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格斗就是为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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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仑仙岛，根据每个学生的资质不同，兴趣不同，功底不同，都会由长老指派专门的先生带领学习。馨沅与宸浩君的课程几乎没有交集，他们除了都来自天宫云霆，真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你是新来的学生？”覃渊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期待的小女生。

他所教授的是格斗，跟着他的学员绝大多数都是那些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壮小伙。这是第一次，有女生进入了他的课程，并且还是个那么瘦弱的小女生。

他开始怀疑起她是怎么通过考验混进来的，那些长老们难道都眼瞎了么？

“嗯，我叫馨沅，你呢？”她记得宸浩君告诉她的要用真心和感受去交朋友。

馨沅？覃渊微微笑了一下，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读音还真像啊。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长老们才让她来自己的课堂的？

“覃渊。”他淡淡说道。

“我叫馨沅，是温馨的馨。”她以为他听错了，着急慌忙地跟他解释。

“覃渊，我的名字。”他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小姑娘是个急性子，也许她还真是会喜欢格斗，“我是你们这门课的先生。”

啊？覃渊？他说那是他的名字？他还是这门课的先生？

馨沅的脑子一下有点转不过来了，那刚刚自己不是闹了个大笑话？她摸了摸头，讪讪地笑了起来。

“先生……不能怪我，是你没说清楚……”她尴尬地说道。

“嗯。”覃渊点了下头，不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你是真喜欢格斗？”

“资格考核会出错么？”她疑惑地看向他。

“不会。”覃渊微挑了下眉，这个小丫头比他要嚣张，竟然公然挑衅他。

“好吧，那就开始吧。”他不再多问，心中却是暗暗决定定要让她吃吃苦头才行。

这一期的新学员竟然只有她一个。他明白天界的那些子弟们都是很看不起格斗之术的，所以不选这门课他完全理解，没想到现在连魔界的子弟们都越来越少喜欢格斗了么？

他看了一眼馨沅，竟然让一个小姑娘成了硕果仅存，看来他们魔界受天界的影响也是越来越深了。

“知道什么是格斗么？”他提高嗓音问道。

“不知道。”馨沅亦大声回道。

覃渊的脸色又阴郁了起来，竟然连不知道也能回答得那么理直气壮。所以她是因为没脑子才来学的格斗么？

不过这课还是得认真地教。

“格斗，就是具有攻击、防御、躲闪的技法。格斗是一种古老的技能，它的根本目的，就是最快、最狠、最有效地击毙对手。明白么？”

这是学习格斗的第一课，每一个学习者都必须要理解格斗的意义。

“为什么？”馨沅却不解了起来。

“什么为什么？”他的眉头已经皱得不能再紧了，这个女学生是专门来捣乱的么？

“为什么要杀人？”她继续追问，“和平共处不好么？”

覃渊嗤笑了一声，“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你杀还是不杀？”

毕竟才只是一千岁的小女生，思考起问题来真是太简单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让自己屹立不倒。

他是魔界的王子，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馨沅愣了一下，如果真有那个时候，她杀还是不杀？她想她还是会杀的吧，那个时候哪还会考虑那么多。

她闭嘴不言起来，心里却是深深的抑郁，这个世界哪有他说的那样可怕，这个先生的内心真是太阴暗了。

“你杀还是不杀？”覃渊却并没有放过她，他在等待她的答复。

作为格斗课的先生，他需要让他的学生谨记住格斗的精髓，一招致命，招招毙命，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提高自己存活下来的机率。

“我……”馨沅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个“杀”字说出口，哪怕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想清楚了再回来。”扔下这句话，覃渊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

魔后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甜蜜的笑意，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却那么凶地呵斥着她，令得她为了那个问题困扰了几天几夜。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么的甜蜜。

“那你后来怎么回答他的？”桃花仙子好奇地追问。

魔后抬头看向她，她亦望了桃花仙子身后的春风君一眼。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心情明显已经好转了起来。

“我是桃花仙子，他是春风君。”桃花仙子手指向春风君。

“嗯，桃花仙子，”馨沅朝她微微一笑，“你们恐怕并没有太多时间听我在这里讲故事吧。”她知道他们一定是费了不少的心计才进到这里来的。

“谢谢你这么认真地听我说这些过去的事情，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慢慢说给你听，你刚刚说的尝试去为他做些什么，我答应你。”馨沅目光真挚地看向桃花仙子。

桃花仙子什么也没做，她只是安静地听她讲他与她的故事，但馨沅却感受到了她传递出来的温暖。正是因为她认真的倾听，让她再次发现他与她的过去原来还是那么美好。

过去的数百年里，当她一个人在这地宫里回味着他与她的过去时，内心总是会有一个喧嚣的声音出现，如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

于是她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着那个痛苦与悔恨，曾经的美好也逐渐失去了原貌。如果不是她那样全情的陪伴与倾听，她不会再次感受到那个美好。

而她愿意为了那个美好作出任何的努力，既然他们能够做到，为什么她和他就做不到呢？

她愿意去相信眼前这个善良美丽的桃花仙子，她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幸福，那是她所遗失了的幸福，她渴望着能够找回。

“真的？”桃花仙子的眼睛里迅速冒出了兴奋和喜悦的光芒，“谢谢你，馨沅姐姐。”

看着她脸上迸发的光芒，馨沅亦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也许，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过去的那些痛苦，只是为了开启未来真正的幸福。

她愿意为了她与他的未来而努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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