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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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冠入场后，整个战场的画风就变得无比诡异了起来。

比山川更加巨大的佛像矗立在城市的中央，两只手掌就像抓着玩具一样，分别抓着拼命想要挣扎的水天使，以及这边由碇真嗣初次驾驶的甚至还有些站不稳的初号机。

“来，真嗣，先狠狠揍这个沙比一顿。”

楚冠的声音直接在碇真嗣的脑海中响了起来“放心吧，这家伙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已经不会再反抗了。”

“……哎？”

这边的碇真嗣直接愣住了，很明显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还愣着干嘛？打他啊。”

楚冠说道“这东西刚刚不是才捏断了你的胳膊吗？又想在你的脑瓜子上开个洞……而且它又不是人类，它是使徒，就算再怎么对它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少年别怂，让它也尝尝你刚刚承受的那些痛苦。”

“可是……”

这边的碇真嗣有点犹豫的说道“我的胳膊…已经断掉了啊……”

“跟这玩意儿战斗的话，缺胳膊少腿是在所难免的嘛。”站在佛像头顶的楚冠摊了摊手说道“嗯……不过考虑到你是第一次面对使徒，所以我就帮你这么一次好了。”

说到这里，一道绿光在佛像的头顶一闪而逝。

伴随着这道绿光，这边va初号机被折断的左臂突然奇异的复原了，与此同时前额装甲上的裂痕也同时消失殆尽，就仿佛有一只大手冥冥中拨动了名为时间的指针，让初号机的状态回溯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左臂…复原了……”

指挥室内的工作人员当然也检测到这一点了，立刻喊道“头部装甲已自行修复！”

“这……什么？”赤木律子听到这段话后，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连装甲也被修复了……这怎么可能？”

是的，va其实是用第一使徒亚当的细胞复制出来的，所以理论上这东西也是由血肉组成的，你要是说va的左臂因为再生能力而修复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玩意儿好歹也是使徒之躯，但现在连装甲板都被同时修复了，这很明显已经不是va的力量了好吗？

“果然，是那个家伙吗？”

葛城美里抿了抿嘴，通过战场监视器，她倒是看到了刚刚佛像头顶上一闪而逝的光芒“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楚冠当然不会在意指挥室里面这群人是怎么想的了，说真的他现在已经玩起来了，这种像过家家一样摆弄使徒和va的感觉讲道理，确实挺爽的，一个要毁灭世界，一个要拯救世界，结果却像两个玩具一样被自己捏在手里捏扁揉圆，于是楚冠也是再次对碇真嗣这边说了起来。

“真嗣啊，你心里有没有什么让你很不爽的事啊？”

“哎？什么？”碇真嗣一愣“楚冠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人是一种拥有思想的野兽，而思考会给人带来各种各样的情绪。”楚冠说道“而情绪这东西积压的多了呢，人就会变得很痛苦，所以偶尔的释放一下会好很多哦，大人的话可以通过杏来释放，但像你这样的孩子……呃，为了防止你误入歧途，就比如偷偷对着妹子的身体打灰机什么的，所以我还是交给你另一种发泄的途径好了。”

“楚…楚冠你在说什么啊！”

碇真嗣在听到这些话后，明显就有些害羞起来了，为了辩解，他好像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大了不少“那种奇怪的事我才不会做呢！”

“哦，是吗？”

楚冠恶趣味的笑了起来“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要帮你好好练习一下怎么驾驶va的，来，把你面前的使徒想象成你最讨厌的人。”

“我…我没有讨厌的人啊……”

碇真嗣犹豫道。

“那就把它想象成你最讨厌的事情。”楚冠犹如一个恶魔般循循善诱道“那些让你痛苦的，让你纠结的事情，现在你眼前的这个怪物就是这些烦恼的化身，来，用你的拳头狠狠的干掉它们吧。”

一边说着，楚冠还一边给碇真嗣注入了一定的负面情绪。

“我……最痛苦的事情？”

碇真嗣听到楚冠的话语之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他抬头看向眼前的水天使，漆黑的眼瞳中隐约闪过了一丝仇恨暴躁的情绪，下一秒他突然握紧了操纵杆。

只见原本一直站在原地的va初号机突然就动了，直接狠狠一拳朝水天使打了过去。

水天使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呢，刚刚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就突然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手直接给砸进地底了，结果现在又被人像拔萝卜一样的拔了出来，抓在手里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所以此刻也是没反应过来，初号机这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水天使的身上，轰的一声巨响，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了一下似的。

“哦哦，这不是挺厉害的吗？”

楚冠见到这一幕后，也是开口对碇真嗣鼓励道“不过还不够啊，少年，你的痛苦该不会就这么点程度吧？”

“我的痛苦！”

要知道，楚冠的情绪魔法可是有心灵宝石作为强化道具的，所以在他的刻意操作下，这边原本内向的碇真嗣也终于开始中二起来了，只见他笨拙却又异常狂暴的操纵着初号机，而初号机也回应了他的愤怒，不仅同步率不断的提高，而且第二拳也猛地挥了出来“我的痛苦在你之上啊！！！”

这一拳下去好像连初号机的画风都变了，不知道为什么给了楚冠一种天道佩恩的感觉。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初号机这气势凶猛的一拳确实威力惊人，水天使那张像面具一样的脸都被打出了道道裂痕，大量血液从裂痕中喷了出来，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好，就是这样。”

