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二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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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金丹大道，李欢怀疑他都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用精神力查看。

其次其罗夫教授肯定接受过某种军事训练，而这个军事训练是什么李欢也说不清楚，但里还十分肯定其罗夫教授肯定是接触过某种军事训练，而且是非常残酷的军事行为。这一点从他身体的肌肉结构和骨骼上完全可以判断出来。因为接触过大量军事训练，特别是那种专业训练的人，因为肌肉的记忆会使肌肉纤维的走向改变，骨骼也会因为发力的方向而有不同的磨损，李欢能看出来其罗夫教授以前是一个非常能打的角色。试问一个大学教授为什么这么能打？没有其他的理由，只能说是他半路出家进入了圣彼得堡大学做了一个教授，而在这之前他肯定是某种军事人员。

那么问题就来了——升彼得堡国立大学可是世界超一流学府。能进入那里的大学生都算是顶尖的天才，更别说在里面担任教授的人。在那个里面担任教授的人无一不是某个方面大成的牛逼人物，这种人物多半是从小天赋异禀，而且是有丰富的学术经验的人——学术跟军事训练很相像，它们都需要大量的时间，也就是说其罗夫教授如果真正是一个教授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花费大量时间在脑力训练上，而不是身体训练。

根据这些特点，李欢能判断出其罗夫教授以前是一个跟军队相关的存在——不过也就仅仅这些了，李欢用精神力在他的身上扫描了很久都没有的其他的结论——或许这里是一个备用的战略导弹基地，或许其洛夫是隐藏在他们之中的特勤人员？当然这些都是李欢的猜测而已，其罗夫教授现在没有露出恶意，李欢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自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资料来。

果然，其洛夫教授似乎还没发现李欢对自己的探查，他笑道：“是不是听了彼得索夫洛维奇说了什么话？哈哈，其实圣海斯堡从去年开始就不是那个样子了。自从去年最后一批五位常住人口离开这里之后，圣海斯堡虽然从规模上来说还是最大的西伯利亚村镇，但实际上人口已经没那么多了。而且我们这里还有几场跑道，现在在这里居住的人，大都是在寒季刚刚结束就乘坐飞机过来，然后等到暖季即将结束的时候，再乘坐飞机回去。寒季的时候，这里只有有限的几个人住在这里。我因为要搞一个研究，所以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不过我的研究进展得很顺利，看来明年就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了。嗯，还有那些军人也很不容易。去年朗道就带领着五个军人陪着我度过了漫长的寒季以及长达四个月的极夜。”

圣海斯堡地处北纬82度的高纬度地区，在这里，一年有四个月全都是黑夜，同样，也有四个月的时间全都是白天。就好像现在，太阳是二十四小时不落地，一天之内根本就看不到黑夜的降临。

李欢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称赞道：“教授，您真的是很让人敬佩，要是换了我，四个月看不到太阳，我恐怕会疯掉的……您是在做什么研究呢？”

李欢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总是觉得这个教授知道什么。

其洛夫却没有正面回答李欢，还故意把话题扯开了：“呵呵，其实如果你习惯了也就好了。这里的极夜其实还是非常美丽的，虽然没有太阳，但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绚烂的极光，非常漂亮。如果你们在冬季有时间的话，可以尝试到这里来居住一段时间，不仅可以看到美丽的极光，更能让你们体会到这个星球的孤寂。有的时候，孤寂到了一种极点，反而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享受。”

李欢和上官晴对视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他俩都很明白，这种日子可不是他俩能够享受的了的。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又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自己去享受呢，可不能在这种地方过多的消耗光阴。而且两人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什么极光，他们更想知道这个老头故意隐瞒的事情是什么？在这一片除了雪只有雪的地方，还有什么研究可做？

不过老头不说，两人也不好继续追问，在大家关系还没这么熟络之前，再追问容易引起反效果——不过李欢对于关系熟络这件事情也很有自信。就好像他和彼得洛夫索维奇一样，从不认识到互相信任，也只用了一晚上时间——再加上四瓶伏特加。

