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鹰巢城独特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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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等劳勃下定决心要把兰尼斯特全部绞死那么你的家人都会安全。”亚瑟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妇说道。“至于其他人，我也劝你也别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他们都在等劳勃的处理和兰尼斯特的回应。”

等待对凯特琳来说毫不陌生，她生命中的男人总是让她等待。“小凯特，等我回来哟。”每次父亲上朝、上集或远赴沙场，总是这么对她说。她也乖乖听话，耐心地站在奔流城的城垛上，看着红叉河和河水奔涌流过。他每每不能准时归来，于是凯特琳也在城墙上终日守望，透过雉堞和箭孔向外眺望，直到终于瞥见霍斯特公爵骑着那头棕色老马，沿着河岸，快步朝渡口奔来。“你有没有等我啊？”当他弯身搂抱凯特琳时，一定会这么问，“有没有啊，小凯特？”

布兰登.史塔克也叫凯特琳等了好久。“夫人，此行不会太长。”他曾郑重发誓，“等我回来，咱们便可成婚。”然而当成婚那天终于来临，与凯特琳并肩站在圣堂的却是他的弟弟艾德，当时她才十三岁。

艾德与凯特琳相守不足两周，便又快马赶赴战场，只留下一个又一个承诺。好歹艾德留下的不只是空洞的话语，他还给了凯特琳一个儿子。月盈月缺，转眼九个月过去，罗柏诞生于奔流城，凯特琳的父亲却还在南方作战。她历经莫大痛苦，把浑身是血的罗柏带来人世，却不知艾德今生有无机会见到他。

凯特琳对于亚瑟这个人她看不透，她认识亚瑟是几年前的铁群岛叛乱事件后，因为当时的亚历山大家还有一个御前顾问和海政大臣的职位，进攻铁群岛是需要船的。在事件结束后奔流城宴请国王和亚历山大等贵族上结识了他，宴会上的他帅气英俊并幽默风趣时不时的讲出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让人心生好感，他为人也不拘一格比如他可以和一个厨子讨论一整天怎么把东西做得更好吃，或者听着老人说着深林之子和异鬼的故事津津有味。

而在临冬城凯特琳见到他时已经变得刻薄起来了，已经没有了笑话也没有尊敬。在临冬城相处了几天发现瑟曦王后经常对亚瑟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而国王似乎习以为常。瑟曦那流露出来的眼神也让自己敢到震撼，她们的状态就像是互相需要又互相敌视。

“明白了，大人。我希望您能够去往君临时照顾我的女儿。”凯特琳的措辞必须格外谨慎，尽全力不去在意亚瑟的言语冒犯。

“都是小事，还记得我在凛冬城对你说的话吗？需要我的帮助时拿出有价值的东西和我交易，来者不拒。”亚瑟起身说道，随后朝门口喊到，“布蕾妮。”

凯特琳认识她，比男人还要高几个头，穿着重甲显得极为狰狞，听侍女调戏说道，“亚瑟大人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不喜欢男人在外面听床。”后重金找来了一个女骑士。

“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诺，就这个史塔克夫人，男人不太合适，你挑选几个武艺还不错的女人护送她到奔流城明白吗？”亚瑟抬起说指着凯特琳说道。

“但是大人前去君临需要我的护卫。”布蕾妮喘着粗气说道。

“行了，我就是见国王一面几天后就回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等你办完事情速度回君临我有要事交给你。”亚瑟说完抓起凯特琳的手吻了一下，“凯特琳夫人，希望您一路顺风。”说完转身离开花园去往了鹰巢城特有的地牢。

亚历山大家的人竟把这称为他们的“地牢”，真叫人哭笑不得。提利昂蜷缩在薄薄的毡子下，那是他惟一的被褥。向外望着那片刺眼的空虚蓝天，以及好似漫无边际的缥缈峰峦，暗想着如果还保有那件影子山猫皮披风，不知该有多好。披风是歌手从山贼头目的尸首上扒去的，后来歌手和他赌骰子输了，便落入他手中。山猫皮虽然散发着霉味和血腥，却很温暖厚实。

尖如利爪的劲风扯着提利昂的毛毯。即使对他这个侏儒来说，牢房也嫌太小。倘若这里真是“地牢”，那么不到五英尺外，原本应该有墙。相反，那里却是地板尽头和天空的交界。虽然这里白天空气新鲜，阳光耀眼，夜里也有繁星与明月，提利昂却宁可拿凯岩城底部最阴暗潮湿的坑洞来交换。

放眼七国全境，只有东境鹰巢城的地牢鼓励犯人逃脱。进来的第一天，提利昂花了好几个小时，才鼓起勇气趴在地上，慢慢爬到山崖边，探出头往下望。正下方六百英尺，坐落着城堡，与提利昂的囚室之间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如果他伸长脖子，可以看到在提利昂左右两方的其他牢房。他是石头蜂窝里的一只蜜蜂，还被人折了翅膀。

囚室极冷，山风日夜呼啸，最糟的是地板竟然向外倾斜。虽然幅度不大，但也够他受了。提利昂不敢闭眼，害怕沉睡时会滚落悬崖，然后惊恐地在半空中醒来。难怪天牢会把人逼疯。

诸神救救我，某个之前住在这里的囚犯，用疑似血液的东西在地上涂写了如是的文字，蓝天呼唤着我。起先提利昂还猜测这人是谁，以及他下场如何。后来再想想，觉得自己还是别知道的好。

到目前为止，提利昂还瞧不出有什么解决办法。

起先提利昂安慰自己，认为监禁不会太久。亚瑟不过是想羞辱他。亚瑟一定会很快再传他过去。就算他没有，凯特琳.史塔克也会来盘问他。他会小心措辞、不乱说话。他们不可能现在就杀他，再怎么说，他都是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家人，他们若敢杀他，便意味着开战。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

然而现在提利昂却不那么确定了。

或许他们只打算让他烂在这里，怕只怕自己连烂久点的力气都没有。提利昂日渐虚弱，距离自己饿死，只是时间的问题。再来几个饥寒交迫的夜晚，蓝天就会呼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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