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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晚霞如烧。
霞光之下,一个少年背靠殷墟古墓,孤单的坐在崖边。
他虚着两腿在崖口边荡来荡去,手上把玩着一把物件。
此处是日向帝国南阳侯的封地,世人皆称殷地,因受封之地仅有九十平方公里,未满一百,故又被世人戏称为十里乡侯。山下是南阳城,住有一万人口,跟别处大城市相比,这里也仅算得是个小城镇了。
而这少年叫作殷立,是南阳侯一脉,爵位继承人。
虽说身份尊贵,但因天生无脉,修炼不得,以致沦为市井笑话。
这不,身为殷人,不论是卿家、世家、百姓之子弟,只要到了学龄,除识文断字之外,都可习练功法。
然而唯独殷立无此机缘。
刚刚私塾放学,几个卿家子弟嘲笑他,殷立气不过,跟他们厮打起来,可是又打不过人家,一气之下掏出父亲留给他的杀器“嘭”的一声,当场崩了一人。
少年以为杀了人,慌慌张张跑上山。
到了古墓边,他又不敢进去,只在旁边坐着。
此时,殷立手上把玩的物件正是杀人的凶器。
“典皓修炼许久了,这玩意儿怎滴还能杀他?”
殷立傻傻的自言自语,他知道自己虽是世子,可典皓一家从祖上始起就在殷地职属大司农,协助他家治理一方,可谓位高权重,岂能说杀就杀。
少年自知闯祸不小,不敢回家。
“哼,他死了也活该,平时嘲弄我也就罢了,却还总说我爹娘的不是,我……我早该杀他了!”殷立提了提嗓门,唇瓣却抖个不停,显是口不对心。事实上他心里是不愿杀人的,要怪就怪手上的这件杀器。
这杀器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少年依稀记得这物件是父亲失踪前一天送给他把玩的。
那时父亲嘱咐他说,这是他自制的猎枪,威力颇大,不要随便拿枪口对人。说实话,殷立哪里知道猎枪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东西别处没有,是父亲奇技淫巧鼓弄出来的宝贝。
父亲失踪那一年,他刚刚满五岁。
时隔十年,他记不得父亲的模样。
但有一件事,却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有一次爷爷殷羽臣训斥父亲殷名要勤加修炼,不要摆弄技巧,玩物丧志;当时父亲疯言疯语反驳爷爷,说他是穿越者,不是真正的殷名。
父亲殷名的这句话就像烙铁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
何为穿越?殷立不懂,只觉父亲言行举止异于常人。
或许典皓说的对,他编排父亲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准是跟某个女人跑了。殷立听罢气归气,却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风流韵事,因为侯府每年都会来一两个女子打听父亲的下落,来时满脸奢望,走时哭哭啼啼,可见这些女子对父亲有多痴情了。
其实,痴情的何止旁人,母亲也一样深情不减。
想到母亲,殷立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古墓大门。
此时有个黑衣素服的美妇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
“哎呀!”殷立让美妇吓得险些摔落悬崖,看清楚是母亲冯娇娇,才定下心思,拍拍屁股站起,走到母亲身边,说道:“娘,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站我身后也不说话,你吓倒我了。”
这冯娇娇从墓里出来,一身阴气,却又极美。
她翻翻白眼,说道:“鼻青脸肿的,又闯祸了?”
殷立不敢跟母亲说实话,只心虚无比的点了点头,往日闯了祸,只要跑来跟母亲说几句好话,多半都会免去爷爷的一顿责罚,只是不知今天母亲还能不能保得住自己?少年生得一张好牙口,他向来好会哄母亲开心,此时为了避祸,嘴巴自然乖巧。
“娘,我想你了哩,我主要是来看你的。”
“贫嘴,别学的跟你爹一样,尽捡好听的说。”
冯娇娇又冲殷立翻了一下白眼,而后借着黄昏余晖投目山下,见有一群人奔步上来,她眉头微皱,两眼直冒寒光,朝山下冷冷喊道:“殷墟古墓,我看谁有胆子乱闯!”
