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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红姐相处最久的夏伊见红姐如此,早已歇了刚刚“气一气红姐”的恶作剧,可宫晚晴依旧不死心的继续着。
然而,现在的红姐不仅仅是老僧入定,而是修为极高的高僧入定,宫晚晴这点修为又怎么能奈何得了她呢!
可宫晚晴不停止不代表红姐会不制止,只见红姐坐起来放下酒杯,对着宫晚晴手成扇像挥讨人厌的苍蝇一般,直赶宫晚晴,烦躁道:“好碍眼,好吵!”
宫晚晴跳远红姐几步,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觉得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月子坐的,四十二天,是不是惨绝人寰!
“好了,闹腾完了没,闹腾完了的话,伊伊你就继续讲吧!”
说完后,红姐看着宫晚晴扬扬眉道:“宫晚晴呀宫晚晴,我看在你刚出月子被差点闷坏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但是,你要记住,我让着你,是因为我在乎你也理解你,但是今天在我身上解解闷后就到此为止,可别在折腾别人了,尤其是你老公,记住,所有的感情,再美好也经不起折腾,还有伊伊,你们两都记住,再好的感情都经不起折腾,在你们拥有时或者在能拥有的时候,不要轻易错过,更不用轻易放手,因为感情的事永远是不可逆的!”
红姐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最后还对她们说起推心置腹的话来。
“红姐,我,你怎么这么好!”
宫晚晴看着红姐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没人知道她最近经历了什么煎熬。
虽然凡事都不用她操心,严皓弦也对她呵护备至,可她还是觉得很烦闷甚至忧郁,坐月子真的很难受,比怀孕还难受,她觉得她真的快要憋坏了。
红姐却不再看宫晚晴,看着夏伊道:“伊伊同学,你快讲吧!”
好吧,感动永远不超过半分钟,宫晚晴在严皓弦那早已体验过很多回,所以她也不再矫情了,认真的听夏伊继续说。
夏伊见刚刚还在玩闹的两人,突然就像古代在茶馆听说书的观众一样盯着她,她仿佛觉得她瞬间就摇身一变变成了说书人。
夏伊清了清嗓子准备像说书一样继续,可是她突然间觉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泄气的看了看宫晚晴和红姐,“哎呀,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能不能该吃吃该喝喝喝,没听过这句歌词啊,‘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我是女生,温柔的女生’啊!”
宫晚晴饶有兴趣的从脚到头,从头到脚看着夏伊,最终目光停在夏伊的肚子上,轻笑了一声后说,“伊伊啊,女生和女人的定义你不能区分吗?你看看你高挺的肚皮,再想想你家里的小石头和小喇叭,你是女生吗?女人啊女人!”
夏伊瞪着宫晚晴,将求救的目光积聚在红姐身上,求救道:“红姐,你管管她啊!”
她不就说了句歌词吗,呜呜,这妮子怎么逮着谁就开始怼谁啊!
红姐对夏伊的求救不为所动,置若罔闻!
见两人如此,夏伊知道,这是她刚刚和宫晚晴一起欺负红姐的现世报,阿米豆腐,她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欺负人不好玩,有没有后悔药!
夏伊瞬间切换模式,一本正经道:“第二个场景是晚晴挺着一个大肚子在怕楼梯,医生好像说爬楼梯可以减短产程,我看见晚晴头上滚着汗眼里流着泪,有时痛的就那样跪在楼梯上,严皓弦心疼的要她休息,但晚晴一直坚持着,从楼梯上爬起来后又继续爬楼梯……后来护士说可以了。”
夏伊说到这时不确定的将目光转向宫晚晴,“然后,然后我就看见我和严皓弦都进了产房,辛苦爬楼梯的你产程好像是挺快的,最后当孩子出生后,医生让严皓弦见证奇迹的一刻,让他亲手剪掉脐带,严皓弦还不确定的问‘他真的可以吗?’最后在医生的鼓励下严皓弦颤颤巍巍的接过手术剪刀剪短了脐带!”
“哦?”红姐看向宫晚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赞许道:“晚晴确实很坚强也很勇敢,很伟大的母亲!”