在俄罗斯你想交朋友很简单，只要你的酒量足够，有上好的伏特加，那你遍地都是朋友。

很快，篝火堆就建成了。劈好的柴火放在一边，其中一个穿着背心都干出汗来的汉子，把十多块较小的木柴放进了大坑中，然后又往上浇了一些汽油，划燃了一根火柴就扔了进去。

轰！

伴随着汽油爆燃的响声，熊熊的烈焰顿时就从大坑中冒了出来，已经干透的木柴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似乎是在用这种声音来欢迎它们在烈焰中的辉煌。

当篝火彻底燃烧起来之后，整个小广场终于聚集起了上百人，李欢甚至看到就连值班的士兵也参与进来了——而且那位朗道少尉并没有训斥他们，而是和他们打成了一团，现在正在分发伏特加，还有他们从基地里带出来的，用绿色无标识铁罐子装着的食物。至于值守，去他妹的吧，这里有什么好值守的？几个水泥建筑还有人来用拖拉机拖走不成？

一个士兵用自己的匕首撬开了这些铁盒子，然后将它们直接扔到了篝火上。顿时一股喷香的味道就发了出来，让人垂涎欲滴。李欢仔细一看，这种铁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午餐肉，大概是军用补给……而比这个惊惊奇的是，朗道少尉在接受了李欢他们赠送的伏特加之后，还神秘兮兮地回送给了李欢两个巴掌大小的铁盒子。李欢打开一看顿时惊了，这铁盒子里面，是满满的鱼子酱——黑鱼子酱！

“这是……”李欢一愣。

“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嘿嘿，外面可吃不到。”朗道神神秘秘地说道：“在这里值守虽然无聊，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没有那么多规矩。这鱼子酱可能没有那些贵上天的鱼子酱好吃，但绝对是我们自己抓自己腌，纯天然，已经腌制了快两年了……这是伏特加的最好伙伴！”

李欢拿着鱼子酱无语。

黑鱼子酱，鱼子酱之中的极品，一向是俄罗斯特有的珍品，以前出国旅行的苏联旅客，行李中除了伏特加酒，一定还有几瓶黑鱼子酱，这些珍品可以为他们在国外换得一笔可观的当地货币。黑鱼子酱是俄罗斯最负盛名的美食，是俄罗斯人新年餐桌必不可少的美味。但世界自然保护K117(WWF)的呼吁可能让俄罗斯人不忍下箸。该机构在俄罗斯的分支说，消费者对鱼子酱的热爱，已经使得鲟鱼数量急剧下降。

全世界有超过20种的鲟鱼，不过只有产自俄罗斯以南及伊朗以北的里海海域中的Beluga、Asetra、Sevruga三种鲟鱼的卵，才能用以制作人们所熟知的珍贵鱼子酱。品级最高的Beluga，一年产量不到100尾，且只有超过60岁以上成熟Beluga鱼所产的卵，才有资格制作Beluga鱼子酱。其次是超过40岁以上的Asetra鱼所产的卵制作的Asetra鱼子酱;然后才是超过20岁以上的Sevruga鱼所产的卵制成的Sevruga鱼子酱。上等的Beluga鱼子酱30克的价钱是1200元人民币。品级越高，鱼子酱里的鱼脂含量相对递增，含盐量则相对递减。

李欢小心地挖出一小勺来放在虎口上，用体温加热，并且仔细去看。

越是高级的鱼子酱，颗粒越是肥硕饱满圆润，色泽越发透明清亮、甚至微微闪烁著金黄辉光。鱼子酱绝对不能接触金属器皿，因为金属会严重破坏鱼子酱的香气，一般食用时是以水晶盘配以贝壳匙。放在虎口上来用体温加热，是最经典的吃法。

还别说，这些士兵自己腌制的鱼子酱，并不输给任何一种鱼子酱……至于他们推荐的一口鱼子酱一口伏特加的吃法，李欢尝试了之后觉得，这个吃法应该推广。除了这个吃法太费钱之外，李欢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缺点。

大家玩玩闹闹的，很快到了夜晚，李欢一直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不过李欢笃定他自己找对地方了，而且不管是其洛夫也好，还是朗道稍微，他们两个肯定知道一些内情。虽然李欢不敢肯定他们知道的是什么，跟自己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关系，但如果有他们两个帮忙，肯定会减少很多麻烦——不过其实李欢就算数到了跟他们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他想要的情报也是一个麻烦事——怎么去问？问这个地方有没有一副奇怪的骨骼？要知道西伯利亚大荒原埋骨的数量，动物和人类加在一起，没有谁能数清楚。

