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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大厅的客人们吃饱喝足,相继离开。
令人意外的是,彩云楼派人送来通灵液,却分文不取,只说饭店老板左屠想要见一见小世子。殷羽臣如堕云雾,不知所以然,见彩云楼一番好意,他自然不能推脱,于是嘱咐殷立好好说话,便准他随来人去了。
殷立让人带到地下室,这里是酒窖,气味香甜。
一个中年男子手持夜光杯坐在酒窖中间的桌边。
这男子正是左屠,彪而不悍,嘴边蓄着胡子。
看见殷立到来,起身上前,围走两圈看了又看,一边看一边笑:“哈哈哈……,果然是殷名的种,喊价的样子可像他了,来来来,过来坐,尝尝我这里的葡萄酒,这酒可是你爹教我酿造的,别处绝难喝到。”
“先生跟我爹很熟吗?”殷立听他提到老爹,心头不禁一喜。
“熟,当然熟,哈,你爹这小子懂得好多奇技淫巧,老子就服他这点,这彩云楼的拍卖营生,就是你爹出的骚主意,亏他想的出来,老子就是长十个脑袋也不够他聪明。”左屠好如旧友重逢,言辞不束,声音洪亮,一根肠子通到底,想到啥就说啥。
“那先生可知道我爹现在在哪里?”殷立又问。
左屠哑了一下,神情严肃的站起身来。
他一边摇着夜光杯一边来回走动,半晌才道:“你爹失踪可能与妖族有关,我也是推测,具体的没人知道。对了,你爹失踪之前有些东西托我保管了,等那天你到帝都,一定要来彩云楼找我,我得把这些东西交还给你。”
“他走的时候跟家里屁都没留一个,我不要他的东西。”殷立性情倔犟,常常悲怜母亲的遭遇,故而念着父亲的同时,也怪责父亲抛家弃子,因此一时来气,说起气话。
“你可知道刚才拍卖的五品通灵液,是我挪用你爹留下的钱帮你支付的,你如果真不想要你爹的东西,那你就支付我七十万金吧。”左屠抿了口葡萄酒,似笑非笑打趣似的伸手索要。
殷立万万没想到拍卖品竟是老爹留下的钱财支付的。
七十万金币可以堆成金山,等于殷地一年多的岁收。
他不理解老爹单枪匹马,何能聚得如此多的财富?
不过气话归气话,现实归现实,此次到雷泽所为何来,不正是为了购买通灵液吗,既然老爹留下巨款买下了这瓶宝贝,他可不能不要,于是眼珠转了两转,笑道:“是啊,我是说我不要他的东西,可我又没说我爷爷不要。”
左屠仰天大笑:“哈哈哈……,你小子不吃眼前亏啊。”
大笑后,邀殷立坐下灌了几杯葡萄酒,这才让他离开。
在殷立走时,他送了一桶葡萄酒,说是送给南阳侯的。
……
此番出门,有此遭遇,殷羽臣爷孙颇多感触。
出了彩云楼,打算驱车赶夜路回乡,不曾想街上突然飙来一队城卫将他们爷孙拦了下来,领头的正是燕兆鸣。这队城卫个个操械,而燕兆鸣骑虎挡在街道中央,看样子像是来者不善。
殷羽臣勒住虎车,忽见侧面又奔来一虎。
这虎背坐的是燕兆隐,乃燕小小的父亲。
他一来就把围着虎车的城卫一一赶开,然后对燕兆鸣说道:“大哥,小妹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该还记着,何况殷名和小妹的婚事,起初是爹不许,这怨不得别人。”
燕兆鸣道:“我不管,反正小妹至今待字闺中不肯出嫁,这都是殷名害的,他害完小妹拍拍屁股就失踪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南阳侯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爹派你过来,是请侯爷过府一叙的,你却揪着这事不放。”
燕兆隐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在理会大哥,而是跳下虎背走到车前,朝殷羽臣拱了拱手,说道:“侯爷难得来一趟雷泽,家父诚心相邀,晚辈也有心请您过府一叙,现在这情况想来是请不动您老了,不如就由晚辈送您一程吧。”
“你……!”燕兆鸣脾气暴躁,手指二弟,气得说不出话了。
这时,殷羽臣罢了罢手,先跟燕兆鸣解释:“事实上,打从第一眼看见子媚姑娘,老朽就非常喜欢,当年为了成全她跟殷名,我还亲自过来下聘,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虽然燕国公最后不肯,但子媚姑娘在老朽心中跟儿媳没什么两样,我相信殷名没死,他迟早会回家的,只要殷名一回,我还会亲自过来下聘。”
说到这儿轻叹口气,见燕兆鸣沉吟不语,忙又朝燕兆隐拱手回礼:“天色不早了,老朽自己赶路便可,就不劳二世子相送了,告辞。”
说完,扬鞭抽虎,驾车去远。
出城后,总觉身后有人跟着。
那人芊芊白影,不远不近默默的尾随在后,像是暗暗护送,直送出一百里地。
殷羽臣起初以为是山贼土匪有所图谋,没去惊动这人,到后来越想越不对,勒虎停车往后瞄:“是子媚姑娘吗?”然而,喊声传出,那人却已不见。
这时,殷立从车厢钻出,问:“子媚姑姑来了吗?”
殷羽臣笑道:“是啊,不过我一声喊把她吓跑了。”
殷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她胆子可真小,我记得我五岁那年,她来找爹,看见我娘了就吓得浑身哆嗦,后来我八岁那年她也来过一次,她的样子跟那个燕小小长得有几分想象,好看又小巧。”
“好了,你子媚姑姑不会现身了,咱们爷孙还是继续赶路吧。”殷羽臣令孙儿钻回车厢,扬鞭驾车不急不缓远去。
此番虽有些小插曲,但总体来说收获颇丰。
五品通灵液不费一分一毫,简直就像做梦。
最关键的是,这般好运竟和殷名有关,这对于殷羽臣来说,无疑是个讽刺,他这个人一辈子守着一亩三分地,不好打听世事,竟连儿子在外面做过什么事,结交过哪些人,他都知之甚少,好在这次有左屠相助,否则必要空手而归了。
至于殷立,左屠的出现,对他更是意义非凡。
从前对于父亲的了解全浮于表面,相知甚远。
直到看见左屠,方知父亲的不平凡是真实的。
爷孙俩心情极佳,一路精神百倍,竟无睡意。
回到南阳城,已是第二天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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