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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他试图动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腿,腿部传来隐隐的疼痛。
还好,没真的成了瘸子。
其实到最后,腿部的疼痛已经麻木到他没有知觉了。
他以为应该可以顺利进医院,没想到还是被人狼狈地被人送了进来。
病房门被推开,时医生走了进来。
“你醒了?”
顾言玦看着他:“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早上八点。”
“哪一天?”
“你昨天刚刚做完手术。”
顾言玦忽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是觉得拖延治疗时机很光荣?还是对自己差点没成为残疾人感到庆幸?”
“都有吧。”
“……”
时修齐走到床边,伸手拨着他的点滴开关:“外面有人在等着。”
“等着什么?”
“等着你醒来然后直接将你扣押,”时修齐顿了顿:“所以你是希望好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顾言玦抬眼看他:“被抓进去我会不会彻底成残废?”
“难说。”
“那还是慢一点吧。”
时医生拿着病历记录完:“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不管是被骂,还是进警察局,都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要意外?”
时医生放下笔:“你和外面说的不太一样。”
外面对顾言玦的传言众多,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家里有钱闲着没事干非要到娱乐圈搅出一滩浑水的纨绔子弟。
而面前这个,却能忍常人不能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人呢?”顾言玦问。
“进不来,你现在是被监禁状态,也不允许其他人探视。”
顾言玦没再说话。
时医生收起病历,转身正要出病房。
“医生。”顾言玦却将他叫住,他眼神有些飘忽:“昏迷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做梦?”
他以为他会做梦的,就像六年前他受了重伤做的那个梦一样。
“这个不是我的专业范畴。”
时医生走出病房,看着一旁的警察:“他人醒了。”
警察正准备推门去看。
“不过现在人还不适合被搬动,不然我不能保证后果。”
“需要多久?”
“得看具体恢复情况。”
警察点头,转身到另一边去给上级汇报情况。
时医生回到办公室。
没多久,警察又过来敲门。
“医生,麻烦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我不是说了他还不能动吗?”
“接上级通知,顾言玦要立刻转到jun医院,那边会派专业医生过来和你对接。”
“他是我的病人,他的病情我最清楚,现在人你们给他换医生给他转院就是不顾医嘱!”
“我们也只是按制度办事,请你配合。”
两人正僵持着。
周浩推了门进来:“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们要把顾言玦转到jun区医院,他这个情况不适合转院。”
周浩走过来,先拍了拍时医生的肩膀安抚。
顾言玦现在是惹上了不好惹的人,他们只能照着做。
“警察先生,我知道你们也是按制度办事,您看这样行不行,在他转院之前让我进去看一眼,他出了这么大事又受伤了,父母这会儿也不在国内,至少让我进去看一眼确认人没事,这样我后面也好和家里的老人交代。”
警察皱眉:“上级规定了不准让任何人探视。”
“但是没规定在转院之前不允许探视不是?就麻烦你通融一下,我们也尽快安排出院手续,不让你为难。”
犹豫了几秒,警察最终松了口:“最多给你五分钟。”
“好,谢谢谢谢。”
周浩觉得这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地头蛇总归是敌不过强龙啊。
周浩跟着警察出了医生办公室,来到病房。
顾言玦见周浩进来,不由挑了下眉。
叶凌南这厮总算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留个人看着他的死活。
“小顾先生,你现在感觉如何?”周浩问。
“没如你们叶总的意死掉,他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周浩笑:“比起你死掉,他更愿意看你变成残废。”
虽然吧,他和残废也没什么两样。
周浩眼神从他身上扫过。
“别看了,我没你说的那些问题,我正常得很!”顾言玦咬牙。
昏迷的时候他能听到李旸和周浩两个人说的话,要不是太累了,他真的恨不得蹦起来揍两个人一顿。
两个大男人,怎么和女人一样八卦?
周浩努力憋住笑:“我只有五分钟,小顾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他们要给我转院?”
“对,转到jun区医院,等会儿就派人来接。”
等了一会儿,见顾言玦没再说话。
“小顾先生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们在jun区医院有人吗?”
周浩摇头。
“那就没有了。”
要是jun区医院有人,可能还能让他少受点苦。
“你不关心一下其他的吗?比如外面关于你的情况的舆论之类……”
“关心有用吗?”顾言玦反问。
周浩被问得一愣,李旸和唐沉这两天都在为顾言玦的舆论情况奔走,但都收效甚微。
从事情被爆出到现在,热度一路上升势如破竹,现在顾言玦这三个字,彻底成了全网的黑词条人人喊打的所在。
在几个大v替顾言玦发声被连续封号之后,就算是心里存疑的,也不敢再替顾言玦说话了。
从前和顾言玦有合作关系的,都急于撇清关系避之不及。
之前“she毒”一事的情况又重新上演,甚至更甚。
巨星陨落,也不过如此了。
“孙博威现在在哪里?”
“他去了帝城,目前还没有回来。”
顾言玦抿唇。
“小顾先生……”
警察在外敲了门:“时间到了。”
周浩只能收了话锋,换成两个字:“保重。”
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半小时后,jun区医院的医生到了医院和时医生交接。
不久后,顾言玦被从病房里推了出来。
周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铐,忽然就觉得于心不忍。
他跟着一起下了楼,看着顾言玦被送上jun区医院的车。
才过了不到五分钟,李旸电话就打来了。
“顾言玦被警察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
“上新闻了。”
周浩一愣,忙打开新闻界面。
[顾言玦被警察带走,巨星自此陨落!]
