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信仰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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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浪看着云霓裳有些忧思的脸庞，笑道：“你不用说，我也能猜得出来，你现在就是理想和现实之间充满了矛盾。

之前见到你不顾自身安危，降妖除魔的样子，就知道，你这个人太傻了，不会偷偷修炼，等武功大成之后，再降妖除魔！”

“剑者，宁折不弯，世人苦难，见到恶行，不去贯彻圣德正义，要等到何时？”

云霓裳眼神有些幽怨地看了王惊浪一眼，说道：“再者说了，我当时也有五成把握，可惜被你骗了！”

“你的理想是什么？”王惊浪有些好奇。

“我想要解救苦难众生，可能这也算不上我的理想。”云霓裳道，“不过我想要贯彻圣德和正义，这是我的信仰！”

王惊浪眼睛猛地瞪大，怒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受苦难的小人一拜，小生现在实在是苦难，请菩萨用爱和情意和‘身心’，抚慰一下小生受伤的身心！”

王惊浪特地从身心两个字中加重了语气，虽然一副正经的表情，但是语气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促狭。

云霓裳叹了一口气，面对王惊浪，好似在面对一个小孩子一般，让她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她转念一想，却是了然，王惊浪身上浓浓的魔性，竟然让她都有些忽视了王惊浪的年龄。

他现在也仅仅是十五六的少年，之前叫自己一声小姐姐可能都没有错。

王惊浪笑了笑，却是不再插科打诨，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和我说说，可能你认为我帮不上什么忙，可能实际上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你说说心里也好受一点儿！

毕竟咱们现在是绑在了一块，同生共死，你想找别的如意郎君也不可能了！

放心！我绝对会让你幸福，你要是对我不满意，我保证绝对不动那个情动开关！只要你感觉到幸福，我就是一辈子都不见你，都感觉心满意足！”

看着王惊浪一本正经的脸，云霓裳脸色有些奇怪，都冲淡了脸上的忧思，因为王惊浪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王惊浪虚着眼，怒道：“是真是假你还感觉不出？我三天不见你，心里就会难受死！我就是嘴上客套客套！

你到底是不是成年人？成年人都是虚伪的你懂不懂？你明不明啊？

嗯！我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这是命运！”

“命运？”云霓裳缓缓叹了一口气，仿佛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运。

“你相信命运吗？”云霓裳眼神有些迷茫地问道。

王惊浪眨了眨眼，说道：“相信啊，我的命运就是天下无敌，要不然我上天怎么会给我如此无上的资质！”

“你知道吗？我莲花寺，圣主、圣女向来是一脉单传，维护苍生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的命运！”

“你们佛门就爱搞这一套，我看你的信仰就是被你家师傅给洗脑洗出来的！不过这也很好啊，你不是要贯彻圣德和正义，你应该感觉幸福才是啊？”

云霓裳抚摸着自己的一头秀发，微微春风的吹拂下，无比璀璨美丽。

“你知道为何我莲花寺明明是佛门，却不落发吗？”

王惊浪笑道：“知道，因为你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都是虚伪的小婊砸！”

“莲花寺圣女的职责，就是以身饲虎，将身心献给天下最大的魔头！然后感化魔头，以此维护天下苍生。

注定是要成为别人新娘的，怎么能够落发？”

王惊浪歪着脑袋，笑道：“你不是说我就有一股魔性吗？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都说了会让你得到幸福！

即便我的魔性够了，力量不够也不是最大的魔头！我会先成为最大的魔头，然后让你感化不就行了？

菩萨！在下就是您的小种牛，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您让我杀人，我绝不放火！

不要感觉我可怜，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云霓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内心矛盾的并不是这个，我是发现宗门的真相，感觉自己的所有努力没有用，不能让正义……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太清！”

“行了！”王惊浪挥了挥手，打断了云霓裳的话，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没有见过黑暗的样子！”

“虽然宗门的真相让我失望，但是宗门对我的传道之恩，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能背叛师门！”