况且，现在李欢还没找到机会呢！

但李欢很快找到机会了。

圣海斯堡储存的食物品种太少了，在春天到来之前，除非是有特殊情况，他们都不会有补给品到来，所以这里最多的食材就是一些面粉、米、深冻肉食以及脱水蔬菜，虽然样式不少，但如果他们几乎每天都吃这些东西，就算是山珍海味估计他们嘴里也早就淡出鸟来了。

李欢他们带来的东西对于圣海斯堡里的人来讲，无疑就是珍馐了。

别的不说，光是那上百公斤新鲜的蔬菜，就成为了营地最抢手的东西，尤其是这帮家伙在看到那红彤彤的西红柿、绿油油的西蓝花、小油菜、紫红色的洋葱以及那新鲜的大白菜之后，一个个的都和饿了一个寒季的北极狼一样，双眼恨不能能冒出一尺长的绿光来。这些蔬菜都是彼得索夫洛维奇村子里的，因为他们村子相对来说靠近城市，只要有钱或者交换的东西，补给起来还是很方便的，为了给李欢他们“打开交友渠道”，彼得索夫洛维奇将这些东西都贡献出来了。

当然，李欢一点也没亏待他们。厚厚的一叠美金，是诚意的最高表现。

“就是好久没有吃到新鲜肉了。这些冻得硬邦邦的冻肉，让我恶心。”朗道上尉叹了口气：“这鬼地方，想要出去打猎都不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陷入暴风雪里面了。要不是你们今天带来的这些新鲜食物，我们可能要到开春才能吃到这些东西。”

“现在打不了猎？”李欢好奇。

“打不了，如果能吃上一顿新鲜肉，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些硬邦邦的冻肉太对不起你们带来的伏特加了！”其洛夫教授也感叹，不过随即又说道：“不过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不是你们到来的话，我们大概还有几个月才能吃到这些新鲜的东西。好像彼得索夫洛维奇一样，他们明明能买到新鲜蔬菜，却不经常给我们送来，我看我们的友情也就到这里为止了。”

“呵呵，你这个老头，有吃的还塞不上你的嘴。我们的确能买到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但是你自己还不知道吗？现在新鲜的蔬菜是多少钱？我们哪里买得起？就这些东西还是我们接到他们要来的消息之后，全村人凑钱出去买的。”彼得索夫洛维奇说完，冲着李欢嘿嘿一笑。

“哈哈，怎么都行，只要大家有的吃。”李欢听完哈哈一笑，他就是在奇怪为什么这个村子里会存这么多的货物。其他的就不说了，当打开货物之后李欢看到那些新鲜蔬菜，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村子里存一些蔬菜是应该的，但是不应该存这么大量的蔬菜。就好像彼得索夫洛维奇说的一样，在冬西伯利亚蔬菜堪比黄金，他们那个小村落怎么能储存得了这么多蔬菜？

这大概又是罗维莎和阿加塔的锅，说有个土豪要来，所以彼得索夫洛维奇特特别这么干的。李欢朝着两个俄罗斯妹子看去，她们好像是回到了家乡一般开心，两人正拉着李昂和罗德曼跳舞呢！不过李欢倒是没有任何讨厌的感觉，只要能完成任务，他觉得这点钱不算什么。别说这么几车货物了，你换钥匙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情况，他可能会派一个运输机过来。

“太好了，咱们干杯，虽然缺点新鲜肉，不过冻肉也凑合了！”朗道少尉主动举杯，和李欢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篝火旁那些人欢乐的跳舞，数十只阿拉斯加雪橇犬在人群中兴奋的跑来跑去，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叫声。

这些可爱的狗子除了有彼得索夫洛维奇带来的，还有一些体型较小的狗宝宝，一看就是圣海斯堡本地豢养的。在西伯利亚，起码在冬天的西伯利亚，没有狗拉雪橇的话，就等于让死神开始给生命倒计时。这些狗宝宝显然被照顾的很好，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和所有人都混的非常熟，有了它们的存在，会场立刻多了一份欢乐。在西伯利亚这些狗是最被照顾的，有时候它们吃的比人还好。但李欢看到，就算是这些小狗宝宝今天也只有一些骨头啃，说明这里的肉类的确是十分缺乏。

