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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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傲雪的毛来作何用？”林若澜疑惑地问道。

“这个……暂时保密。”林水生挠了挠头说道。

林若澜摇了摇头说道：“以后你最好别去惹傲雪，傲雪可不是一般的马。”

林水生问道：“那你可否从它身上剪些鬓毛给我？我有用……”

林若澜看了看远处，绿柳领着一个老郎中正向这边走来。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伤治好了再说，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这个。”林若澜无语地说道。

林水生苦笑着说道：“要是我拿不到它的鬓毛，那我这一脚岂不是白挨了……”

“……到时候我找人给你送过去，现在先看伤势吧。”林若澜见林水生如此固执，只好说道。

林水生一听，不由大喜：“那先谢过小姐了。”

老郎中大约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年纪虽大，身体却硬朗得很，背着个药箱却健步如飞。

老郎中来到林水生身前蹲下，先是把了一下脉。

老郎中抓住林水生的手把了好久都没有放手，他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事情。

半响之后，老郎中又伸出一双皱巴巴的手在林水生身上到处摸索揉捏了起来。

搞得林水生觉得浑身酸痒不已，浑身不自在，很多时候想笑，却又强忍住了。

老郎中揉捏了好一会，才抬头说道：“此人伤的不轻，我需要将他带回去观察治疗一段时间。”

林若澜是林家小姐，自然是林若澜说了算。

林若澜说道：“好，不知道要治疗多久？”

“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

“好，就这样。那就麻烦你老人家了。”

林若澜毕竟跟着师傅出去游历过，见过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她心里虽然感到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老郎中对着林水生说道：“可以起来自己行走，起来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吧。你要在我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林水生自己心里都觉得奇怪，若是治疗他大可以每天都来林府，怎么这老头非要我去他家住？

这老头莫非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很快林水生又否定了。

自己只不过是林府一个下人杂役，身无一物，老头也从自己身上得不到什么。

去就去，谁怕谁。我倒是要看下这老头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了，自己现在留在藏书阁也没有什么意义。

林水生心下打定主意之后，也不多问，去收拾了两套衣服别过林若澜就跟着老郎中走了。

“小姐，就这么让他走了？”绿柳问道。

林若澜笑了笑说道：“怎么了，你舍不得人家走？”

绿柳撇撇嘴说道：“我舍不得他？他走得越远越好，我都不想见到他。不知道为何，看见他我就想揍他！”

林若澜笑道：“他招你惹你了？”

“当然，你都不知道那天他说话有多气人……”

“算了吧，你也该收收你的性子了，老是那么急躁。”

绿柳不服气地说道：“谁叫他跟我过不去……小姐，我发觉你怎么老是护着他……”

“哦，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说呢？平时我说别人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帮过谁。唯独这个林水生，你老是向着他。莫非小姐你……”

绿柳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小姐林若澜的反应。

林若澜淡淡的说道：“你想多了，太子殿下这件事情我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绿柳听了之后，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道：“还好，我还以为小姐你……不过也不可能啦，无论哪家公子少爷一旦见过小姐，无一例外都会拜倒在小姐的裙下。一个小小的杂役，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小姐的法眼呢。”

林若澜没有接话，走到窗边，安静地看着那蓝蓝的天空，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在自己出师下山前的那一天晚上。那晚的天空万里无云，繁星点点，月色皎洁如玉盘。

道姑师傅带着林若澜到了峰顶，两人一起并排站着看着那漫天星光。

林若澜跟着师傅一起安静地站在那里，两人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里面，道姑师傅连一个字都没有说。林若澜也没有问，道姑师傅不太喜欢自己问这问那的。

道姑师傅武功高强，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她叫什么名字。林若澜一直都是叫她师傅，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师傅到底是谁？

道姑师傅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地抬着头，看着天空之中的星河。

许久许久，道姑师傅才说道：“我收你为徒十年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我，你现在问吧，问完了之后就下山回家去吧。”

“师傅，你为何要收我为徒？为何又紧紧只收我一个？”

这个问题林若澜在心里想了十年了，这是她最想要问的事情。

这十年中，道姑师傅带着林若澜拜访过很多人，全都是和师傅差不多的人，个个武功都极高。所拜访过的人，基本上都有好几个徒弟，唯独只有道姑师傅仅仅只自己一个徒弟。

道姑师傅淡然地说道：“只收你一个，是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安静，不太想收徒弟。至于为何要收你，是因为你的体质异于常人，而且与我有缘。最重要的是，你命中背负着使命。”

“使命？是什么使命？”林若澜不解地问道。

道姑师傅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一生注定坎坷不已，至于你的结局是如何，无人能够预料得到。无论如何，你我终究是师徒一场，我已经将一身所学悉数传授于你，但愿你能为天下苍生尽一分绵薄之力。”

“师傅，你今天说的话怎么徒儿一点也听不懂。徒儿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对当今天下能起到什么作用？”

师傅今天说的话，将林若澜自己都听迷糊了。

道姑师傅说道：“你或许没有能力，但是会有人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人的能力非同小可，他能剑指天下苍生。谁都影响不了他，唯独你可以。”

“他是谁？我又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他？”

“这个师傅也不知道他是谁，以后你会遇到他的。天下不久即将大乱，战火连天，只是苦了天下黎民百姓。哎，但愿自此一乱过后，能换来天下太平。你下山去吧，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传授于你的了。而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为师准备云游四海。他日有缘，我们师徒还会见面的。”

林若澜还想再问，道姑师傅却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林若澜无奈只得告辞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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