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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摇了摇头,解释道:“他们现在是在踢皮球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那个读书人真的有问题么?”孙谨唐问。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这药看政治正确。”
常乐说完,向边上挪了两步,好更清楚的看清那两个老油条的神态变化。
黄翰林看着陆行忧干笑了两声,道:“一个恶意曲解圣言便可降他功名,陆同知可需要下官先革去他的功名再行判罚呀?”
那个曲解孟子文意的读书人,听到黄翰林要革去自己的功名,眼前一花,倾身靠在同窗的身上,几乎晕厥。
陆行忧依旧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说道:“呵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黄翰林以圣人的标准去衡量学子,是否有些太苛刻了。”
陆行忧话音刚落,张贴完榜单便待在文榜之下默不作声的张学政忽然冷哼一声,说道:“陆同知此言有失公允吧!”
张学政撩开前摆,快步走上台阶,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陆行忧的方向却无焦点,他随意一拱手道:”敢问陆同知,您在审问犯人的时候,是否也会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来为罪犯开脱呢?“
没等陆行忧开口,张学政便继续说道:“若不会,那陆同知为何对同样犯下过错之人有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呵呵,若是会,可见陆同知素日里审问犯人,面对那些罪大恶极之辈是多么的宽宏大度!”
陆行忧刚要开口,张学政立马摆手,道:“先等我把话说完!”
陆行忧张了张嘴,又悻悻的把嘴给闭上了。
这张学政年过花甲,也是一名老学究,平日书写的文章,对他们这些文官也多褒贬。
显然,这回,是盯上他了。
张学政转身看向文榜之前的那些学子,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随后,目光锁定一人,用刚正的声音说道:“朱提榜,你别以为老夫看不出你包藏什么祸心,老夫早就看你不惯,考得了举人功名却沉醉于花街柳巷,三年间迎娶三妻,纳了九妾,在坊间还不知养了多少外室,此等**行径,当为我读书人所不齿!”
张学政说完,又扭头狠狠的瞪了陆行忧一眼,退后两步,站到了黄翰林的身后。
常乐看着全过程,也暗暗咂舌啊!
这些老学究喷起人来可谓是字字珠玑,全篇没有一个脏字,却把那个人的劣迹说的明明白白。
文人士子风流一些不算什么,就算传开,还会博得一个风流才子的雅称。
可若是风流成性,成了下流,那是会被主流读书人所唾弃的!
至少明面上是会被唾弃的。
果不其然,张学政说完之后,那些文人中突然又掀起了一阵小骚动,不少人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可他们所言的并不是朱提榜如何如何,而是在说这两天江宁城疯传的奇书《虫二》中的故事内容。
因为《虫二》中的故事情节,与张学政所言,似乎有部分重合。
在聊了几句之后,许多人都向朱提榜投去异样的目光,有鄙夷、有不齿、有讥讽,也有羡慕……
不多会儿,朱提榜所在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小空地。
空地中,只有朱提榜一人。
朱提榜见刚才还跟着自己呐喊助威的读书人,像见了屎一样躲着自己,顿时气急,脑子里那根筋当时就绷不住了。
朱提榜大呼道:“血口喷人,血口喷人!这都是常乐,是常乐诬陷我的!那日,我亲耳听见常乐和孙谨唐在密谋要毁我名声!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啊!“
朱提榜状若疯魔,尽力的想向周围的文人学子解释清楚。
可他这般模样在那些读书人看来,反而像是做贼心虚,想努力的为自己找回一些颜面,反而躲得更远了些。
“书中的西门提榜好像连自己的生母都没放过呢……”
不只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朱提榜听后,脑子嗡的一声,踉跄两步几乎要摔倒,倚靠在两名步卒横着的枪杆之上,才没有倒下去。
他的那十几个小迷弟见自己的偶像被人害成这副模样,也不再等时机,纷纷站出来继续执行预定的计划。
王思贤从人群中钻出来,指着常乐喝斥道:“常乐,你仗着桥源林县丞的关系,从江宁学宫拿到了考题,却被当场抓获,此事你赖都赖不掉!”
他说着,向陆行忧拱了拱手,道:“陆同知,逮捕常乐的批捕令是您亲自签发的,您也应该知道,常乐在考场舞弊是不争的事实吧!”
陆行忧此时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张学政说完之后风头就已经变了,他都没有找到切入点再出口。
可这…这TM都是什么队友?!
不过现在这么多人盯着他看,这事儿又确实是他干的,他也只能先硬着头皮接下了。
“不错,对科举舞弊者的批捕令,是本官签发的。”他这句话,还给自己留了一分余地。
王思贤却没听出他话中的后路,扬起了胜利的笑容,道:“常乐,你利用人脉关系巧取考题,在县试当场被抓获,在狱中再一次透过桥源林县丞在江宁学宫的门路,成功的使用诗文替罪!“
“还不止如此!“朱提榜的另一名队友站了出来,轮到他的戏份了。
他也走出人群,看着常乐说道:“前两日京城传来消息说,咱们的文相大人,在大朝会之上力保常乐呢!“
“什么?文相力保?”另一名队友也跳了出来带节奏。
“文相力保一名在科举舞弊的考生?这怎么可能啊!”
“莫非这常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考了三年才成为童生,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言辞牵扯到文相之后,大多数的学子都开始冷静了下来。
那些之前就知道常乐木讷的人,依旧对他的才学表示质疑,但言辞却没有涉及文相。
吴国的文相几乎就是全国学子的精神领袖,在吴国文坛绝对是巅峰式的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都认可的读书人,真的会像这几个人说的那样不堪么?
广场之上的舆论倾向已经逐渐返回正轨了。
其实,若是一切顺利,按他们原本设计的舆论导向走,还是行得通的。
可半路杀出个张学政,一番汹涌言辞之后,整个局的节奏就已经乱了。
可朱提榜的这些小迷弟根本不管什么节奏!
完全就按照之前预设的台词张口就来!
朱提榜已经被气的神智恍惚。
缺少了原本属于朱提榜的那部分阴谋论铺垫,事情还直接扯到了文相身上,谁还敢盲目跟风啊!
陆行忧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眼睛无力的看了看天。
完全带不动!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不远处传来,马上坐着的,是一名身穿教职官服的教授。
听到这阵马蹄声,陆行忧心头一跳,暗道糟糕,眼睛望着那名教授疯狂的使眼色。
可这名教授正在纵马飞驰,哪里看得准他的眼色?
常乐见陆行忧眼神有异,也不由的向他看的那个方向望去。
若前身的记忆还在,他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人,就是当日在桥源县监考的考官!
临近学宫广场,那名教授的手上,高举起一方木匣,同时大声喊道:“桥源县考生常乐,县试弊案考纸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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