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为何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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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主生物位面任何生死都有规律可循，死亡就是死亡，这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更改！”

提及此凯莎一反常态，声音陡然抬开音量，肃穆盯着杨戬澄澈的双眸，态度极为明确道。

杨戬明白这句话是对所有神说的，正义秩序做为未来将推行近万年的统治方针，不容许任何人谮越违犯，即使是杨戬也不能。

沉默过后，杨戬轻声答应，他尊重凯莎的选择，只是可惜了那些原本笑奤如花的天使们，肩负正义荣耀凄然凋零，甚至来不及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便消弭于尘世之中。

“我可以等你一千年，但并不代表我还能再等片刻。”不知为何，杨戬脑海突然浮现天使彦的这句话，是啊！千年，片刻，荒诞无稽的表面透露着多么无可奈何的悲哀。

凯莎似乎察觉到杨戬心情的低落，轻轻起身来到鹤熙身旁，给杨戬独自思索的时间，她发现这个实力强劲的男人，内心其实无比脆弱柔软，念此，凯莎想到什么似的，一抹红晕悄然浮现。

“一名，二名，三名……”

杨戬缓缓将又一名天使尸体搂到天刃一号前台，柔若无骨的躯体仍紧握烈焰之剑，冰冷头盔断绝她们和周围所有联系，只有雪白羽翼无支觉微微翕动。

拭去对方盔鍪上沾染的温热鲜血，杨戬默不作声看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嘴角一阵苦涩，这已经是第126名阵亡天使，也是最后一名了。

“唉！”

杨戬思绪复杂背过身，尽量掩饰眼眶湿热，他不是什么四大皆空的佛，更没有斩却三尸达到圣人无悲无喜境界，他前世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屌丝，纵使与杨戬残魂熔合，也泯灭不了凡人本性。

“主人，你变了，从前你除了镇压三圣母时偷偷哭过外，一直都心无波澜，如今竟然会替她们感到伤心。”

默默跟在身后的哮天轻声道，长久的陪伴让他清晰知道杨戬此时的内心波澜，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杨戬执意要他吃，那些移动的烈焰包子，战争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了呀。

杨戬没有答话，战争从不讲究对错，烈阳族败了，所以他们死亡沦为养份，而如果天使文明失利，炙热的火焰也会覆盖梅洛星球，宇宙争霸是文明进化的历程，也是血与火的磨练。

真实宇宙远比超神世界危险百倍，前世凯莎的悲剧告诉他，怯懦退让者必将被狠戾者淘汰，慈悲来过人世，正义未必能留下痕迹。

略微颌首，阳光顺着扉棱倾泻渲染，铺洒整个舢型前台，照耀依存126名躯体上，渐渐升腾起和煦暖意，置身其中感受着生命换来的短暂和平。

杨戬有些怠倦，身心俱疲驱使他闭阖双眸，摆手示意哮天退下，体会前所未有的恬淡寂静，忘记时间，忽略外境，倘佯放逐灵魂。

远方，一队修整完毕的天使尘兵小队渐趋接近，五人显然经历过诸多恶战，亮银色战甲溅满殷红鲜血，羽翼萎靡垂落身后。

为首的短发天使赫然是围攻潘震的洛琳，此时洛琳全然没有先前飒爽英姿，笨拙迟缓靠近杨戬，她的一支胳膊被潘震斩断，免强止住流血，却无法断肢重生。

基因改造成就了她们，也摧毁了她们，除非洛琳达到神体水平，否则永生残缺不全。

“洛琳姐，真君那么强大。还需要我们警戒？”一名长发女天使看着

酣睡中的杨戬费解问道。

“天使云，我不管他是不是真君，我只知道他给了战死姐妹们最后一丝温暖，理应得到我们的回报。”

洛琳强忍胳膊传来的剧烈疼痛，举起烈焰之剑列起保护对型，

妍姿艳质脸上闪过一抹毅然，五人无言列队守候着沉睡的杨戬。

夕阳驱散旭日，残辉取代薄暮，杨戬恍惚睁开双眸，体会着灵魂轻松的悠然，抬头仰望绚烂多姿的天穹，待看到洛琳等人后，愣住许久：“你们有事找我？”

整个五人组合只有洛琳一人是高阶天使，且实力达到第三代超级战士，只差临门一步便是神体实力。

杨戬目光停留在洛琳空荡的右手处，久久不语。

“真君，感谢你为姐妹们收敛尸体，请接受一位战士真挚的谢意！”洛琳由于长久保持警戒姿态，身体出现麻木僵硬，撕裂作痛的右臂更是让她险些痛呼作声。

“真君，请接受我们真挚的敬意！”紧随其后，其余天使战士一致将左手贴在心口，齐声高呼。

洛琳见杨戬征住，随即转过头看向战士尸体们躺这的地方，略显低沉道：“在我七千年征战历程中，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刚开始也崩溃过，彷徨过，独自处世时质问自己值得吗？实话说我不知道，至今仍是。”

稍微落寞背对众人，任由余辉装饰她齐耳短发，平缓语气才接着道：“真到遇到凯莎女王，她告诉我战斗是为了死亡，为了心中那份美好，为了战争中逝去的姐妹，不至于毫无价值献出所有！”

说到这里，洛琳语气已经颤抖哽咽：“可为什么战争一直持续，而姐妹们一直死去！赶走华烨又有帝鸿坤，这到底是为什么！”

杨戬发现洛琳双眸氤氤氲氲涌满晶莹泪水，眼角因为极度悲痛而紧紧闭合，却没有任何方法缓解。

杨戬侧身踱步到洛琳面前，扶住对方踉跄身形，弯下腰轻声道：“疼吗，纯粹的战士？”

洛琳条件反射慌忙闪避，不料杨戬死死扶住她的羽翼，一股温暖的感觉弥漫断裂右臂，只见本空荡的右手突然出现熟悉的触感，右臂竟然又回来了！

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杨戬灿然一笑：“战士们，你们恸动了我，解开困扰我许久的愁结，在我的故乡存在一种饮料，它的名字叫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杨戬运转法力，从山河社稷图中取出哮天珍藏多年的仙酒，自从穿越以来，他首次产生对喝酒的深深迫切感，或许洒不醉人人自醉，此时此刻，杨戬感觉一切仿佛化作一道光，穿梭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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