊一般都摆在这边，还有一些卖小吃的摊位也夹杂在中间。这里的小摊和国内那些露天席地的路边摊不太一样，布置的比较正规整洁，摊主会搭起一个像模像样的小棚子，每个棚子大概有十个平方左右，而在棚子里面会很正规的摆上简易的货柜和货架，出售的商品，则是会分类摆放整齐。

很多游客慕名而来，在市场中淘到自己喜欢的宝贝，从年轻时髦的货品到祖母级的手工羊皮书，体验一把从未有过的杀价挑战；即使不做消费者，做个观众也好，啃着新鲜的甘蔗，摸一摸手工编织的驼绒地毯，还可以像个考古学家一样，一边拿着放大镜，一边鉴定着半个世纪前的硬币。

李欢对淘宝捡漏兴致缺缺，在这样人来人往的旅游景点里，就安心当个游客，别想着淘宝了，否则被忽悠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而且李欢本来也不是来这里淘宝捡漏的，他不停地在搜索周围，李欢笃信只要自己再这么漫无目的地闲逛一会，头上用高科技盯着自己的人看不到到自己的影像，他们很快就会抓狂派人来到自己身边。

不过闲逛一下，买一些有民族风情的本地货，也并不无可。于是李欢告诉马克西姆自己的想法，马克西姆想了想，带着李欢逛到了一个金器加工坊面前。

菲律宾盛产黄金。

自古以来，菲律宾的黄金矿是出了名的品位高和质量好。众所周知，位于西太平洋构造一岩浆活动带的印尼一菲律宾地区，产有为数众多的低硫化型浅成低温热液金矿床。菲律宾金矿主要矿区在巴吉欧，帕拉给尔，马斯贝特，苏力高和马萨拉，金矿石储量1.36亿吨。2002年菲环境和自然资源部的矿产和地球科学局评估菲律宾有金矿石储量达9.7亿吨。

菲律宾宿务省也是金矿的主要产区。这里的金矿主要在托莱多镇铜矿区，1994年以前，在开采铜矿的同时，已开采并提炼黄金42950盎司，平均每吨矿石含金为0.23克。当时估计该矿还能采得黄金461256盎司。此外，托莱多镇的西格皮特地区也有一些小规模的矿区，含金量比较高，每吨矿石含金可以达到9.85克。康索拉雄市的加林区也发现有金矿。东尼格罗省的阿阳.根地区的矿石经取样分析，发现每吨矿石含金量可达到4-5克；安兰河峡谷矿石含金量3克……总之，菲律宾是一个出产黄金的国家。

而且黄金这个东西，真的不容易蒙人。

你要说买个什么艺术品或者古董，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被人蒙过去，但贵重金属这种玩意，本身已经具有很高的价值了，要说增值，最多也就是一些加工费。所以黄金看起来虽然土，但确实最不容易上当受骗的玩意。

一路走着，来到金器匠坊前，马克西姆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先生，这一家店铺您别看小，但大多数宿务本地人都喜欢来这里打造首饰，他们一直以来秉承着传统的精湛工艺来制作金器，而且非常擅长在金器上精雕细刻。”

李欢走进店铺去逛了一圈，的确，一片金光闪闪的镂空艺术品充满了中世纪和现代融合风格，玲琅满目一大片，看得都让人陶醉，可惜好东西价格都不便宜，而且李欢也实在没看到什么便于携带的——大件的倒是看上几件，但他也没有收藏癖好，就不买了。

也许是马克西姆跟店主说了什么，店主看到李欢什么也不买，就上来推销自己的商品。

“客人，我们的工艺可是宿务上最好的，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定做，时间的话给您按照最快的算……”店主唠唠叨叨地在李欢耳朵旁边念叨。

“谢谢了，我就随便看看就是。”李欢淡淡一笑，他可不是专门来购物，能找到好东西就好，找不到，那就当消磨时间。而且说实在的，李欢在店里走了一圈之后还真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要说黄金制品，李欢曾经接触了不少精致的黄金制品。其他的不说，光是大型宝藏里还就找到两个。在里面那些黄金制品无一例外的不是精致异常，所以李欢对这些黄金制品还真不太感兴趣。

