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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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防万一，萧澈收回银河火花内的灵气，然后把手里的银河火花放下。

奥特之父深知，路基艾尔现在看起来默不作声，但已经成为一把悬挂在光之国头顶上锐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下落。

他不知已经在黑暗中准备了多久，恐怕一出来就是一击必杀。

光之国平静的日子很有可能很快结束。

“对了，”念及至此，他忽然想起萧澈所见到梦比优斯时说的什么，还有梦比优斯赶来报告但因为怪兽变成玩偶后拖延的事件：“在这之前，梦比优斯你要报告的是什么？”

梦比优斯很显然也现在才从黑暗支配者路基艾尔的事件中反应过来：“哦，那个，就是我看到贝利亚了，他应该没死。”

奥特之父：“……”

他说错，原来不是平静的日子快要结束，是根本没有平静过。话说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耳熟，不行了，不能想下去了，肝疼。

“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当时他在干什么？没有攻击你吗？”

梦比优斯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如果是奥特曼本体估计看不出情绪，但现在日比野未来的形态做出的为难简直让萧澈也看不下去。

“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平行世界的贝利亚，没有攻击我们，反倒是攻击了黑暗影法师…嗯，就是控制了我对付奥特战士的那个，别惊讶，具体什么情况需要慢慢解释，总之贝利亚，我是说这个世界的贝利亚，很有可能没死。不过我认为现在的重点在于路基艾尔而不是贝利亚，贝利亚充其量只是和光之国有仇，路基艾尔可是和整个世界。”

“对了萧澈，你说会不会…贝利亚和路基艾尔联合？”梦比优斯忽然问道。

“两个骄傲至极的人联合？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细想一下忽然觉得很有可能？”萧澈眨眨眼睛，路基艾尔首要对付的绝对是光之国，而贝利亚更是光之国的头号大敌，照路基艾尔那柿子先挑软的捏的方式如果情况允许真的会合作也说不定。

至于什么叫情况允许，那就复杂了，黑暗势力和光明势力最大的不同之处或许就是见面如果不认识就是干。

奥特之父：“……”看来光之国接下来看来不止动荡一阵子，还恐怕是没活路了。

“贝利亚为什么会攻击你们说的黑暗影法师？”

“关于这个，因为当时贝利亚不知道是不是眼瞎居然进入了我体内，然后我因为心魔劫乱打的时候感觉到了外界的能量突然清醒了过来。”

梦比优斯一脸懵逼，不是说好的要隐瞒吗？

萧澈无奈的看了看他，其实他隐瞒的当然不少，不过要说贝利亚是来救他的不是瞎了眼，但说出来谁信？不过说到底，自己和光之国之间其实好像没多少隔阂，除去不能放弃贝利亚这点，所以不得不隐瞒。

但如果真的能说开，那么和光之国坦诚相待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而且甚至能确定光之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接受他。

萧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们加油，我想我来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毕竟是心有所感，这是帮上了你们的忙？”

“当然，多谢了人类的朋友，只是你要小心贝利亚，他这次被你算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随时可以来光之国求援，我们十分荣幸。”

萧澈冲着他们点点头，纵身一跃踩到飞剑上，离开了这里。

……

……

“为天为众乐园敞，停止万物停消亡。

静止永恒流刹那，惜万物听绝音响。

昔日同体今为敌，不知可有过彷徨。

雄心不绝再次起，暗火流光…念无殇！

路基艾尔，别来无恙？”

上次虽然不是偷偷闯进去，但路基艾尔那架势八成是把自己当成了偷入者，所以这次萧澈再来时就想打个招呼，但如果就这么在门口大喊一声“路基艾尔出来接客”会不会被当成傻子…这样作一首提高逼格的诗可能就会好多了？

没有小白提醒的萧澈不可能意识到自己这叫中二爆发的。

刚刚目睹黑暗洛普斯离开的路基艾尔：“……”

那个叫什么贝利亚的，就算咱们没见过面，这个仇也结定了！

“何事？”

“光之国察觉到你的存在了，你不该暴露出你的火花玩偶。”

“知道吾，他们又能如何？”路基艾尔却是出乎预料的镇定：“吾从未隐藏过自己，被发现实属正常。”

“黑暗支配者的骄傲，我懂。”萧澈举高双手表示投降：“我能问一句你看见我后眼里的杀意是怎么回事吗？我记得我们就见过一次面，现在还是给你送情报，这么看我不太好吧？”

