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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正在进行修行必要的红尘历练,他喝了花酒,床上打了人,可谓是红尘滚滚,让他有一种这辈子都想如此历练下去。
不过,他知道最重要的还是修行,修行可以让他一夜战五人,金剑不倒,如此才能永远历练下去。
拳头大,本事硬,只有拥有了这两个他才能回山上把他那师傅两颗大门牙打下来一颗,然后再继续下山历练,安慰楼中哀伤的女子。
而之前,他在祝城抱着个妹子已经讲了一天一夜的人生哲理了,顺便在精修一下武道,妹子对武道那可是极为感兴趣,两个人在床上各种演练,可还没等他讲完准备来个离别武道气功炮的时候,一柄枪从隔壁刺出来将怀中女子刺穿了。
穿上衣服,手中剑直接斩去了冲入屋内的蛮国士兵,李成这才发现主城已经打乱,就连那所谓的花小姐他都还没见着,光想着和妹子在床上聊武学了。
他从文春楼快速跑出,一路也是斩了不少的士兵,而且因为挡在城门口的蛮子士兵,他还特意爬城墙翻过去,结果降落的时候不小心断了条腿,正骨治伤愈合又花了好久这才重新开始上路。
路上遇到了一座血腥味极浓的山头,本以为有穷凶极恶的匪盗在此,便想上山化解这份血腥怨气,可到了山头,看着那立着的牌子却是沉默了。
山匪。
坟前,数十颗蛮国士兵头颅落在一旁,一群小孩儿正踢着头颅玩。
李成叹了口气,不仅是小孩儿,他还看到了老人和伤员,还看到了一大一小两山匪,这些人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然后转身,投胎了,留下了一段信息,被李成获取。
手指掐动间,李成朝着东北方向望去,他能感觉到做了这些人的人便在那个方向,想到师傅所说的红尘历练,微微一笑。
收起剑,挠了挠裤裆,李成朝着那个方向缓步走去。
路上,他碰到了很多的东西,但都没有与那人相关的感觉,只能继续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李成手里的酒被喝完,从文春楼顺的糕点果子也吃完了,然后他停下了。
面前,是一座稻田,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块很小的稻田,其中还差着一个有些破烂的稻草人。
在寻常人眼中就是如此,但在李成眼中却是不同,一群只剩头颅的人正在稻田间双目血红的望着他,那稻草人也是浑身浴血,四肢悬挂的看着他。
“各位,上路吧。”
李成抽出剑,其上气息翻涌,冲入了稻田。
一时间,百鬼哀嚎,丝丝黑气升腾,仅剩一个个纯净的头颅和一个干净的稻草人,他们缓缓消散,稻田也很快衰败,成了枯草般毫无生机的死物。
向前走去,前方血腥味更浓,但比血腥味更浓的却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李成知道那是什么,他曾经与一妖魔战斗过,那妖魔实力着实可怕,战斗技巧更是精湛绝伦,差点就把他杀了,而那个妖魔也是他下山前必要的考试,若一个妖魔都打不过何必下山?
妖魔恐怖,人心更惧。
妖魔从始至终都是人族的敌人,但有时候,本不是敌人的人化作了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走到村庄,却见一大约同龄的男子正躺在村口,而在他的周围,是五颜六色的血和尸体,唯一一具还算正常的人类尸体也变成腐朽尸骸一具,风一吹,散架了。
伴随着骨体崩碎,杨谷转过头,看到了远处持剑而立的李成,默默地抓住了腰间的木剑。
李成:“???”
杨谷见李成似乎没有战斗的意思松了口气,抓着黑剑的左手拄着地面撑起了身体,随后看也不看李成便朝着东北方向一瘸一拐的继续走去。
身后,李成望着杨谷的背影一阵惊疑,五指不断掐动着,越是掐动脸上的神色越怪,最终,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此人,大祸,但,善者。
李成快步追了上去,想要说话,却不动了,因为对方的黑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看到对方出剑了,但他觉得对方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
直到脖颈一疼,一丝血迹流下,他慌了。
李成喊道:“自己人!”
杨谷:“???”
放下剑,杨谷转过身看着眼前男子,年龄应该与自己相差不多,手里持剑,应该是剑客或者说修士,可是对方这样子着实不像自己唯一见过的那位修士,杨朱。
杨朱此人貌似一身正气,但这李成说他没有正气还不对,可是似乎这正气里面掺了些别的东西,把这正气带歪了。
李成收起剑,干笑着问道:“山匪牌可是你立?”
杨谷点点头,不解,李成听后却是眼冒精光,张口就来:“少年,我观你未来定有大祸伴身,不如我来给你指一条正路如何?”
“白痴。”
杨谷笑了,说完这二字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拄着黑剑的身影渐行渐远,而李成则在不远处的后面风中凌乱,甚是不解。
“哈?”
“这人就是大伯常说的江湖骗子吧?”
杨谷向前走着,体内的血气已经逐渐平息了下来,又走了几步,剑也不用拄着了。
大伯杨硕以前外出了一段时间,据说那段时间叫某个桥上的江湖老头给骗了,身上的钱被坑了大半,而且还没办法,因为人家叫人把他堵住了,所幸看他可怜给他留了回家的钱,可直到如今对那次事也是耿耿于怀,后来说什么也不敢出去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蛮国入侵,杨硕想不出去也得出去了。
江湖骗子,杨谷觉得这类人也挺有意思的,靠着一张嘴就能得钱,这是本事,很厉害的。
不过身后那个就很傻了,骗术实在太直白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跟自己说个什么印堂发黑之类的,什么大祸伴身,总感觉有什么人也说过,可能也是个骗子吧。
杨朱:“????”
“兄台!兄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未来可能有点事儿。”
身后,李成已经追了上来,杨谷转过头,眨了眨眼,问道:“印堂发黑?”
李成愣了愣,摇摇头又点点头:“更严重。”
“哦。”
杨谷应了声,不再说话,转身离去,李成则是无奈,只能追上开始解释命里注定,但杨谷不信命啊。
以前杨家只有杨硕一个人信命,但现在唯一的也没有了。
别人都说他练剑骨十二年以后肯定一点出息都没有,不像他大哥,就是命。
然后呢?
自己不好好好的站在这里?
之前说那些话的人可都血染东镇门了,包括医馆的那个无头医师。
摸了摸腰间的木剑,杨谷微微一笑,他不是不信命,而是他所谓的命就是杨家,杨家没有人信命,他又何必信命?
转过头,他看向了已经口干舌燥的李成,笑着将腰间水囊摘下,递了过去。
“还有牛肉干,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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