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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江湖与现代社会的江湖,其实差不多,讲求的就是一个义字。
只是,处在普通生活里的我们,看不到罢了。
看不到,不能说不存在。
好多人看不到,就说过去存在江湖,现在不存在了。或者说,过去也不存在,现在就更是无稽之谈。
其实,还是存在的。
好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进去了,通过那个大熔炉,又结识了更多的朋友。日后出来,虽远在千里,仍旧不会相忘。有事的时候,这些结识的朋友,就使这些人具备了另一种力量。
相信好多进去过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经历。需要办一件事,去找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还是肝胆相照。而道不同的朋友,只维持着表面的和气,是不会两肋插刀的,找也没用。
或者没有进去的,通过一些偶然发生的事件认识了,越谈越投机,最终在社会上聚集在一起。
人以物聚,类以群分。区分是否是朋友的标准,就是这个义字。
岳帆从别人那里听说了高崎敢于仗义,把老摩托和他的四个小弟揍了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做事和他投脾气。
想当年,他也是出于义气,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和赵红兵决战于滩头。
高崎打老摩托的时候,他和陶洁只能算认识,虽在一个车间,却没说过几句话,更没单独在一起过。
岳帆心里就想认识一下高崎,又怕他将来吃了老摩托的亏,主动去唐城量具找高崎,就是要让老摩托知道,高崎是他的兄弟,敢动高崎就是和他为敌。
以岳帆在道上混出的腕儿,老摩托没那个惹他的胆子。
乍一见面,两个人越谈就越投机,最后成为好朋友,堪比桃园结义。
日后,为给岳帆申冤,高崎连性命都肯搭进去,最终逼得司老大下跪,亲自给岳帆抬棺。
这就是义。
讲这个字的,会自然成为朋友。
司老大那帮人,做事不择手段,毫无义气可言,会自然成为他们的敌人。
小嫚哥通过和高崎打斗这一场,看出了高崎的仁义。
人家没有急于关心自己的损失,更没有在他主动认输的情况下痛下杀手,而是先关心他腿的受伤情况。
同样,小嫚哥在高崎没动刀子的情况下,也不主动抽刀子。后来持刀相向,就是为救自己的朋友。
这也是一种义。
就跟岳帆和高崎初相识的时候一样,同道中人,惺惺相惜。
这与他和房宽明谈买卖,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
三个人去了楼上,高崎先找大夫给小嫚哥看伤,处理好了才谈他一开始为什么对王氏三兄弟下死手,王利那俩兄弟欺负刘虹。
小嫚哥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当高崎调出录像来,他才无话可说。
“这事儿公了私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说,“是我们理亏,对不起你。”
高崎的办公室里,只坐着小嫚哥、岳帆和高崎。他们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别人不能参与,陶洁也不行。
“兄弟,你底儿潮吧?”高崎突然就问了他一句。
小嫚哥就点点头承认说:“你看出来了?”
高崎没说话。刚才在楼下警察来的时候,小嫚哥脸上有些慌乱。
这一世的高崎,已经十分知道注意细节了。
“如果潮的厉害,最好是私了。”他就说。
岳帆就插一句说:“动女人,私了,哪只手动了就砍哪只手!”
小嫚哥好久没说话,过一会儿说:“他们年纪都不大,把手给砍了去,这辈子就毁了。还是让公家判吧?”
高崎想想就又问他:“潮的厉害?”
