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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正式改名为《今夜闲潭梦落花》

红儿,茫茫人海中,一个很普通,普通到放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名字,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

也许是因为他真的需要一个人陪他说说话,哪怕只是他在听。

这么多年来,有刀相陪,他寂寞惯了。

可是现在,他遵照母亲的遗愿打败了锦凌风,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也许他该学着与人相处。

“冷......”明明如少女的脸庞热的红彤彤,然而红儿却是瑟瑟的发抖,在梦中不停的喊着冷。

无心有些颤抖,有些不知所措,像是下定一个重大决定一般的摸了摸她的头,却发现她的头滚烫。

她发烧了,定是落水的时候受了风寒,又吃了那么多东西的缘故。

无心捡了许多干柴,生起了火,可是她还是如梦呓一般闭着眼睛说冷,那个样子好像置身于万古不化的冰天雪地中一般,令人不由得心痛。

无心犹豫了很久,终于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记得小的时候他全身发热的时候,她的娘亲就是这样子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给他唱很好听很好听的歌儿。

那是在他记忆中母亲唯一一次抱着他。

他病好了之后,母亲就再也没抱过他,甚至不许他再说话,因为只有不说话,别人才看不到你的心。

她的母亲是这样教他掩藏自己的心的。

怀中的她真的很瘦,瘦的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她在他的怀里瑟瑟的发抖,不停地乱动,好像是要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

他也想唱歌给她听,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如何会唱歌?

而且他早就忘了那首歌的曲调。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抱着她。

他怀里的人肤若凝脂,眉如翠羽,鸦羽般的睫毛微动,清媚而温婉,美人如玉,如此形容都不足为过。

可是他却连看她一眼都不敢看。

她的烧渐渐的退了下去,他紧提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他不想他第一个认识的人死在他的面前,甚至死在他的怀里。

他又打了一只野兔,在她醒来的时候刚刚烤好的递给她,她感激的笑了笑,虚弱而不顾形象的坐在那里就吃。

这一次她昏迷了一天一夜,自然也是饿的能吃下一只老虎。

秋高气爽,那个破庙似乎有了些人的气息。

第二天,无心真的打了一只老虎,他拿着虎皮为红儿换了一件衣服。

他看着她穿新衣服时的笑脸,感觉比自己最快乐的时候还要高兴。

可是他只是微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

因为他似乎忘记了怎么笑,母亲说过喜怒不形于色,便没有人可以猜到你的心。

于是无心忘记了怎么笑,怎么哭,甚至连母亲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

穿上新衣的红儿很高兴,她拉着他的手,漫山遍野的跑,她也觉得自己有一个家,有一个心疼她,爱他的人。

清流叮琮,湍湍流动,在秋日的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树叶开始黄了,到处都是浓浓的果香,昭示着秋天的到来。

他们在山野间寻找着一棵棵的果树,摘了很多很多红红绿绿的果子。

天色将晚,暮霭沉沉,他们抱着果子,抓着兔子,采了蘑菇,携手回到那座破庙。

那从来没有人光顾的破庙却是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兔子跑了,果子散落一地,无心紧握着红儿的手,一个个蒙面的黑衣人冲了出来,无心的刀是天下最快的刀,鲜血迷蒙了双眼,一个个的黑衣人还未看清那断刀是如何的挥出,便倒在了血泊中。

无心把红儿护在怀了,可是红儿还是被那如闪电般的刀光,被那四溅开来的血光吓得晕了过去。

原来他的刀不止可以杀虎猎豹,还可以那么无情的杀人。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无心挖了一个大坑,把一具具的尸体拖到坑中掩埋,曾经有人要杀他和她的母亲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做的。

母亲说过只要想杀他们的人都不能活,因为他们活着,便是他们母子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在别人杀你之前,你的刀一定要先取别人的命,这样才能活下来。

红儿醒了,醒的时候,黑夜中,温暖而明亮的火堆依旧噼里啪啦的响,她缩卷着身子,瑟瑟发抖的看着无心,颤抖而柔弱,强压着心中的恐惧问:“你到底是谁?”

