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宴会与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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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径直的走向主位，坐在了瑟曦的身边，瑟曦一改刚才冰冷刻薄的脸色温柔的给亚瑟倒了一杯酒。这样的姿态收入了凯特琳和艾德的眼睛，凯特琳摇了摇头示意艾德不要发作。

“艾德公爵大人，谢谢你的宴会，噢该死的我从北境一路走过来都看不见几个人我喜欢热闹。南方住久了，成天听人说七大王国如何如何，很容易就忘记你的领地和其他六国加起来一样大。”亚瑟端起酒杯闷了一大口继续说道“一路上到处都是沼泽、树林和田野，过了颈泽后连间像样的旅店都找不着。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广袤无边的冷野荒芜，你的子民都躲哪儿去了？”

“多半是害羞不敢出来吧。在北方，国王可不是天天都见得着的。”艾德打趣道。

劳勃哼了一声，“我看是躲在厚厚的积雪底下去了吧！艾德，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儿还冰天雪地！”

“晚夏降雪在北方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希望没给陛下和亚瑟公爵大人带来什么困扰，夏末的雪通常都不大。”艾德平静道。

“这他妈的叫做不大？蠢猪才相信！那等到冬天你们这要冷成什么样子？我光想想就浑身发抖。”亚瑟咒骂。

“北方的冬天很冷很苦，但史塔克家族会熬过去的，这么多年来我们不是一直都熬过来了吗？”

“你真该来南方看看，”劳勃对艾德说：“趁夏天还没结束好好见识一下。高庭的原野放眼望去尽是金黄玫瑰。水果甜熟到会在你口中爆开，有甜瓜、蜜桃我保证你绝对没尝过这么甜美的东西。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我这次给你捎了点过来。就算在风息堡，当热风吹起，天气热得你几乎无法动弹。艾德，你真该看看南方市镇的模样！遍地繁花，市集里的食物车载斗量，夏季的葡萄酒不但好喝，而且便宜得不像话，光闻闻市场里的酒味都会醉。人人都丰衣足食，喝得醉醺醺，吃得肥嘟嘟。”劳勃咧嘴笑道，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

“艾德公爵大人，还有南方的姑娘们。”亚瑟的眼里焕发着光芒，略微提高声嚷道，“我敢跟你保证，只要天一热，女人的矜持就全不见了。她们会直接光着身子，在城堡附近的河里裸泳。就算上了街，也是热得穿不住毛衣皮衣，所以有钱的就穿丝织短袖，穷一点就穿棉质的。不过只要一流汗，衣服贴着皮肤，根本就和脱光光没两样。”亚瑟和劳勃两人极力的蛊惑艾德。

但在凯特琳一脸阴沉的表情下艾德没敢接嘴，因为史塔克家族已经有了一个“私生子”琼恩.雪诺了，她对这方面极为敏感，忍受不了再多出哪怕一个。

劳勃还想对艾德说些什么就被亚瑟打断“劳勃别说了，我们凯特琳史塔克夫人不高兴了，来吧让我们举杯祝福这欢乐的时光。”心里暗自加了一句“这也是你们史塔克最后的欢乐”

“干杯！”

“干杯！”Xn～

众人喝完后亚瑟起身离开走到了琼恩.雪诺面前：“伙计，一个人喝酒可没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和史塔克兄弟坐在一起呢。”

琼恩.雪诺看着眼前的人苦笑着，今天亚瑟抛出了自己的身世应该高兴才是，但这个消息无疑像重磅炸弹一样，绞得心里一团乱麻。

“那是平日，凯特琳夫人认为，今晚若让私生子与他们同桌用餐，对王族和您是种侮辱。”琼恩语调沉闷听不出他的心情是如何。

亚瑟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他应该相信了自己的话，越相信就越不会问。

“原来如此。”亚瑟转头看看大厅尽头高台上的餐桌说道：“你父亲今晚看上去不太有庆祝的兴致。”

琼恩也注意到了，私生子必须学会察言观色，洞悉隐藏在人们眼里的喜怒哀乐。艾德固然举止都合乎礼数，但神情里却有种琼恩从未见过的拘束。他不多说话，始终用低低的眼神扫视全厅，目光十分空洞。隔着两个位子的国王倒是整晚开怀畅饮，络腮胡后那张大脸胀得通红，他不断地举杯敬酒，听了每一个笑话都乐得前仰后合，每一道菜他都像个饿鬼似地吃个不休。但坐在他身旁的王后却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亚瑟公爵大人，我听说珊莎和乔佛里王子已经订婚了？”琼恩.雪诺看着珊莎身边的王太子乔佛里.拜拉席恩。乔佛里今年十二岁，年纪比琼恩和罗柏都小，长得却比两人都要高，琼恩想到这就不痛快。乔佛里王子有妹妹的长发和母亲的深邃碧眼，金色的发卷盖过金色宽领带和高贵的天鹅绒衣领，珊莎坐在他身旁，容光焕发。不过琼恩可一点也不喜欢乔佛里那副嘴唇上噘，若有若无的对临冬城大厅轻蔑鄙夷的神态。

“你我交谈可以不用敬语，我看这个王子对你们北境不太满意吧，啧啧一路上说的话都有一大半在抱怨。”亚瑟也盯着乔佛里这个“便宜儿子”神色轻佻的答到。

“那样就太糟糕了。”琼恩.雪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亚瑟，我想进入守夜人部队服役，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对于这个决定，琼恩早已反复思量，夜里，当他的兄弟们在身边安睡酣眠，他却辗转难安。罗柏有朝一日会继承临冬城，以北境守护的身份指挥千军万马。布兰和瑞肯则将成为他的封臣，拥有各自的庄园，为他管理内政。妹妹艾莉亚和珊莎会嫁给其他豪族的子嗣，以贵族夫人的身份前往南方属于她们的领地。惟有他，区区一个“私生子”，能指望些什么呢？

“琼恩，你恐怕不知道。守夜人是一个视死如归的团体，他们没有家庭羁绊，永远也不会生儿育女，他们以责任为妻，以荣誉为妾。而且你是雷加的血脉虽然我搞不懂艾德在干什么你确定要让前任王室的血脉断种吗？”亚瑟语调平和事不关己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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