“我觉得还是的有点新鲜肉才好。”李欢觉得自己找到突破口了，他故意皱起眉头，在烤好的冻肉上啃了一口，放下手里的肉块这才说道：“的确可惜了这些伏特加，还有那顶级的鱼子酱。少尉，你们的鱼子酱在大城市，最起码可以卖到二十万美金一公斤。如果配上绝妙的烤肉的话，那简直就是顶级享受了。”

“别提了，这里的畜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聪明了很多。”说道这个，朗道少尉一脸郁闷：“在我驻守这里的前几年，冬天是从来都不愁肉吃的。说实在的，全世界的士兵无论是哪个国家，只要他手里有枪，只要他驻守野外就不愁没有肉吃。可这几年就奇怪了，那些畜生好像通通变得聪明了。好像就是从去年开始……我们布下了上百的狩猎夹，可是一个猎物也没有。”

“那直接打不行？”李欢听到这里，心里一动。

“直接打就更别提了。我都怀疑那些东西成精了，你知道吗？我们的狙击手在远处连敌人都发现不了。在这之前，打猎是非常轻松的，只要靠的足够近一枪撂倒就可以。可是近几年不行了，特别是去年我们发现，只要枪口一对准这帮畜生，它们好像就会有感觉一样逃之夭夭。就上个月的时候，我们基地里有一个士兵，他甚至穿上了雪地伪装服，想要打一只麋鹿回来吃。可你猜猜怎么样，他在雪地里爬了两天两夜，除了把自己冻感冒之外，无论他瞄准什么，那些畜生都好像有感觉一样会立刻跑开。”

没错了，这里要是没有古怪，李欢能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动物集体变聪明变强壮这个事情，李欢在不久之前才遇到，那是在墨国雨林里，因为灵气异常，导致生物集体变异，朝着“精怪”的方向去发展了。别说动物了，就连昆虫都变得异常棘手。但让李欢觉得奇怪的是，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灵气和精神力，也没有感到什么危险。按道理来说，如果特拉尔泰库特利的遗骨在这里，引起一些异像一点也不奇怪，但如果能引起异像，自己就能感觉得到啊！

李欢想了想，既然他们缺肉吃，那自己就弄点肉来了好了。

“我想去试试，我对打猎还比较专业。”李欢忽然说道：“这就算我这个没有做足准备的客人，再去采购一番……”

“你去打猎？”坐在李欢身边的人都愣了，唯独上官晴一脸淡定。

“对，难道这里打猎还需要狩猎许可？”李欢微微一笑：“我是觉得这些动作太糟蹋我们的鱼子酱和伏特加了，我必须去弄点儿新鲜的肉类回来。”

“狩猎许可？我这辈子没听过那东西，在西伯利亚打猎当然不需要，这里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用那玩意儿干嘛？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觉得冻肉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这时候西伯利亚狼已经开始成群结队的出没了，外面很危险，每年都有一些北极狼摸进圣海斯堡，幸好我们这里都有枪，而且还有几个真正的军人。.”其洛夫赶紧劝说李欢。

“不要紧。我去去就回来。”李欢也不顾别人的阻拦，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朝着广场外面走去，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了黑暗之中，而且速度之快，竟然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几下就晃过了人群，消失了。

“唉，这个人怎么这么倔，不是跟他说了外面很危险吗？这个时候就连专业的猎人都不敢在晚上出去，我们在跑狗拉雪橇的时候也都是选择在白天。现在是西伯利亚狼群的狩猎时间。在进入冬季之前，它们会大量的猎杀猎物来囤积。”其洛夫赶紧说道：“快去把他找回来！”

“小姐，你快带着保镖，去把你男朋友找回来！如果晚了，你可能见不到他了！”朗道也严肃的地说道：“这个时候的西伯利亚狼群是最危险的！”

“他啊，不用管他，我相信他能安全回来，几位老人家，你们就安心坐在这里，等着吃肉好了。”上官晴知道李欢的本事，别说西伯利亚狼——那个旺财又如何？她明白李欢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跟大家交好，在既然男人走了，那自己就得顶上，上官晴拿起了伏特加嘻嘻一笑：“不瞒各位说，我的男朋友在这方面没人能比，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他说会带肉食回来就一定会的。但现在他走了，倒是没人陪你们喝酒，那么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就让我来陪你们喝吧。”

