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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消息怎么走漏了风声,老太太中了风,身体虚弱了不少但此时仍强撑着由红袖和王妈妈一左一右扶着亲自来了落梅院。
“祖母您来作甚!并无大事,您先安心回去歇着吧。”沈如是万分担心,生怕老太太又被气的出了什么闪失。
老太太不愿,执拗地摇了摇头。
王妈妈深深叹了口气,道:“老奴劝不住老夫人。”
没法子,沈如是只好亲自上前搀扶着。
只见老太太面色来回变幻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幕。沈如是自责不已,如若自个儿早些发现,祖母约莫着便不会如此了。
只听外头传来一声犬吠,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狗,狗来了。”
沈镇勤命桂妈妈亲自牵着条莫约有半人高的狗在院子里转悠,狗子鼻子灵敏的很,在雪地里东嗅西闻。
突然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使了浑身的劲往小柴房那头去。桂妈妈一瞧那方向腿就虚软,见形式不对拽着绳子不敢上前。缰绳绷紧,桂妈妈此时本就慌乱不已,大狗奋力挣扎着竟硬生生将桂妈妈拖了过去。
屋子里头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往那处围了去。
洛姨娘觉得大事不妙,赶忙央寒雪扶着再屋外远远地瞧着,手指用力收拢,指甲嵌进皮肉里都未察觉。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晚间沈如是的大丫鬟玲珑拐了院中的丫鬟窃窃私语,自个儿害怕事情败露便隐晦地暗示了玲珑。谁知玲珑出言顶撞,一气之下失了神智便让人掌了嘴,事后虽是懊恼不已但也无法挽回。
思极此事拖不得,那沈如是怕是已经起了疑心,本以为可以买通林大夫反咬一口……
狗狂吠着,奋力的刨着雪下的泥土。每吠一声每刨一下,都仿佛划在洛姨娘和桂妈妈的心间。
桂妈妈自知事将暴露,眼里闪过一抹决绝。洛姨娘自来不是心善之人,家中一双儿女都在洛姨娘手中,此事要是如此收场,自个儿那一双儿女怕是也要折在她手中了……
“老爷,夫人,老夫人,这事儿都是我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出的馊主意。怪不得洛姨娘,最该万死都是我这个狗奴才,是我不慎伤了姨娘才……”
桂妈妈伏在雪地上哭喊着直磕头,原本清明的眼中多了丝浑浊,年近半百的桂妈妈披头散发,模样好不狼狈,满脸的血和泥土。
沈如是却注意到,这方向虽是朝着沈镇勤,但也正面着远处的洛姨娘。
眼瞧着那狗子已经刨出了一角,桂妈妈停下了磕头,透过人群远远地满带恳切地对上洛姨娘的眼,唇角咧出一抹凄楚的笑。
“娘你要随洛小姐去侯府哩?可不用在这受苦了。待你下回探亲月娘肚子里头的小娃娃也该出来了,娘可以抱胖孙子哩……”
耳畔儿子的笑声,仿佛在昨日……
“来人啊!救人!”
院子里头一阵惊慌,犬吠声、嘶喊声接连不断。桂妈妈就那么决绝地扑倒在那个雪坑前头,将那死死护在身下,一双布满岁月沧桑的手死死掐着那条狗。
畜生不比人,激怒了的狗子猛地一番挣扎,一口咬在桂妈妈脖颈上。
桂嬷嬷到死也拼尽了全力护着那布囊。
这一夜桂家村老桂家的月娘生了,生了个胖娃娃,人人都念叨着桂家有后了,可桂妈妈却没这个福气抱了。
沈镇勤冷眼看着洛姨娘,有些话已经呼之欲出,他怎么会不明白。大步向前抬手铆足了劲一挥,一个耳光结结实实落到洛姨娘脸上,大吼道;“你个贱人!那是什么?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寒雪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刘氏的命令将那散着恶臭的布囊取了出来,饶是有所准备还是没忍住伏在一旁一个劲的干呕。接连下了几日雪,这囊袋里的东西倒是不曾腐烂,就是恶心了些还散着恶臭。
沈如是别过头,示意王妈妈赶紧将老太太扶回梧松堂,这等腌臜事还是避讳些为好。
“老爷您瞧瞧,婢妾早早遍同您说了这洛姨娘啊心思歹毒,这可是老爷心心念念的儿子啊。”
秦姨娘也顾不得余的,此时一个劲在一旁煽风点火。洛姨娘越惨,这秦姨娘心里头便越乐呵,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洛姨娘这回可算是着了道。
沈如是打量着跌坐在门槛上的洛姨娘,面上遍布泪痕,夹杂了些花了的胭脂。
细细一瞧发现泪痕底下的肌肤远不及其余地方的皮肤白皙,这才发觉不对之处。原是涂了不少脂粉,这种脂粉并非寻常,而是一种名唤铅粉的东西,敷之能让肌肤白皙如雪。但这强加的美丽总是有对等的代价的,久用会中毒。
再一想年前那个闹的人尽皆知的小产,不由轻笑道;“世人皆爱美,不过洛姨娘的心倒是比别人迫切些,这有毒的铅粉也日日不断地用着,怪不得这孩子早早便去了。”
四周鸦鹊无声。
铅粉?众人悚然一惊,难怪洛姨娘日日白的渗人原来是偷敷了铅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毒物可是身怀有孕的人碰得的?不敬而远之便罢了,竟还日日敷着,怪哉怪哉。
“孺子可教。”姜老笑道,一手捋着胡须。
沈如是一道跟着笑起来,也不在意其余人,眼瞧着天色不早了,这会正欲送一送姜老。
这二人的笑看在沈镇勤眼中只觉得万分嘲讽面上无光,便开始出手赶人。
一时间动静可不小,但因着是二房的事儿,大房诸人也不好做多干涉。李秋兰谢过姜老出手相助还沈如是一身清白,便待人气势汹汹地离去了。
这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夜,人群散去之后的落梅院静悄悄地,只有洛姨娘的抽噎声。本就心烦意乱的沈镇勤怒不可竭,拾起一个青瓷罐就往洛姨娘身侧砸去。
“洛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如此待我。”
沈镇勤发泄作完,喃喃道,说罢扬长而去,徒留空落落的落梅院。
洛姨娘来的急,又挑剔府里头的丫鬟粗手粗脚,故整个院子里只有三两个抛洒丫鬟和陪嫁来的桂妈妈和寒雪。
可如今桂妈妈正倒在柴房前头的血泊之中。
是她考虑不周,自诩聪明,竟以为历来行事低调的大小姐是个好糊弄的。
也是,洛姨娘自嘲般的一笑。这高门宅邸之中,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送走了姜老,沈如是心事重重。这一路上未打伞,雪便悄悄的落了满头。
沈如是张开了手,接下一片片的雪花。
猛地想起上一世魏贤立在宫墙之上说的一句话,不由得跟着念了出来,“瑞雪兆丰年。”
瑞雪是瑞雪,丰年是丰年,但人却不可能是那个人了,也不再想想是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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