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凌烟尘武功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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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时，她在冰冷的地牢中，空气中散发着致命的温度，没有一丝生气和温暖，有点只是无尽的冰冷和痛苦。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杀了那么多人，凌烟尘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刈君殇不可能冤枉她，难道刈君殇的伤口也是自己弄的吗？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凶残。

凌烟尘坐在角落，没有一丝的求生欲望，她要是真如刈君殇说的那样，杀了那么多人，她的确该死，死多少次都不够，她伤害了在乎自己的人，也伤害了自己在乎的人。

直到她看到刈君殇魂睡不醒的时候，心中都是担心，脑子里都是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她不想再失去了。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烟尘抬头，是刈君殇，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她便放心了。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刈君殇在来此之前找了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杀害那些人的人不是凌烟尘，但是他不能这么自私，他必须得给他们一个公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

凌烟尘别过头，她的确没什么好说的，刈君殇都亲口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或许死了，她就解脱了。

“凌烟尘，本王问你一句话，你爱过本王吗？”

凌烟尘一愣，刈君殇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是否爱过，对他来说还重要吗？

“哪王爷，可曾爱过烟尘，不是因为这张脸，王爷爱过吗，哪怕一丝一毫”

刈君殇苦笑，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愿意正面回答自己，若是她说一句爱过，也能让刈君殇的心中好受一些。

“凌烟尘，本王心中是否有你你比谁都清楚，你是你，你不是倾城，你懂吗，本王现在爱的是你凌烟尘，不是林倾城”

“那又如何”

如何？是啊，他的爱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牺牲品，为何他还那么蠢，明明知道结果却非要问个答案。

“王爷位高权重，烟尘欺骗了王爷的感情，还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烟尘但求一死”

“死？你以为死就解脱了是吗？”

刈君殇的语气冰冷至极，他对她温柔过，只可惜他的一世柔情被她践踏得体无完肤，如今她想以死解脱，他偏不让。

“你想怎样？”

“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

刈君殇甩手走出了牢房，凌烟尘失声痛哭，她从未如此难受，心痛不已。

“凌姑娘，请吧”

牢侍端着一杯酒水递到凌烟尘面前，这是毒酒吗？她希望这是毒酒，那样她就可以赎罪了，但是刈君殇说过不会让她轻易死掉的。

凌烟尘接过接过酒杯，死也好，活也罢，此时的自己跟死了有什么分别，将酒一言而下，从这一刻开始，她的世界将是一片黑暗，再无光明因为她的心也从这一刻，完全死了。

刈君殇站在暗处，看见凌烟尘喝了那杯酒后，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愣是不向他求饶一声，她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情感吗？

不过半月时间，一切已是物是人非，郜林自从醒了之后，终日一言不发，相信不管是谁，都无法接受自己下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的事实，刈君殇愧疚无比，如果不是他，郜林不会变成这样，还有那群跟他入死的将士。

十天后

“主人”

看到刈君殇进门，郜林刚想起身，下身的无力让他愣在原处，他以后不能再为刈君殇效力了，准确来说此时的他毫无用处，相反，还是一个废人，一个没有人照顾就无法自理的废人。

“别动，好好休息”

就算郜林现在是废人又如何，他依然是刈君殇最得力的下属。

“主人，你的伤好些了吗？”

郜林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刈君殇的难过不必他少。

“本王没事”

“那就好，郜林还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没想到命还是挺硬，这么多次都能死里逃生”

郜林的话充满了无奈，他是一个对自己极其有自制力的人，如今他再也不能跟刈君殇一起出生入死了。

“是本王对不起你，误信了别人”

“主人打算如何处置凌烟尘”

如何处置，杀了她？他真的能下手吗？刈君殇并不清楚在他到达哪里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凌烟尘伤了郜林和自己。

“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郜林沉思了一下，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况，凌烟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而且她能控制那群尸人，她真的是幕后操纵的那个人吗？

“那日...，凌烟尘好像变了一个人，又好像她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怎么回事”

刈君殇一怔，万一凌烟尘会变成那样是另有原因，那么他真的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哪天我被她打成重伤，她要杀我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可是突然间她又叫我快走，就像....”

“她身体里有两个人？”

郜林惊讶的看着刈君殇，他怎么知道，那日他明明不在。

“对，主人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要不是凌烟尘突然间叫了他的名字他又怎么手下留情反而伤了自己呢。

“难道是...？”

刈君殇点点头，他好像一直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凌烟尘时候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而且根本就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一点，那日他刺伤凌烟尘时，凌烟尘并没有还手，而且自己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就把她打入地牢，还废了她的武功。

“那天晚上本王也被她打伤，但是后来是不是她救了本王跟你，本王还不确定”

“哪现在她在哪里？”

“本王废了她的武功，现在她还没醒过来”

“王爷？”

郜林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刈君殇的动物止住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真的是她救了我们，但是她还是杀了那么将士，本王对她的惩罚不算过分”

郜林何尝不清楚刈君殇的心思，他虽嘴上这么说，心中想必也是不好受，至于凌烟尘，经过那么多天的相处，她并不是那种杀人如麻的人。

刈君殇一向都是宁杀错不放过，但这一次他迟疑了，也害怕了，不过也好，废了她的武功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那样他能对死去的人，能对郜林有一个交代，而且这是保住她性命最好的办法。