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少爷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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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来我妈好了，但是自此和我**结了仇。</p>

<p>她说自己血崩那天，想吃口热汤热水，**和姑妈在外面有说有笑就，对她不闻不问，她自己拖着身子下了床，人还没站稳，就感到身下一阵暖流，地上一滩血迹，她大出血了，随后不省人事，失去了知觉。</p>

<p>自此到现在，我妈和我**已经结了三十年的“血海深仇”。</p>

<p>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一家人围着吃饭，气氛压抑，没人主动开口说话。妈妈住院花了大几千块钱，婆媳又结了梁子，我妈从那天起再没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p>

<p>“把孩子送人吧！”**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像冬天屋檐上的“冻冻钉”，又尖锐又寒冷的刺骨。</p>

<p>一桌人木楞地看着**。</p>

<p>“把孩子送到我姑妈家，她儿子是个瘸子，光棍一条，娶不到老婆，不过你们放心，这瘸子有‘打烧饼’的手艺，家里吃喝不愁，我姑妈就是平日里无聊，孤独的很，把孩子给他们家吧。”**一脸的轻松，眼神里却很坚定。</p>

<p>“我不！孩子是我的，你们休想把她送人！”我妈抱着我哭哭啼啼的往门外走。</p>

<p>我爸追了上去，搂住我妈，“阿花，我陪你回娘家住几天，这家最近冷漠的不像话！”我爸一脸护妻狂魔。</p>

<p>我**彻底被激怒了，“你个浑小子，才多久啊，你就娶了老婆忘了娘。妈省吃俭用供你上学，好吃好喝的都先供你吃喝，你就这样报答我的吗？你这个白眼狼......”</p>

<p>“妈，你对阿花就是有偏见，你不就是想要个孙子吗？我都说了，生儿生女不是阿花一个人的事情，妈，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呢？”</p>

<p>我**也是个情绪化的人，抡起拳头就要揍我爸。“孽障！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你连畜生都不如了。”</p>

<p>一下子院子里鸡飞狗跳，邻居们瞅着门看笑话，有的还嫌看不过瘾的，直接爬上了屋顶观望一场家庭狗血剧情。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带头，一群小孩竟唱起了儿歌《花喜鹊》——</p>

<p>“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任凭娘在风中荡，呵护媳妇娘流浪......”</p>

<p>我**一气之下，顿时牛劲十足，奋力地抢夺我，我妈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我的两只小膀子被拉扯的生疼，哇哇大哭。</p>

<p>“砰！”我**一个热水瓶砸在我爸头上，所幸里面没有开水，不然我爸这张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俊脸就此毁容了。只见一条血路在爸爸的额头顺延下去，渐渐的满头出血，场面很是恐怖，我**晕血，直接倒地。</p>

<p>经过了一场家庭内斗，生活平息了一阵子。</p>

<p>有一天晚上，我爸在读沈从文的《边城》，我妈一边织毛衣一边打量我爸。</p>

<p>那晚，停电。</p>

<p>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灯下看温润美男也如此。</p>

<p>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爸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更加英俊，他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持一本书，让人立刻明白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p>

<p>我妈看得如痴如醉，浓浓的爱意像小溪一样在心里滋滋流淌。她发誓，要一辈子拴住这个男人。</p>

<p>“小波，咱们再怀一个孩子吧！”我妈两只灵巧的手飞快地织着毛衣，心中的羞怯化成两朵红云浮在脸颊上。</p>

<p>我爸没做声，一双清澈见底、乌黑发亮的深邃眼眸爱怜地看着我妈。</p>

<p>我爸知道我妈想要生个大胖小子。</p>

<p>放下书，熄灯......</p>

<p>没多久，我妈怀孕了。</p>

<p>我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险些没了性命。第二年又怀了孩子，**托人查了性别，查出又是个女孩儿，气得在医院门口买了一包红塔山，接连抽了几根。</p>

<p>“小波，对不起，是我没用，没本事怀上儿子。”我妈哭哭啼啼，忙不迭地抹眼泪。</p>

<p>我爸受过高等教育的，生儿生女是男方女方共同决定的，基因在染色体上，而染色体一半来自父亲，一半来自**。</p>

<p>“阿花，别难过了，生两个****不挺好的嘛！”我爸倒是很释然，他认为，所谓父母子女一场都是缘分天注定。</p>

<p>我妈抬起泪眼，抽抽搭搭地哭：“什么银行？什么招商？”</p>

<p>我爸笑呵呵的向她解释：“****就是指生女儿，生个女儿将来找个女婿，还能收很多彩礼，这不就是****嘛！”</p>

<p>“那儿子呢？是什么银行？”我妈心情稍微舒缓，来了些许精神，满眼的求知欲。</p>

<p>“建设银行是指生儿子，你要给儿子盖房子、娶老婆，没钱只能向银行贷款，付银行利息，银行越建越多，这不就是建设银行嘛！”。</p>

<p>“噗嗤！”我妈破涕而笑。</p>

<p>我妈打心眼里爱着我爸，她对我爸用现在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p>

<p>这样的男人不配有后吗？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个与他一样优秀、出色的儿子。</p>

<p>我妈笑容渐收，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我爸。</p>

<p>我爸心揪了两下，预感到我妈要说点什么。</p>

<p>“我想做掉她！”我妈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虽然不舍，眼里却带着坚定。</p>

<p>“阿花，你疯了，你这样做不值当，伤人伤己！”</p>

<p>我妈一双泪眼婆娑：“小波，不给你留后，我心里愧疚，以后在家里也抬不起头，你就答应我这次吧！”</p>

<p>我爸明白，大清朝虽然已经灭亡多年，但是传宗接代的旧思想还是牢牢束缚住女人，尤其是农村里的女人。</p>

<p>“不行，你生静静的时候大出血，留下了一个病根儿，身子本身就弱，你经不起这折腾。”</p>

<p>我妈亲昵地倚靠在我爸的怀里，像个怀春的少女，满脸娇羞：“小波，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吃苦，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小波，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以没后？我不能做王家的罪臣......”</p>

<p>我爸心生怜爱，更多的是心疼。“这有什么的，我们家又不是爱新觉罗，又没有皇位继承，生了儿子又能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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