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提利昂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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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乔佛里？为什么？”虽然提利昂现在的心情十分糟糕甚至绝望，但他依旧不会放弃自己，还在努力的想要弄明白这一切。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乔佛里才几岁的时候为了好玩就活剖了一只怀孕的母猫，但又十分佩服自己的老爹劳勃，布兰“神秘”被推下塔楼后，虽然捡回来了性命却残废了。在临冬城我和劳勃喝多了，劳勃醉醺醺的说道布兰都残废了，还不如给他慈悲，结果被乔佛里听见了，他想按照劳勃的意思，所以才派人刺杀布兰，以此来证明自己是老爹的传人。曾经我和劳勃喝醉后他带我去国王的宝库看到过那把龙骨匕首，那匕首其实是劳勃的私人藏品。”亚瑟答道。

“这或许就是你哥哥为什么会刺杀艾德的原因吧，不过我可知道他看过这把匕首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詹姆是怎么知道这把匕首在乔佛里手里。”亚瑟看着小恶魔又陷入自己的沉思继续说道，“第一个问题你恨你的家人吗？”

“恨？我不清楚，我知道只有詹姆喜欢我，我姐姐恨不得我惨死我爸爸视我为兰尼斯特的耻辱，所以……”提利昂不想说去的意思。

亚瑟也是沉默不语，侏儒就算放在前世也是有人看不起的，更何况这种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呢。

不过亚瑟可不怎么喜欢提利昂，仅仅一个他弑父亚瑟对他的印象就好不到哪里去。可能有人说换位思考，但这些年亚瑟和泰温相处也不是一两次，侏儒放在多恩和铁群岛那边铁定是要被抛弃的，提利昂生下来的时候抛弃泰温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最多收到一点指责但泰温还是默默忍着别人嘲笑养育了提利昂二十多年，虽然深层次的东西亚瑟看不出来，但放在这个阶级分明的社会是极为难得的。

如果换成自己是提利昂，那么自己可能会杀瑟曦杀詹姆但绝对不会杀泰温。因为前世接受的是那种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思想，虽然没这么严重但是也接受不了提利昂的价值观。

“我们见过面，”亚瑟轻声地说，“但我想你已记不得了。那时的你比现在更矮。”

提利昂讨厌亚瑟嘲讽的语气，但告诫自己，不可为对方所激。“什么时候的事，大人？”他用礼貌而有兴致的口吻发问。

“当时我和你姐姐一起拜访凯岩城，她怕我不认识路亲自带我来，你还记得吗？她当了王后有两三年了吧，当时我六、七岁你有十四岁，大致如此。”

“您觉得凯岩城怎样呢，公爵大人？”

“不怎样。我们造访期间，你父亲只见了我一面，他让凯冯爵士负责打点。他分给我的房问里有张羽床，还有密尔地毯，可又黑又没窗户。与其说这是客房，倒不如说是地牢。你们那边的天空过于灰暗，酒水过于甜腻，女人过于朴素，食物过于清淡……而你，最让我失望。”

“请问如何让您失望呢？

“你是众人口中的孽物，”亚瑟回答，“没错，当年你还是小小一团肉，却已经名闻天下。我懂事时开始，人们或多或少都在谈论泰温大人得到的怪物，大家都认为这是国家前途的恶兆。”

“是啊，随之而来的就是饥荒、瘟疫和战争，”提利昂酸溜溜地笑道，“饥荒、瘟疫和战争，噢，还有冬天，以及永不终结的长夜，这些都是我带来的。”

“呵呵，”亚瑟道，“你的出生的确带来了你父亲的失势。我曾听酒馆的人们说，说你父亲将自己变得比伊里斯王更伟大，可只有诸神才能位于国王之上，所以他们送出你作为诅咒，教训你父亲，没有凡人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

“我很努力地去做啦，可惜他不吸取教训，”提利昂装腔作势地叹道，“您继续讲吧，我喜欢听故事。”

“我发现你生得无甚特异，因此深感失望。一路过来，人们都说你像猪似的长了一根硬硬的卷尾巴，头大得出奇，几乎有身体的一半那么大，而你生下来就有厚厚的黑发和胡子，一只邪恶的眼睛与狮爪。你牙齿很长，因此不能闭嘴，而你双腿之间，不仅有男人的命根子，还有女子的……”

“是嘛，要一个人能自己艹自己，可就省却不少烦恼，您说对吧？而尖牙和狮爪时不时也能派用场的。算啦，我已经明白您的失望了。”

“若非你亲爱的姐姐，我根本见不着你。那时候，你们家的人从不将你带出来，更不用说向客人展示了。”听完亚瑟哈哈大笑道，“你姐姐把我带进了你的花园你正在喝酒看书，我远远的望着你，你猜你姐姐怎么说？”

“我能猜得到不是什么好话，我亲爱的姐姐怎么说？”

“瑟曦大致意思是说，她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你虐待致死，她认为你夺走了她的母亲夺走了她的爱，在你死之前，先让你爱的人慢慢死在你的面前，然后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难产的感觉。在其他问题上她可能会听我的，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怎么劝都不行。”

鹰巢城头顶艳阳高照，夏日炎热，但提利昂.兰尼斯特听到这一切之后，只觉冰冷彻骨。我亲爱的姐姐，他摸摸金黄色的头发，用那只“邪恶的眼睛”瞪着亚瑟。他为何告诉我这些？考验我？像瑟曦一样嘲弄我？想听听我的尖叫？“这故事不错，您定要给我父亲讲，我保证他听过之后会和我一样开心的。尤其是关于尾巴的部分，您知道，我本来有尾巴，却是被老爸亲手切掉。”

“不不，泰温一直不喜欢我在他面前提起你，认为我是在嘲讽他，不过你能死在我手里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最起码我没虐待你不是吗。”

“那我是不是还要应该感到庆幸？”

亚瑟笑了笑没说话，让女仆端上来两杯酒，而在提利昂的视角里是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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