下面的配图,是穿着病号服的顾言玦躺在担架上,双手戴着镣铐被警察押解进jun区医院的车里。
这明明就是五分钟前的那一幕。
可是,他明明一直都让手下的人守着医院周围的狗仔,这特么究竟是怎么拍到的?!
那一刻,一种愤怒伴着深深的无力感开始在周浩的心里蔓延。
“哐——”
手机摔在地上,弹出去好几米远。
周围的人都被周浩的举动吓到,纷纷避让。
周浩扫了一眼那些人,又抬头看着云城上空中的烈日。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能够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现在,他们就像被一张密网圈住的鱼。
而那把刀俎,对方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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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某医院。
这里和普通的医院的不一样,住院部分成了两个病区。
北区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有职级的在位者,而南区的病人,则大部分都是在服刑的人员。
两个病区的医护人员也全部都是分开的,一墙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虽然都是重重关卡,但南区的外墙全部都是电网,还有重兵把守。
而顾言玦被送到的是南区。
因为刚刚被送过来的过程中术后伤口还是有些撕裂,医生给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就给推回了病房。
南区的病房比不上时医生所在的医院,不仅小光线还暗,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很重。
顾言玦刚被推进去眉心就直皱:“我好歹也是重伤,不能给我一间好点的病房?我听说北区条件不错,能不能转过去,放心虽然我家虽然被人收购了,但是住院费我还是付得起的。”
警员轻哧:“犯罪嫌疑人可没资格进北区。”
“犯罪嫌疑人就没人权了?”
警员不语,显然是不打算理他。
“怎么不说话了?就这住院环境,还有刚刚那医生不专业的程度,我伤口迟早要感染!我要是死了你们能负责吗?哪条法律判我死刑了?”
“你放心,一天十几瓶消炎药给你吊着,保证你死不了。”
“一天十几瓶?你当我是牛啊?!”
警员也有些被他惹毛了,他伸腿踢了一下床角:“闭嘴!”
因为年头久远的缘故,病床也有些松动,这警员一脚下去踢得床咯吱咯吱地响。
“我擦,这特么什么破床?!”
警员没再理他,转身先走了出去。
顾言玦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烈日:“喂,你还没给我开空调!”
但已经收不到任何回应。
顾言玦索性把床上的棉被都给踢了。
现在正是云城的七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所以没多久豆大的汗珠还是从额头开始滑落
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
就这样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夕阳西下。
病房门才又被推开。
顾言玦此时已经被热得有点迷糊了,所以也懒得睁开眼。
“顾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顾言玦睁开眼睛,是上一次在警务总司审讯他的警官,顾言玦记得他的名字,姓聂,叫聂左。
聂左拿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
“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来了这里了,多的话我也不说,这里不是总司也不需要走形式,咱们干脆一点,你就把你们绑架莫知并且监禁用暴力胁迫他的过程完整交代一下。”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顾言玦问。
“我是在问你。”
顾言玦又重新闭上眼睛。
“如果不想像上次一样吃苦头,就老实一点。”聂左声音很冷。
但是顾言玦仍没有反应。
“顾言玦,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
“空调先开一下。”顾言玦终于出声打断。
聂左一愣,恨不得再像上次一样给他一大脚,但最终还是忍住:“交代完自然就给你开。”
顾言玦冷笑:“所以一来就开始威胁上了?”
“顾言玦……”
“不过我很奇怪,既然你们连逮捕令都能申请下来,为什么还一定非要我的口供,如果证据齐全,就算我抗法不伏,你们也一样可以定我罪。难不成……这个逮捕令得来也不是那么‘名副其实’?”
这一句,彻底踩到了聂左的痛点。
确实,“莫知案”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莫知的口供,而顾言玦早就把绑架现场给清理过,他们就算把酒吧给封了,还是没能查到有效的线索。
莫知被绑的时候,眼嘴都是被蒙上的,除了一个顾言玦之外,根本看不清其他人的脸,而酒吧的人,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绑了人,但是不知道绑的人是谁。
唯一一个清楚内情的孙博威,还在逮捕顾言玦之前就飞到了帝城,然后杳无音讯。
聂左接到的任务是,在云城范围内,必须解决掉顾言玦这个麻烦。
所以只能用逮捕令先将他控制住。
其实顾言玦这个态度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冷笑一声,站起来吩咐门口的人:“把他的止痛药消炎药全停了,护工也不用配。”
顾言玦咬牙:“聂左,你竟然敢明目张胆草菅人命!”
“我可一点都没动你的腿,顾言玦因为伤势过重,经医治无效不幸身亡,这算是草菅人命吗?”
说到底,他倒要感谢顾言玦的腿伤了,毕竟任务里,顾言玦死也是可选项之一。
“砰——”
顾言玦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板。
“我也不想这样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保证留你一条命。”
“不需要!”顾言玦一字一句。
聂左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出了门。
他有的是时间跟顾言玦耗着!
聂左走后没多久,护士就进来给顾言玦拔了吊针。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病房里的温度没有中午那么热,顾言玦一个人闭着眼睛躺着,又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他又重新醒了过来,此时他的下腹一片胀痛,聂左把他的护工已经停了,不可能有人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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