王惊浪不断地点头，“你家师傅可能就是知道你的性子，可能才直接告诉你的！要不然像你这么‘宁折不弯’的剑者，自己发现之后，你们宗门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王惊浪冷笑一声，说道：“任何一个宗门势力，都不可能像你想的那么绝对正义，即便你们佛门，本质也是一样的！

你现在所有的痛苦，想一想，还不是因为你的力量不足？

你的内心动摇了，宗门恩情和宗门黑暗的矛盾，自己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你真正动摇的，是自己的信仰，若是平时，别人说你们被自己洗脑了，你可能会一笑而过，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但是现在，你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宗门洗脑，自己的信仰是不是被人强加的。”

“你真正的忧虑，是害怕失去自我！若是连自己都不是了，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王惊浪的一番话，云霓裳深深思考，细细品味，竟感觉有一种剥开迷雾，见到真实的感觉。

原本的好姐妹，她也没有脸再去间，她苦闷之下，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鬼使神差之下，来找王惊浪，没想到王惊浪一语中的，找到了自己的症结所在。

此时她再也不把王惊浪当成一个小小少年对待，王惊浪也仅仅在男女之事上，有些少年心性。

其余的，只有坚定，自信。即便遇到了绝境，好似也能坦然面对。

可能在他说的对，虽然看起来他比自己还小，但是在心性上，他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虽然有些自信过头了。

到了此时，云霓裳终于真正相信了王惊浪，对于他的诺言，再也没有一丝怀疑。

“或许他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如意郎君吧？”云霓裳看向王惊浪的眼神也渐渐柔和。

“我念头监视他，虽然保护了他，但是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但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可见他心胸开阔。

他明明能让我变成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也没有违背我的意愿，可见是一个克己的人！”

“额！”王惊浪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喂！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让你对我态度大变。

你这么欣赏我我自然高兴，但是我就随口说说，你想错了，我明确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也不是一个克己的人！”

“郎君，若是你心胸不开阔，也不坚毅克己，还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可见你是一个可靠的人，可能青青姐姐也是看到郎君如此，才喜欢上郎君的吧？”

“喂！”王惊浪瞪圆了眼，惊道：“你们两个女人竟然认识？还有！你称呼改得太快了吧？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矛盾了，你自我洗脑的能力太强了吧？”

“郎君的理想是什么？”云霓裳一扫所有的忧虑，看向王惊浪，反而带了点点的情愫。“从此郎君的理想就是霓裳的理想！”

“呵呵！让您失望了！我的理想就是一妻一妾，俩宅子！过着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生活。我的理想您实现不了！”

幸福来得太快，让王惊浪感觉都有些虚幻，好似一切都是一场美梦一般，让王惊浪有些不敢接受。

云霓裳听了王惊浪的话，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良久，她咬了咬嘴唇，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

“喂喂！不会吧？”王惊浪虚着眼。

“好！霓裳就当侍妾，青青姐姐如此善良的人，我也不忍心让她当妾！即便当侍妾，我也知道，郎君会对我好的，毕竟郎君与我，有千金之诺！让我幸福快乐！”

王惊浪看着云霓裳，此时的她一扫忧虑与阴霾，连笑容都充满了温暖，带着情愫的杏眼，更加让她美艳绝伦。

“郎君的理想我知道了，那郎君的信仰呢？郎君有信仰吗？”云霓裳问道。

王惊浪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当然有，我是人，我的信仰当然是‘人’了！”

云霓裳眨了眨眼，却是没有听懂王惊浪的信仰。

“算了！”王惊浪此时心中也看开了，面前的美人开心就好，也不必管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等到一会儿回去了，就把刘青青给睡了，一妻一妾嘛，自己有妾了，妻也要有，反正王惊浪感觉到，刘青青好像也对他有意，而且刘青青温柔的性子，也不会拒绝他。

至于那个渭河龙王……让他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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