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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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突然一句话吓得左悦笙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脸上的笑容流露出一丝裂缝，凭着演员的基本修养，她反应迅速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惊讶，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的吗？”随即想到什么，有些迟疑，“可这样会不会耽搁陛下处理政事？”

“不会。”

戚衍捏捏左悦笙软绵绵的脸颊，深邃的眼睛亮闪闪的，像个孩童一样喜形于色。不同于往时虽然笑的温柔，眼中却隐藏着对她深深的戒备与杀意。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就好！”左悦笙开心地道，又似是觉得不够，“臣妾很喜欢今天的陛下！”

“不喜欢以前的朕吗？”戚衍皱眉，似乎是有些不开心。

只见小姑娘像是被吓到一样，清澈如水的眼眸无措的望着他，不自觉扯住他的衣袖。

“没有。”清甜软糯的声音像颗糯米团子一样撞入他心中。

小姑娘有些委屈，“我也很喜欢之前的陛下，只是陛下总是对我冷冰冰的，没有现在的陛下好，要是……”要是陛下一直想现在这样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小声。

底下的宫人皆是小心翼翼，也不敢窥探圣颜，偶尔间不经意抬头就见皇上和皇贵妃两人凑的极近，不知在说些什么。

在一旁侍奉戚衍的杜全福听到左悦笙的控诉，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差点就要抱住戚衍的大腿求他冷静。

这个时间段的戚衍戾气本来就很重，脾气极大，有时候莫名其妙就发脾气扔折子，比起平常难伺候的紧，要是这个时候发了脾气，这要是被右相知道，怕是能当朝就轮起拳头打他。

本来将皇贵妃嫁给陛下，右相已经很不满意了，天天在朝中找茬，以后陛下的日子不得更难过。

杜全福内心暗暗想道，不禁祈祷起来，希望陛下能忍住脾气不要和皇贵妃生气。

也不知是不是杜全福的祈祷起了效果，就见戚衍在左悦笙的控诉下有些不自在，眼神也开始闪躲，随即想到什么，又理直气壮起来，“以前是朕有些不对，不该这么对贵妃，以后朕会好好弥补贵妃的。”

“陛下金口玉言，臣妾可当真了！”小姑娘睁着泛起点点雾气的水眸，极为认真的看着他。

“当然！朕可是天子，自然说话算话。”小皇帝笑着保证道。

戚衍来得时机很巧，宴席还没开始，只是随便上了几道点心和茶水。

皇帝来了，规格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样，镜月偷偷退下，正想吩咐人告诉小厨房，却见镜花从那边回来。

“镜月姐姐，陈师傅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就不劳烦姐姐白跑一趟了。”镜花笑意盈盈道。

镜月冷冷地看着她，警告道：“不管你心里打着什么注意，记着，要是胆敢包藏祸心暗害娘娘，左家不会放过你和指示你的人，至于你的家人和朋友也会受你牵连丧命。”

“镜月姐姐说笑了，镜花对娘娘忠心耿耿，是绝对不会背叛娘娘的。”镜花脸色未变，依旧是轻声细语道。

打量了她几眼，丢下一句，“记住你说的话。”镜月就转身离去，回到左悦笙身旁伺候。

见镜花久久未归的镜圆找了出来，就见镜月冷着一副脸，活像是谁欠她几千两银子一样从她身边经过，像是没看到她这个活人一样，连声招呼都不打。

“怎么了？”镜圆有些关怀的问道，瞥了镜月一眼，“她欺负你了？”

镜花摇头，“没有，镜月姐姐是个很好的人。”

听到镜花的话，镜圆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她不就是娘娘从府里带出来的而已，整天臭着个脸牛气什么，跟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娘娘还那么小，那么单纯，怕不就是被她弄的皇上不喜娘娘。”说完这话，镜圆自知有些失言，又见镜花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半点察觉没有，不附和也不多言的模样，镜圆放下了心，却也没了继续的兴致。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殿，镜花在离镜水镜月二人不远处静静站着，不上前殷勤也不多言。而镜圆则是混入宫女太监中，与他们谈笑风生。很快就上了菜，一道道精美的如同画卷般美丽的菜肴呈上。

“陛下尝尝这道玲珑玉心。”其实不过是白萝卜雕成心形然后中间放了颗干贝，周围又用小白菜围成圈，模样倒是精致。

味道嘛，看戚衍并未露出异色反而还伸筷子夹第二口就知道味道不错。

这陈师傅是左赫玄特地为左悦笙搜罗出来的厨子，因为左悦笙身体不好，只能吃温和不刺激的东西，别说辣了连盐加多了都会导致身体不适，呕吐发热。

左赫玄心疼女儿，废了大把劲才找到陈师傅，三请四请才请到陈师傅来左府。可想而知，陈师傅的手艺有多好。

不说别的，肯定是比这宫中御厨的手艺要好的，不然左赫玄就直接问先帝要御厨了。

陈师傅只负责左悦笙的饮食，其他的不归他管，戚衍也是沾了左悦笙的光，平常给他煲汤的都是陈师傅的小徒弟，手艺自然没有师傅好。

“这道菌菇乌鸡汤不错。”戚衍赞赏道。

左悦笙看了眼，笑着介绍到：“这是家父前几日拿进宫，给臣妾养生的八宝珍鸡做的。”

这八宝珍鸡可是十分珍惜的物种，在鸡中可谓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它的肉质细腻，鲜嫩紧实，比起一般的鸡，蒸煮起来多了一份奇特淡香，而且养大一直八宝珍鸡就得几百两银子，一般人根本吃不起，消费不起。

戚衍这次倒是未像上次那样，听着听着就觉得想要处理政事了反而还给左悦笙夹了几道菜。

晚餐就在你来我往中十分和谐的结束了，当然是忽略左悦笙其中状似无意的炫富除外，她这人不爱算计别人，但对于暗地里的毒蛇最喜欢撩拨了，要是算计她，她会很开心，因为有了报复回去的理由。

不算计她，也没关系，反正小皇帝不自在的小表情她倒是看的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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