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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音刚开口,林思乐就瞪了她一眼,可还是没能拦住她这快嘴。
她的嗓门也不小,院门口那四个少男少女也纷纷掩嘴轻笑。
看他们脸上深以为然的表情,定是听林思音说过他的故事了。
常乐不禁感叹,这个黑历史算是抹不掉了,以后有什么负面状态,还真得躲着这丫头。
否则,没准常乐身不在江湖,江湖上却都是他的传说……
那三位长辈走到院门内,回头看了看几个年轻人,随后微笑着走进了院里。
三人刚进门,就见一头发花白的老翁信步走来,看来十分硬朗。
林灏忠忙上前拱手道:“李伯,半年未见,身子骨还是一样的硬朗啊!“
李伯微微躬身,呵呵笑道:“二老爷养我这么个闲人住这么大宅子,老头子我的身子骨若不硬朗些,哪对得起您赏我的这口饭呐。”
众人相视大笑。
林灏忠道:“那这回又得麻烦您老了,外面有四辆马车,烦劳李伯差人安置一下。”
”好嘞,二老爷,夫人,大老爷,里面请,房间都已经差人收拾好了,老朽这就忙去咧。“
李伯拱手告辞,向着院外走去。
三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林灏德问道:“李伯年过古稀了吧?”
林灏忠笑道:“七十有二了!”
“真好。”
……
别苑外
林思音说完那个问题之后,似乎就忘记了常乐的存在,挽着姐姐林思乐的手臂说这两天她游玩时的趣事。
那四名衣着各异的少年少女也走了过来,向林思乐问好。
林思乐十分健谈,与他们四人欢快的聊着。
常乐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五天,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仅限于书本上的描述。
他们所谈的江湖轶事,奇趣怪闻,常乐在一旁看着,听着,感觉还挺有意思的,但插嘴是基本插不上的。
这时,李伯从院内走出来,身边带着四名家丁,吩咐道:“去,把马车都牵到后院去。”
四名家丁点头应声,小跑着过来牵起缰绳往前走。
李伯的目光也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大喊了一嗓子:“大小姐,二小姐,别在外面站着啦,进屋里吧!”
“来了,来了!”
林思音跳着向李伯挥手,然后转过身道:“姐,咱们先进去吧。”
一行人继续说说笑笑的向院内走去,常乐缓缓地跟在众人后面。
进了院子里,常乐就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和那些十七八岁的孩子聊天,常乐是真的无能为力。
有这个闲暇,还不如用记忆挖掘,在记忆中找两部电影看看。
……
一夜静谧,天刚破晓,公鸡啼鸣之声便不绝于耳。
常乐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看窗外依旧昏暗,本想再睡会儿,却隐约听见外面有人严厉呵斥着什么。
好像是伯父林灏德的声音?
常乐疑惑的拿来衣服穿好,走出了房门,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别苑正厅。
林灏德在厅内来回踱步,林灏忠正端坐于厅上首座,愁眉不展。
厅中还跪着一人,那人身形瘦小,头发花白,穿着一身黑衣短打,正是别苑管家李伯。
在李伯的身边还有一只被解开的包袱,里面都是些金银首饰。
常乐一走进正厅,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小婿见过岳父,大伯。”常乐拱手行礼。
林灏忠微微点头,林灏德停下脚步看向常乐,示意他到一边坐下。
常乐点头,走到了右侧的座位前,却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地上的包袱发呆。
林灏德随即轻叹了一声,看着李伯道:“李伯呀,您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您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们说便是,何需行此偷盗的勾当啊!”
李伯的嘴唇轻颤着,却依旧不言语。
林灏德摇摇头,走到桌边拿起盘中一只青团狠狠的咬了一口,继续道:“李伯!你这又是何苦啊?你若是再不说,那我便只能差人将你拿下,移交刑房处理了!”
