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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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赵渠一番道来之后，卿舞飞也没有批评谁，只是自己拿出了二两银子出来塞给秦老医生道：“秦老，我理解你，我们是人有别与其他低等动物，也都有着一颗同情心，这种事情谁遇到了，也都会和你一样做的。这点银子你就拿着少点损失，你年纪一大把了，就别再吃不饱穿不暖的再亏待了你的身体，别让你好不容易康复点的身体又拖垮了吧。”

秦老爷子跟卿舞飞打交道久了，也很熟悉他，知道说不过他，隧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暗地里用眼狠狠地瞪了赵渠一眼，无奈地接过了卿舞飞的银子。

但待到卿舞飞他们走过之后，秦老爷子可是把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发泄了出来，把赵渠好生一顿臭骂，吓得门外的琴儿都停了玩耍在门口听着。

却听得老爷子噼里啪啦地一顿数落着赵渠：“你说你赵渠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你也是‘告别贫无医’协会的成员，难道你还不明白协会的宗旨吗？亏你还是协会里的办事员，你难道还不知道协会的花销多大吗？协会之所以选择小面积试点，小范围的惠顾群体，还有那么多苛刻条件，你以为那些是做来干什么的？那可是限制财力开销的，不然你以为一个国家都不能实施的惠民项目为何却在王爷的支持下只在附近这么小区域面积的小范围试点？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协会的苦衷与初衷？如果都像你这样搞，你说这个组织还能继续下去吗？你看你今天做的好事，你倒是让我有了银子了，但那是卿师自掏腰包的，你知道这附近有多少个试验点，要是每个试验点都有你这样一两个自作聪明的二百五，你想想卿师要得有多大的家才可以经得起败！”

却说秦老医生越说越激动，到了后来竟是剧烈咳嗽起来……

赵渠见状，乃急忙上前扶了老爷子，并用手掌顺着他的背往下抚，这样持续过了好一会，才终于让秦老医生稍微平息了些下来。

赵渠这才连忙道着欠说道：“老爷子啊，这次确实是我鲁莽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懂得，我也是知道的。但卿师不也都说了，你也要留着有用的身子救更多的人啊！你也不能无限制的这样克扣了你自己去耗费财力给一个即将离去的老太婆吧！你以前都明白这个道理的，但就吃了几天饱饭，你又见不得别人的疾苦了。我家要是稍微有点钱，我宁愿拿了来与你，也和卿师一样想你多活几年能多救一些百姓啊！”

秦老也觉得理亏，隧摆了摆手：“好了，不讨论这个了。我们以后都尽量克制一些就是，实在不行我们相互监督总可以吧！”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赵渠终于阴谋得逞地带着琴儿回家去了。路上自是又是道理一堆，一套一套的，一方面抚慰琴儿脆弱的心灵不要害怕，一方面却是讲解着今天这样做的道理让琴儿理解自己支持自己。

琴儿也终于明白了大人之间的这些斗争，想着的却是他们这些大人真累，一个个地都要么虐待自己也要去救别人，要么就是宁愿做了恶人也要保证别人不要付出太多从而拖累了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一切却都是因为一个“善”字，只不过一个是小善，而他们所说的卿叔叔要做的是大善，要救更多更多像妈妈当初的那种病人……

原来他们都是好人啊！原来他们都是在做好事啊！原来吵架却也是在为做善事而吵啊！

于是，琴儿小小的心灵里也开始有了一个天平，开始称量起善的大与小，人性的善更是得以在她一颗纯洁的有孝心灵里比较全面的滋长，于是琴儿也就不再犹如之前看到大人吵得面红耳赤之时的那般感到害怕。

而与此同时，卿舞飞和明月心也一路上讨论着这个话题。毕竟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凡是遇着的，也都尽量尽力帮帮吧，两人也只有嘘嘘感叹人生的不易。

而卿舞飞更是感叹，秦老医生当初也是穷到家了，身为医生帮助这个，救治那个，欠自己的账单倒是不少，账本也是几册，可大部分却都成了死帐，到了最后自己却是吃饭都是困难。不然又那会见了琴儿她娘大病拿了几副药之后还犹豫着给她继续救治还是不救治而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

但即或是经过过那些，后面更有了“告别贫无医”的条条框框，但秦老医生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那一颗同情泛滥心。

说实在的，卿舞飞也仔细分析过原因。这些固然是同情心泛滥的缘故，但何尝不是年来体弱者根深蒂固的在人们的心目中占有着更为深重的同情心理作用。

毕竟，在生死关头，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流民乞丐，却也都逃不过这一关卡。

但人为的因素，在人们的心中却是更深的同情着老弱者，而对于青壮年来说，无论是更为严重的病灶，还是容易医治的境况，但大家都理所当然地选择第一救治的是老人。

在老年人和年青人都需要救治的时候，大家都会选择先救老人，觉得老人扛不过年青人，应该优先。

人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理性地思考着谁会在以后对社会的价值更大就优先救治谁。

但其实好多时候是让年青人错过了最佳治疗，而老者也终将逝去的悲剧。

这对于卿舞飞和明月心来说，或许他们一辈子也讨论不出个具体子曰，但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看惯了老年人碰瓷，大半夜的广场舞大喇叭吵得人睡不着觉，抢公交车座位去超市抢优惠，公交车上打孕妇，等等“老而不死视为贼”该死的坏老人，我还是很赞成他们那个“告别贫无医”协会的条条框框的。

但他们终究还是不够理性，也没有我们二十一世纪那些人看淡了世间万事的那一份淡雅，唯有他们的一颗本心也舒服不了那些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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