他就苦笑,过一会儿说:“海城罗甸军,听说过吧?在下就是。”
这话一出口,岳帆和高崎就都吃了一惊。
九十年代,旧城改造时期,唐城和海城各自出了一件大事。
唐城的拆迁公司,被司老大统一了江湖,开始无恶不作,引起民愤。最终,随着唐城领导班子的大换血,拆迁公司烟消云散。
有刘小军参谋,司老大赶在雷霆骤雨到来之前的一刹那,让房宽明顶了自己,成为漏网之鱼。
而房宽明和一众手下兄弟,几乎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虽然主犯逃过一劫,但唐城打击黑恶势力的决心和雷厉风行的动作,取得的成绩,也是轰动了当时整个地区,大快人心。
与此同时,相隔百余公里的海城,拆迁公司却是山头众多,各自为政。
但这种混乱,并不是不能引起民愤,反而是更加没有规矩,更加无法无天,民愤更大。
一家处于城内的大型国企,其宿舍区的拆迁,就引起了国企内部几个混混的激烈反抗。
这几个混混,以乔海军为首,石磊和罗甸军是他的左膀右臂。
具体的事件,就不赘述了。
总之,出了人命。一家拆迁公司的老大死了,十几个人重伤。
事情惊动了上层,拆迁公司被解散,乔海军死刑,石磊判了五年,出来不久,就死于和一群毛孩子的械斗。
这里面有没有阴谋,谁也不好说。
当时的另一个重大嫌疑人罗甸军跑了。不是他不讲义气,是他有个还在上中学的妹妹。
他进去了,妹妹能不能不被牵连,好好活下来,他不敢保证。他只能带着妹妹跑路。
这些年,兄妹俩相依为命,到处流浪。后来,他们结识了老乡王利兄弟,大家就捆在了一起。
高崎听说过罗甸军的事情,他敢为整个宿舍区的工人们说话,不管对错,他都觉得值得他敬佩。因为这事搁到他身上,他做不到。
他这辈子就想为陶洁活着。孙继超千方百计哄着他为工人干点好事,他还一肚子委屈,极不情愿。
他做不到,并不代表他不佩服孙继超。就是罗甸军这样的人,他都觉得人家比他有魄力。
和罗甸军这场打斗,让他有了不打不相识的感觉,他就更想拿着罗甸军当朋友了。
可是,王利的那俩堂兄弟今天干的这个事情,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弟兄俩才二十多岁,按着岳帆的主意,把他们手给剁了,有些残忍。交给警方处理,就会带出罗甸军来。
罗甸军的罪到底有多重,高崎心里没底,罗甸军自己心里也没底。就算自首可以保住性命,这辈子能不能出来,就不好说了。
为了弟兄,罗甸军同意高崎报警,这也说明这是条讲义气的汉子。
可高崎心里,于心不忍。
这时候,罗甸军腿上的伤疼的厉害,高崎就让刘经理腾出值班室来,让他先到那里躺着休息。至于这事儿,就只能先暂时放一放,等他想好了再说。
反正,大厅给破坏成那样,聚香坊这几天是不用开业了,得先把大厅重新装修好了再说。
送了罗甸军去休息,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
以往这个时候,聚香坊还顾客盈门呢,今天却变得冷冷清清了。
刘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这时候正在胡丽丽的办公室里哭呢。出这么大的事儿,胡丽丽自然要第一时间赶过来。
她嫌劝刘虹的人多,就把大家都轰出去。
这人就是这样,本来事儿不大,越劝事儿就越大。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该下班下班,别留在这里把小事儿劝成大事儿。
她只留下刘虹,让她坐在沙发里,连陶洁都让她打发走了。
看刘虹还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她就烦了,冲着她吼:“哭什么哭?不就是让人家摸两下,揉几把,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又不是大闺女,经历的男人还少了?”
这话还真管用,刘虹竟然不哭了。
自从丈夫出工伤死了以后,为了生计,她还真没少经历过男人。那些男人,还真没那俩小伙子好,大部分都是老男人。
“你不相信咱们老板啊?”看她安静下来,胡丽丽才开导她说,“咱们老板做事,一向公正,嫉恶如仇,他能让你吃亏吗?闹事的一个没跑了,都让他给抓起来了,你就老实在我这里呆着,等着老板找你就行了。”
这个时候,刘虹还处在恐慌和羞辱里,心里平静不下来,胡丽丽也不敢让她回家。
可她也不敢去问高崎,这事儿该怎么办?她老板是混混,她又不是不知道。混混处理事情,最忌讳不相干的人跟着掺和了。
她只能在这里糊弄刘虹了。
正想着呢,高崎就给她打电话了,让她去他那边。
胡丽丽这才叫一个妥帖点的女员工过来,守着刘虹,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她不敢用陶洁这样的。陶洁属于没见过世面的,这辈子就高崎一个男人,死封建,对这种事情看的重。
要是让她跟刘虹凑一块儿,说不准就劝的刘虹干脆跳井算了。
她嘱咐了叫来的那个女员工几句,就去找高崎去了。
这时候,高崎正在自己屋里和岳帆商量刘虹这个事儿呢。
不想报警,就得把刘虹这边给安抚妥帖了。要不然,刘虹心里对他的处理办法不满意,早晚还得出事。
胡丽丽过来,高崎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顾虑,都跟胡丽丽说了。
胡丽丽就是他的诸葛亮,也是他心里的大姐,他本能上就认为,他解决不了的,胡丽丽都能解决。
果然,胡丽丽不辜负他的期望,听完了就笑笑说:“这有啥难的?刘虹又不是大闺女,就是面子上过不去的事儿。面子对我们这些老婆蛋子来说,还比钱重要啊?”
高崎就明白了,胡丽丽的意思,是多给刘虹俩钱,刘虹不会计较这个。
“不过,也不能全靠钱。”胡丽丽就又说,“还得想个法儿,让刘虹出了心里这口恶气。我们女人和你们男人不一样,她在乎的恐怕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受到的羞辱。”
岳帆聪明,听到这里就说:“胡姐你的意思,就是想办法,让刘虹把受到的羞辱,从这俩小子身上还回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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