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发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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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出发雍州

“这《灵飞步》是我派立门的轻功，《暗器百解》你先拿去看，有适合的到时我便教你”老人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

“谢谢前辈！我一定竭力为灵飞派解决这次争端！”叶青萧作揖向老人说道。

“等下在众人前莫说你入了我灵飞派，而我依旧去武州城内”老人拍了拍叶青萧的肩头，脸上的神色愈加慈祥，可一想起灵飞派这次付出的代价，忍不住又叹气几声，“我们回去吧。”

“是，前辈”说罢，叶青萧弯下腰去，搀扶起老人，一步一步慢慢往回走去。

“别老是前辈前辈，我姓宋，名承子”老人拄着拐杖，走一步停一步地往那边等待着的林子建一行人而去，“以后就叫我宋伯吧”

“是，宋伯”叶青萧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短短一段路，也走了挺久才到了群人面前。

“好了，我们说完了，可惜叶青萧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去城内看看吧”宋承子在众人面前颇为叹息地说着这番话，“我在城内还有几个旧朋友。”

“宋员外，不必担心，我可以替你出战啊”林子建在这边看那边二人嘀咕了许久，又看宋老这般叹息，好面子的他心下有丝着急起来，话就脱口而出。

“你要退了华山派？”老人看着林子建笑了起来。

“这……恐怕不行”林子建也尴尬地笑了起来，挠了挠头，想起华山内门的种种好处，“还是算了。”

“既然帮不上大家忙，在下就先走了”叶青萧作揖向众人一拜，就直接走了出去。离决战之日还有一个半月，叶青萧可以慢慢地赶过去，路上也能参透一下身上这好几本功法。

“宋老，宋夫人，我去送他一程”林子建向两人作揖，就转身跟了上来，和叶青萧并肩走着，凑在他耳朵上问道。“叶公子，刚才宋老给你讲了些什么啊？”

“就是决战的事，可是我不能前去了”叶青萧瞄了一眼林子建，看他一脸好奇的样子，就随口胡诌了几句。

“这样子啊”林子建像是舒了好大一口气，一把抱住叶青萧，“叶公子，下次你们我们华山，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有机会就去”叶青萧不习惯这么搂抱，一把挣脱了林子建的手，“林兄你请回吧，我坐船。”

“啊，这么快啊”林子建回头一看，老人已经带着丫鬟小厮们走远了，还想再和叶青萧说几句，又怕那边走远了，“那，叶公子，有缘再聚！”

“恩，再聚！”

说罢林子建抱拳还礼，转身就小跑了起来。

叶青萧终于觉得轻松了一会，在断桥走着，打算找艘船家顺流而下。

站在桥头远眺，蓝天和远山倒映在近水中，水里蓝色和绿色接在一片，中间还有片片白云。而那边的太阳就悬在山顶之上，估摸着还差一指的距离就要完全没入群山之中。

“公子爷，公子爷”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叶青萧扭过头看去，这不是一路上一直想要害他的那个马车夫，“有事吗？”

“公子爷不是要坐船嘛，老大特别指示我给你撑船的”马车夫这边点头哈腰着地向叶青萧解释道。

“乘船可以，但如果你再生异心，死！”叶青萧凶狠地瞪了这马车夫一眼，仿佛真的要把他杀害。

“不会不会，公子啊，我哪敢啊”马车夫这边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丝毫没有因叶青萧的威胁退缩半分。

“那你来吧”叶青萧瞥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看这大好景色。

“是是，小的这就去给公子爷撑艘船来”说完马车夫就转身走了开来，东张西望的，真的在找船。

叶青萧没有搭理他，这种小人物，还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

站了不知多久，江风吹垂了周处探出水面的水草，也吹得叶青萧身上一阵发冷，酒劲这时也发作上来，叶青萧轻踏一步想退，绊在高低不平的木板间，踉跄一下，差点摔下江去，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公子爷，在这里！”马车夫在桥边划着浆过来了。

“来了”叶青萧转过头去，那船不大，像一片柳叶，只不过中间又搭了个棚。看着船靠了过来，叶青萧手握着刀，直接跳了下去。

“公子爷小心啊”马车夫在车棚另一边喊了起来，这一跳使得船狠狠地摇动起来，差点让他也摔了一跤。

“没事”叶青萧站在船上，随船摇晃着，待船平稳了，才掀开茅草做的帘子，钻进棚中。

棚里也不大，只有一个炉子，边上放着一些干粮食物，还有一些零散的渔具。叶青萧钻进去就直接躺了下来，明明已经是四月半，江边的风吹得他居然还有丝凉意。

“公子爷，去哪里？”马车夫这会又问了起来。

“逆流而上，我们去雍州”叶青萧在棚子里躺着，借着太阳未下山前的光线，翻起了身上藏的好几本功法。

“公子爷，好嘞”马车夫边撑着船，余光却透过茅草帘子间的缝隙，看到叶青萧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功法，嘴角不由得动了一下，两眼更是直放精光，恨不得一手把那书册抢在手里。

