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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舅舅的衣服扣子,怎么会在她床上呢?
就在陆星雪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只觉得肩膀一沉,再然后双脚瞬间就腾空了。
手一抖,那枚扣子掉到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压根不给陆星雪思考的时间。
下意识的想要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她一抬头,正好对上竹马一如既往明亮的眼睛。
不由得,陆星雪搂紧了竹马的脖子:“我?们现在就走么?楼下那些人怎么办?”
顾礼绍想也不想:“管他们干什么?”
陆星雪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可是还不等她开口,顾礼绍就已经用外套将?小青梅裹的严丝合缝,然后抱着她出门了。
这么怪异的举动,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陆星雪的脸颊红的几欲滴血。
“不要,我?不放,爱看就让他们看去。”成人礼之后,顾礼绍或多或少会走进其他老板的视线里,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女儿的。
为了防止自己在某一天突然多出来一个未婚妻,顾礼绍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至于退路?那种东西他不需要。
陆星雪又急又气,却又拗不过他,只能咬着唇,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顾礼绍只觉得心脏的缺口,瞬间被填满了。
陆星雪这才注意到,他胸口那里别着一枚胸针,似乎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你的眼光真不错,我?很喜欢。”因为是她送的,所以放下礼物盒子后,顾礼绍直接就戴上了。
陆星雪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根皮带。
下次,下次有机会,一定不要再犹豫了。
出酒店大门,就在陆星雪胡乱想着什么的时候,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有人在看她。
然而等陆星雪抬头的时候,却被一片反光的玻璃阻碍了视线。
应该…是错觉吧?
另一边。
傅沉站在十楼的窗边,静静地注视着两人离开。
傅欣芮还在外面闹,但男人就像
是听不见一样,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傅、傅总,我?有?一件事想跟你汇报。”尽管知道眼下貌似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想到了某件事的夏菁还是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发言。
见傅沉不吱声,夏菁深吸了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小星雪问我能不能帮忙把松给顾少的礼物换掉的时候,我?身边实在是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就把你车里放的胸针换给她了。”
“喏,这是小星雪原本准备送给顾少的那根皮带。”
兜兜转转,这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看着熟悉的包装,傅沉莫名有?些想笑。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即便这回小姑娘没有如愿将东西送回去,傅沉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
一个小时后,省院心外科诊疗室。
“小雪,老实跟伯伯讲,这是你这半年以来,第几次发病了?”四五十岁上下的医生也不写病例了,他放下手中的笔,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
虽说吃了药缓过来了,但虚弱的模样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恢复的。
从小,陆星雪就是省院的常客,加上她妈妈也是省院的医生,所以几乎每个科室的人都认得她。
没办法,小姑娘长得太招人稀罕了,情?况又那么的可怜,一众护士医生难免多照顾一些。
见她又来了医院,心外科所有?人的心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尽管特别怕妈妈担心,但从小到大,陆星雪都知道绝对绝对不能欺骗医生。
医生问什么,就要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偷偷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站在一旁的妈妈,陆星雪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第、第三次了。”
“三次?!”杨医生惊叫。
陆妈妈一贯的冷静也有?些维持不住,脸色微变。
“不是半年,是近两个月来,第…第三次了……”
陆星雪扯了扯裙摆,指节微微泛白:“对、对不起……”
他们曾经那么拼命的抢救自己,以至于两天一夜都没怎么合眼,一连三台手术,
才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可是,她却没能保护好自己。
察觉到小姑娘的懊恼以及内疚,杨医生顿了顿,然后安抚道:“你看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伯伯又没有怪你。”
控制自己的情?绪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杨医生再也没有见过比她更乖,更省心的孩子了。
“我?只是比较奇怪你从前保持的那么好,怎么最近反而?控制不住了,又没说你有?事。”
“难道说,是因为我们小雪长大了,有?喜欢的男孩子了,所以心脏才跟着砰砰砰的跳?”
