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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黯淡,寒风凌冽。
寅时刚过,司朔便扯着谢莫袂从床上爬了起来。陆道人和残疾老头儿早已站在门外,裹着裘衣,严肃地望着仍是睡眼惺忪的谢莫袂。
“准备好了吗?”残疾老头儿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飞刀,一边问道。
“嗯。”谢莫袂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陆,上!”
随着残疾老头儿一声令下,陆道人向前跨了两步,正站在谢莫袂身前。
他手中拿着的不再是那柄古朴长剑,而是一根满是荆棘的木棍。
“谢家小子,今天上午你的任务就是和老陆比试,什么时候能碰着他的衣角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吃午饭。”
谢莫袂闻言,不禁吞咽了口唾沫。他心里当然清楚,这位其貌不扬,穿着道袍的老头儿的武功是有多么高深!
“那我的兵器呢?”谢莫袂扬了扬手里的长剑,“不给我准备一根棍子吗?”
“你就用这个。”陆道人低声说道,“你伤不到我的。”
“既然如此,前辈,出招吧!”谢莫袂向后跳一大步,和陆道人拉开距离,手中长剑仍未出鞘。
陆道人并未言语,持着木棍,冲了上来!
谢莫袂凝神屏息,借着星辰微弱的光,仔细观察着陆道人出招的轨迹。
他深知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但是如果现在越是慌乱,越是容易被找到可乘之机!
“是腹部吗?”谢莫袂瞳孔猛的一缩,长剑横过,准备先抵挡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砰——”但是木棍在即将刺进腹部时,突然改变了轨迹,直取他的额头处!
来不及反应地谢莫袂,被木棍狠狠击中,身子斜飞出去,棍子上的荆棘嵌进他的皮肉中,鲜血涓涓涌出。
“好疼…”谢莫袂全力支撑着双臂,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额头上的重击让他的思维变的浑浑噩噩,看东西也是一团模糊。
陆道人在这一棍子上丝毫没有放水,若不是谢莫袂再最后关头再撤一步,现在恐怕已经陷入昏迷!
一击之后,陆道人并没有紧跟着挥出第二棍,而是蹲在谢莫袂身前,稍稍叹了口气,“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不光吃不上饭,恐怕还没等天完全亮,就要被我敲傻。”
“我…”谢莫袂说不出一句话,刚刚那一棍子,彻底让他看出两人之间的鸿沟。
一个是只偷学过三招两式的不入流武人,一个是虽已退隐江湖,但威名仍被传唱的宿老。
“就连挡下一招,都如此困难吗?”谢莫袂纵有万分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你先抓紧时间恢复过来吧,我等着你。”陆道人不再言语,随意找了处稍稍干净些的地面,一屁股坐了上去。
谢莫袂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边塞如刀寒气——这样可以让他更快清醒过来。
另一边,司朔接过了陆道人的摊子,推着推车,残疾老头儿坐在车上,两人在荒原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你对谢家小子的进展不好奇么?”
“有什么好奇不好奇的,”司朔垂着眼睑,眼目中似有微波流转,“我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撑不过去,就是死,没意思。”
“你好像很不希望看到那家伙出事,为什么?”残疾老头儿声音带着戏谑,“是因为那家伙的妹妹是你瞧上的姑娘吗?”
“和这个无关。”司朔冷漠回答道,“只是,那家伙有的地方,和我很像。”
“很像?”老头儿拉长了调子,“我倒没看出来,那小子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有些不切实际想法的富家子弟罢了,哪里配得上和你,这种天之骄子相媲美?”
“天之骄子?”司朔冷笑一声,“我也配?”
“现在的我不过是条在淤泥里挣扎的臭虫罢了。”
“但是再怎么说,你也是那样尊贵的人物,难道你不再准备回北齐了么?”
“我不知道。”
天渐渐亮了起来,无垠碧蓝下边盖着广阔的黄沙。同样宽旷,但一个虚无缥缈,一个厚实沉重。
“什么叫,不知道?”残疾老头儿眼睛冷了下来,“你就甘心做一根在江湖上缥缈无所居的蓬草么?”
“我不知道。”
相同的回答,但是一个犹豫,一个肯定。
“算了算了,我也不逼问你了。”残疾老头儿伸出独臂点了点司朔的胸口,“反正你现在不过二十出头,还小的很。那边的大门也不会为你关上。等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再回去,他们照样会敲锣打鼓迎接你。”
司朔想了想,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只是觉得那些人敲锣打鼓的模样很好笑。”
“你的笑点真奇怪。”
“我一直都是个怪人。”
……
“眼睛不要看棍子,要看脚下!”又是一招凶猛的横扫,抽打在谢莫袂胸前,带起一抹血花!
谢莫袂眼中带着凶狠,如同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死死地盯着陆道人脚下,“再来!”手中长剑的剑鞘早已被他丢掉,剑锋再高悬的日光下闪闪发光。
“不要被情绪左右了你的思维和动作!”陆道人严厉地训斥,“我们是人,不是野兽!要学会用最小的代价规避掉伤害,而不是以命换命!”
又是一棍抽来,擦中谢莫袂左臂,整条袖子在这一击下全部报废,同时光滑纤细的胳膊上被划出无数血痕。
“莫袂……”房间里,月儿和谢菁华透过窗户,将两人的举动瞧的一清二楚。
“哥哥!”看到谢莫袂再次受伤,还有早已遍体鳞伤的躯体,谢菁华泪如雨下,想要出去阻止两人的比试。
“菁华妹妹,不要!”月儿拉住了她,“这是他的意志,随他去吧!”
“可是…月儿姐姐!”她扭过头,发现月儿的眸子也早已一片通红。
“他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所作所为,得有他一个人担当。”说着,眼泪不住地划过,打湿衣襟。
“可是,万一哥哥他承受不住……”谢菁华已经不敢再想。
谢莫袂额头上的伤疤已经结痂,看上去似乎已经没事了。但是她心里清楚,陆道人每一次出手,都是朝着最薄弱处进攻!
“我知道,一旦有疏忽,就是死路。”月儿尝尝的睫毛上挂满泪珠,“但是,我选择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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