说完，上官晴的眼光若有若无地从其洛夫教授和朗道身上扫过，可依然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上官晴眉头微微一皱，要么就是这两人真的没问题，要么就是隐藏得太深了，看来自己是没办法把他们的破绽找出来，希望喜欢回来之后可以吧。

上官晴在这里心里数小九九，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知道上官晴和李欢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的能耐。不过上官晴这么坚持，众人倒也是想通了。这两个小情侣在西伯利亚即将进入最寒冷的时候来到这里，他们还没有正式问两人来做什么，但能在这个季节过来这里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们看上官晴这么有自信，索性也就不再多说。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一直没有传回来李欢的消息，虽然大家看着上官晴笑嘻嘻的一点事也没有，但也免不了担心。这些居住在西伯利亚大荒原上的人，是见过西伯利亚狼群的凶残的。这两位年轻男女不论是来干什么，他们带来的善意是真的。那个年轻人也许在狩猎方面很有经验，但是他在对抗西伯利亚天气严寒方面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如果仅仅是刚刚众人提出了一些想吃鲜肉的说法，让他葬身西伯利亚大荒原的话，那大家的内心也不好过。

特别是混了李欢不少好酒的朗道少尉，他看上官晴一伙人十分奇怪——女朋友不担心，几个保镖自己玩自己的，都已经喝高了，反倒是老板出去打猎去了……看着时间过去一个半小时，李欢还没回来，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去叫几个人拿上枪，跟我去找找看。”

“真的不用，您就安心等他回来……”上官晴说完又递过去一杯酒。

“这已经一个小时了，你们根本不知道西伯利亚夜晚的可怕！”朗道少尉摇摇头：“这个年轻人是因为我们刚刚开玩笑，才出去狩猎，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在外面出事……就算你们不管他，我们也必定要把他弄回来，不能让他死在外面！”

说完，朗道的语气甚至开始严厉起来。

上官晴一愣，随即释然——这位军官的大概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场宫斗大戏了。一个年轻的富豪带着他的女人来到西伯利亚大荒原。他的女人爱上了钱，于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将自己的男人杀掉，然后继承他的财产。为什么他会这么想的？因为就连那四个保镖都无动于衷，看着自己的老板出去狩猎，自己还玩的开开心心……当然上官不能说这个想法是错的，如果是不了解李欢的情况下，任何人有这种想法都是正常的。毕竟在西伯利亚的夜晚一个人出去狩猎，那其实就跟找死没有多大区别了。

而且这事儿还解释不了。

不过还好，就当上官晴在头疼如何解释的时候，广场外围传来了一阵骚动。众人转头去看，看到一个影子慢慢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广场的篝火火焰十分明亮。火光映照在这个从黑暗之中走来的人的脸上，来人不是李欢又是谁？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当火光照亮他的身体之后，众人看到他屁股后面还有东西进入了火光笼罩的范围。

“回来了！那个年轻人回来了！”

“豁！你们看，他后面拖着一个什么东西……我的天！”

“那是棕熊！他打了一只棕熊回来！”

“嗨，让你们久等了，这家伙还挺能跑的，我追了不少时间才追上。”李欢将一头庞大的棕熊拖到了广场旁边之后放下拍拍手：“来几个人，帮我处理一下。我本来想着在外面剥了皮再拖回来，可我一想这熊皮也是好东西，别浪费了……”

“他，他打了一只熊？”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我的天，他没带武器出去，他怎么打了一只熊？”

只有上官晴十分淡定，李欢别说打一只熊了，就算这是熊成精了，他也同样打回来了。不过上官晴这次却很惊喜，李欢拖了一头熊回来，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最起码她从其洛夫教授的眼中的惊喜里读出了一丝麻木和淡然——也就是说，这个自称来自圣彼得堡大学的教授，对一个人徒手猎杀熊的事儿，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按道理来说，他的身份是一个大学教授，那么他的智力值应该是点满的，相对的在武力值上就要弱很多，而且他现在看着一个人徒手杀熊，眼神之中竟然还有麻木和淡然……

上官晴冷笑一声。看起来这家伙要露出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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