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狗屁倒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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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与老者学习，姒文命益发发现了他的不凡之处，这个老头儿看起来十分普通，甚至还不如族老姒道一派仙风道骨，气势风度都很强大，可是他自身所学包罗万象，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懂，绝对是一个绝世高人。

相处几日之后，姒文命请教的问题更多，不光是阵法，就连其他修炼难题也都抛出来一并请教，老者居然回答的头头是道，鞭辟入里，解决了不少困惑姒文命很长时间的难题。

等到几日过后，裂山妖王的血肉被他们吃的七七八八，终于面临断炊的前景，老头子这才住了口，说道：“小子，你学的够多的了，想要成长还得学以致用啊！这门阵法我已经传授完了，如今你可以去老剑贼那边碰碰运气了！”

几日相处，姒文命已经把这么老头当成了自家亲人，虽然他为老不尊，又好占便宜，形容古怪，不讲卫生，可是姒文命在他身上看到了人族的历史，那是无数先辈默默无闻，钻研学习积累下来的历史，是由无数岁月无数智慧凝结的闪着光芒的历史。

按照两人约定，本来也是到了去老瞎子那边偷艺的时机，可姒文命心知老瞎子十分冷漠难缠，根本不可接近，想要偷艺更是难上加难。

他于是诚心请教道：“老爷子，那边的瞎子性情孤傲，很难接近，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经过姒文命的悉心照料，这些日子老头面色红润发光，仪态看起来越发健康，他像是一个安度晚年的老者一样，对着姒文命慈爱的说道：“那还不简单？你扒他的院子烧他的屋子，处处给他捣乱，他没有地方住，自然要和你理论，到时候你就能和他沟通了！”

姒文命心中一紧，连声说道：“前辈，这些日子我对您可还够意思？”

老头诧异的看了姒文命一眼，说道：“当然啊！否则我也不能倾囊相授！孝子贤孙也不如你！春风十里也不如你！桃花万亩也不如你……”

被老爷子夸得难过，姒文命打断他的肉麻说道：“得了得了，别说了！你这都是什么词儿啊！我的意思是，您不是要害我吧！我要是去扒了人家的院子，烧了人家的房子，那个瞎子发起火来，金光一闪就能取了我的狗命……”

老爷子施施然躺倒，翘起二郎腿说道：“嘿，我怎么可能害你呢？你放心吧！那个剑贼曾经发过誓，剑上不饮同族之血，不饮忠善之血，我去可能会死，你去准保无事!”

姒文命疑惑道：“按您所说，这个瞎子还是一个好人啊！”

老爷子不高兴了，“这世上哪有好与坏，我传了你一身本事，难道我就是坏人吗？”

姒文命尴尬的笑道：“怎么会，您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老爷子这才开心道：“这就对了！剑贼为人木讷，忠诚，可是却麻木不仁，视万物如走狗，只对我家那口子留有几分相思，这事儿你能忍吗？”

姒文命一想，老前辈头顶绿油油的好看极了，难怪他这么恨老瞎子，若是这个人换成自己……于是，重重的点头说道：“忍不了！绝对的忍不了！那您是怎么忍过来的，还忍了这么多年？还成了邻居……”

“狗屁邻居，我是被他囚禁此地，是人犯和狱卒的关系！我特么也不想忍啊，可是这个剑瞎子只有心，没有胆量，从来不从做出逾矩之事，我当然不能动手杀他，只能将他罢黜回家……”

忽然发觉自己又说多了，老爷子连忙住嘴，瞥了姒文命一眼，怒道：“陈年旧事，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姒文命暗暗推测这两个老头子的关系，觉得十分混乱，老瞎子爱上了老头子的妻子，却不敢表白，老头子没杀老瞎子，却把老瞎子罢黜回家，可到了后来，老瞎子又成了看守老头子的狱卒……

一波三折也形容不了这件事情的始终，如果有一个更合适的词儿，应该这么说，那就是这两个老家伙年轻的时候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太多。

岁月荏苒，貌似很有威严很有权势的老头子变成了一个破落户，毫不顾忌形象，下手又黑又狠，给人出的主意更是阴损老辣！至于老瞎子？似乎越活越无趣，枯守茅庐，静待死亡，这种生活想想就觉得枯燥乏味。

姒文命给自己设想的老年生活是行万里路，走遍大荒天下，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等到老了，走不动了，到哪里没了力气，就死在哪里，生由天定，死归大地！何等自由洒脱。

只是目前大业未完，还不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姒文命再次推测确定瞎子剑圣人如其剑，宁折不屈，自己此行绝对没有性命之忧，这才将孟极妖王托付给了老头子，自己孤身一人，带着沉入参悟阵法修炼之中的狐皮帽子心月，上路了。

老头子和老瞎子相距不远，不足百里，只是一个在剑绝山脉的东方，一个在剑绝山脉的南方，围绕着剑绝山脉的一处支脉，相敬如宾。

可是，这两个也不知在此对峙生活了多少年，居然生活器具十分完善，以老头子这边来讲，居然还有水井供水，却不知道他年迈体衰，平时都靠吃什么维生，若不是姒文命到来，也未必就会活活饿死，否则这么多年早就饿死了。

姒文命一边推敲二人关系，一边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剑绝山脉一侧，老瞎子居住的茅草屋外。

他早早按下身法，落到地面，以示尊重，敲了门，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壮着胆子闯了进去，发现老瞎子居然不在家。

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姒文命并没有听从老头子的馊点子，上来就把人家的房子一把火烧掉。

他发现家里没人，想来是出去办事儿了，人总要生存，老头子尚且饿得皮包骨头，老瞎子剑法通神，可没有眼睛，生活应该更加艰难，不如自己投其所好，先去准备礼物，在登门拜访……

想到这里，姒文命掉头而去……

他在剑绝山脉周围逡巡了半天，不知因何缘故，此处地处荒野可是野兽却十分少见，足足奔波了几千里，从终于寻到了一只野猪……

于是以弓箭射杀了它，夹在腋下，返回到老瞎子的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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