“无心。”无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红儿,生涩的回答。

他知道她怕他,杀了那么多人其实他也很害怕,可是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他只想保护她。

“你是那个打败锦绣山庄锦凌风的无心?”红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静静的望着无心,柔声问道。

无心烤着兔子,无语的点点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对红儿说,他害怕红儿会离开他。

如果红儿离开,他又是孤单一个人,不知该何去何从。

得到了再失去的东西,不如永远得不到。

“无心,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现在是天下第一,谁打败了你,或者直接杀了你,谁就是天下第一,就可以接掌九州令牌,成为九州令主,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一切,所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红儿望着火光中那怜悯众生,慈悲为怀却又是冰冷漠然俯视着芸芸众生的佛像,平静地说道。

“无心,其实你不止打败了他们,而且还践踏了他们一代宗师的脸面,所以就算你不和他们争,他们也不会让你活着,因为你挡了他们的路。”

红儿看到无心那一双明净纯粹的眼睛,再一次解释道。

名利二字可以让多少人杀红眼睛?

锦凌风死了,锦家后继无人,他们一定要选出一个人接掌九州令主这个位置。

可惜无心才是打败锦凌风的人,才是所谓的天下第一,可是他偏偏在打败锦凌风之后,没有要当九州令主的野心。

那么他就是挡了别人路的绊脚石。

只有拔掉他,才能够成就自己,铺就一条通往权利顶端的康庄大道。

无心只不过是一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的刀就算再快,也快不过所谓名门正派的围攻,而且他们的借口很好——为了给锦凌风报仇。

锦凌风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一定是被无心卑劣的下毒所杀,他们如何不能铲除无心,维护世间的正义?

果不其然,在红儿刚刚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那一间破庙被无数的人影团团围住,一股股令人从心底发寒的杀气迎面而来。

一波波的人群提着手中的寒刀冲了过来,无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些包围中冲出来的,他只记得他手中的刀以最快的速度用鲜血开路,他们踏着一具具的尸体从那些疯狂的人群中冲了出来。

虽然他们都蒙着面,可是他认得围杀他的人,认得那些人的武功路数,他们是曾平,庞横、景山……潇湘子,还有那些曾经想拜他为师,跪在这破庙前的人。

刀光飘摇如炼,剑影挥霍如电,当所有人的剑都砍向他的时候,他把她护在怀里,从千军万马中杀了出来,他们隐没于林间的山洞中,任那些杀手如何人多势众,也找不到如猿候一般熟悉地形的无心和红儿。

红儿没有受伤,无心把她保护的很好,无心挡下了砍在她身上的所有刀和剑。

当他们逃到一个隐秘的山洞里时,无心像是从血里面捞出来的魔鬼一样,浑身满是鲜血,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

红儿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却是佯装镇定的撕下裙子上的一块布,轻柔的一点点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为他抱扎好身上的伤口。

“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这座山上吧。”

做完该做的一切,红儿像个婴儿般缩卷在黑漆漆的山洞中,虚弱而憔悴的说道。

“你不会死,有我在你不会死。”

无心的心一慌,紧握着拳头,静望着红儿,有些结结巴巴,却是斩金截铁的说道。

这是无心第一次说出这么多的话,但这是无心第二次对一个女子郑重的承诺。

第一次是对母亲,母亲一个人带着他很苦,却从来没有说过苦。

母亲让他承诺打败锦凌风,他承诺了,也做到了。

现在他对红儿的承诺,他相信他也一定能做到。

“我不想连累你,也不会连累你。”

黑暗中,红儿的手指触碰到无心的脸,轻轻地抚摸着,无声而笑。

“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

无心紧握着红儿的手,却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心中的话,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她他害怕失去她,失去比得不到更加令人恐慌,所以他开始变得脆弱、卑微而无助。

他认识她三天而已,却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依靠。

是的,她是他的依靠,失去她,他无依无靠。

这世间只有她的存在,才能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失去了这样的温暖,他如何在这冰冷的世界活下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斜的照进山洞,无心睁开眼睛,看见怀中红儿沉睡的脸庞,似乎忘记了昨天如何的浴血奋战,他觉得自己这一刻很幸福。

纵使昨天晚上她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然而他衣服上、身上也全是狰狞的暗红色的血,让他仿佛就是一个从地狱中走来的魔鬼。

无心轻轻起来,来到那清流湍湍之处,血在清澈的水中洇了开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淡,不过一会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心摘了些野果子,抓了只兔子,眼带笑意的回到山洞,山洞中有一摊鲜血,却没有红儿。

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心蹦蹦的跳着,他不要什么名和利,他也不懂得什么是名和利,他只要红儿,只要她陪在她的身边。

