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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司马先生。”
用爱因斯坦度相对论的经典解释来描述这个独立空间的时间概念,像是面对一个曼妙身段的美丽少女,时间流逝便仿佛超越了宇宙极限速度,寥寥几句便来到尽头。
按照常理来说她本应该将他留下做完变态型人格分析测试并即刻当面给予相应的引导,但那些所谓科学探究潜变量的分析手段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看司马只在一个眼神接触便走进他的灵魂世界。她知道他是属于反常性格人格,可适当融入社会但又与社会格格不入。
他的幼年时期其父母未尽身份其外婆浮躁极端,一家人无一例外对外界事物十分冷漠,而后又被选择留在国内和其外婆生活。动荡不安极度缺乏安全感,孤独恐惧如影随形,从未真正得到过家人的肯定及尊重,所有的压迫便让他出落的别具一格。
在自我价值观逐步形成的过程中从小到大根深蒂固,像他所表现的坦然一样,他欣然接受着现在的自己没有丝毫质疑。
在经她手的所有咨询客人中,目前能深深吸引她的除了阮只有司马,阮一直都抗拒着袒露自己的内心世界,所以x仍在不懈努力中。
而司马比阮就容易的多,他将所有敏感和黑暗都集中在弱势群体上,用他理解方式中最大程度的爱来拯救着他们。
变态比神经病更为让人畏惧的是,他们做出极端行为整个过程都神志清醒理智在线,他们甚至心知肚明事件的后果但他们仍然一无反顾,其手段及黑色艺术的造诣远远高于精神错乱,他们甚至能以他们理解的方式玩出无数个花样供自己精神世界的饱满。
x突然想起安康来,她觉得前人有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话当真如此。她期待着司马未来那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颤抖的即兴创作,所以她选择了拖延。
“司马先生,经过这短短两个小时的交流我并没有得到太多太全面的信息,希望你之后再来一次我会给予你全面的分析,届时你再用我的报告找你外婆拿回钥匙行么?”
司马连时间都未确认,起身便紧握住x的手向其真诚至谢
“谢谢您x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是一个容易袒露胸襟的人,但面对你我却有一见如故之感。
不怕您笑话,我这么大的人了身边还真没几个可以说话的人,家里人随时看我的眼神都很异样朋友更是没有。
我肯定会再来,但不只是为了钥匙,因为和您聊天倍感舒适。”
“好的,那就下次再见了,司马先生。”
杯中牛奶一滴不剩,司马起身后还下意识拍平顺了方才坐过的沙发。
步随着司马出去和他站在门口相互依依惜别,徐然就在身后时不时偷偷瞄看着二人,眼里的焦点自然全部都聚集在司马身上。直到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徐然的神思仍旧久久难以收回。
“你听了也许会难受,但他和你永远不会存在于同一个世界。所以你应该投注更多心力在可实现你自身价值的事情上。”
“啊?”
x并未观看站在吧台内的徐然此时满是失落又故作疑惑的神情,她转过身来便昂首阔步向里走去。
办公室里那本随访笔记本上记名为“司马救世初访录”的最后一行,x提笔正欲写下今日结论。随意挥洒两笔“待定”二字便端放于此。
从家里那顿冰冷尖锐的晚餐中归来,崇笙也不知这几日是哪样浑浑噩噩虚度光阴的。那晚的事x从未发问,自己更是只字不提让它烂在了心里。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崇笙抬眼望向头顶的那只美丽蝴蝶缓缓闭上了眼睛。下午三点二十,不爱看电视不爱玩手机,崇笙觉得除了逼着自己睡觉再没有别的麻醉剂可让心里隐隐作痛的悲伤暂时消停。
虽然梦里的她也仍然逃不出黑暗。
是那样星眼密布静谧无声的夜,在那片遍地小麦桔梗的干裂田地里。
远处有个模糊身影高大威猛,但轮廓又极其诡异。
崇笙压低了步子悄然靠近着,尽管每一步都谨小慎微但这片大地仍然随着踩踏发出仓鼠幼子那样哀怨决绝嘶鸣声。
那个轮廓也随着响彻夜空的嘶鸣慢慢转过身来看向了她。
“糟了!”
崇笙心中一紧等她定住心神一看,面前竟空无一人。
“扑通扑通。。。”
这世界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崇笙在微弱而急促的呼吸里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突觉后脖处有一股凉风袭过,渗凉刺骨让她随之就是一个寒战。
鸡皮疙瘩以此为中心向全身如原子弹引爆一般瞬间全部砸开。崇笙瞪大了双眼慢慢转过头去,眼前这一幕吓的她忘了停止呼吸。
眼前是个三人重叠体,最为高大威猛的那个是周力,他胸前像长出一坨赘生物一样的是被夹在中间的华子,华子胸前赘生的便是尸体模样的李芳。她的脸惨白冰冷毫无血色,在诡异阴森的月光下更显惊悚。
周力的脸疯狂狰狞,扭曲到五官全都移了位四处乱放。华子的脸则是他当时被周力猛砸之后的模样,新鲜的深凹的面部血肉模糊,双眼眼球已爆鼻梁尽碎,嘴里的牙齿也只剩被砸烂的牙床。
李芳双眼泣着黑泪汹涌不止,不一会她的泪便染黑了天上的月,就那一轮压抑可怖的黑月高高挂在天幕上散发着幽幽暗光。
“啊!!”
一声歇斯底里底里的尖叫,崇笙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个怪物紧跟下蹲伸出了李芳惨白修长的双手掰开了崇笙的嘴。崇笙下意识看了看李芳的那只右手臂,那条深及骨肉的刀痕犹在。
明明知道这个怪物即将从自己嘴处撕开自己,但崇笙就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欲望。或者说她知道这是它的世界,她压根就无处可逃。
李芳向她大大张开了嘴紧贴着她的脸,她嘴里竟是那只母仓鼠蚕食幼子的画面。
求救的惨叫,原地蠕动的零碎肉块,仍在抽搐的残肢。。。
崇笙紧闭上双眼识图逃避她最不愿看到的东西。可既然是它主宰的世界,闭上和不闭上又有什么用?
从虚无缥缈的四面八方同时飘来李芳愤怒至极的责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新生活?”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进嘴里,是带着血腥味的甘甜。那怪物仍不送手,崇笙只能在心中悲泣回答虽然不确定她到底听不听的到
“对不起芳姐对不起,因为我想像母亲一样守护着他。”
许是自己心中所想彻底惹怒了那只怪物,随着其手中的力度瞬间加大,“嘶”一声响彻头骨。
“啊!!!”
梦醒时分已是夕阳西下之际,崇笙从床上扑腾一下坐起余惊未定,她连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嘴一切安好。
正在她想蜷缩于此嚎啕大哭一场时,枕头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拿起一看是莫超然的短信
“老婆,莫文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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