走了一圈，李欢最终放弃。

在走出门口的时候，李欢的眼光却被一件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在金店里算不上价值高，甚至可以说是极其不起眼的玩意。在满目琳琅黄金的店铺里，好像是一个丑小鸭一样安静地躺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台里，不过那个东西的造型，却让李欢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

那是一个银质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酒壶，看起来造型平平，并没有什么太让人惊艳的地方，吸引到李欢的，是酒壶中间的一块，类似黄金的徽章。这是一个圆形的徽章，在徽章上有一个男人侧影的头像，徽章外圈写着一圈俄文，李欢仔细分辨了一下，这是一句“苏联万岁”的俄语。

“这是……”李欢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店主：“这个东西是出售的？”

“这个啊，这是一个小玩意。”店主赶紧把这个小酒壶拿出来交到了李欢手里，并且介绍到：“这个东西啊，可是正宗的军用品，别看它样子不好看，这可是几十年的老东西了。虽然酒壶是量产的，但它是纯银，而且上面的徽章还是一半黄金！我们是开金店的，相信我们的眼光！”

李欢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一股古朴的味道迎面而来。

没错，是真货。

这个世界上唯一军队里配发酒壶的，除了前苏联，那就没有其他的国家了。由于俄罗斯的纬度高，全年极寒天气多，为了取暖俄罗斯喝酒的人较多，喝的人多了，能喝的也就有了不少，当然酒鬼就多了，所以出现了抱着酒壶上战场的俄罗斯士兵。不过这些士兵一口酒下肚子，虽然对死亡的恐惧减缓了，但由于很多士兵“贪杯”，直接造成枪都拿不稳了，且还一个劲的乱窜，成为俄罗斯在一战中损失惨重的重要原因之一。

初期在搞建设的口号中，俄罗斯人过度饮酒的习惯得到了一定的改善。直到1941年6月22日德国法西斯的飞机坦克碾压进苏联国土。那时由于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始料未及，战争初期的苏联军队可谓一击即溃，德国仅用数月就打进了莫斯科郊区，近百万的苏军瞬间成为了德国人的俘虏。这对于苏军军心可谓是天大的打击，军中一度传出德国人“无敌”的言论。为了化解士兵的恐惧，苏联不得不下令后勤部门多备点伏特加送上前线。让士兵在酒精中找到些许的安宁以及弥补冬衣不足带来的“寒风刺骨”。且当战局发展到“关键时刻”，作为最高统帅的斯。大。林更是直接下令给前线士兵每人每天发100克伏特加。

他担心士兵一旦在高度紧张的对峙中因脑袋的恐惧而失去斗志。那将给苏联带来比早期更大规模的溃败，而这是苏联已经承受不了的了。然而这味曾在二战中拯救了苏联的“灵丹妙药”，在战争结束后再次“失控”了，可能是出于战争后遗症的影响，二战后苏联人饮酒数量急剧增加。

发展到1980年，仅有2.7亿人口的苏联光酒徒就有4000万，其中400万超级酒鬼。而这群人消费的酒精数量更是达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不完全统计到1985年时，苏联人均年消费纯酒精已达到了17——18公升，且更“尴尬”的是那时的饮酒者90%从15岁以前就开始饮酒……为了改变这个现状，现在俄罗斯军队已经改掉了给士兵配发酒壶的习惯。

在这个被使用过的前苏联酒壶中，装填的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打开由列.宁头像装饰的瓶盖，飘出的是那段历史的醇厚。瓶身镶嵌的斯.大.林像，在讲述着一个伟大国度曾经的岁月。