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奢望,那一把断刀再一次染血。

他犹如地狱之中的魔鬼,再一次闯进了锦绣山庄,魔挡杀魔,佛挡杀佛。

曾平,景山、庞横……潇湘子在他的手下根本是一招致命。

惘然他们是锦绣山庄十大掌柜,原来他们在这个名唤无心的少年手中,走不过三招。

他们被那把世界上最破的刀割破了喉咙。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鲜血,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鲜血从自己的喉咙里流出来。

他们捂着喉咙处流出的鲜血,眼睁睁地看着无心像疯了一般的在寻找着什么。

直到死亡,他们才知,这世间不止锦凌风打不败他,就算是他们联合起来,也打不败他。

他们遇到的不是什么天下第一的高手,而是刀魔。

他的刀法不是因为寂寞与无情而练就,而是那刀融入他的骨子里,只要他不死,便与他相生相随。

鲜血顺着刀尖而下,一滴一滴的响彻静寂无声的锦绣山庄。

他踏着温热的鲜血,踏过渐渐冰凉的尸首,依然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认为他们会像彼此的影子一般,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是分别的时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见了?

他把这个地方变成修罗地狱,却找不到的是她。

“也许她走了呢?只有自己离开的人,才找不到踪影。”有人站在锦凌风棺木前,对他轻轻说了这句话。

那一刻,温热的泪水冲洗着脸庞上的鲜血,他站在腥热的鲜血之中无声哭泣。

是啊,像她那样美丽的人怎么可能与他这样的魔鬼为伍?

她是一个干净的人,怎么可能与手染鲜血的他生活一生一世?

她走了,他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与冰冷染血的刀为伍。

他分不清楚那一把断刀是他,还是他是那一把断刀。

他只记得母亲说过就算丢了天下,也不能丢了手中的刀,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断刀,一步一个血印的离开那修罗地狱。

秋风吹起,黄色的树叶簌簌而落,天上的阳光宛如最耀眼的金子一般,不吝啬的洒落人间。

天地安静的好像沉睡的婴儿,唯有那血一般的衣衫,宛如世间最孤独的游魂般随风舞动。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

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

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

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

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

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

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一袭妖娆而美丽的红衣坐在山顶的最高处,轻轻吟唱着凄凉温婉的歌儿。

那一天他站在桥上微微而笑,她站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自此之后,魂牵梦绕。

父亲说那是她未来的夫君。

开心,很开心,那是她是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然后,她一直等他,等他来迎娶她。

传说他们家族每一个人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的父兄更是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

她嫁给他,就是要守一辈子寡,可是有什么关系?

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也足以慰籍她漫漫余生。

可是他却说他们锦家不能再害人家姑娘了,他不让人家姑娘送走丈夫,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头来一场空。

所以如果他能活过二十二岁,那么他就会在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迎娶她。

于是她日日在佛前祈祷,祈祷像他那样美好的人一定要活过二十五岁,一定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她愿意用她的余生,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他的平安。

她想和他白头偕老。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愿望,让他平平安安的度过了魔咒一般的二十二岁。

她终于等到了他二十五岁,她终于等到了他送来的大红嫁衣。

就是她身上这一件华美的嫁衣。

可是她却等不来他揭开她的盖头。

他为什么走了呢?

不是说好了要成亲的吗?

山下,无边的落叶迎风飞舞,宛如游魂般的无心听到歌声,仰望苍天,看到了那一袭红衣。

那是红儿,他知道那是红儿,那是他的红儿。

他奔跑到那山崖下面,无助的跪在了地上,手中那把染血的断刀铿然落地。

他脆弱而卑微的仰望着她,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他放下了断刀,这是他第一次放下他手中的断刀,哪怕他死,他只求她不要有事,只求她只能平安的活下来。

可是那一袭红衣迎风飞舞,宛然乘风而去的仙人,从山崖上一跃而下,落在无心的面前,也落在了锦凌风死去的地方。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就是把你认为你触手可得的幸福拿走。

“红儿......”无心第一次呼唤出这个刻在骨子里的名字。

“无心,我是姬红袖。”鲜血浸染了山石,姬红袖迎着无心流泪的眼睛,轻柔如风的笑道。

“红儿......”无心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依旧轻声呼唤道。

“苦无间,身无间,时无间,行无间......听说自尽的人会去无间地狱......无心......我去找他了……”

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就算是碧落黄泉,她也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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