红姐就像宫晚晴和夏伊的姐姐亲人一般,责备起来毒舌的不要不要的,但该赞赏的时候也豪不吝啬。
宫晚晴没说话,只是羞涩一笑。
夏伊这次不等两人追问便自己说起来,只是她现在的表情却远远没有之前的轻松。
夏伊坐在椅子上,手抚摸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情绪低落道:“第三个场景,我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很痛很累很难受,可是最最痛苦的是,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医生说我的情况很危险,问道,‘若有意外保大还是保小?”
说到“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夏伊周围围了一股极其忧伤的迷雾,仿佛浓郁的都快看不清她人了。
宫晚晴正要说话却被红姐拉住手摇摇头而阻断,宫晚晴听从红姐的没有说话。
只见刚刚还闭着眼睛仿佛沉浸在痛苦的夏伊此刻已经恢复清明,但转而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的她眼里已经集满了泪水,未语泪先流,哽咽道:“你们不知道,当我听见宁孟说出‘保大人,保大人’的时候,我的心犹如刀割,我大声的呼喊‘保孩子,保孩子’,可是却没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宫晚晴走过去抱着夏伊,她知道这是夏伊生小石头和小喇叭的经历,那时候宁孟将夏伊从那个废旧的工厂救出,而她的额头上全是磕头的伤痕,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为了让那些丧尽天良的歹徒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夏伊挺着个大肚子不停超他们磕头跪求放过,可是却换来那些歹徒的大笑。
所以,再次怀孕的夏伊,哪怕没有了记忆的她也要时时将手放在肚子上,那是因为那种怕伤到孩子的恐惧深入骨髓,哪怕失去记忆也不会忘记的。
还好,还好伊伊没有想起她被绑架的记忆,不然她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红姐见两人沉湎于过去的悲伤中,但她却知道,沉湎于过去的悲伤根本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早点找到破解催眠术的方法,然后勇于面对现实,活在当下。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无论是怎样的经历怎样的心情,过去了的早已成为了历史,我们只有怀着吃一堑长一智的心态面对,未来可期,活在当下便好。
“伊伊,那这三个片段中都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红姐很理智,她并没有急着去安慰她们,而是希望快点找到线索,她知道欲速则不达,但她也知道机会准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伊伊是在我生孩子的时候想起这三个片段的,那么,共同点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生产呢?”
宫晚晴想了想就脱口而出她想到的。
宫晚晴能想到的,红姐和夏伊自然也能想到,但是还有没有其他相同点呢!
红姐看着夏伊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伊伊,如果还有什么我希望你对我们不要隐瞒,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宫晚晴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
夏伊放在肚子上的手握了握后又松了松,最后化为掌放在肚子上,缓缓道:“三个场景里,都有宁孟的影子,前两个中我觉得他是我的依赖也是我的依靠,但最后一个场景,我觉得他就像个恶魔,他冷冰冰的说‘保大人,保大人’的话,我每每想起都觉得惶恐,我肚子里有两个孩子啊,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说‘保大人,保大人’,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能想到我那时候的绝望,透心凉!”
宫晚晴听到这里的时候他虽然觉得残忍,但也不能说宁孟做的错啊,但是她作为母亲,如果有那种情况时,还是和夏伊一样坚持保小孩的,作为母亲的她们愿意用她们鲜活的生命去换他们新生儿的生命。
红姐看着眼前的两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站起来,双手叉腰成茶壶状,一点都不顾及她风情万种的模样,指着两人鼻子骂道:“你们 你们要你们男人怎样啊,如果当你们生死悬于一线时,当医生询问‘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时,你们的男人斩钉截铁的说保孩子的时候,那时的你们还会这样想吗?都是惯的,之所以对你们老公说‘保大人’不满,那是因为你们知道,被他们偏爱的你们总是有恃无恐!”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真的是这样吗?
夏伊不知道,但是要她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孩子的生命她肯定是会去做的,因为,那是她和她所爱之人爱的结晶。
也许爱一个会因为种种原因,忘记或者错过,但她和她所爱之人的爱情结晶是永远存在的,也会带着她和她爱人相同的血液存在于这个世界。
哪怕她不再睁开眼她也是幸福的!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老婆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红姐看着宫晚晴和夏伊说出这么一句话,她就想不通了,她们对这件事怎么这么迂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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