“杨伯伯!”陆星雪有些窘迫,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再这么下去孩子就真急了,杨医生见好就收:“你看他,估计是等不及了,只怕你再不出去,他就要冲进来了。”
顺着杨医生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在走廊里探头探脑、来回踱步的顾礼绍。
像是没看到小姑娘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表情,杨医生笑眯眯的开口:“快去吧,快去吧,我?跟你妈还有?点工作?上的事儿要聊,等会儿再让她过去找你。”
在即将化成一缕青烟在地球上消失之前,陆星雪说了声谢谢之后,在医生的调笑声中,飞快的离开。
陆星雪几乎是刚一出门,顾礼绍下一秒就迎了上来:“怎么样?没事吧?”
杨伯伯还有?功夫开玩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在竹马急切的目光下,陆星雪摇摇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顾礼绍猛地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饿不饿,之前是不是没怎么吃东西?”顾礼绍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刚刚来的时候注意到医院旁边你最喜欢吃的那家糕点店好像还有?位置,走吧,我?带你去吃点。”
陆星雪有些犹豫:“可是,我?妈妈她……”
“没关系,等会儿我们再折返回来嘛。”顾礼绍牵着小青梅的手,带着她,一路出了医院大门。
“快吃吧。”将?新鲜出炉的八珍糕的碟子放到小青梅面前,顾礼绍单手支着下巴,笑容
满面的望着她。
陆星雪正要张嘴,却听到外面机车的轰鸣声。
“要死了,医院门口也敢飙车,不要命啦!”不远处,陆星雪听到有人指着那几个小年轻骂。
“怎么了?”见小青梅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几个嘻嘻哈哈的杀马特身上,顾礼绍不免有?些奇怪。
“没什么……”
陆星雪先是摇头,然后纠结许久,才又问:“阿绍,你…喜欢机车么?”
“那种声音又大,扰民还不安全的东西,鬼才会喜欢。”
顾礼绍拿了一块八珍糕喂给她:“快吃,快吃,再不吃就要凉了。”
骗人。
他分明也很喜欢飙车。
陆星雪想到了那张照片,再看面前只顾照顾她的竹马,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难过。
可最终,陆星雪还是一点一点,将?面前的八珍糕吃光了。
“阿绍,如果,我?是说如果。”陆星雪鼓起勇气:“有?一天你要是厌倦了这种?生活的话,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顾礼绍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不由得骂道:“笨蛋!你胡说什么呢!”
他怎么可能,会离开她。
就在顾礼绍和陆星雪争论着什么的时候,另一边诊室的气氛就远没有这么和谐了。
即便不是心外科的医生,但是自从女儿出生后就开始研究先心的陆妈妈也大概能明白,两个月内犯病三次意味着什么。
“杨医生,小雪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尽管陆妈妈已经竭力保持镇定了,但是略显急促的呼吸,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杨医生张了张嘴,这个时候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你自己过来看吧。”犹豫许久,杨医生最终还是侧了侧身,将?电脑上面的病例,以及这次的诊断结果拿给她看。
陆妈妈对照着标准数据,一项一项的往下看。
渐渐的,她的双唇开始失去了血色。
不合格,不合格,还是不合格。
一连好几个重要项目,陆星雪全部都不达标。
医者难自医,即使是手术台上见惯了生死,在看到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自己女
儿的病情?时,陆妈妈也难以保持冷静。
这个时候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在死神面前谈笑风生的陆主任,所谓的神来之手,如今不过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但陆妈妈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杨医生,小雪她,小雪她是不是……”
杨医生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沉重:“对,我?们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术后三年,陆星雪的病情?,突然开始恶化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陆妈妈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摇晃,如果不是手一直扶着桌子,她几乎站立不稳。
恍惚间,陆妈妈仿佛又回到了噩梦般的十年前。
她又想起了女儿气若游丝、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明明一切应该好起来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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