楚冠倒是很满意这一拳的效果“把你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吧，少年。”

“啊啊啊啊！”

在情绪魔法的影响下，碇真嗣倒是异常的配合，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步率变高了的原因，他操纵起va初号机好像也变得更加顺畅了，此刻直接左右开弓，两个拳头不停的砸向了水天使的脸，直接把对方的脸都给砸碎了。

只不过就在碇真嗣正打的兴起的时候，这边的水天使破碎的面具上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伴随着这道亮光，一道八边形的多色屏障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碇真嗣所操控的va初号机狠狠一拳打在了这面屏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却并没有撼动其分毫。

“是at力场！”

指挥室里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后，也是立即喊了一声。

“初号机没展开at力场吗？”

赤木律子问道。

“没有。”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操作台，随后回答道“机体没有反应……”

“这样吗？”

赤木律子盯着大屏幕喃喃自语道“不行啊，如果没有at力场的话，不管什么样的攻击都无法伤害到使徒的……”

“这……是什么东西？”

而另一边的碇真嗣明显也注意到这东西了，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刚刚就好像砸在了一堵墙上一样，不管自己怎么操纵初号机用力都无法突破这层屏障，于是他也有点愣住了“楚冠先生？”

“都说了不要叫我先生啊。”

楚冠也是直接给他解释了起来“那东西是at力场，普通的攻击是没办法打破这层防御的。”

“哎？那这不是……”

碇真嗣一愣。

“莫慌，少年。”没等碇真嗣把话说完，楚冠就继续开口说了起来“这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叼的样子，但实际上你也会，甚至硬要说的话所有人都有at力场……”

“纳尼？”

听到楚冠的说法后，碇真嗣更是懵逼了“我也会at力场？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因为人类的at力场太弱了啊。”

楚冠摊了摊手，也是直接给碇真嗣科普了一波“这要从你们这个世界的远古时期开始说起了，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叫卡巴拉生命之树的东西，上面结了十多个生命之果，使徒这东西其实在远古时期跟人类是差不多的东西，但因为吃了生命之果所以就进化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人类……吃的不是生命之果，而是智慧之果，所以也正因如此，人类没有使徒那么强大的at力场，没办法保持完整的存在，所以直接分裂成了无数独立的个体，就变成了现在的人类了。”

“我…我还是没太听懂……”

听完楚冠的科普后，碇真嗣有点尴尬的小声说道“为什么没有强大的at力场就保持完整的存在？分裂……指的又是什么意思？”

“at力场理论上来讲就是心之壁，是将自身与自我与客观世界分隔开的一堵墙，同时也是人类维持自我形态的一种特殊磁场。”楚冠再次开口解释道“每个人类都有微弱的at力场……或者也可以把它称之为灵魂场，生命磁场，总之这种力场维持着你们生命的所有结构，如果力场消失的话，人类就会变成一滩lcl……呃，也就是一滩原始有机汤。”

“我…还是不太明白……”

碇真嗣听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反而好像更迷茫了一样“什么叫原始有机汤？自我与客观世界分割的墙又是什么意思？”

“好吧，那我们换一种说法。”

见碇真嗣还是没懂，楚冠这边也干脆放弃了，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了他可能也理解不了，于是楚冠干脆换了种方法说道“真嗣，总之你要是想击败使徒的话，就必须要学会展开at力场，你现在驾驶着初号机，所以可以借用初号机来展开at力场……”

“可我该怎么展开at力场啊？”

碇真嗣有点茫然的说道“也没人教过我这个啊，我该怎么做？”

“简单。”楚冠笑了笑“总之你先放松精神，我这边会亲自给你演示一下。”

“哦…好……”

碇真嗣倒是很听话，听到楚冠这么说，整个人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而楚冠眼中紫光微微一亮，无尽之眼支配灵魂的权能瞬间发动，直接穿透了va初号机，控制住了插入栓驾驶室之中的碇真嗣。

因为拥有真实之眼，再加上自身的灵魂强度非常恐怖，所以楚冠在一瞬间就弄懂了at力场的原理，总之一种利用精神力和灵魂构建出一种相位场，这种相位场会展现出一种类似物质的奇异特性，这个世界的学者似乎将其称之为‘灵魂物质’，而这种‘灵魂物质’实际上就是at力场的真相，使徒通过操纵这种相位场来保护自身不受伤害。

而更加强大的使徒甚至可以直接用相位场来进行攻击，就比如剧场版中的力天使，直接用复合型的at力场将地面砸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洞。

知道原理之后，想要复刻那就非常简单了。

楚冠这边只是心念一动，初号机的面前就突然展开了一面强大at力场。

“初号机……初号机好像也展开了at力场！”

指挥室的工作人员见状，也是立即转头向赤木律子汇报了起来“而且强度非常高，正在迅速的中和使徒的at力场……”

“不，那是侵蚀！”

葛城美里见状立刻皱起了眉“好强，但是……这怎么可能？”

毕竟是楚冠在做主导，所以这边初号机的侵蚀速度也是快的有些离谱，水天使甚至还没反映过来，它面前的多彩套合态屏障就直接破碎开来，紧接着初号机直接一脚踹在了对方的使徒核上，水天使足有几十米高的庞大身躯瞬间消失在原地，然后狠狠的砸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

“这就是at力场的使用方法了，学会没？”

在一脚踢飞了水天使之后，楚冠这边也是直接解除了控制，然后对碇真嗣询问道。

“好像…学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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