叶青萧靠在船棚里，把书一页页地翻着，这是从父亲暗室里捡的《赤鸣刀法》，这书第一页写着“此功练成，一步十人”，翻开第二面就直接写着，此刀法共有九式，配合心法三层。叶青萧又往后不停翻去，才明白原来这功法是不全的，难怪被父亲随意扔在了角落里。这本书上只记载了第一层心法口诀，和刀法前三式。

这会也没地方演练，叶青萧便把刀法塞回怀里，又拿出了那本《灵飞步》，叶青萧的蜻蜓三点水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看起这《灵飞步》来，竟还有丝吃力，这《灵飞步》含步法和身法两部分，叶青萧就船上默默把步法先记在了脑海里。

看着看着，天色就暗了下来，叶青萧这才回过神来，拉开面前的茅草帘子，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山，半边天空呈现出一片别样的火烧红云。

“公子爷，这会再行一段路，等得晚上完全黑了，我们就在船里歇息吧”马车夫那边声音传来，其实他一直不时就看几眼叶青萧。

“可以的”叶青萧望着晚霞，点着头说道，把书都放了起来，又往船棚里挪了挪身子，打了个哈欠，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弯起腿来蜷着身子侧躺着，抱着刀闭上了眼睛。

马车夫看着叶青萧躺下，撑船的手不禁慢了下来。要是现在把他干掉，他的身上的一切都要归我！那我肯定能够飞黄腾达，最起码能够取代李超的位置，马车夫在心里盘算着，就算是死了，也只是贱命一条，这种穷苦日子还要看人眼色，真是够了，下辈子投胎说不定还投在富贵人家。

叶青萧当然不知道这马车夫在想什么，但他心里对这人有了防备，狗改不了吃屎，这话他可是懂得。现在叶青萧正躺在船上，闭着眼睡着了，睡了那大碗酒，他一直有些犯困，却一直是强打着精神在记功法。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马车夫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叶青萧，放开了手里的浆，钻进了船棚里，任凭船在水上随波漂流。

马车夫凑了过去，他怕叶青萧可能还醒着，匍匐着悄悄地挪到了叶青萧的身前，低下头去看，叶青萧睡的正熟，还发出阵阵规律的鼻息声。

马车夫就这样安静地待了一会，叶青萧没有动静，他也不敢动，等得确定叶青萧完全熟睡了，这才轻轻地拔出了贴着绑在腰后的匕首。这匕首有毒，成败在此一举，成了他就得到钱财和功法，一举替代李超！而被发现了，贱命一条，也只不过是死而已。

这样想着，马车夫的匕首却还是在空中停了下来，这里很很安静，静的马车夫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在跳个不停，且越来越快。不就是杀个人嘛，害怕什么？钱财和功法，繁荣富贵。马车夫一咬牙，匕首直接往叶青萧喉间扎去。

匕首还没碰到叶青萧，马车夫就听见了一声叹息，一把刀鞘直接捅了过来，把他捅了出去，匕首也掉落在船上。

“杀你，会脏了我的刀”叶青萧已经坐了起来，在夜色里，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被捅翻在地的马车夫赶紧爬起来，跪着向叶青萧说道。

“谁说我不杀你？”叶青萧笑了起来，握着长刀，卡在马车夫的脖子上，一把背过他的手，捆着走出船外，任凭马车夫哭喊嘶叫。

船不知间飘向了江中央，四周黑漆漆地一片，抬头一望，月色很亮，月下方像是被人用勺子挖了一口缺了一块。

“公子爷！我错了！”马车夫还在请求。

“看你造化了”叶青萧把马车夫一把扔进水里，看着马车夫在水里挣扎。

但这车夫居然识水性，扑腾几下，就往岸边游去，叶青萧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不行，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连忙回船里捡起那把匕首，对着马车夫就是一掷，接着就听到马车夫那边啊了一声。

叶青萧这才又想起，没人给他撑船了，而去雍州的路，得逆流而上，心中一阵苦笑又无奈，忙去船尾学着样子撑起船来，往岸上靠去。

废了很大功夫，叶青萧这才靠近了岸边，轻轻地把船停靠在了江边的柳树林，为了不让船再随波漂流，叶青萧扯着绳子把船系在了江边的一株柳树上，柳条正好垂在了船上。

叶青萧这才踏回船上，钻进船棚里，继续睡起觉来，今晚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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