“是啊,李伯,您若是有何难处,尽管提出来,您也是我林家的老人了,您有难,我林灏忠难道会置之不理么?”林灏忠说着,走到李伯身前蹲下,真挚的看着他。
寂静片刻,李伯轻声道:“大老爷,二老爷对老朽恩重如山,但我也不可弃义而绝仁,大老爷若是要将老朽下狱,老朽无话可说。”
“弃义绝仁?”林灏德眸光一闪,扭头看了看林灏忠,心中已有猜测。
常乐之前也听林思乐说起过,林家的药材主要是靠两个渠道获取。
一是派出巡游商旅,从吴国各地低价收购而来。
二是由家中佃户种植药材。
而桥源县南城郊的李家村,便是林家佃户。
半个月前,林家药铺的药仓中大量药物都发霉腐烂,而其中八成都是出自种植的药材。
事发之后,林灏忠就曾亲自赶往李家村查看药材的种植,和成药处理工序,是否有问题,可最终一无所获。
也正是这一批药材的霉变,使得林家库存和现金流断裂,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之中。
常乐双眼微眯,在心中细细的推演着。
他的脑海中顿时有一个世界平地而起,其中就有岳父林灏忠,伯父林灏德,还有李伯等等等等。
这是他写小说时常用的方法,在脑海中推演事情的发展经过,体会人物的情绪和思想变化。
随着过目不忘和挖掘记忆的运用深入,常乐的脑力也有了显著的提高。
不多时,他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整件事情的大致轮廓。
常乐走到包袱边蹲下,捡起其中一枚金扳指说道:“伯父,偷盗这么多的金银首饰,依律该如何处置?”
林灏德眼珠一转,道:“涉案物件价值巨大,且嫌犯拒不招供,罪加一等,当处流刑。”
“哦~”常乐拖了个长音,又捡起另外一只翡翠镯子,说道:“那偷盗主家财务,是否还得再罪加一等啊?”
“理当如此,若嫌犯依旧不招供,只得判他秋后处决。“
林灏忠看着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把戏呢?
常乐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唉,李伯偷了这些首饰,要是被抓了,那李伯原本要办的事不也办不成了?那岂不更是弃义绝仁?”
“一方面,这十几年来林家待您不薄,您却恩将仇报。另一方面,您出身李家村,乃林家佃户,经此一事,您认为林家还敢用李家村的人么?您这是在把整个李家村往绝路上逼啊!”常乐的声音越发冰寒,却让没读过什么书的李伯听进去了。
李伯本就是穷苦出身,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知晓礼义廉耻。
能让这么个老人家做出偷盗行窃的勾当,定然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给他洗脑。
用大义来框住他的思维,用话术一步步引导他,来做这一切。
李伯原本高昂着的头,缓缓地低了下来,苍老的面颊上流下两行浊泪。
林灏忠见这一幕,顿感惊诧。
他和林灏德兄弟两人软磨硬泡一刻钟,怎么给常乐几句话就搞定了?
“李伯,您就实话实说了吧,是谁让您来的?”常乐道。
“是…是…我不能说啊!不然厉鬼会来报复我们李家村的!会让我们的地里再也长不出药材,会……”李伯说道后来,泣不成声了。
常乐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只是有人利用仙神鬼怪之说,那就好办了。
他的脑海里还有另外好几个发展方向截然不同的剧本呢。
林灏忠看着痛哭的李伯,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从那批药材霉变的事发生之后,李家村家家户户都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生怕林家于李家村断了来往,让他们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
林灏德身为县丞,主管一县刑狱,此类案件早已处理过不少。
在常乐抛出话头的第一时间,他就意识到了,所以才会这般配合。
林灏德一声令下:“来人,去县衙叫周班头带人来林家别苑!”
常乐看着门口的家丁向外跑去,心中感叹,好好的寒食节踏青,也能遇到了这样的事,真是没个消停!
也罢,就当是下副本吧……
……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一到辰时,所有的人都陆续起床,来到正厅。
此时的正厅中已经没了刚才的冷肃,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常乐昨晚吃的就少,起床就干了件脑力活,现在早已饥肠辘辘。
可惜,今日寒食,不生火。
每个人的食物都只是冰冰凉的青团。
众人一边吃着青团,一边商讨踏青郊游的诸多事宜。
林思音和她的小伙伴们是这厅内,最有发言权的了。
就在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周班头已经带着一队衙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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