路基艾尔冷哼一声：“对吾无用，况且汝送情报只是为了满足汝的好奇心而已。至于汝所说的杀意，那是不耐烦，对于贝利亚的势力一而再再而三来到吾的地牌的不耐烦。”

萧澈顿时有些尴尬，路基艾尔，就算你看出来我是好奇，但用不着说出来吧？

“贝利亚的势力来过？是洛普斯吗？他和贝利亚失联了一直在找他，毕竟你们的黑暗都很强，他找到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汝身上有银河火花的能量，汝成了他的使用者？”

“你想多了，银河火花怎么可能认我一个黑暗势力做使用者，我只是强行召唤了一波处于封印时间中的怪兽，确定了的确是你的手笔就来通报情况而已。”

“如果无事请回。”路基艾尔一脸冷漠。

“啧，这种性格，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过我这次来具体确实是另一件事。”

萧澈顿了顿：“你对接下来的行动有几分把握？”

“这和汝有什么关系？”

“打个赌。”萧澈忽然笑起来：“你这次绝对会成功的，但你的夙愿永远达不到。”

“夙愿？汝的称呼倒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但吾没有与汝赌的必要。”

面对这个软硬不吃的路基艾尔，萧澈只觉得想要撞墙：“那换一个，如果你或是我被光明势力所杀，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

萧澈嘴角上扬：“那相互救一次，你觉得如何？”

“愚蠢至极。”路基艾尔想都没想的拒绝，甚至这一次用愚蠢的表情看着他，在黑暗中相互救赎，你怕不是神经出了问题。

萧澈却没放弃，而是语气很认真的说：“如果是对着什么其他的黑暗势力，我当然不会这么说，不过路基艾尔的愿望既不是统治天下，又不是杀戮所有生灵，而是更神经有问题的救赎，我这个苟延残喘但脸皮薄的要命的社会底层，妄想拉个保命的联盟，仅此而已。”

你还弱小，社会底层…

“前提是如果你对你的计划真的很有把握，并且真的能实现什么全世界的时间停止…或者是就算失败也有重生的办法。”

路基艾尔怔了怔，但随即转身离开：“随便，不过吾不会失败。”

萧澈对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犹豫了呢，黑暗支配者大人。

不过我倒是很有信心在被你救之前先救你一次，嗯，总不能白来这个世界一轮，先定个小目标，拉进所有强大的黑暗势力…拉不了的，就杀了？话说不去和光明势力打好关系，反倒是先去找黑暗势力。我究竟在干什么？

这是顺着自己的信念所做的事情，顺其自然，顺其本心，勘破自己的心魔，不被任何事物所扰乱。

我想要的，或许就是如此吗…

萧澈踩上飞剑，这把普通的桃木剑经过符文，血液供养以及数次的灵气滋润早已经成为一柄真正的武器，不出片刻已经飞速流到异次元通道入口。

真的已经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守着，也没有任何黑暗与光明的能量波动，这种事究竟是好是坏也不清楚，但正如奥特之父所说短时间不会出什么问题，长时间则更是不可能。

现在我的生活已经与平静无缘，如果前方注定是深渊，我想做的是在循着黑暗的路途中寻找光明，还是任由自己堕入其中…等等为什么这么想选最后一个选项难道我真的就是一只咸鱼。

就像贝利亚说的宁可任人摆布到肆意妄为也不想肆意妄为一次，说起来好听点是顺其自然，说白了其实就是懒吗。

仔细想想，从来之后的所有，无论是来到地球，还是寄宿与伊藤白家，甚至看到迪迦就去了露露耶，扒皮突破，被黑暗影法师操控同时心魔缠身，好像都是那么顺。

就连剧情，也是随便到处逛逛就发现变成了现场直播。

不对，刚刚好像给自己立了个flag，拉拢所有黑暗势力…虽然实现的可能比路基艾尔的梦想还不靠谱，但好歹证明了我不是咸鱼？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应该是见了路基艾尔后突然生出的念头，进而言之这也算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毫无缘由，但这种借口完全可以作为原因。

也不是没有原因，可能是因为我现在算是黑暗一方，本能的拉拢同类，等等不是同类，是…同事？

“萧澈？欢迎回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熟悉的路口，一个蓝裙少女微笑着站在路口的门前。

萧澈也随之微微一笑：“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