“这可是珍品！”看到李欢对这个酒壶十分感兴趣，老板更是滔滔不绝。

“嗯……”李欢抚摸着酒壶，用精神力感应。

为什么李欢会对这个酒壶感兴趣？那是因为，前苏联从来没有承认派兵来过东南亚作战。李欢喜欢二战的历史，他知道，苏联的主战场当时是在亚欧大陆交界，还有远东一带，主要是跟德国人死磕。在收拾完德国人之后转头收拾日国，结果日国那时候已经被打成了残兵败将，哪里还有抵抗的能力？在收拾完日国之后，本来还想顺势再南下，结果战争结束了。

所以，前苏联的军队虽然强大，但从来就没有涉足过东南亚诸岛，这里是花旗国和同盟国其他国家的战场——不过问题就来了，既然前苏联的军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那这个酒壶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如果是一个普通酒壶的话，那就不说了，毕竟二战时期的军品收藏是非常火热的。但是看看这个酒壶，它的用料考究，造型精致，过了几十年没有磨损，显然不是经常被人把玩。

它要么就是新出品，要么就是一直沉睡，最近才见光。最简单的理解方式，这东西不会是个假货，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欢还在酒壶里找到一串编号——供给军队的东西一般是有编号的，这个编号肯定也是唯一的，这个编号有很多的含义，一般来说是这个部队的番号所在地配发时间和生产批次。在正规的军需品里，所有的有番号的物品，肯定是被登记分发，后来可以查阅详细的。

为什么李欢对这个酒壶这么感兴趣？

那再简单不过了。李欢不只是感兴趣，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个酒壶立刻据为己有。因为现在两个线索全部指向西伯利亚，但是从隐修会拿出来的线索看，遗骨在菲律宾群岛。本来这次绝对矛盾的，但巧就巧在李欢他们挖第一个坑的时候，也就是藏在岛中央雨林里，被改建成为地下工事的那个洞里，找到的一定前苏联钢盔。根据历史记载，前苏联的军队是从来没有来到过菲律宾的。他们的主要战场是苏德战场，也就是在欧亚大陆中间打的你死我活。当年这是太平洋战争的主战场，也就是说这是当年同盟国的主战场，而苏联并没有参与过太平洋战争，这顶钢盔出现在这里是非常蹊跷的。

后来李欢又从陈老爷子口中得知了前苏联的特种战术部队，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支部队的性质以及他到来的时间，还有联系日国在菲律宾埋藏了大量的黄金，他们来这里的意义不言而喻了。

那么现在最合理的一个推测就是，前苏联的特种战术部队来到菲律宾之后，来到这座海岛上，走到原始森林里，发现了这个日军当时建造的秘密基地。他们在秘密基地里面发现了大量的黄金，自然而然的，这些黄金就被他们悄悄运走。而经过日国人改建的这地下秘密仓库，又正好是当年隐修会记载的。几个有嫌疑的地方之一。

隐修会的人记录遗骨的线索在菲律宾，而遗骨主人本人用强大的精神力覆盖全域，发现自己的遗骸在西伯利亚，本来这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着，不过这里既然出现了一定前苏联战术部队的钢盔，那这一切就联系起来了。

如果李欢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当年日本人在疯狂逃窜的时候找到了这片原始森林里，曾经被当做秘密埋骨地的所在。他们当时因为猖狂逃窜，携带了大量的黄金和贵重物资需要就地掩埋，于是他们讲将这个秘密埋骨地扩大，在扩大的过程中，或许发现了那个神秘的头骨。特拉尔泰库特利是什么人，那是能硬刚这么多精英，而且最后不是小飞用逻辑强行带歪了她，让她放弃了报复，说不定当时参与雨林战斗的人都死光了。

这么一个牛逼的存在，她的头骨岂是等闲的？

所以当时日国军队要么就是没有发现这个头骨，说明这个头骨真的禁不起自然的消磨，要么就是，这个头骨的发现把他们彻底惊讶了，说不定这个头骨已经变连特拉尔泰库特利自己都不认识了——最简单来说，如果它能在菲律宾这么恶劣的保存环境下保存数百年之久，它的质地肯定就已经改变了。虽然说不能把它当成“水晶骷髅”那么看，但肯定也属于那种就算普通人看一眼也知道它不凡的存在。