这话出口,十余人立时止步山腰,不敢往前了。
有人拱手想要说话,冯娇娇把身一转,根本不跟这人说话的机会,她拉上儿子的手,走到墓门边,忽又顿了顿步,头也不回的淡淡的又道:“我守墓十年,只想图个清净,有事叫侯爷亲自来跟我说,旁的人我一概不见。”
说完,牵着殷立进了古墓。
……
殷墟古墓是历代南阳侯的埋骨之地。
墓门里面是大厅,却并非棺柩墓室。
想去墓室,需经大厅中央的石梯方能到达。
这大厅点着两盏长明灯,石梯口边竖着两尊手持大刀的巨像,虽然阴森恐怖,但桌椅齐备,显得又有些人气。冯娇娇把儿子拉到桌边坐好,取些药粉涂好伤处,然后责问:“跟娘说说,你闯什么大祸?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上山寻你。”
殷立沉吟半晌,把打架杀人一事说了出来。
事到如今,他若再不说,怕就灾祸不远了。
说白了,南阳侯虽然是殷地之主,但不知是何缘故,子嗣单薄,一直兴盛不起来。
相反的,廷尉和大司农两家开枝散叶,繁衍极盛,而且两家治理殷地有功,其声望丝毫不比南阳侯弱。
因此,典皓没有触犯法度而惨遭杀害,殷立纵使不用抵命,其责罚恐怕也会要了他半条命,否则也浇不灭典家的怒火。
冯娇娇听完儿子的陈述,半晌无语。
她深知道理,但此刻不是教子之时。
沉默了一会儿,推开墓门走了出去。
殷立看着母亲的背影,心里不由难过。他听人说过,母亲之所以待在古墓独守青灯,全因父亲放浪不羁与其他女子有染,她恼怒之下才以怀孕之身投山入墓,与青灯作伴,后来古墓产子生下殷立。
身为人子,每每看到母亲孤寂的样子,就每每疼心。
片刻后,霞光隐褪,黑幕降临,古墓就更显阴森了。
黑暗中,南阳侯殷羽臣举着火把迈着衰老的步子缓缓上山,他走到儿媳跟前,望了望墓门里面的孙子,跟儿媳说道:“他犯的事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那又怎样,我儿是殷地世子,别说杀个典皓,他就是把天戳个窟窿又能怎滴。爹,你要怕生乱子,这事你可以不用管,我儿的事,我自己管了。”冯娇娇也不向公公行礼,面色冷淡,说话更是毫无礼敬之意。
殷羽臣暗叹了一口气,也不想怪儿媳无理之罪。
说到底,当年殷名与人有染,他还暗中鼓励过。
在殷羽臣眼里,没有什么比繁衍生育更重要的了,殷氏一脉人丁单薄,随时都可能出现后继无人的糟糕局面,他支持殷名,无非是想多添几个孙儿,怎奈孙儿没有多添一个,却把儿媳的心给伤了。
往事稍顾,转即打个哈哈:“典皓没死。”
“没死?”冯娇娇脸上一喜,哑然失声。
“娃儿们打架嬉闹,有些过火罢了,就算殷立失了手,我这当爷爷也理应护他,你就放心吧。”殷羽臣抚动颚下灰须,苍老的脸浮现出一抹威严,话罢又朝墓门里面的殷立招招手,喊:“平时就没少闯祸,这回也知道怕了么,跟我回府去,今晚五十板子是少不了的。”
“只打我五十板子么?”殷立大喜,奔步出来。
“哼,怎么连错也不认吗!”殷羽臣轻瞋说道。
回到侯府,大司农典成和廷尉楚长风一干人等均在大殿等候,表面说是关心世子安全,没有问责,暗里有兴师问罪之意。殷羽臣不好护短,令府卫打了殷立五十大板,斥责管教一番,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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