不过天见可怜，估计日国人最后没有把它带走。其一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头骨的重要性。其二，他们当时在疯狂逃窜，即便是发现这个头骨有些与众不同，也大不了就是连同宝藏一起埋葬了。这么一连串的巧合下来，最后却便宜了前苏联派来的专门寻找黄金的部队——前苏联的战术特种部队来到菲律宾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这个日国军队的秘密仓库，他们拿走了黄金，如果当时那眉头骨被收藏在这个藏宝室里，那肯定也被他们一起带走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李欢个人的猜测。他没有任何的证据。但这么多线索汇聚在一起，最终指向了这个推论，证明这个推论是正确的。最起码在现在的情况下，李欢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推论。所以李欢将酒壶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来问道：“这个多少钱？”

不得不说，这个老板是会看人的，他看李欢气质不凡，对这个酒壶似乎非常上心，老板眼睛一眯，热情道：“放心我的朋友，我做生意最实在。这样吧，这酒壶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五千美元转让给你，当是交你这个朋友。”

李欢一听这价格，再看看老板那张显得无比真诚的脸，真想直接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老子是有钱，但也不能当冤大头啊！而且今天我就是出来消磨时间的，我时间多得很呢！

其实李欢不太懂这种军用品，不过哪怕有些年份，哪怕是贵重金属，顶多是一件量产品。当然，年代价值是要考虑到里面的，不过古董值不值钱，需要看曾经使用过它的主人是谁。没有文化底蕴，也不是什么著名军官佩戴过的，你要说上面有颗宝石也行，就连那黄金都是薄薄的一个金片，哪里能值得了这么多钱？

这家伙居然一张口就要五千美金，这不是把自己当成凯子了？

不过这地方是集市，是为数不多的可以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地方，本着往死里砍的原则，李欢狗给了一个一百美金的还价。听了这个离谱的还价，马克西姆一愣，这五千和一百差别有点太大了啊？一开始马克西姆以为李欢是那种不在乎钱的人，因为吃个肉汤都能给几百美金，所以才带他来这个地方，谁知道李欢砍价根本就不按照套路来。

当然，马克西姆是受了李欢豪气的影响，所以才将李欢带到这家金店。摸着良心说这家金店的手艺的确不错，不过毕竟是做黄金生意的，这个世界上生意做的越大的人就越不诚信，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定数了。马克西姆正在发蒙，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欢的这个价格，刚刚他代理还进门的时候，还特别跟店老板说了，李欢尊贵的身份，虽然他不知道李欢的身份是什么，但拿着大叠的美金随意乱给，他的身份肯定不低。

他从小在这海岛上长大，这个店老板他也认识，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将李欢带来这里，前面刚刚说了李欢是一个身份很高贵的人，后面人家砍价就从脚脖子开始砍。马克西姆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他下意识的看向店老板，没想到店老板也不生气，只不过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似得：“四千五百美金。”

李欢呵呵一笑，这家伙一口就给降了500，这说明之前他谎价要的太高，一看自己是真心想买，于是开始主动的降价，以便于价格向两边的心理预期值尽快的靠近。

于是李欢直接给出了两百的还价，双方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

最终在店老板快哭了的表情下，以五百美金的价格成交，最终价格是老板开价的十分之一。就在马克西姆看两人把价格杀到了十分之一，以为店老板肯定不高兴的时候，只见他在拿到李欢给的五百美元现金，之前脸上仿佛便秘一般的表情，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反而是笑得像一朵皱的厉害的菊花……

果然厉害，这大概就是生意人吧？

完成了交易，店老板非常开心，而李欢这边也同样非常欢喜，并不表现出来，收好酒壶转身就走。李欢在前面不说话，他买到了这个酒壶之后，对其他的商品再也没有什么兴趣。带着马克西姆快速的走出了这条小巷，一直走到刚刚的咖啡馆才停下来。

马克西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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